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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病毒》第二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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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个女孩强行拉到房间里,这是柳煜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但现在他实实在在地干出来了。

两人的房间是在第八层,房间号是0831,进房间前柳煜把整个楼层都逛了一遍,五个电梯在楼层的中心部位,旁边有一个服务站点,类似于大型医院住院楼中的护士站,大概是为了应对什么突发情况而设立的吧。基本上能住的房间都在楼层的外围一圈,保证了每个房间都有向外的窗户。每层楼有八十个房间,每个房间住两人的话,一层楼能住一百六十人,其他楼层应该也是一样的格局,提供住宿的一共有八层,容纳一千人以上毫无问题。基地总体呈方形,四个角都有楼梯作紧急时刻用,也配有各种消防措施。

在服务站点周围还有几个标明“无关人员禁止入内”的房间,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安全起见,柳煜并未冒险前去探查。

房间的钥匙是磁卡式的,需在门口的卡槽上插入,直到红色指示灯变成绿色后门打开了便可抽回,每个房间有两张银色的房卡,两人各持一张,丢失后可以补办,但需两张一起,原本的两张房卡在补办完成后将不再有效。

房间内和普通的酒店房间差不多,插入房卡取电。进门是卫生间和厨房,卫生间内很人性化的同时设有淋浴室和浴缸,同时也配有洗衣机,厨房则是简单的煤气灶、油烟机以及小型冰箱。再往里走,有两张单人床,两张床中间有个床头柜,上面放了个电话机,正上方的墙上还有个红色的按钮,下面备有两双脱鞋,正对着床的是个巨大的衣柜。窗户前放有茶几和两把椅子,茶几上放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中还有一小盒火柴。一旁还有一张写字桌,桌上备有纸笔以及一台电脑。打开窗帘,外面很暗,看不清有些什么样景色,只能隐约感觉到是一片茂密的丛林。

编号为0921的女孩一进门就开始在各个细小的角落翻找着什么,柳煜没去理她,走到电脑前,试着按下了主机上的开机键。

电脑正常启动了,在女孩东翻西找的时候柳煜就开始研究这台电脑,事实上也和他想的一样,这台电脑的用途十分有限。界面并不是他一直以来所熟悉的那种样式,桌面上只有三个图标,联络、查询和娱乐。联络是利用局域网在电脑上与这个基地内的其他电脑进行联络,而查询则是一个搜索引擎,柳煜试着查了些比较生僻的关键词,也都显示出了结果,似乎可以查到不少东西,但这只是包含了各种知识的软件而已,并非连接到了网络进行查询,这台电脑并没有连接着外部网络。至于娱乐,里面都是些简单的小游戏,还有个搜索框,柳煜搜了几个他以前经常玩的游戏,大多数都得到了结果,网游无法搜到,但单机游戏可以下载,同时也可以搜索电影、电视剧或是动漫之类的东西看。

柳煜又将目光转向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想必那个电话也是一样,只能进行基地内部的通讯,无法将通话拨出这个岛。

他走到厨房,打开了几个柜子看了看,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他又打开冰箱,竟在里面发现一大碗洗干净了的车厘子。

很开心地拿了一个塞到嘴巴里以后,他想起母亲一直教导自己说是好东西要学会和别人一起分享,于是将车厘子端了出来,放到写字桌上,对女孩问道:“你要来一起吃吗?”

女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那碗车厘子,有看了看柳煜,走过来拿起一颗放到嘴里嚼动了起来。

“有什么收获么?”柳煜边吃边问道。

女孩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不过你都在那种角落找……难道说是在找监视器或者窃听器一类的东西?”

女孩点了点头。

“什么都没发现?”

“两种都没有发现——至少我没发现。”

这是柳煜第一次听到女孩说话,很动听的声音,莫名的有种怀念的感觉。

“走廊上有,房间内没有吗……意外的很保护隐私呢。”柳煜自言自语道。他有点惊喜自己组到了一个似乎对这些奇怪的方面很在行的人,这样接下来的生活会轻松很多。

说起来,所谓的同组,也仅仅是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在队友死亡的三天后没有匹配到另一个队友的话会有生命危险而已,也就是说,其实并不存在着什么合作关系么,甚至房间也可以通过与其他人交涉随意更换。

