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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战之战战兢兢》七 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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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发以往留宿的小花小草两个老姐妹搬到前院住,满心欢喜地与她的小情人过上了肆无忌惮的私密的幸福生活。可是没多久,小姑来了。而且还带了刘心语来。

娄立强心底惴惴。还好他已进入新的平静的生活学习模式,小姑还是从前院进来,见娄立强正在后院阴凉处专心看书做作业,非常满意。前院生意红火。小姑对娄家没有因那个傻孩子意外事故而萎颓,反而焕发出新兴面貌非常满意。因为娄家这十来年里生事太多,娄家小姑子实在是太期盼这家里能安定,所以对改建也不愿多作他想,默许了。佟湘月表现很是温婉、听话,还带着些苍白憔悴,小姑对她的状态也很满意。她是个强势的女人,却不细心,没想到佟湘月的憔悴实是这几个夜间与娄立强折腾得虚了,以为她还沉浸在前面事故中没走出来,又或者是操劳多了,大概她的劳心劳力也是想借此摆脱伤痛吧——这完全是小姑这类女强人惯有的想法吧。

小姑带了刘心语来,就是觉得让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在一起厮混,就算出些事,也不是大事,至少对男孩子娄立强来说,不算事。本来是预防着佟湘月,但见她垂眉丧目、没了过往颜色,倒有点瞧不起,不以为意了。

娄立强只要他小姑不来关注他的学习成绩,不识破自己与原小妈的关系,就宽心。他见到刘心语的那一刻,心里是心虚、痛苦的。他知道虽然自己并不算是在跟她谈恋爱,但他是喜欢她的。她其实完全是单纯的,虽然她也是有欢情的欲望的,但那欲望只停留在娄立强能抱抱她、关心她、吻吻她的额头脸蛋就够了。她只要他能爱着她就行了,她根本没想过要跟他做别的吓人的羞耻的事。

小姑叫跟班带司机和随从去前院看场子、玩耍,然后将那些佣工、婢子们召进后院,与他们攀谈、训话,似乎要重回老娄家旧往兴旺荣光。小姑当天傍晚就非常高兴地、安心地回了花洲,留下刘心语在娄家。

刘心语来的第一天,佟湘月大概是摄于小姑子余威,或者是这几天确实是累了,表现还算正常,给小姑娘整出个新房来,就自己回房睡了。可等了三天,那小姑娘一直不走,她心里就有些火了。又见那小姑娘整天粘着娄立强,毫不顾忌他人在场地与他亲热、打情骂俏,很害怕自己已初尝男女欢情的小情人与那小骚货又弄在一起,不要自己了,心里就极恨。还好,一连几个晚上,他们并没睡在一起。第三天夜间,她就偷开了娄立强房间的锁,又要跟他欢娱。娄立强这几天已恢复正常的学习练功规律,因害怕小姑,不敢再起那种昏乱心思,心态也已平复,跟青春少女整天在一起,对她身子的欲望也淡了,心底又泛起尴尬情绪,就不想要。她见娄立强又变了性,脸皮上就挂不住,恼羞成怒扇了他一个耳光,又开始威胁他。娄立强只好忍气吞声顺从了她,一会儿又沉迷于快活中了。

第二天,佟湘月赖在他床上不起来。娄立强只好一个人起来,起来就去找刘心语。又怕她发觉什么,帮着她穿好衣衫,扣上扣子,带了点水和糕点,早饭都没吃就带了她出去玩。

在隔阴山森林林荫深处,一个大山头上,有一个干净的亭子,娄立强在农村家里时,每天都会跑到这里练功。这里备有一些可以打坐、卧躺的蒲台。除了娄立强,极少有人来这深山。娄立强带着刘心语玩的时候,走着他平常练功的路,自然就将她背着抱着带到了这里。这山头很高,可远见大好风光,甚至能见到极远处南洵郊外正在兴建的高楼。

娄立强心事重重,抱着她,躺在蒲台上,呆看风景,后来不知怎的,突然邪火上升,抱住了她吻得热烈。小姑娘很喜欢他,也让他吻了。……刘心语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哥哥。娄立强好欢喜……

搂着刘心语躺在这野外,娄立强很坦然,因为就算有人发现了,他现在也并不觉得难为情。

他认为佟湘月是不会怀孕的。他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可是农村里的人老观念重,一般人家是不会娶一个不会生孩子的人当老婆的。

