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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赫英雄传》第九章 刀剑合璧情丝绕 扑拙抱素黑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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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和落雁见耶律宣这般模样,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已是泣不成声。不知如何是好?当下处境恐将死在一起了,沉鱼和落雁毕竟是女儿身,害怕和畏惧,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在耶律宣心里,实不忍沉鱼和落雁就此白白送啦性命。正值妙龄,便如此香消玉殒,实难恨事。

林啸虹舞动紫金鎏云蟒杖便要取三人性命,东华夫人夫人淡淡道:“师兄,他们三人难逃一劫,可惜还如此年轻,让他们最后说说话吧。你说好不?”

林啸虹不假思索,毫不犹豫道:“好吧,听你的。”林啸虹当下收起紫金鎏云蟒杖,望着眼前三个年轻人……

耶律宣也不理会林啸虹,因为他时间不多,要想出办法,此时已无良策,可谓技穷人短,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只好赌一把,拊手于耳低声道:“沉鱼,落雁。你们二人,可熟练掌握啦,漪云刀和涟水剑?”说完后眼神中尽是希望。

沉鱼和落雁二人连声道:“嗯嗯。”

耶律宣道:“好,老天有眼,看来我们寿数未尽……”

落雁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耶律宣看着落雁,点点头,意思是落雁说的对。

沉鱼不解,好奇的看着耶律宣和落雁莫名其妙的表情。

耶律宣道:“现在听我说,你二人自幼在一起长大。心意相通。这漪云刀,涟水剑在一起使用想必也是威力巨大。虽说你二人武学修为与当初创立这涟云漪水神功的伉俪不可比肩,但应该能应付林啸虹。”

沉鱼道:“你是说你教我们的是涟云漪水神功?怎么没听过呢?可惜,一会就要死在这里了。涟云漪水神功怎么来的?有多厉害?都不会再知道了。更别提和你………”说到此处三人都是脸上泛起红晕……沉默了下来。

耶律宣打破沉默道:“关于此功渊源,日后有机会,一定详细告诉你二人。”

沉鱼和落雁也点头,意思不言而喻,都听耶律宣的。

耶律宣道:“你二人切记!不要恋战。我运行一个小周天后,便可施展轻功。你二人刀剑合璧,拖住林老儿。和东华夫人。虽说你二人武功与那老匹夫,老妖妇相去甚远,但你二人刀剑合璧,想来也不会被伤到自己性命。待我轻功起身时,你二人就用火药弹丸做保护,随我离开。”

沉鱼和落雁含泪娇羞望着耶律宣,接着互视咬咬嘴唇,各自攥紧刀剑,准备攻击林啸虹和东华夫人。

涟云漪水话情丝,

生死与共生死卜。

梧桐错节周天生,

鹿死谁手谁又知?

终于,林啸虹不耐烦了,手舞紫金鎏云蟒杖重重的杵在庭院地上,深深的刺入地面青砖,青砖四裂……

林啸虹对耶律宣道:“臭小子。交出龙鳞宝衣。饶你三人性命。”耶律宣急于恢复伤势离开。不理会他。全神贯注运行乾坤大真阳经小周天。

沉鱼性格直爽,嫉恶如仇,伶牙俐齿,刁钻古怪。撅着樱桃小口,翻着白眼看林啸虹。义正严辞的对林啸虹道:“老贼儿,我们不怕死,想要龙鳞宝衣?你想都别想,就是烧了也不会给你。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们。”

三言两语用极为泼辣语气说出来,惹的林啸虹火冒三丈……

落雁一直在观察林啸虹一举一动,丝毫不敢大意。落雁心思缜密。

落雁大声道:“沉鱼,小心。”

林啸虹双掌齐发,而至沉鱼胸前。东华夫人由于当你生下白启文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加上年事已高,今日又施展多年未用的,媚魄迷魂大法。此时已是神倦身乏,见宝亘无力还击。料想两个丫头片子,林啸虹对付绰绰有余。便回密室调息等林啸虹回来。

沉鱼后退起身,凌空一斩湛虹剑,本身湛虹剑就是当世名剑,湛虹宝剑左右剑诀连贯,一气呵成,沉鱼漪水剑可谓如数十年苦练一般。

林啸虹很是不理解,哪冒出来的的丫头。武功很是怪异,沉鱼和落雁熟练施展涟云漪水刀剑之法,招招杀招。向林啸虹凌厉不失婉约多姿而攻去。林啸虹双掌成爪,掌风与刀剑杀气相遇发出吱吱声。

林啸虹对沉鱼落雁道:“真没想到,小小年纪功夫还不错,可惜啊,命不久矣了,你二人受了宝亘多少好处?如此护主,实在难得。要不做我的女奴吧!”

