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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凛冬落雪天》第七章 记者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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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丰和朱迪也离开了宴会大厅向停车场走去。

当沈吟丰按了汽车的遥控器,他的那辆奥迪发出“嘟嘟”两声声响之后,他突然发现郭奕婷站在汽车的旁边。

“哎,郭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沈吟丰诧异的问道。

“沈先生,可以搭一下顺风车吗?”郭奕婷用发嗲的语气说道,这时,她的神态和举止完全和在酒会上判若两人。她清秀、妩媚。白嫩洁净的肌肤,含情脉脉的眼神,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空灵和飘逸。

“呵呵,当然可以,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车停在这里?”沈吟丰疑惑的问道。

“别忘了,我是一个记者。”

“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啊!”沈吟丰夸奖道。

“我看不是神通广大,这是鬼鬼祟祟。”朱迪在旁边正颜厉色的说道。

“朱迪小姐,你不要以为你是老外我就怕你!”

“郭小姐,你不要以为你是一个记者,我就可以迁就你。”朱迪毫不示弱。

“我干什么了?我不过是在履行我作记者的职责。”郭奕婷口气温和了许多。

“什么履行职责,你这是侵犯别人的私人空间,如果在美国我会报警,我会告你!”

“这不是在中国嘛!”

“中国也有法律。jack,别理她。我们走!”朱迪说着伸手打开了车门,首先上了车。

郭奕婷也跟着开门坐在了后座,最后沈吟丰才坐上了驾驶座。

“郭小姐,请你下车。”朱迪态度严厉的说道。

郭奕婷毫无理会,依然坐着不动,眼睛直直的望着沈吟丰。

“朱迪,别太无理!”沈吟丰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对朱迪训斥道。

这时,朱迪瞪了沈吟丰一眼,生气的推开了车门,下了车,然后又“砰”的狠狠的关上。自己独自离去。

“朱迪!”沈吟丰赶忙下车,高声喊道。但朱迪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沈吟丰无奈的回到了车上。

“对不起哦,沈先生。你不会怪我吧。”郭奕婷像犯了错误似的轻轻说道。

“没关系,朱迪是美国人,脾气性格比较直接,说话不是很好听,而且她这个人比较任性,但心地是好的,希望你不要在意。”

“不,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女人嘛,都是这样。”现在的郭奕婷倒是理性起来。

对于她的话,沈吟丰没有回答,他选择了沉默,他有一个特点,只要是关于女人对他的感情问题,他都选择沉默,这样的选择方式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麻烦。而且,郭奕婷的心事那么的明显,他怎么会不知道?之所以不那么惊奇,是因为,他遇到这样的女子已不是第一次。最主要的是,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沈吟丰开车驶出了国际饭店,进入马路的时候,沈吟丰才想起送郭奕婷的事情,便说道:“郭小姐,你住哪儿?”

“朝阳。”郭奕婷漫不经心的回答。

“朝阳哪儿?“

“新源里。”

“哦,那不远。”

“我现在不回家!”

“嗯?那去哪儿?”

“上你家。”郭奕婷理直气壮的说道。

沈吟丰心里“怦”的一下,舌头也僵硬了。他扭头看她,她也正紧盯着他,她的眼睛里射出一种叫杀伤力的东西。沈吟丰的第六感迅速告诉自己,他会和她有故事,很多女人都希望和他有故事,但是,以这样强烈的节奏开头的故事还是他没有遇到过的,这一点让他震撼,不过,他知道自己不会和任何人有真的故事,和她,更不可能。

“郭小姐,我不是那种人。”

“谁说你是那种人了?”

“不,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那我一夜都会睡不着觉的,这是作记者的习惯,沈先生,麻烦你了,我这点要求应该不会过分吧?”郭奕婷那野性的性格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话语浅吟呢喃、眼神温婉柔和。这使沈吟丰感到有些束手无策而难于拒绝。他没有说话,盯着前面的马路不再偏头看她。他握方向盘的手似乎攥得很紧。

沈吟丰的沉默让她笑了一下。

沈吟丰觉得自己很为难,如果他坚持送她回家,肯定会得罪她这样一个对于他的工作来说似乎是举足轻重的女子,如果让她跟自己回家,他觉得不好,他从来没有让什么女子跟着自己一起回家。

这时,郭奕婷侧头看了一眼沈吟丰,她发现他的侧影很完美。有棱有角的脸型,微蹙的眉头,深邃的眼,加上特有的那种优雅和沉静,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郭奕婷就那么注视着他,而他,却一直保持着沉默。或许男人的沉默显示了一种代表未知的神秘,引人探究。有人说,沉默的男人可分为几种,无论是睿智的、强硬的、忧伤的还是羞涩的,都有一种天生的力量感,一种跟沉默一同呈现的力量感。

“你很特别!”她说,说话的时候头微微的歪了一下,似乎是很调皮。

“每个人都很特别,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人!”沈吟丰没有转头,很专著的开车。

看着沈吟丰那专心开车的样子,郭奕婷只好把视线移向窗外,看着这个城市里越来越多滋生着的若干美丽和时尚的潮流,她仿佛在做梦:夜色温柔,在充盈着蓝调音乐的车里无所事事或者满怀心事的兜来兜去;你悠闲的时候点上一支烟,我则胡乱的往嘴里塞着巧克力、薯片、话梅或是鸭胗,悠然地看车窗外的陌生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而此时的沈吟丰却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要轻易接受追求你的女孩。女追男隔层纱。如果你很容易就陷进去,你会发现你会错过很多东西,失去很多东西。或者这样说,他并不知道,关于爱情,他的以后是什么样子,他从来就没有想过。

某一个瞬间,他甚至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他就是一台运转姿势优雅的机器。他的生活就是工作,而爱情,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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