但是这个实验是生存竞争,有同伴一定比独自一人要容易活下去,这是毋庸置疑的,因此队友可以相对来说是关系最为紧密的人了,和队友保持良好的关系有益无害。

而且,这个规则说不定也可以利用来做些什么事。

想到这里,柳煜笑着对女孩说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柳煜,十九岁,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他用准备在写字桌上的纸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女孩犹豫了一下,也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说道:“杨钦,二十二岁……”

“原来比我大啊,虽然好像比我矮了那么一点,但在女生里你也算高了吧。”柳煜伸手拂过杨钦的脑袋和自己比了比,他总能从这个女孩身上找到一种亲近感,在她面前自己不会有任何拘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对于现状有什么想法吗?”他问道。

和柳煜比起来,杨钦看上去倒是有些拘束,大概是以前没遇到过像这样自来熟的男生吧,她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看法……没什么看法,尽力活下去就好了吧。”

“这是当然的啊,谁会愿意去死呢。我指的是这次实验的目的和我们体内这个所谓的达尔文病毒。”柳煜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是他的习惯,“关于实验的目的我还是抱有一定的怀疑,虽然一开始我和他们这些疯子想的一样,但一千人实在是太多了,仅仅是为了观察人体实验,没必要绑架这么多的人。而且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一千人全部都是华夏人,不同地区的人身体素质是不同的,东西方人种差距较大,如果真的是作为实验那就不可能只抓来华夏人进行试验。也就是说,要么他们抓来我们这一千华夏人还有别的目的,要么在其他地方还有另外的相同设施进行着相同的实验,实验对象则是其他人种,不论是哪种可能,实验的目的都不是向屏幕里的那个男人所说的那么纯粹的。”

杨钦默默地听着,没有表示赞同或反对。

“对于达尔文病毒我也还……算了,这个倒没什么关系,以后再说吧。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一起在这个实验中活到最后?”

柳煜看着杨钦的眼神相当认真,就好像在说着“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之类的求婚台词似的。

杨钦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先去到处探索一下吧,在这实验基地中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想要在这个生存竞争中得到优势,就要利用好能够利用的一切才行。”

两人再一次开始搜索房间,与前一次杨钦单独搜索不同的是,这次是为了寻找有没有什么实用的物品。

他们在各自床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金色的磁卡,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小手册,大概就是之前所说的说明详细规则的东西。

手册上的内容与之前讲解的规则相差无几,他们了解到那张金色的磁卡就是他们的钱包,内有初始资金两千达尔文币。资金卡仅仅做储存用,无法像银行卡那样设置密码,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刷。初始状态是没有实名制的,想要实名制绑定的人可以去一层的服务咨询处办理,实名制的唯一作用是万一丢了的话可以进行挂失然后找回里面的钱,若是没有绑定身份则无法挂失。挂失后和房卡相同,原本的那张卡将不再有效。资金卡在商业区是不论身份随意使用的,但在两个人之间的资金转让则不同,未实名制的资金卡可以随意转让,已经实名制的资金卡需要绑定人亲自进行操作才能进行资金转让,不论是支出还是收入。当资金卡的持有人死亡后,未实名制的资金卡若是有人得到那就可以由那个人随意处理,当然未死亡情况下也是相同,没人拾取的话就属于永久遗失。已经实名制的资金卡持有人可以提前在服务咨询处立下“遗嘱”,在自己死后卡内的资金将会继承给哪个人或是哪些人以及如何分配,未立下遗嘱的资金卡会自动将卡内的所有资金平均分配到剩下所有人的财产内。

达尔文币的主要用途是在二层的食堂与商业区进行消费,私下里的交易可以到服务咨询处或是每层楼的服务站点进行财产转让,但不论如何使用,所有达尔文币的流动情况都是暴露在公司的眼皮子底下——公司是柳煜对这个组织的称呼,因为他们之前如此自称过。

手环是无法取下的,但是完全防水防震,因此几乎可以不去理会,若是确实有什么必须取下来的理由,需到服务咨询处申请并说明详细理由,被受理后才允许取下,但在未佩戴手环的时间段里必须受到公司的严密监视。

每周一的早上从八点开始,一直到正午十二点,每一个整点都会平均地将一部分人遣出基地,共分五次。按照第一次一千人的情况,每批是两百人,以后会慢慢减少。每个人每次被命令遣出的时间是随机的,但同组的两人时间一定相同。

周五下午四点后允许进入基地,进入和离开时都需进行登记,未登记者禁止进出。基地在周五下午四点到第二周周一上午八点期间一直都是开放的,期间不论何时进入或离开基地都是允许的。

