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次，沈渊亲手拿着白羽的手机删掉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白羽变了

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甜甜笑容，多了一丝飘渺，曾经亮晶晶的双眼，现在却空洞无比，也很少在像以前那样总是和沈渊疯闹，除了必须要交流的情况以外，沈渊再也看不见她有转过头，咋咋呼呼的模样不见了，现在的她，似乎更加喜欢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不会离开位置半步

沈渊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戴着眼镜的眼睛微微闪了闪，想要开口如往常一样逗弄着女孩，却又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她

“白羽，你发什么呆呢？今天放学要不要去k歌？”正当沈渊盯着女孩发呆的时候，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那个几乎每个课间都会跑来的娃娃脸男生，他记得，那好像是白羽的青梅竹马，叫程墨

“k歌？今天不是周三吗？”白羽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程墨

“你傻啊，明后天都放假，刚刚班主任说的你都没听么？”程墨无语的看着白羽，其实，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白羽的变化，就连肖以沫都看出来了，和她朝夕相处的他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听了程墨的解释，白羽摇了摇头说着“噢…我不太想去”

一旁的肖以沫看着这样的白羽，冲着程墨使了个眼色，随后挽住白羽笑着“诶呀，去吧，咱们几个还没有一起去k过歌呢”说完，扭过头又冲着徐逸和沈渊说到“你们俩去不去？k歌人多热闹”

“去”沈渊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开口回答到，一旁的徐逸也跟着点了点头

听到沈渊的回答，白羽不自觉的僵了疆，挽着白羽的肖以沫敏锐的察觉到了白羽细微的变化，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

后面的几节课，白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拾好书包的，甚至再去k歌的路上，白羽整个人也是恍惚的，就连一旁的肖以沫冲她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着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来？不是已经那么明确的告诉自己她与他是陌生人了吗？'

“白羽…白羽…白羽”肖以沫看着一旁有些恍惚的出声喊到

白羽听到肖以沫的喊声，回过神看了看她，眼中带着疑惑

“你要唱什么歌？”

白羽听着肖以沫的问话，抬头看了看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沈渊，想了想说“帮我点首其实吧”

肖以沫点了点头，走过去点了歌，等程墨一首歌结束，她把另一个话筒递给了白羽，白羽接过话筒，站起身走到了面对着沈渊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把手里的麦挂在了座椅前的麦杆上，开始随着旋律唱了起

“不需要借口

爱淡了就放手

我不想听

你也没说平静的交错

随便找个理由

决定了就别回头

不爱你的人

说什么都没用”

白羽一边轻轻的唱着，双眼看着坐在一旁的沈渊，周围有些暗，他又戴着眼镜，她看不清沈渊的表情，也不知道沈渊到底有没有在听她唱歌，这几天下来，她真的想了太多，她也真的有些累了，可是她却做不到放弃，每天进到教室看着沈渊，她都不敢在像以前那样，她害怕，害怕沈渊会烦她，害怕她和沈渊连同学都做不成了…

“分开时难过不能说

谁没谁不能好好过

那天我们走了很久没有争吵过

分开时难过不要说

如果被你一笑而过

还不如让你选择想要的生活

分开后我会笑着说

当朋友问你关于我

我都会轻描淡写仿佛没爱过

其实我根本没人说

其实我没你不能活

其实我给你的爱比你想的多”

一首歌结束，白羽低着头，不想让人看到她脸上的眼泪，也幸好下一首歌紧接着就响起，房间不会突然变亮

突然，白羽看到自己模糊的视线面前出现了一张卫生纸，白羽心里一动，猛地抬起头，在看到眼前虽然暗却依旧可以辨认出来的那张娃娃脸，白羽心里有些失望，也有些自嘲

都这个时候了，她到底还在期望什么？

接过纸，就听到程墨的声音在她耳边传了过来“你喜欢沈渊吧？”

白羽看了看程墨，自嘲的笑着问“这么明显吗？”

程墨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沈渊“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程墨…你说…我喜欢他已经这么明显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对我？”白羽抬起头看着程墨，这一次，程墨清楚的看到了女孩脸上的悲哀，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白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哀伤，连眼神都变的空洞