娄立强搂着小姑娘一直躲到天黑夜深,估摸着佟湘月已入睡了,才回去。可到家却见还亮着灯,娄立强就跟刘心语商量,小姑娘也不好意思见人,娄立强就偷出单车,载了她,连夜将她送回她家去。好长的夜路。骑着车,载着战战惊惊的柔弱的都没办法坐稳的小姑娘,娄立强有一阵子觉得没有载着小妈回家的那个晚上那么的暧味,那么地深沉,如渐入迷醉的温柔乡。

在南洵城里吃了点夜宵,娄立强就将小姑娘送回她家里的房间,没让她已安歇的家人发觉。两个又抱了一会,小姑娘对他非常依赖,说了好一通爱他的话,又要他说了好多爱她的承诺的话。娄立强借口在她房里过夜被大人们发觉不好,安慰了她一番,又骑车回农村家里。

到家已过子时。没有亮灯了。他洗漱干净了,进了自己房间,打开灯却发现佟湘月盖着薄被躺在他床上,睡得真香。他在灯光下看着她,呆了会,心事重重。佟湘月醒过来,见他正看着她,非常高兴,睡眼惺忪地拉他上床。她身上什么也没穿……她才问他去了哪里。娄立强骗她道,他白天将那小姑娘送回家去了,夜间实在是想佟湘月了,就又连夜赶回来了。佟湘月觉得刚才他状态仍是极壮勇,情热之中,不再起疑心。

娄立强又过上了朝五晚七出去练功,白天认真学习,晚间与她温存的规律生活,很满足。

她慢慢又开始顺着他,两个人的地位又差不多回复到发生关系前的主仆关系了。

再然后,娄立强发现自己的心智也变开了,聪明了,那些数学题他也会做了。因为现在已能控制,他腹内又渐复元气,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发泄一夜就腹内空空的了。

有那么一天,他看见他家娄老太爷的画像,觉得现在的自己终于能确认是他一脉相传的种,心性跟他一模一样了。

期间他去刘心语家,将她的书包送回去;当天两个小情人一起游戏、吃饭、看电影,小姑娘非常开心。

陪着她瞎玩了两天,然后他觉得跟小姑娘一起再怎么都没什么实质性内容,都是无趣的儿戏,就又开始想佟湘月了,又觉得在外边玩没练功没看书荒废了时光。然后他就找了借口回去。刘心语抱着他,好一阵地不舍啊。娄立强这个畜生!这时的他早已不复少年纯朴,早已踏进了深渊、恶人谷。

过了暑期,回到学校,娄立强再看女生的目光就已同以前不一样了。看到何欢,心里已不复有心痛的感觉,看着她反倒感到温馨,一种成熟丰满有诱惑力的女子给他的温馨感觉。他想过要她的样子会是怎样。但不着急。畜生!

刘心语天天过来跟他见面。只不过到底是不同年级,两个人校园里相处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中午吃饭时间和共同的活动课时间。晚上两人又能一起回去。娄立强学校里有宿舍,但他天天起早要练功夫,不习惯集体宿舍的生活。

他的学习成绩也上去了。离开佟湘月后,每天跟刘心语在一起,偶尔秘密地搂搂抱抱亲一亲,日子过得正常安宁。他又有了过正常生活的信心。

可是已经造了的孽,哪有不还的天理?佟湘月一段时间没来找他,却是怀上了。她想要孩子,但一开始是不相信自己还能怀孩子的,期盼有孩子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现在怀上了,她却清醒过来,看到了现实生活的沉重压力——娄立强他那身居高位、强势严厉的小姑绝不会给她任何与娄立强缔结连理的可能,然后还有世俗的眼光。她沉抑在家,惊喜害怕了很多天,突然情绪又激动起来,立强是喜欢自己的!这孩子是他赔给自己的!是娄家赔给自己的!是这个社会赔给自己的!她开心起来,对娄立强产生了无尽的欲望,他那么高壮如山,他一定会负责并帮她解决所有这些难堪的问题的!等了一个周末,没见他回来,她就安慰着自己,动身去找他。