沉鱼和落雁齐声道:“臭不要脸。跪地下,给姑奶奶磕三个头,叫祖奶奶,叫的好就答应你呢?”林啸虹怒不可遏,翻动老态龙钟的身子,提起紫金鎏云蟒杖,怒气冲冲向沉鱼挥去。

这沉鱼和落雁,二人心意相通。落雁见有机可乘。进攻林啸虹左肩。原来林啸虹招式有实有虚,招式上调虎离山。见落雁双刀攻至,瞬间回舞紫金鎏云蟒杖,攻击落雁。

落雁清虹双刀交错荡开林啸虹进攻,后退躲开对沉鱼大声喊道:“沉鱼,涟云刀,漪水剑。刀剑合璧。”但见二人扶摇直上九天,曼妙身姿。刀剑相交。二人一身抹胸白衣。披蚕丝蝉衣衫,于空中宛如两支蝴蝶翩翩起舞,相互缠绵悱恻。

二人功力互补。提升功力妙境。刀剑相交,似离非离,争先恐后向林啸虹径直而去。林啸虹身经百战。于天下武功通晓十之八九。见如此多姿曼妙武功,一时净望的发呆,恍惚间在白蟒岛与师妹追逐嬉戏。

这林啸虹虽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却是对师妹情有独钟。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也好,奸雄也罢。逃不过一个情字,林啸虹喊道:“待我生擒活捉你二人,定教你二人,在床上给老夫舞这曼妙的武姿。”

沉鱼和落雁听到林啸虹的轻佻言语,愤怒不已,更是不敢大意。

这武功只是大致熟练。今日运用如此威力欢喜异常。想到镜月宫所学与其相比如同星辰与月亮争辉。

虽说沉鱼和落雁落雁自幼在霓摩山大镜月水宫长大,但武功只是皮毛。毕竟自己只是奴仆。

沉鱼和落雁焦急希望宝亘快点恢复。前后几日接触。宝亘身为皇孙。于二人奴仆谦逊有礼。虽时而挑弄却并无过份之处。又授二人如此奇功。哪怕二人命丧如此。也要护他离开。也是对宫主宗政美稚的养育之恩报答。更是使命。愿他与小姐百年好合。

其实二人想与宝亘双宿双栖。竟都红啦脸。那只是想像。二人自己就是奴仆怎可痴心妄想。

林啸虹掷出紫金鎏云蟒杖,于胸前急运独门蟒功,双手合十,自丹田而起通达百会穴,一道强劲,怒不可遏的力道,与沉鱼和落雁所运用的的涟云刀和漪水剑,而成的刀剑之气相遇。好似那极光闪耀夜空惊醒沉睡的巨蟒。巨蟒嘶鸣。于空中砰的一声震的紫金鎏云蟒杖于中间极速旋转。

林啸虹见沉鱼和落雁护住心切。挥手踢腿。将紫金鎏云蟒杖踢向宝亘。沉鱼和落雁果然中计。

沉鱼急忙保护宝亘。落雁继续于林啸虹缠斗。梧桐树下。树叶凌乱无序的飘落。就像在诉说着沉鱼落雁心事一样。林啸虹霹雳一掌,击落在落雁手腕精致的,竹节柄,刀身镂空海纹鱼尾的清虹双刀,垂落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林啸虹接着一掌打在落雁前胸,落雁重重的撞在院中石灯上。咯咯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一口鲜血喷出。

沉鱼用白缨木柄刻寒梅剑柄的精钢剑的湛虹剑,挡住紫金鎏云蟒杖。踉跄后退几步,见梧桐叶落在血染红的白裙上,落雁痛苦万分,却强忍欢笑的样子。玉容憔悴。无力的身姿,点燃啦心中所有怒火。

自幼二人相依为命。沉鱼目光恶狠狠望向林啸虹……

林啸虹得意忘形道:“你们两个小妮子。还和老夫斗,老夫送你们三个一起赴黄泉。让你们有个伴。”说完单手成掌。

如巨蟒摆尾般向沉鱼击去。沉鱼侧身躲开。使尽气力提剑入刺林啸虹腋下。林啸虹后退,单掌于胸前连翻又是一道刚猛凶狠力道向沉鱼而去。沉鱼继续挺剑回击。剑被震的嗡嗡作响。沉鱼抹胸长裙,外披的蚕丝蝉衣,被震碎和梧桐叶飘落。漏出香肩。一下跪在林啸虹面前。

林啸虹色迷迷说道:“姑娘肤如凝脂。于月光下分外诱人。哈哈哈…!”