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听见女孩又开口说到“他有喜欢的人，我不在意，我甚至从来不想让他为难，连一次正经的告白都没有对他说过，我只是想对他好，只是想守护着他，难道…就连这样…都不行吗？”

“白羽，这样守护他，值得吗？”程墨听完白羽的话，轻声问道

白羽扭头看了看对面的沈渊，看到男孩已经开始低头开始玩手机了，眼神暗了暗，神情有一些恍惚“值得吗…大概是值得的吧”

“即使…会伤害自己？”

这一次，白羽没有犹豫，转过头看着程墨，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看他，除了玩手机，什么都不会，不好好吃饭还挑嘴，经常胃疼，还常常生病，你说…这样的他，我怎么放得下？”

程墨看着白羽哀伤的双眼，突然觉得有些刺眼，这样的白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模样

程墨顺了顺白羽的长发，娃娃脸上带上了一丝心疼“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你想做的去吧，不过记得，如果支撑不下去了，就来找我，我一直在”

感受着头上温暖的手，听着程墨的话，白羽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点了点头，终于绽放出了一个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灿烂笑容

程墨看着白羽的笑容，那双充满着泪水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一瞬间觉得，以前的白羽回来了

他知道，他无法改变白羽的决定，他能做的，只有支持和保护

沈渊坐在对面的座位上微垂着头，手上拿着手机，却已经好半天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任由屏幕一直在录音界面亮着

其实，白羽坐到他对面开始唱歌的时候，听着那首歌，他就知道是唱给他的，他拿出手机，低头假装是在玩手机，却悄悄的点开了录音键，把女孩的歌声录到了手机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听到女孩的歌声，身体已经不经大脑的控制，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开始用手机录音了

女孩唱歌的时候，他微微抬了抬头，看见了女孩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双眼，女孩眼中的眷恋多到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似的，他低下头，不想面对那双眼，太过眷恋，让一向做什么都好像胜券在握的他，第一次有了一丝不知所措

歌曲结束，沈渊看见女孩低下了头，他知道女孩是在哭，他想上前，却又觉得自己不能上前，正在他还在和自己作斗争的时候，就看见程墨已经问肖以沫要了一张卫生纸拿着就走了过去

白羽接过纸之后，两个人就那么坐在那里低语着，他和他们的距离太远，周围也太吵，让他听不清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从两个人时不时的飘过来的视线可以猜出，他们是在谈论他

到最后，程墨的手轻抚在白羽的头上，他看见白羽露出了一个好久不见的灿烂笑容，沈渊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堵，他觉得程墨的那只手和女孩的笑容都太刺眼，于是他低下头，开始摆弄着手机

“沈渊”听到有人喊他，沈渊抬起头，看见本来坐在点歌台旁边的肖以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扭头发现白羽和程墨早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

看见沈渊扭头，肖以沫问道“沈渊，你在找白羽？她和程墨出去了”

“你找我什么事？”沈渊直接忽视了肖以沫的话

肖以沫看了看面前有些冰冷的沈渊，咬了咬牙，还是开口问“你…是怎么想白羽的？”

“什么怎么想的？”沈渊有些不解

“就是说…你喜欢白羽吗？”

“不喜欢”沈渊毫不犹豫干脆的回答道

听着沈渊的话，肖以沫愣了愣，因为太过于干脆的回答，一瞬间让肖以沫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和白羽说清楚，你知道她是喜欢你的吧？”

“就算清楚又怎样？她从来没和我告过白”

“没告过白？？？”肖以沫有些惊讶，以她对白羽的了解，她觉得，白羽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对沈渊告白

沈渊点了点头

“…她没有对你说过喜欢你这类的话？”看见沈渊点头，肖以沫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

“说过”

“……”

肖以沫有些语塞，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沈渊，她觉得自己的脑回路有些不够用，什么叫说过我喜欢你却没有告过白？憋了好半天，肖以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还不叫告白？”

“她只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沈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不信就连我和程墨都看出来的事情，以你的聪明程度你会看不出来”

沈渊像是没有听见肖以沫的质问一般，直接低头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沈渊明显不想回话的样子，肖以沫突然为白羽觉得不值，她觉得，沈渊这样的人，真的不知道白羽这样为他，瞪了眼沈渊，肖以沫转身回到了点歌台附近，没过一会，程墨和白羽也回来了，两个人走到了肖以沫身边坐了下来