基本上,在基地内的众人处于完全自由状态,除了个别楼层和房间不允许进入以及禁止破坏公共设施外,并未设置门禁之类的规矩。作为观察者,公司并不打算干涉到日常的生活。

有一点很麻烦的就是,基地内没有医院或是医务室一类的东西,因为生老病死也是生存的一部分嘛。虽然如此,商业区姑且还是有贩卖各种医疗用具,也就是说,要是受伤生病了什么的,都得自己解决。当然你也可以通知公司的人,但他们大概只会把你搬到实验室观察你受的伤或是你得的病是否和达尔文病毒有所关联,看着你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然后拿出纸笔来记录数据,不太可能会出手帮你治疗。

墙上的红色按钮和柳煜所想的一样,是用来紧急呼叫每层楼的服务站的,和医院病房里呼叫护士的按钮一样,同样的按钮在卫生间的墙壁上也有一个。

衣柜很大,里面放有八个木制的衣架,还有两个衣架上挂有两件褐色的冲锋衣,抽屉里放有干净的男女内衣以及t恤、衬衫等,下面有两双军靴。另外还放有两个盒子,打开后发现是两块手表,是十分简易的电子表,仅仅显示了二十四小时制的时间和月份及日期,按钮也仅仅只有一个夜光灯。

“现在,是七月五日傍晚七点三十六分吗……七月五日?”

柳煜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走到写字桌前,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列出一长串的公式。

计算持续了很久,整张纸都快被写满了,柳煜终于停下了笔,看着自己握笔的手,虚握了几下,确认着自己的动作,然后看向杨钦问道:“你觉得这个日期可信吗?”

“什么?”等了许久的杨钦并没有听懂柳煜的意思。

“就是这个手表中的日期,你觉得可信吗,是现在真实的日期么?”

“应该是真的吧,在这方面并没有任何欺瞒我们的必要才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在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之前,我有印象的日期是七月三日,昏迷了两天,也合情合理。”

“有什么不对劲么?”

“非常不对劲。”柳煜拿起自己那张写满了公式的纸递给杨钦,说道:“之前有说过,明天是一天的缓冲期,正式实验是从后天正午开始,以这个组织严谨的个性来看,每次实验的时间一定是周一到周五,不会出现超时或是缩短的情况,正式开始那天必定是周一,也就是说,正式开始前两天的今天应该是周六。”

杨钦接过那张纸,纸上的公式大体有两种,虽然她并看不懂,但能看出来,同样的公式柳煜用不同的数字计算了很多次。

柳煜接着说道:“那是蔡勒公式,用来计算星期的,若今天真的是七月五日,根据计算,今天应该是周三才对。往前是不可能的,往后计算的话,周六的七月五日,最近的这个日期是在我最后留有记忆的年份的八年后。”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柳煜懊恼地甩了甩头,他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也不愿意去思考,“我怕算错了,验算了好几遍,也用基姆拉尔森公式算了几遍,但都是一样的结果。别问我这个算出来有什么意义,我也弄不懂……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他一边说着,脱下了身上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白色拘束服,拘束服内是完全赤裸的身体。他取出衣柜中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尺寸正好合适,看样子组队的两人和分配的初始房间从很早就决定了,所以才能像这样准备好正合身的衣物,军靴也正好合适,不会觉得过紧或太松。

回过头,柳煜发现杨钦正背对着自己,耳垂微微发红。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些什么事,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一个女孩面前换了衣服。

“呃……抱歉,一般换衣服的时候都是在自己房间一个人的,有点习惯了。”他说出了像是道歉的话,事实上此时的柳煜也很是尴尬,之前也有很多次这种感觉了,他完全没有把杨钦当外人,虽然才刚认识,但杨钦在他看来已经是能够在她面前如此毫无防备地换衣服的角色了。

杨钦听到柳煜说话,知道他已经换好衣服,回过身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但那本该很可怕的眼神配上此时她通红的脸颊只会让人觉得很可爱。

“你,出去。”她指着房门说道。

“啊?”柳煜一愣。

“我也要换衣服,你出去。”

“哦,行……呃,那个,我呆在卫生间就可以了吧,卫生间有门可以关……”

“出去!”

