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你担心而已，看你平时上厕所像救火似的，真怕你两头忙不过来。”

讲黄段子方面，何师傅也算个江湖老手了，说起来油腔滑调，半荤半素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保洁员刘阿姨忍不住插话进来：“何师傅就你为静静操碎了心，不该操心的你操了，该操心的你没操到，静静现在还单着身呢，你咋不给她介绍一个白马王子？”

“就你知道她单着身，晚上你是和静静睡一张床来着？”

何师傅睥睨了刘阿姨一眼。

对于女人的现实生活何师傅深有体会。

时下的女人名义上说单身，但不代表她床上缺男人，传统的贞操观念已经被她们一脚踢到九霄云外去了，有的女人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勤，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明有备胎一，备胎二，备胎三，备胎四，对外还宣称单着身，何师傅是过来人，怎么会不了解现时下的女孩。

这个时代最大的变化就是成功改变了女人。

曾几何时是男人玩女人。

现在却是女人玩男人。

男人打工越打越穷，女人玩男人，越玩越富有。

所以男人努力拼搏未必有钱，而有姿色的女人一定有钱。

何师傅想起了曾经在手机上看到的一个新闻，有个十九岁的女孩在医院里生孩子，打电话同时叫六个男孩来医院照顾，结果六个男孩都来了，端茶打饭换尿布，分工合作有条不紊，真正体现了大汉民族包容谦让的美德。

“何师付你什么意思？”

这话张静听得明白：“老娘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人。”

看着张静杏眼圆瞪，脸上出现不悦之色，黄利急忙出来圆场：“开玩笑的静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师付这人有口无心。”

王师傅炒菜技术一流，就是收不住嘴，说话没边没沿，要是真吵起来万一把王师傳给骂走了，眼下又到哪里去请这样的好师傅。

回头又说王师付：“开玩笑适可而止，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得有个度。”

王师付见张静脸色不对，忙端了碗夹了菜笑着离开了，他懂得避风。

“笑一笑十年少，静姐，板起面孔做人容颜易老。”周航也劝着，拿起啤酒帮张静倒满，举起杯来说：“来，静姐，看得起小弟碰个杯。”

张静本来是不喜欢发怒的，只是王师付那话当着这么多人说，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太过，不容她不向王师付发出警告，听几个人劝解，她便释然了。

端起杯子，和周航，黄利碰了一下，喝干了。

“黄利，你们都是要进入高等学府深造的人了，姐在这里向你俩传授个把妹的经验，记住了受益匪浅。”

“姐，这事先别说。”黄利看了一下周航的神色，急忙制止。

“你瞪着我干什么，不就是我没考上大学吗！”周航帮几个人把空杯倒满，表情十分自然，从他脸上找不到丝毫颓废的痕迹。

“周航，还记得高中时我俩互相鼓励的那句话吗？人不可能顺风顺水地走完一辈子，失败是成功之母，早经历磨难早见彩虹。”

“知道。”周航清楚黄利想要表达什么。

“怎么？，周同学这次真的高考失利了？他先和我说的我还以为是开玩笑。”

张静看了一眼周航，深感意外。

“我同学平时模底测试在班上从来没有跌破前五名的，全班师生没有人不看好他，这次??，真的是个意外。”

“是吗？”高考失利，是人生中面临的最为严峻的考验，对于一些满怀希望的同学来说，失利对他的打击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往往说人的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可是在这里却根本看不出他的萎顿，可见周航的心理素质有多么强大！

“接下来会有怎么打算，还准备补习一年吗？”黄利问。

“不?了，家里太困难了，我不想父母因为我的事操太多的心，学校也不是能一辈子呆下去的地方，总要面对社会，我想好了，当你们还坐在学校里听老师的催眠曲的时候，我已经扎起裤脚在社会里试水了，找准一个目标干下去，要是成功了，等你们毕业出来找不到工作那天，是我同学的我都招过来帮我干活。”

要是在以前，他对困难二字还是有点敏感，总是遮遮掩掩尽量不去触及，这是大多数人都有的一点自尊心，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底气，这话说出去的意思听起来就又不一样了。

“看来你对这个社会有怨念，当然我宁愿听出你这是怀揣着一个伟大的梦想，不是一个名人说了句什么话，有梦想是好的，如果万一实现了呢！”

“你小子不地道，这明显就在你同学伤口上搓盐。”

张静要不是隔着几个位子，说不定就会一脚踹过去，“周同学别听他放屁，我也听名人说过，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你的意志会驱使你去努力，成功一定属于你。”

“谢谢周姐的鼓励，这小子的话也不能全当放屁，就算他是在间接鞭策我吧，韩信也是受过胯下之辱才成功的。”

他们平时嬉戏打闹惯了，谁还不了解谁呀！

“事实证明，真正的同学情是不管什么强大的外部力量都无法攻破的。”

黄利及度自信地对张敏咂了咂嘴。

饭后，黄利留下周航去他房里唠嗑，反正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况且正是太阳当头，街上的路面被晒得滚烫，周航就跟黄利去了他在二楼的临时住所。

打开门时感觉屋里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黄利摸到门边的吊扇开关调到最高档。

房顶上的风扇顿时呼啦呼啦地疯转了起来。

这房子本来就是个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纸箱，调味品，饮料的什么都有，除了一张床和免强能通得过一人的地方，几乎就没有了空隙。

床底下塞了七八件各种不同的饮料，都是黄利打开了包装放床底下去的，想喝的话方便躺在床上伸手就能拿到，不用下地拆腾。

“真的不打算再复习一年了？”

两人坐在床上，黄利随手从床下拖出一个纸箱，里面仅是他喝剩下的空瓶子，他找了两瓶还没有开启的饮料，递一瓶给周航。

“这瓶有奖，加一块再来一瓶。”周航拿着饮料在眼前晃悠了一下，并没有回答黄的问题。

“我在问你话呢，咱们以前说好的不管如何都要去高等学府里混几年，真不打算抱着文凭混社会了？”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说这瓶饮料有奖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