肖以沫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程墨，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刚才沈渊的话告诉白羽，程墨似乎是猜到了肖以沫的想法，冲着肖以沫摇了摇头之后，就开始和白羽两个人一起去点歌了

几个人一起唱到了天黑才从ktv里出来，肖以沫扭头冲着白羽和程墨打了个招呼，就拦了个旳上车离开了，徐逸也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往巴士站走去

程墨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忧的看着白羽“我今天要回我小姨家，你怎么办？”

白羽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什么怎么办，我又不是小孩子，反正家也离得不远，我走回去就好了”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来个消息”

“知道了，你快走吧，一会要没车了吧”

程墨点点头刚想说好，余光却瞟见沈渊就站在一旁并没有离开，话锋一转，冲着沈渊喊到“沈渊，你不走吗？”

“我饿了”沈渊头也不抬的吐出了三个让程墨摸不着头脑的话

听着沈渊的话，白羽习惯性的对着沈渊说到“你想吃什么？我去…”话说了一半，白羽突然就低下头静了音

程墨看了看白羽，有些恨恨的看了一眼沈渊“你饿了就回家弄吃的去，对着我们说…”

“算了，程墨，你先回去吧，一会真的没车了”白羽出言打断了程墨的话，对着他说完后，又看着沈渊说到“现在应该还有些路边摊没有关门，你自己去找吧，我也得回家了”

说完，见程墨冲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之后，白羽也迈开步子转身走了，走了没多久，就发现沈渊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微微皱了皱眉，转身对着沈渊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听着白羽的问话，沈渊面不改色的反驳“谁说我跟着你了？我只是要去z街上的路边摊买点东西吃”

白羽被他的话弄得有些语塞，只好转过身继续走着，两个人就这样无言的一前一后的缓慢的走着，没过一会就到了z街，白羽停下脚，扭头看着沈渊

“z街到了，你要吃什么赶紧去吃吧，你胃不好，别饿着”关心的话语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说完，白羽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关心过头了，不自在的扭过头打算不再理会沈渊

“喂”正当白羽准备离开的时候，沈渊的声音却又从身后传了过来

“什么事？”

“你家在哪？”

白羽一脸奇怪的看着沈渊“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没我爱吃的，我去你家附近看看有没有”

“……”白羽无语的看了沈渊一眼，才说到“我家就在z街前面那一条街”

“那走吧”说完，沈渊率先迈开步子就往前走去

白羽看了看沈渊越走越远的背影，心跳微微加快，小跑着追上沈渊，和他并肩而行，她扭头冲着沈渊笑眯眯的问道“你这是打算送我回家吗？”

“你想多了”

女孩撇了撇嘴，却又有些不在意，似乎沈渊的答案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心里却又有些止不住的涌出了一股甜意，脸上不自觉的就带上了笑容

沈渊微微低头看了看身侧笑眯眯的女孩，嘴角也跟着勾了勾

这样的笑容，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沈渊这样想着，又看了一眼女孩，才说到“把你的手机给我”

“干什么？”虽然这么问着，可女孩还是听话的把自己的手机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了沈渊

沈渊接过手机，在手上快速的摆弄了几下，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下，才把手机又扔还给女孩

看着沈渊扔手机的动作，白羽吓了一跳，赶忙扑过去接住了自己的手机，随后心有余悸的瞪着沈渊“你还我就还我，扔我手机做什么，扔坏了怎么办？”

“这么点距离你要是还接不住，只能说明你自己笨”

白羽听着沈渊的话，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却又因为好奇沈渊到底拿着自己的手机做了什么，便又开口问道“你拿我手机做了什么？”

“你自己去发现吧”

“……”白羽见沈渊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只好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可是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沈渊到底对她的手机做了什么改动，抬起头正准备问话，就发现已经到家了，白羽停下脚步

回家的路太近了，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好不容易有可以沈渊独处的机会，居然就被自己这么浪费了

见白羽停下脚步，沈渊也跟着停了下来“到家了？”

“…嗯”

“那回家吧”

“你呢？”

“我去找吃的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饿死了”

“那你快去吧，别饿着了”听着沈渊的话，白羽带着些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

沈渊冲着白羽点了点头，不带丝毫留恋的直接过了马路，瞬间就到了马路对面

白羽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沈渊离开的身影，直到那个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往家走去

