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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鸡队友是长官》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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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镇子很多年后,她已经对这里的一切熟悉了,尤其是这个有莫秋爷爷奶奶在的村子。

那次是给爷爷上坟回来,夏夏一进村子就向那棵大树跑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种想再仔细看看那株立在村头的大树的心情。

到底是一种怎麼样的力量,能让两棵树缠成不可分割的一体?

就连熟透村子里一草一木的她都不清楚。

夏夏赤脚穿梭在村里的小巷烂泥中,路过的人都瞪大了眼望著疾速狂跑的她。

“夏老师,你跑那麽快干嘛呢?”

各不相同,却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後头不断响起,而她却因那强烈的心情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过一句话。

当她最终来到那棵榕树下,喘著气停下脚步时,她看到了一个男孩子,蹲在树根下的男孩子,他的脑袋塞在他曲起的双膝里,身子微微抖动,像是在哭。

夏夏是头一回这麼近距离的看他,第一回见到他时是跟夥伴们挤在爷爷隔壁家大姨家的土坯墙上偷瞄见到的一-一当时的他就穿著现在的这身衣服,夏夏也是凭借他这身衣服认出他的,要不然他的脑袋塞得密不透风,谁能认出他是谁?

村子不是很大,他来的头一天,夏夏就听说他来到村里的原因。

他的母亲是村里长得最漂亮的女人,见过她的人都说她长得跟天仙似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那种大美人。

当时,因为她的关系,他们一向平静的村子变得人来人往热.闹起来。

十里八村的青年都跑来我们村里瞎逛,看能不能博得美人青睐,抱个美人归。

爷爷曾说过,当时才二岁的莫秋也总是在见到他的母亲後,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身後头转,要不是奶奶出来抱他离开,他指不定会跟著椿姐回家呢!

才小不点儿大,就会色心大动,跟著人家屁股後头转啦!每次说起这件事,夏夏总是乐得跟什麼似的笑得直不起腰来。

那人不仅长得漂亮,还是个聪慧的女子,在她十八岁那年,她考上了全国有名的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只有这麼一个女儿的大姨并不高兴女儿的出众,她从来就只是希望亭亭玉立的女儿能够安分守己的呆在村子里,到了出嫁年岁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分分过日子。

可是女儿性子傲,她说她才不要一辈子都围著这个村那个村地转。她说她要到山外看更广的天空;她要到大城市里学更多的知识。

於是,她不顾生母的极力反对,独自离开这村子,并从那之後,没有见她再回来过。

她离开後,其它村的那些青年们渐渐地,也就不再来了,村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村子的人在她离开村子後,把她的事情当成故事般的偶尔念起,他们最後都会猜测,她会不会不再回到村里来,如果她回来了,会是一个什麼样子。是风光无限呢,还是凄然返乡。

村里人的猜测从不曾让大姨改变过什麼,经历过一段时间站在村头眺望无望後,她就过著以往的生活,照样干著她的农活,守著她的那几亩田地。

村里的人都说,大姨放弃了她这个野性难训的女儿,任由这个自离开後从未向家里回过一封信的女儿在外自生自灭。尽管早年丧夫守寡的她就这麼一个女儿。

她的离开除却给村里的人留下一阵唏嘘声外,再没有引起什麼波荡。日子,还是依旧一尘不变的过。

就在莫秋还差三个月就满十二岁的那天,失踪了将近十年的她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八岁的男孩。

那是她的孩子。看到男孩那张几乎跟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大家心照不宣的知道了。

在这十年来,她的回来是件比过春节,还值得大家去注意的事情。不上百户的村子一下间就都知道了椿姐回来,还带回了一个八岁男孩的这件事。

村里的人都想到大姨家去窜门子,可是,大姨在女儿回来後的第二天,就把家里的门关得严严实实,不见女儿出来,也不见她带回村子的那个男孩,出来。

住在大姨家隔邻的人家都说,他们经常听到她的打骂声,哭泣声,他们起先都以为她在打孩子,却又听不到孩子的哭声,於是以为她是在外头被人骗了,心情不好叫骂而已。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头说的,说她在外头被男人骗,了,说她掏心掏肺的对那个男人,而那个骗了她的男人,在她为了他生下孩子後,就人间蒸发再也不见影了。

找不到那个男人,心神俱裂的她再无力工作,只能带著孩子回到村子里来。

莫秋这帮小鬼也没去在意这些,他们在意的是村子里又将多了一个夥伴。

因为那个他们没见过的男孩从不走出大姨家,好奇心强烈的他们就结伴在大姨家偷窥。

他们嬉笑著趴在坯墙上,发出声音让屋子里的人听到声音後走出来。

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没有多久那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男孩探著头朝他们偷窥的方向望来。

看到男孩露出脸的那一刹那,他们这帮小鬼全都愣呆了,当时的那种心情,真的很难去形容它。

尽管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仍不能遮掩他长著一副让初见的人震撼到呆滞的漂亮脸蛋的事实。

他们在见到他後久久不能言语,而他,在见到他们的时候,不明所以地快速把他的小脑袋缩回了屋里一--当时他们以为他是怕生。

一直呆愕的他们,在大姨拿著扫帚追出来打骂时才如惊兽般的散开。

他们逃到很远的地方时,还能够听到大姨骂咧咧的声音,好似很气愤他们的擅自爬到她家屋头窥视。

从那以後,大姨就在自家的墙头上了一层玻璃针用行动警告他们,不要再爬到她家的墙上。

村里的人都不能理解椿大姨的这种做法,都觉得,她在女儿回来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让人敬重的人,她变得刻薄,变得阴沈,变得不爱搭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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