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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驴爵爷》第一章 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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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咸阳,据说当初爸妈响应国家号召,从北京插队下乡建设大西北的时候,路过咸阳这地儿就生下了我,所以给我起名张咸阳。后来知青返城的时候爸妈并没有回北京,而是来到了我出生的地方咸阳。

在此之前啊,我跟你们大多数人一样,生活在这个钢筋混凝土构成的都市森林里,每天坐同一趟车,遇见同样的人,吃同样的饭,重复同样的工作,曾几何时人生变得如此无趣。而唯一的趣味就是晚上回家看看小说,打打游戏。

然而,在某个夜晚,发生了一件只存在于小说和电视剧中的事情彻底的改变了我,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穿越了,靠!我竟然穿越了!但是别人穿越都是做什么阿哥,公主,武林盟主,最差劲也能混个乞丐头子吧,我倒好!我他娘的穿越回去做了头驴!

穿越这件事儿吧,还得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说起。

记得那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忽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天空就阴沉了下来,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滚滚乌云将天空压的很低,很低。一团团的乌云在空中翻滚堆积,在那乌云之间似有千军万马压迫着整个城市,随时准备攻城拔寨。

忽然一声炸雷,震颤了大地。猛烈的风夹杂着雨点吹的人眼睛睁不开,街上的行人艰难的迎着风雨找地方躲避。这忽来的大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地面的一切,树木剧烈的摇动,断枝,落叶,卷上空中的纸屑杂物随风飘舞。

好奇怪的天象!人们纷纷议论着。乌云间电闪雷鸣,一道一道的闪电撕裂了天空,接着滂沱的大雨就噼里啪啦的砸在了干燥的地面上,溅起点点水花。

夜里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疾,风雨中摇曳的灯光忽明忽暗。呼呼的风啸声,雨落地面的噼啪声,婴儿的啼哭声,骡马的嘶鸣声,汇集成了一曲亢奋嘈杂的交响乐流动到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

黑夜里,随着一个男人喊道:“生了!生了!”

风雨骤停,尘埃落定,四下里一片寂静,似乎刚才的疾风骤雨从未发生过一样。

接着又有人喊着:“快生出来了,再使把劲,使把劲!”

“出来了,出来了... ...”

“二柱,去打盆热水来。”

... ...

没错,我穿越了。

穿越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头好痛!真的好痛!

思维就像飘在半空中,晃晃悠悠,魂不附体!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直响,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掏干了。意识是清晰的,特别想醒过来,但身体不听指挥,怎么样也睁不开眼,无法清醒!

忽然感觉有个湿漉漉,粘哒哒的东西在舔我的脸,舔我的脑袋。

这是什么东西?我潜意识里努力的用手去挡开它,但是无论我如何的施加念力,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无法睁开眼睛。

还在舔我!好像还有些黏糊糊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脖子上。

呃~我已经无法忍受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舔舐我,快走开,走开,走开!

在我内心的嘶吼声中,我猛的一使劲竟一下睁开了眼睛。

啊~~ 好亮啊!好刺眼!

耀眼的阳光射进眼帘,刺的我眼泪直往下流,我想也许是我睡了太久吧。正在我努力的睁大泪水模糊的双眼,辨清周边环境的时候,突然一个带着毛的黑乎乎的硕大东西向我靠了过来。

我靠,这什么东西?吓的我挣扎着站起来直往后躲,怎么感觉我腿这么软,站都站不稳,手也抬不起来。

眼前一头灰黑色的毛驴伸长了脖子向我靠近,它张大嘴伸出舌头又想舔我。

就说刚才什么东西在舔我,原来是你啊!快走开,你这驴子!

我抬手想把这驴子推开,啪叽~没站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趴在驴子的前腿之间,那驴子一低头又开始舔我。我腿怎么就这么软呢,好像站都站不稳,手好像也伸不开,这是怎么回事?我望向自己的双手。

我滴个妈呀!这是什么?这是我的手吗?这,这,这是双驴蹄子!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对,是双蹄!半响说不出话来。再顺着蹄子往上看,驴腿,驴胸……自己的眼皮底下分明就是一个拔长的驴鼻子。

别舔啦~别舔了,我用尽力气跳起来,推开眼前的大驴,一直往后推,往后推,直到我靠在身后的木板上。

别过来,别过来!我警告你这只蠢驴别过来!我挥舞着前腿,努力的制止不断靠近的驴子。再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简陋的茅草棚,三面用带着树皮的木板围起来,另一面的开口处用半人高的树棍扎成栅栏,在栅栏底下还放着一个石头凿成的食槽,这分明就是个畜牲棚,养骡马的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还变成了一头驴子!

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切一定不是真的!

啪,我抽了自己一蹄子,哎哟!好痛~

竟然能感觉到痛唉?这种痛是真真切切的,非常真实,难道我不是在做梦!

