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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强撩惹火警妻》第二章,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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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浑身上下布满了撕裂伤,致命一击在后脑部,据纪念初步断定,应该是铁锤之类的重物所致。

最先发现死者的是定期来家里打扫的保洁工,这里是偏厅,平常很少有人来,只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大热的天里,是谁把这壁炉给点燃的?又为什么要点燃呢?

“不是我,我来的时候,这火就烧着了。”保洁吓得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背运了,一大早竟摊上了这种事。

纪念不属于技术科,更没学过法医,之前办理的也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案子,虽然上了几年警校,对尸体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所以并不敢妄动死者的尸体,青溪当局的刑警也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陈飞向来胆大,居然凑了过来拿脚踢了踢,不想死者竟被他踢地翻了个身,原本平躺着,这下改成侧躺了。

“好家伙,是不是嫌刚才那姿势不舒服,趁机换一换,想吓唬你飞爷,门儿都没有。”

话虽这么说,脸上还是白了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不轻。

保洁恰对着死者的正脸,惨白的脸色瞬间又增了几个度,伸出来的食指都是颤抖的:“这,这死人怎么流泪了?”

死人流泪不稀奇,纪念之前听闺蜜申亦心说过,人死后泪腺封闭,本不该流泪的,却有些人临死之前眼眶里存了积液,死后才淌出来,被无知的人当做了泪。

纪念本不把保洁的话当回事,不屑地瞥了眼,这一瞥可不得了,竟让她发现了一个大线索。

“给,给我拿把镊子来。”

她这吞吞吐吐的一吩咐,却没有人上前应,倒是倚在门框上的宗释朝陈飞使了个眼色,陈飞才回身在抽屉里找了把镊子递过来。

颤抖着手指头夹住了死者的上眼睑,纪念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又去看了看另外一只眼睛,果然如她所料,这人的两只眼珠子都被人给挖掉了。

宗释冷淡的脸上也不免闪过几丝阴霾,冷嗤一声:“杀人不算,还挖眼,难道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

这一晚上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手机里的那条信息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子里,再看看眼前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房间的女人跟楼下的死者,隐隐发觉这一切似乎都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局。

深陷的眼窝血肉模糊,看的纪念想要吐,赶紧捂着胸口将涌上来的那口气压下去,扭身就往男人这边扑:“这人死在你家里,你有重大的嫌疑,所以我警告你,最好闭上嘴什么也别说。”

男人却玩味地盯着她的脸,酒意过后,思绪也渐渐恢复往日的睿智冷静,一把抓住纪念的手腕,眯了眯眼睛问:“你说你昨晚是跟着一个神秘人进来的,有什么证据吗?这地方好多年都没住人了,你一来就出了事,要说嫌疑的话,你应该比谁都大吧。”

经他这么一说,一旁的陈飞也突然紧张起来,“哦”了一声,指着纪念的鼻端:“我刚才还纳闷儿老板的品味怎么一下子降低了好几个档次呢,原来你是故意使出美人计好掩护同伙作案行凶、暗度陈仓呢,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又是怎么从我眼皮子底下进来的?”

“还好意思问我是怎么进来的,自然是爬墙进来的啊”,纪念“切”地白了一眼,对这马后炮也表现出十二分的鄙夷,“不是什么人都能使出‘美人计’的,有本事你也使一个啊,长的挫嘴还臭,我要是你的话,就赶紧找个胎盘再发育个一年半载的,长完整了再出来。”

陈飞跟在宗释旁边十来年,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挖苦过,脖子里青筋直跳,眼看着就要发作了,肩膀上却一重,高涨的气焰,在碰触到宗释清冷目光的那一刻,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废物,还不快去查监控!”

听罢这话的陈飞半步也不敢停,连声应了几个“是”,灰溜溜地往机房方向跑去了。

宗释的眼睛一直在纪念周围逡巡,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幻莫测,纪念被他盯地浑身不自在,“咳咳”了两声,转身就要走,却本突然伸来的胳膊拦下了。

“警察马上就到了,有些事情总要弄清楚才好,否则的话,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下一次?他这话什么意思?

纪念特殊的家境养成了她极其敏感的性格,一听男人这话,本能地又想起昨晚上跟这男人滚在一起的事。

脸上一红又一白,单手撑在了腰间摆出一幅爽气的女汉子姿态:“你放心,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不会再有下次了。”

宗释微怔,却并没有缩回手:“纪小姐误会了,男人跟女人你情我愿的那种事原本就出于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更何况昨晚的确是我认错了人,多有冒犯之处,我道歉。”

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矜贵高雅的气质,俊朗的五官也英气,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那抹冷冽的笑意,又让纪念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身后壁炉里的火焰将她后背烘地滚烫,鸡皮疙瘩却陡然立起来。

不等纪念表态,男人森冷的眸光又一瞥:“我相信纪小姐不是凶手也不会是凶手的同伙,只是这人死在我家里,一会儿警察来了总归不方便,所以我才请纪小姐留下来,也好替我做个人证。”

人证?怎么个证明法?难道一会儿跟警察说,这人昨晚跟我睡一个床上的,并没有行凶作案的时间?虽然这是事实,身为一名执法人员,她也有主动交代实情协助办案的义务,可是这……

这也太扯了。

正要拒绝,青溪当局的警员已经下了警车推门走了过来。

纪念凑在宗释耳边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no”,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朝当先一名便衣迎过去:“警官,死者为中年男性,初步断定为蓄意谋杀,这是本案的首要嫌疑人,还请带回去好好儿做笔录。”说着朝宗释一指。

便衣看看镇定自若的宗释,又看看满脸怒容的纪念不紧不慢地问:“请问你是什么人?跟本案又是什么关系?这位先生有没有嫌疑,我们警方自然会调查,你要是没证据,最好不要阻碍我们办案吧。”

我嘞个去,一看这警官看向男人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是认识的了,也不晓得这人究竟什么来头,怎么就能如此气定神闲,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呢?

纪念气地直咧嘴,伸手就去腰间摸证件,摸了一大圈,才悲催地发现,一直揣在裤兜里的警员证,居然长腿越狱了。

“呵呵呵,我是警察,回来探亲的,正好撞见了这件案子,所以,所以……”

不等她说完,对方劈头盖脸地就嚷起来:“警察?证件呢?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警察,告诉你,冒充警务人员是犯法的。”

什么冒充?怎么就冒充了呀?纪念最受不得别人误会自己了,情急之下指着男人悠然的侧影,大声问:“哎,你,你说说我究竟是不是警察,你刚才不还喊我‘纪警官’的吗?”

宗释正准备上楼,听罢又退了一步回来,两手插在裤袋里,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无不彰显他正听到了个很好笑的大笑话。

“这位小姐,你好像是翻墙进来的吧,我们两个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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