沉鱼恨不得此时天雷轰了林啸虹。如同一剑便可要啦他的命,却发现剑无刃一般心有余而力不足恨自己无能。

耶律宣起身道:“好不要脸,你与东华夫人卑鄙奸计害我在先,又伤沉鱼落雁。今日便取啦老儿性命。为那些冤死之人报仇。给他们个公道。”耶律宣故作镇定。

林啸虹刚要答话。耶律宣抱起沉鱼,抱起落雁。沉鱼用最后一口气掷出六七颗弹药丸。浓烟起。宝亘施展乾坤大真阳经龙啸九天消失于烟雾中。

林啸虹恶狠狠道。“今日算你们幸运……”

这一战,惊的东华府众人,都在屋内偷窥外面一切。看的胆战心惊。“哇!林师傅好厉害,竟然和夫人…!今日算开了眼界。”

林啸虹负手而立,林啸虹回忆方才所发生一切,心中暗暗惊奇,心中想到:“那两个女子所施展的武功,莫非是百余年前独霸江湖武林的涟云漪水神功?当世能用这涟云漪水神功的恐无一人。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望着夜空,然后长叹一口气,算是收起真气。

月光洒满空庭,秋风拂过,树影婆娑,树叶哗哗作响,一番激斗后,汗透衣衫,加之年事已高,更觉凉意袭身,便转身欲回密室休息……

夜色中,一阵阵塤声响起,哀婉,忧伤,原始,朴拙抱素……

这塤声在此刻安静的夜里时而安静,时而喧嚣,让人听起来心里发寒,林啸虹一听,心头咯噔一下,嘴里小声嘀咕道:“不好,是他……”当下林啸虹不敢迟疑,耽搁,催动功力,向声音飘来处急奔而去……

太清楼依江而建,江水湍急,在江边的岸上有一个观星台,观星台由青石堆砌而成。高数丈,四周由石柱和乌黑玄铁练围城。

林啸虹本身内功甚高,施展轻功脚力自然十分之快,此刻这塤声更是让他不敢不快,没多久,就来到了太清楼江边,林啸虹沿着岸边小路,来到观星台下面,观星台上,一个负手而立,身着连帽黑袍的背影像个幽灵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林啸虹走近几步……,虽是黑夜中,却也不敢再抬头直视,当即跪下抱拳成礼道:“属下参见主子,不知主子,星夜来此,有何吩咐?”那人头也不回。只有江水肆意奔流着……

那人不露声色,伫立观星台,林啸虹顿时大汗淋漓,浑身颤抖。不敢起身,良久,那人声音粗旷嗓音道:“再找不到龙鳞宝衣。叫你师兄妹儿二人消失在这世上。”话音刚落,林啸虹交出随身携带的道法无量功,那人拿过来端详一阵,淡淡道:“不过如此,算你办事得力。

林啸虹刚欲解释今夜东华府发生之事,抬起头见黑袍客消失茫茫夜色中,见黑袍客离开,话到嘴边,只好咽回。

林啸虹暗暗心惊,用手擦去头上冷汗,步履匆匆向东华府白家而去。

耶律宣心想:“沉鱼和落雁伤势极重。断不可再奔波。恐会红颜薄命。东华府附近都是白家和蟒门的眼线。哪里可藏身?”

耶律宣脱下自己麻衣。给沉鱼穿上。怕她着凉。沉鱼心里暖暖的。搀着沉鱼,背着落雁,向恩师萧默文古家而去。

穿过梨园,盛开的落百花争奇斗艳,落雁在耶律宣背上闻着梨花香,强忍着痛苦,睁开一下眼睛,有气无力说道:“就这样闻着梨花香。在公子背上死去也好。说完又昏睡过去了。

沉鱼撅着嘴巴,不耐烦道:“花痴,大姑娘不知道矜持,羞不羞。说完几声咳嗽,咳咳…!”

耶律宣心想:“沉鱼和落雁都是重情重义,一个温婉娴静,一个蛮横热情,又想到宗政长恨绰约多姿。我这是怎么了?耶律宣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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