我呼吸急促,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无论我怎么使劲想,也回忆不出醒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睡一觉就醒了。对!睡一觉!我仰着头紧紧的靠在身后的木板上,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流。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心跳慢慢降低下来。正当我准备闭眼睡觉的时候,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咳嗽着,吆喝着,声音由远及近。

“咳咳,嗯,母驴昨晚难产,熬了一夜才生了个崽子,真是不容易啊。”

不多时,一个留着稀疏胡须的老头走到栅栏旁,手扶着木栏杆朝里面望。这老头年纪大约五六十岁,身体看起来挺硬朗,穿着洗的发黄的粗布衫,下身穿着系紧裤腿的大裆马裤,头上竟然还挽着发髻缠着布巾。他一直盯着我看,摸摸自己的胡须,哼哼的笑了两声。

我在无意识的愣了几秒钟后,突然意识到我对面站着的是个人唉,是个人类,虽然这老头的装扮有点不似现代人,但他也许可以帮帮我,我要告诉他我不是驴,我是人~

我兴奋的迈着我幼小的驴蹄子奔向老头,而老头就在这个时刻竟然转过身去。

我一时情急,扯着嗓子对他喊:“唉,老爷子,我,我 … …”

哎呀~我发出的不是人话,而是啊欧,啊欧的驴叫声……,我滴个去,老子竟然连人话都不能说了,这不彻底的变成驴了嘛!

我愣在原地,一时情不能自已,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眼泪流到嘴角,我伸出舌头尝了一下,是咸的,竟然还带着身体的余温。太真实了,这一切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不得不怀疑它的真实性!

呼啦一下,老头从身后精壮的年轻人手里接过一个木桶,将里面的已经闸好的麦草和豆子倾倒在食槽里。

转身对身后的年轻人说:“二柱,晚上再给驴子加遍夜草,多放些豆子和苜蓿叶,刚生了崽子,给它补补。”

“郡主到~”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老头和年轻人马上转过身跪下行礼,低下头说道:“长安郡主,您怎么到老奴这马房来了,这地儿污秽,别脏了您的贵体!”

我也探头朝棚外望去,心想长安郡主?我印象里历史上的长安郡主只有一位,那就是明朝秦王朱樉的小女儿,难道我穿越了?

紧接着一个穿着紫红色绸缎长裙,腰系金丝腰带,披着彩锦云肩的少女走了过来。身后还跟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个公公,您别说,跟电视剧里看到的太监还挺像。

“听说马房新添了一头洁白如玉的小毛驴,我过来瞧瞧这新生的小毛驴长什么模样。” 小姑娘说到。

这被称为郡主的少女大约十五六岁,肌肤白净似雪,吹弹可破,红唇微翘,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眸明媚清澈,灿如繁星,一头顺滑的黑发披在肩后。盈盈细腰和几近成熟的高挺上围分外窈窕。

好俊的丫头,真是个绝世的美人胚子!

郡主慢慢走到栅栏前,还未等身后的下人阻挡,就伸出手去想摸摸我,而这时母驴挡在了郡主和我之间,伸头把我往它身后推了推,转过头朝郡主呼哧呼哧的喷着鼻子。

这倒是把小郡主吓了一跳,她赶忙收回手去,往后退了两步。

“好你个贱驴子,竟然敢对郡主无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这话的正是郡主身后的老太监,他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四下里找棍子。

驴棚的老头急忙跑过来,拱手对郡主说:“郡主,这驴子刚生下小驴,有些护犊子,惊了您的贵体,这都是老奴的错,您可千万不要跟一头畜牲见识!这母驴昨夜难产,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今早才生下小驴,可经不住打啊!”

身后的老太监此时已经找到一根粗木棍,提着木棍就要来打母驴。

老头赶紧拦住老太监:“常公公,常公公,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滚开,你个老东西,给我让开,再不让开,连你一块打!”

我在母驴身后探头望着栅栏门前的小郡主,她微微上翘的嘴唇含笑非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驴棚内。

“罢了,想来这驴妈妈生个宝宝也确实不容易,

改日再来看吧!”说罢,小郡主便转身离开,老太监也扔下木棍,紧随郡主身后离开。

我紧皱眉头,把头伸出栅栏外,望着这一厢院落,急切的搜寻着蛛丝马迹,想证明这一切都是幻象,亦或本就是一个梦。可一切又都显得这么真实,连刮在自己脸上的风都显得格外真切。

一阵风吹过,从树上滑落一滴昨晚落在树叶上的雨滴,那冰冷的雨水浇在我的脑门上,顺着脸颊滴落在脚下,我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就是这个寒颤使我再次确认自己绝对不是在梦里,梦里的冷是虚幻的,所以不会打寒颤。

难道这就是真相,真是惊的我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我大概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第一我穿越回到了明朝;第二这是很可能是大明秦王府;第三我老子是头驴!

我完全不记得穿越之前发生了什么,甚至对我曾经的人生也模糊了很多,恍如隔世。我应该是得了严重的间歇性失忆症。我不知道是在刚才穿越的过程中记忆被击碎丢失了一部分,还是经过“穿越之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必须要面对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我怎样来度过我接下来的驴生!#####耐心看三章,越看越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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