娄立强上课期间被她以家有急事的理由叫出去。娄立强接到老师通知,赶去校门口,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小姑家老人出事了,到门口一看是佟湘月,心情很复杂。她胖些了,有一股不同的味道。

佟湘月拉着他,要他回家去。娄立强将上课学习当自己最大最重要的事,怎么愿轻易回去呢?佟湘月着急地说,家里出事了,一定要他跟她回去一趟。娄立强问什么事,她却不说。眼看着上午的课时要结束,会有很多的学生出来看到,娄立强只好先陪她去街上吃午饭。

她吃不下饭,并且闻到油香味还要呕吐。娄立强是不懂的。他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说没有。她不愿说怀孕的事,她只觉得只有回了家,在夜间,与娄立强共处一室时,说这事时才有信心笼络住他。娄立强追问她是什么事?她就开始哭了。娄立强心软了,又有点想要她,就打车跟她回去了。

夜深人静,两人锁了门,行了会苟且之事,佟湘月觉得时机道了,就轻轻地跟他说:“立强,我有孩子了。”

娄立强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感到头晕,一阵的恶心,觉得迷惘和痛苦。

怎么办呢?佟湘月看他脸色不对,心里就慌,她好好地亲他,希望他再起欲望,离不开自己。可是现在的她容易累。后来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想了一招说:“立强,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小立行投胎,我们要对他好。他这次肯定很聪明的。”娄立强的泪水就流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真正地爱上他这以前的小妈了。

前途是什么?小姑是什么?可是刘心语呢?他现在真正懂得了什么是现实和痛苦。

可痛苦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后面痛苦的事情会将他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加诸于佟湘月身上和心上的痛苦就是他自己的痛苦,甚至胜于他自己的苦。加诸于刘心语的痛苦更是他的苦。

在激情过后的虚妄之中,娄立强睡着了。每次跟她在一起他都能睡得很香。醒来后,他与她商量着是否能让她离家去外地生孩子。佟握着它,不想走。娄立强很恼火。他说他父亲在书房暗格里藏了些财物,变卖了,应该能让她到外地能生活得好。他说他太爷就是离家后再闯下一番事业的。佟本来懒洋洋地,不想动也不想思考,一听有财物,马上就爬起来要去找。

暗格里不仅有他父亲讹来的一袋子铜板银元和后来陆续收进来的小件古董,还有个沉重的密闭箱子。箱子上的扣锁,是一种古老的密锁。娄立强尝试着将四个钮拨动到自己的农历生日,果然开了,只见满满的一箱子金银珠宝。正光着身趴在书房床上分辨银元铜板的佟湘月,惊喜地轻叫一声,将这些首饰抓出去。娄立强将箱中的东西倒出来,底下是几册书,有武功秘籍、他太爷手写的不完整的娄家谱系、及藏宝地图。娄立强看着这藏宝图上记载的他太爷行走江湖打家劫舍坑蒙拐骗杀人越货的得意笔记,心里一阵的凉,这就是他太爷最大的罪状啊。他趁着佟湘月不注意,将它们塞到自己屁股坐着的席子底下。他也不知该怎么处理,烧掉有点不舍,带在身上肯定不行,藏在家里也不妥当。

在一大堆首饰里翻找些能方便变现的东西,娄立强自然见到了那颗长条的天珠。天珠的尾孔里塞着张寻常纸条,上面写的却是:“人间阴阳转,神魂总颠倒;善恶强弱造,龙种归我家。”明显又是他太爷手迹。他又一次确认自己出生那天的传言是真的,而他太爷口中的四句口诀并不固定,老是改变,看着这四句狗屁不通的话,他没来由就生气,随手就将之搓得细碎。

将足够能方便变现的财物整理出来,娄立强要佟湘月将她自己收拾穿戴好去前院正常开张,瞒过仆众和外人。佟湘月今天嗲得不行,粘在他身上怎么也不肯分开。娄立强气死她那不争气的样子,又怕泄了阳力,等会搬动家具时会搞出声响,只好主动应付得她不能再动弹后才穿好衣裤将她偷偷抱回她房里去,然后回房藏东西。