杨钦出乎意料地强硬,或者说是害羞,她推着柳煜的背将他强行赶出了房间。

被赶出门的柳煜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脑袋,然后看了看手中顺手拿出来的房卡,觉得暂时还是别进去比较好。

于是他决定先一个人去别的地方调查一下。

这么想着的柳煜首先来到了每层楼都有的服务站点,那里站着几个看上去很漂亮的制服小姐。

柳煜吹了声口哨,凑了过去。

“小姐姐,请问这里是做什么用的啊。”他试着向其中一个制服小姐搭话。

制服小姐笑眯眯地回答道:“这里是服务站哟,就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是为你们这些实验体提供适当服务的地方。”

“那都能提供些什么样的服务呢,提供特殊服务嘛?”柳煜接着问道。

“都是些基本服务哟,比如帮忙打扫房间或者运送些从商业区买来的大型器件之类的,万一有什么意外需要呼叫帮助的话我们也会第一时间赶到,房间里有什么设施坏了我们也会派人去帮忙修理。另外,你也可以在这里进行资金转让以及信息咨询,相当于一层服务咨询站的分站,不过有些重要的手续还是要亲自去一层的总站处理的,比如新的组队登记和房卡资金卡的挂失之类。至于特殊服务嘛……那种事还是要你情我愿才可以哟?”

“那些服务都收费么?”

“当然了。”小姐姐理所当然地说着“不过像我刚才说的那些小型服务价钱都比较便宜,最贵的也不超过两百达尔文币,更加高级的服务需要的费用更高,那些服务都要到一层去办理。”

“更高级的服务?像是那种付出足够金钱后能够得到的特权之类的么?”

“没错哟,是不是很想知道都有哪些特权啊?”

“不,并不想。”

“哼哼,很可惜,现在的你——诶,你不想?”

柳煜自以为很潇洒地将刘海往上一捋,说道:“既然是特权,一般来说都是要很多钱的,在没有那么多钱的情况下,去了解了也没什么意义,不如不知道,不用在脑中留有太多杂念,若是一开始就将所谓的特权当做目标来追求的话,在生存竞争中就会处于劣势了。”

“但是,一般人都会想知道的吧,这可是情报哦,能够先别人一步得知的情报哦?”

“但我确实不想知道啊,你可以当我是个不一般的人。”

制服小姐姐不开心地嘟起了嘴。

“……”柳煜看着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姐姐在不开心的时候也会像这样嘟起嘴巴看着自己,于是他挠了挠头,说道:“嗯……请问都有哪些特权呢?”

听到柳煜的问题后小姐姐的脸上瞬间由阴转晴,摆起架子说道:“哼哼,很可惜,现在的你还没权限去了解哦,想要兑换特权的话需要出示自己的资金卡,我们会根据你卡内的金额将你能够兑换的特权展示给你看,无法查看金额不足的部分,现在的你只有初始资金两千吧,完全不够哟。不过作为第一个来服务站的客人,让姐姐给你这个听话的小弟弟一点额外信息吧,最低的特权价位是二十万达尔文币。”

二十万么……不过,只能查看自己能够购买的部分,那样一来,若是有人身怀巨款,将所有特权都查询了一遍,那些特权的信息就会成为只有那家伙一人知道的情报了。虽然这个生存竞争不应该特地去追求特权,但特权所拥有的力量却不容小觑,若是这些内容成了一个被垄断的情报的话,会变得相当麻烦。

“可以只看不买么?”柳煜问。

小姐姐摇了摇头:“不行哦,只要我们确认了你有资格兑换特权,而你自己也提出要购买,我们就会将能够购买的特权展示给你看,当你看了以后你就必须兑换其中至少一项,若是不兑换的话我们会强行扣除你总资金的百分之六十作为惩罚,就算是最低的二十万,百分之六十也有十二万了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觉得那百分之六十的资金值得这条情报的话,我们也是无所谓的。”

柳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道:“再问个问题,有哪些赚钱的方法呢?”

没有问有没有,而是直接问哪些,因为柳煜知道一定有方法能赚钱的。之前屏幕上的那个男人说过,一亿达尔文币能够兑换一个脱离实验的名额,但以一千个人,每人两千初始资金来计算,全部加起来也就两百万,公司不可能给出一个无法达到的目标,因此一定有方法能够赚钱,而且能够赚到一亿达尔文币。

“赚钱的方法啊——”小姐姐指了指不远处墙壁上的一个大屏幕说道:“我们这里呢还设有任务制度,就像网络游戏里面那样,领取任务,完成任务,然后前来兑换奖励。明天下午开始,那个屏幕上会显示所有a级及以下的任务内容,选定任务后可以来我们这里进行任务领取,但是奖励必须在一层的总站兑换。一个人只能领取一个任务,在未完成前一个任务之前无法领取下一个任务,因此选择任务时要慎重哦,不要领取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任务,那样就一直完不成了,没法领其他任务了。当然你要找其他人帮忙也可以,我们只注重结果,只要你完成了任务就会给你奖励。”

“都有些什么样的任务呢?”

