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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魔师,阴阳续》第一章 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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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岩石通道缓缓地在面前展开。在这空无的黑暗世界中,这显得有些突兀。上面布满了古老的苔藓,让人觉得沧桑至极。

一个男孩伫立在这里,犹豫不决。他回头望了望。已经无路可走了,他被迫沿着这条路前行。一位身着白袍,散发着金光的男人在前方不远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静候着他。男孩小心翼翼地迈了进去,因为那男人好像睡着了。这岩石房间里湿漉漉的,脚下布满了矮小的植物。

“人类少年,”男人缓慢睁开双眼,“我等了你十六年。”“等我,我们认识吗?”男孩感到不可思议。“听好下面的话,”

男人仿佛没听见他刚才的话,“人类无法在至善或至恶的环境中生存,所以我不得不放置两个关键点来维持阴与阳的平衡,他们有两个特殊的称谓,制衡者与守恒者,分别调控阴阳比例。这项工作进行了数千年,但是我不得不亲自挑选,你懂吗?”他闭上了左眼,“过来吧。”男孩迟疑地走向这个奇怪的男人。“闭上眼晴。”他轻声说道。也许闭上眼晴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是不太明智的,但他还是照办了。左眼热热的,他不知道男人做了什么。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空间正在旋转着下坠。男人的声音飘渺地传了过来,“也许你会面临一生中最艰难的抉择,但是要记住你的使命,保持初心。”世界再次变为黑暗。压抑着人的胸膛。

零之黎魔法高校男生宿舍内,一个男孩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摸着自己的左眼,回忆着刚才梦里的一切。他隐隐约约记起了一些话,突然又觉得很荒唐。男孩打开了床头的灯,慢慢地坐了起来。一头蓝色的头发,困倦的双眼,标致的脸型,这大概是对男孩的第一印象。柔和的橘黄色灯光照亮了枕头边的闹钟,上面显示着“00:01”他惊愕地记起今天是他的生日,随即立刻起身,看床下是否还有一个正在下落的空间,接着又失望地躺了回去。这奇怪的梦让他对今天(即使是他的生日)所要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安。一股倦意袭来,眼皮顿时沉重了。

再次醒来时,天蒙蒙亮了。男孩在舍友缓慢均匀的呼吸声中离开了宿舍。由于夜里睡得不踏实,他走到教室时还哈欠连连。他恍惚地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课本,习惯性地关上了它,拖着沉重地步子进入了教室。柜子上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

一年级(3)班

白画瞳

(baihuatong)

“咚...咚”班主任木老师踏着钟声而来。

一个拥有一头乌黑长发的漂亮女生朝画瞳走来,塞给他一个小礼盒,小声地说:“生日快乐”“谢谢了,花忆”男孩感激地说。“请同学们打开课本,预习!”这话多半是对画瞳说的,因为她一直在盯着他。男孩只好知趣地将礼物放进了课桌。生日的快乐真实地摆在他面前,又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个梦呢?

画瞳拖拉地翻开课本,魔法史向来是他厌倦的科目。他翻到了那页,刹那间,梦里的男人跑进了课本里。他惊慌地沿着图片继续读下去。虽然图片有些失真,但是那张脸和白袍他是不会认错的。“《执魔师晖创世说》,是由后人根据流传下来的传说编写的,当然,本人是不相信那些没有真实性的神话的,只是表达了......”表达了什么?画瞳没有听见,他只知道名为晖的执魔师向他托了梦。画瞳脑袋一片麻木,真不敢相信刚刚他还沉浸在生日的快乐之中。

“咚...咚”不知何时,下课了。很多人都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教室里还剩下一些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人。画瞳把窗户推开一条缝,丝丝凉风吹了进来,此时他异常清醒。

“喂,干嘛呢?”一只结实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思绪。“嗯...呃...没什么,锋焱,你有事吗?”“你的信,今天早上送到宿舍了,你没有拿。”来人是一个精壮的男孩,赤红色头发,左前臂上有个亮而长的伤疤。画瞳接过心,撕开了它。上面写着:

画瞳,

生日快乐。十六岁,代表你可以承担一些责任了。你的哥哥近来行为古怪,如果他有来信,速向我传达。

父亲

白乾

“出事了!”花忆拿着一份报纸冲了进来,“刚才木老师的报纸送了过来,我看到了这个。”画瞳又接过报纸,一眼就看到了醒目的标题。

魔法维和协会的混乱

据内部人士提供消息,昨晚午夜里龙王心甲被盗,维和协会正在全力搜捕,望知情人士提供线索。

“关于心甲被盗,我们在此表示十分抱歉,我们一定会严惩盗窃者,来确保人民对我们给予的厚望。”魔法协会圣阁参议员白乾说。

附:

今日凌晨,一协会高级人员无故离职。对此,协会内部不远透露更多信息。

“心甲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都这么慌张?”画瞳问。“嗯....简而言之,就是龙王被消灭后留下的心脏,被怀疑可以使它复活的东西。”锋焱想一会儿说。“唉,又要出乱子了。”花忆插嘴说。

“咚...咚”钟声又起,画瞳放下报纸,坐了下去。他看着老师翻开了讲义,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是否和那个奇怪的梦有关呢?他无从知晓。

晚自习,木老师来通知他们明天进行校园争霸赛的选拔。“喔吼!”几个调皮的男生大呼小叫地站了起来。“纪北!坐下!”木老师瞪着他,那男孩不怀好意地看了画瞳一眼。

画瞳愁闷地看着课桌上的卷子,他对自己糟糕的魔法实在不敢恭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接受些什么。

晚上,经过了一天的折磨,他往常都会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天亮。而他此时只是静静地靠在墙上,听着外面的细雨声。宿友们的议论声也渐渐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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