这书房里的暗格分大藏小藏两处。小藏就是刚才起货的那处暗格,就在书桌踏脚处,搬开书桌就能抽板取货。大藏就需整个大书橱拆开移走,那暗格在其后面的墙下。这是他父亲跟他讲过的娄家现存的最大秘密。娄立强将暂不拿去变现的东西和书页整理好重新装回箱子,将密码调成刘心语阳历生日后,锁上,放入暗格,一放下去就知道底板是块金属板并且下面是空的。他费了好大力才将那板抽开,下面是个暗室。他找了手电下去一看,暗室不大,但堆了好多好东西。他忙上去将上面的东西全部拿下来放好,将那些“罪状”也包了塑料纸拿来塞进一个洞里,用砖块堵上。又回上面遮掩了一下,复到暗室,然后就找到个暗门,打开一看,却是条狭窄暗道,不知通往哪里。在暗室里又玩了一会,估摸着金银财物不知多少钱,反正是巨量财富,然后就兴趣缺缺地上来,将橱柜重新搬动、组装好,遮掩了移动痕迹,躲在屋里吃了点东西,又拿了点心去佟湘月房里。

两个人吃东西又玩了一会,然后搂着睡得死死的。他准备晚上又骑单车带她去隔壁镇上,然后第二天就送她去那遥远的地方。现在的他头脑灵动,完全是娄老太爷上身的状态。

可等到晚上,娄立强起身将一切准备妥当,再去叫醒她时,她却瘫在床上,怎么拽都不肯起身。明明说得好好的,她却变了卦,她说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在家里。娄立强再怎么急,她都是一副闭着眼睛懒洋洋软塌塌的惫赖状态。再劝,她又说太累,没睡够。只好又陪她睡,直睡到半夜三更,娄立强醒来,再去推她,她却呢喃着道:“你不要再欺侮我了,我吃不消。”娄立强强推她起来,晓之以理,劝她赶紧跟自己到外边去。她就是不应,再劝得几句,她突然发起火来:“你要我去哪里?你要我去哪里?就在家里不是好好的么?你是不是想将我们孤儿寡母地丢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去找那骚货?你是不是等我前脚走了,你后脚就去跟那骚货拜堂成亲?”娄立强好不容易灵泛起来有脑筋又被她几句话逼昏了:怎么会这样?恰在此时,突然打了阵雷,然后外面下起了大雨。娄立强颓然地坐在了床上。佟湘月接连骂了几句刘心语为骚货,这让娄立强很痛苦。他又不喜欢身边这女人了,他觉得她又可恶又可怕。整个事情,刘心语是最无辜最可怜的。然后,他是最卑鄙最丑陋的。他现在知道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货色了。女人真的这么好玩么?他默默回了自己房间,跌坐在床上,然后想起了立行弟弟,不禁流下泪来。

又过了一会,怕天要亮了,他就起身回学校,带了串特别漂亮且不易损坏的珠子、部分金块和那个也被他串起了的天珠。他的柄依然胀鼓鼓地支着车座,他现在知道欲令智昏必然坏事。整个事儿,他都是在纵欲,丧失了干净的理想、信念和希望,整件事都无关爱情。他对不起刘心语,也对不起何欢——自己的初恋。

回到学校,娄立强如常般专心学习、锻炼身体、与刘心语出双入对。大概是生活、学习都有了极好的规律,两个人的成绩突飞猛进,一举站上了各自年级前茅。

刘心语本就是大小姐脾气,校园里外都没人能管得了她,这下学习成绩好了,更是飞扬跋扈,怎么样跟娄立强荒唐嬉闹都不再顾忌任何人。对像她这样的豪富家的子女,老师也没辙。刘家对娄立强也是满意的,觉得这孩子干净、实在、拴得住,又是个没爹没娘的,只要刘心语喜欢,可以招进来,而且刘家家人也知道自家这房的这个大小姐自小脾气就倔,我行我素的,管不住,很担心她闯出什么祸来,又长得太高,十六七岁的年纪就一米七几。宗国人个子本就不高,男子平均一米七都不到,难得有这么个高大小伙配对,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所以就放任自流了。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娄立强才想起他藏在小姑家自己房中的那串珠琏,当生日礼物送给了她。她非常高兴,拿去给爸妈看,当她爸爸说这一大串珠琏是件老宝贝,起码值个半百万时,更是高兴极了。她爸将这珠琏收藏了,不让她拿到外头去,她也不在意。回头再跟娄立强讲,他也是个没金钱观念,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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