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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史诗》第八章: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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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将冰屋固定在船身上,开了一条隧道走出去。

然后苍梧让海水顺着船身向上流,将整个船身用几厘米厚的冰包裹起来。

苍梧做出一级一级的台阶,走了上去。

船周围的士兵发现异样,向下察看,发现了苍梧。

苍梧没有丝毫紧张,沉重冷静的向手持长矛,一副戒备状的士兵们说:“吾乃海神,挡吾者死。”

士兵们深信不疑的,立即放下长矛,单膝跪地,恭敬道:“恭迎海神大人。”

苍梧一脸冷漠,走在甲板上,冰层随着他的脚步不断蔓延。

守门的士兵恭敬的打开大门。里面,精美的食物堆积如山,贵族们穿着华丽,歌舞笙箫。

谈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苍梧,这个踏着冰路而来的东方少年。

“苍梧。”

皇后认出了他。

“我来找我父亲。”苍梧说。

欧伦放下酒杯,故作镇定的走向苍梧,说:“我们去外面说。”

苍梧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到船的边缘。

“我出生的时候,那七道金光是什么东西。”

欧伦很是惊讶,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教皇告诉你的?”

苍梧默认的点点头。

“那七道金光是七宗罪。分别是色欲、贪婪、懒惰、傲慢、妒忌、憎恨、愤怒。”

“我想知道你讨厌我的原因。”

“哈哈哈!苍梧,你到底懂不懂!你看看你母亲,她被你变成了什么样!再看看教皇,多么善良的老好人,如今被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看看大家,都因为你而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妈妈……那是七宗罪的憎恨对不对……”

欧伦看苍梧满脸的镇静,顿时颇为厌烦。

“因为你,我们每一个人在某一方面都变得非常极端。最要命的是,皇帝变得极其懒惰。他以前那么精明,因为你,这个帝国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外表强势,实则内部已经腐朽!”

“全都是因为我对不对?”苍梧觉得无比的可笑,“你看看那些贵族,除了享受,他们还会干什么?无数的人饿的无法入睡,而你们呢?大吃大喝,饱了就吐,吐完了再去吃。帝国的腐朽,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这群猪的存在吗?”

“你!好一个‘猪’。我倒是差点忘了,排除一下我们六个的原罪,你的原罪是傲慢!果然傲慢,永远把自己摆在最高的层面。”

“你放心,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我一定会亲自解决的。如果有什么办法,你可以告诉我。”

“办法?有办法的话还会指望你来解决!”

“那我就自己去找。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把我妈妈关在哪里了!”

“你想救她吗?我告诉你,她杀人了,这是犯罪!”

“我要你放了她!就算她杀了人,你也给我放了她!”

“不,我不能放了她。”

“你!”

苍梧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显得非常愤怒。

冰顺着欧伦的双脚往上爬,很快覆盖了他整双腿。

“放了她。不然,我杀了你。”

“杀我?好!你今天就杀了我,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放了她的。”

苍梧下不了手,他承认,即使是这样,他仍然对这个父亲有所期待。真是愚蠢至极。

这时,门被打开,卡西亚走了出来。

“哥,不能把妈妈放出来。”

“为什么!”

“妈妈……她已经疯了!”

苍梧顿时惊呆了,脸上苍白。

他颤抖着声线说:“疯了……怎么会这样……”

“她见人就想杀,父亲这才出此下策,把她关了起来。”

“那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

“我怕你承受不了……”

这时,欧伦说:“是憎恨让她变成了这样,如果你要想要救她,就尽快找到解除原罪的办法。”

“好吧。你们照顾好她……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苍梧融化了冻住欧伦双脚的冰,忽然,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是缪川在提醒他拿衣服。

他竟是差点忘了这一茬,于是便叫卡西亚去拿四套衣服来。

卡西亚一走,两人站在甲板上对视,谁都没有说话。海风吹拂着,但苍梧一点也不觉得心情开朗

明明是父子俩,但相处却是如仇人一般。

待卡西亚拿来衣服,苍梧没有一点犹豫的转身跳入了海里。

“父亲,如果你肯像待我一样对待我哥,说不定,这些事情早就解决了。”

“或许吧。这世界上,可没有如果。”

苍梧返回了水下的冰屋,将衣服放下,安尔修变回人形,开始穿衣服,其余三人也脱下身上又破又旧的衣服,换了起来。

苍梧对缪川说:“你待会儿可以再看一会儿上面的情况。”

“你想让我看到什么?”

不一会儿,缪川就知道了答案。

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跑了出来,向大海里吐刚刚吃进去的食物。

缪川露出复杂的神情。

“看到了吗?这就是选择在船上开宴会的原因。把东西吐在海里,不会臭。”

“吃东西不就是为了充饥么,他们为什么要吐出来。”

“他们有着吃不完的食物。吃饱了就吐出来,然后再去吃。他们穷奢极欲,对他们来说,吃东西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是为了享受。”苍梧接着说,“你之前一直问我今后的打算。我现在告诉你们,我要推翻贵族的统治,建立一个不再畸形的世界。”

“我支持你。”修因立即表示。

“以我们四人再加上你弟弟的能力,要推翻一个帝国,多么简单。”

“不!这件事一点儿也不简单。你要一个重伤的人不再痛苦,有两种方法。选择杀死他固然简单,但要治好他,谈何容易。”

“可你说要推翻贵族的统治。你这是选择前者啊!”

“不!要想伤口痊愈,必须要挖除腐肉,但健康的肉,万万不可挖除。”

“一时半会儿我还不能完全明白你的想法,但就今天看到的这些事。我知道这个帝国已经腐朽不堪。我会辅佐你完成大业。”

苍梧点点头,看向安尔修。

安尔修说:“我加入你们。”

“那好,就我们四人。不关我弟什么事。”

苍梧已在心中订下粗略的计划。接下来,他要去拜访一下以前城镇里的那个铁匠。印象中,那个铁匠可不是普通的铁匠。当然,这是苍梧几年前留下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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