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问沈渊对她的手机做了什么，这样想着，白羽又拿起手机开始摆弄

正摆弄着，手机突然传来了一条消息，吓得白羽猛地一哆嗦，拍了拍胸口，才点开消息，却在看到内容是，彻底愣住了

'沈渊：到家了？'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甚至连沈渊可能改了他她的手机铃声这个可能性都想了，却唯一没有想到，沈渊要她的手机是为了给她自己的联系方式，毕竟删掉她的时候，沈渊的动作几乎是不带任何的犹豫，眼中冷漠的好像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一样

'你…怎么又把我加回来了？'

'沈渊：现在才发现？'不需要声音，白羽看着这条消息，脑中就已经浮现出沈渊说这句话时的语气

'为什么？'白羽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沈渊：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又加回我？'

'沈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加就加了'

'我不是在做梦？'

'沈渊：白痴'

看着沈渊的回复，白羽有些傻傻的笑了，她以为自己早就被沈渊列入黑名单了，没想到沈渊还会加回她，那一刻，白羽突然觉得周围原本暗淡的一切都亮了

就在白羽还在傻笑着看着手机时，手机铃声突然就想了起来，白羽看了看手机上陌生的号码有些疑惑，却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你找谁？”

“白痴”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清冷却又熟悉的声音

白羽愣了愣，看了看手机，才又把它放回耳边，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沈渊？”

“是我”沈渊的回复一如既往的简短平静

“…你怎么…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白羽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撞大运了，兴奋和不敢置信的心情相互交错，让白羽说话都有些结巴

“白痴，我刚才拿你手机打的”沈渊的声音里少了些清冷，带了一丝笑意

这样的声音就直直的装进了白羽的心底，让她瞬间红了脸

“我可以存你的手机号吗？”白羽小心翼翼的问道，问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

“可以”

“真的？你没有骗我？”沈渊的回答让白羽觉得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沈渊吗？”

“白痴”

“嘿嘿，就是有点不敢相信，沈渊，我喜欢你噢～”白羽傻傻的笑着，对着沈渊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撒娇

而对面的沉默，让白羽习惯性的就开口“诶，我开…”

“我知道”正当白羽正准备说出我开玩笑的这五个字的时候，沈渊突然出声

“…你…你说什么？”白羽这时真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沈渊难得的又一次耐心的说了一遍“我说，我知道”

“嘿嘿…”沈渊的回答让白羽除了傻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才又说到“沈渊，我可以喜欢你吗？”

“嗯”

“真的吗？我喜欢你噢，沈渊”白羽兴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对着沈渊大声喊到

她终于，终于可以不用以开玩笑的语气对沈渊告白了，哪怕得不到回应，但至少，沈渊愿意正视她对他的感情了不是吗？

“我知道”

白羽脸上的傻笑一直停不下来，却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皱起“沈渊，你会不会再突然就把你的联系方式全部都删了？”

“……”这一次，沈渊又回归了沉默，他不想骗女孩，因为他是真的不敢肯定的说他不会删

“…我知道了，呐，沈渊，如果哪天，你有些烦我了，记得告诉我”

沈渊的沉默，让白羽原本雀跃的心又微微沉了沉

“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做？”

“那时候，我会自觉的离你远远的，不再打扰你”

“……”听着女孩的话，沈渊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嘿嘿，沈渊，谢谢你，今天我真的很开心，我要去洗洗睡觉了，你吃完东西也赶紧回去吧”

女孩轻快的声音让沈渊咽回了想要说的话

“好”

“沈渊，晚安”

“晚安”

说完，沈渊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天，脑中想起来女孩刚刚惊喜的声音和那灿烂却又有些傻傻的笑容，轻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洗漱完躺回床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还有点觉得不敢相信，拿起手机，闭上眼睛戳开了聊天，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到手机上并没有消失的聊天记录，白羽又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动了动手指，把沈渊继续放到了单独的一栏里面，轻抚着沈渊的头像，眼中满是眷恋

想起了沈渊刚刚的沉默，眼中又带了点难怪，关上手机，随手扔在一旁，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算了，能像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自己还奢求什么？

只希望，沈渊厌烦自己的那一天，可以来的慢一些，再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