“这个嘛……有很多种类呢,你明天自己看啦。”

“行吧……任务是分等级的么?你刚才说,会显示a级及以下的任务,也就是说,还有些a级以上的任务不显示咯?”

“是的,任务共分有六级,从高到低为r、s、a、b、c、d,当你完成了十次a级任务后才有资格直接到柜台浏览s级的任务表,完成了五次s级任务后才有资格浏览r级任务表。偷偷告诉你,s级的任务报酬是a级的十倍哦,r级更是s级的一百倍!”

r级……如果是电影的等级,那就是restricted,限制级的意思,属于保密的,不完全公开的等级,既然设置在s级之上,报酬又是a级的一千倍,其难度可想而知,虽然报酬诱人,但有没有命花还是个问题。

不过,根据一般情况思考,想要完成任务一定是和生存竞争有关的,也就是说,需要在野外完成,那样一来一周就只能领取一次任务。按这种进度计算,最快想要领取r级任务也要在十五周以后了,考虑到还不熟悉这个岛的具体情况,这个时间只会更长。

这时,又陆陆续续有几批人从一旁的电梯出来了,看到在服务站和制服小姐姐聊天的柳煜,小声地不知在议论些什么,柳煜也懒得去理睬他们。

“还有什么问题吗?”小姐姐问道。

柳煜想了想,问道:“我叫柳煜,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问这做什么?”

“想知道嘛。”

“许嘉璐。”她从口袋中取出自己的工作证给柳煜看,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以及“8f服务站接待人员”的简单信息,照片上的她穿着白大褂,看上去表情很严肃。

“许嘉璐,许嘉璐……”

“怎么了吗?”

柳煜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印象中,好像以前遇到过一个也叫这名字的人,不过她年纪比我小。”

“这名字还挺常见的哦,我也遇到过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呢。”

“是么……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说话吗?”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最好看,最喜欢你了啊。”

“呵呵呵,柳煜小弟弟你的嘴真甜。”她笑了起开,被人夸奖看上去看开心,但眼中没有丝毫的光彩。

这样笑着大概很累吧,柳煜这么想着,又问:“璐姐你对达尔文病毒了解多少?”

许嘉璐很可爱地歪了歪头,说道:“不是很清楚诶……我只是个服务人员而已啦,公司的实验方面我都不太了解。”

“那你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实验体的?小白鼠吗?”

“不会啊,虽然我也觉得公司这么做有些不太人道,很同情你们,但我一个小小的基层人员也做不了什么……”她低下了头,露出抱歉的表情,这本不该是由她来感到愧疚的事情才对。

“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哦,倒不如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放心吧,我会活下去的,一定会活下去的。”柳煜的脸上是无比阳光的笑容。

许嘉璐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要加油哦,要好好活下来哦!”

“那么,璐姐,我先回房间了,明天你还在这里的吧,我再来找你聊天顺便看看有什么任务好领。”

“在的,我们负责的楼层都是固定的,你们出去时我们就休息,等于说是一周休息五天,比你们轻松多了。”

“拜拜。”

“拜拜,走好哟。”

好好活下来么,大概会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吧。

走远了的柳煜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许嘉璐正用布擦拭着自己刚才倚靠在柜台上的部分,好像那里有什么不干净的细菌。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个学医的同学,上解剖课前抱着解剖用的兔子说怎么软怎么可爱,但当真正动刀子时还是丝毫不会手软。

许嘉璐站立的位置是整个服务站最明显的位置,可以看出其他制服小姐都是围绕着她,以她为中心站立的,她是这层服务站的领导人物,这才是柳煜首先找她问话的真正原因。

拿出工作证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她的手,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白嫩,有些不太明显的小红点和少许的蜕皮,这是长期戴着那些密不透风的手套才会形成的,橡胶、乳胶、硅胶之类的材料。显然作为服务站的接待人员是不会接触那种东西的,更何况工作证的照片上穿的是白大褂,在柳煜的印象中只有医生和那些做生物或化学实验的人会穿这种衣服,若她一开始就是基层人员的话,工作证上的照片也该是她现在所穿的制服。

他不清楚许嘉璐之前是做什么的,但至少绝不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个小小的基层人员。

“骗子……”他低声自语着,向着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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