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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日记之生存手札》第一章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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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晕眩过后,仁凡发现自己躺在竹板上,或者换一种说法——床榻上,光着,没衣服,这是他经过好长时间才获得确认,在这个过程中,只要饿了,强大的本能就会让他发出啼哭声,而后就会有一双大手将他抱起,紧紧按在自己饱满的胸膛上,而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始吮吸,生存的本能是如此的强大,由不得他多想。

我现在是个婴儿??仁凡一边努力地突破层层衣服的束缚探出头去,一边很郁闷的想到。

仁凡目前能看到的只是屋顶掌巴大一块,虽然能看的地方不大却能看到木制榫铆结构,重梁叠柱,最顶上一层土质瓦片盖住。在他耳边传来熟悉的电子音:

“欢迎进入任务世界——秦末汉初(非史实)”

“本世界属于中等魔幻世界,时间跨度100年,起始时间公元前230年,公元前130年将自动脱离任务世界,回归生存空间。”

“主线任务一:寻回专属的生存手札,寻回之时起开始按时间积累积分。”

纳尼~仁凡一阵眩晕,抬抬自己的小手擦擦冷汗,却怎么也抬不起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几个婴儿能自由控制手脚的活动的,那都是需要后天不断的努力才行的,只是那时候我们还小,根本没有意识到手脚根本不受控制。这样的情况怎么去寻找物品?这真是一个难题,他一发愁就本能的想喝点东西,于是又啼哭起来,尴尬呀,根本不受控制的。

此时在生存空间的那个变得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出现了闪现出了十个不同装束的人,最初跟仁凡的那个快刀赫然在列,此时他们一副很狼狈的样子,明显是从任务世界刚刚归来,系蝴蝶结的女人品了一口手中的酒,悠然道:“怎么?遇到麻烦了?”

一个拿着一根晶光四射法杖的,腋下挟带着一顶法师帽的人回道:“没什么,出了点小疙瘩所以干了几个麻瓜,老姐唤俺们来有啥子事儿?”

“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们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老姐说得啥子话啊,要唠嗑也中得很,俺们随唤随到,老姐有事儿更是兄弟们很乐意搭把手。”

系蝴蝶结的女人又品了一口手中的酒:“也没啥大事,只是新的一轮又开始了,想着不能便宜了外人,就召兄弟们去看着点,我刚看过了,有好些个货色蛮不错的。”

“老姐!!祖奶奶的,才几个年不见都摊上这样的好事儿了,太中了,来来来,抓阄抓阄,这事儿要赶紧的。”

十个人凑成一堆三下五除二定下了次序,也不跟人客气,连招呼都顾不得打一个就各自冲进了选定的传送门,又留下系蝴蝶结的女人独自一人在那里生气:“小兔崽子们,瞧瞧这德行,有了好处连老大都丢一边了,回来看我不好好拾捣拾捣你们这些家伙。”

事有凑巧,快刀抓到的阄刚好是对应韦仁凡进的那个传送门。

三个月的时间就在仁凡的吃了睡,醒了吃中很快过去,间或中努力熟悉身躯,了解身周环境,这段时间里,他也见到了父亲,虽然心理上怎么都迈不过那个坎,但是不能不承认那个身材痴肥,满脸络腮胡子,动不动就拿胡子扎人的就是他的生身父亲。而母亲却是一位很平凡的女子,着麻布衣裳带着一支珠钗,据说是父亲买的,值很多钱,母亲很珍惜,算上他膝下三子二女,他是老幺。父亲还纳了三房妾室,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外加四个女儿,其实纳是说说好听的,真实情况是抢了一个,买了一个,还有一个是自己送上门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你好意思问一个才三个月的孩子为什么?仁凡能知道这么多不是听谁说的的,因为他根本听不懂别人说的话,完全领会不了是什么意思,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空间提供的资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提供这些给他,但还是第一时间就把它背了下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实在无聊。终于在某一天他习惯性的抬了抬手,缩了缩脚时空间给出不一样的信息:

“经过不断的练习,你的反应提升1”这样也行??7仁凡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练习能提升属性,他觉得自己很有干劲了。

在他的感觉中,能感应到两个方位对自己的召唤,一个很模糊,有点像在空间里爱莎给他那种感受。而另一个要清晰强烈很多,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受,直觉告诉他那个方位应该就是生存手札在呼唤他,可他一直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很困难,哪儿也去不了,他只能给自己默默鼓劲,加油,加油,你行的,你一定要尽快爬起来,找到手札。

此时在距离他十多里路的另一个村落里,一家大宅院里,王掌柜正请一个医师为他家内子看病,他家的内子生孩子后体质虚弱之际染了风寒,那时候的风寒可是大病,一个不好那是要死人的,为了治这病,全院上下鸡飞狗跳的,自然没人注意到在内室正在发生一件惨绝人寰的事,那是两个女婴对一个男婴的生存之战,床榻边上一个小碗倾翻着,里面残余的白色**滴落在黄土地上,竟然有轻微的白烟冒出,男婴的面色通红,神色狰狞中有一丝丝的绝望,他在努力的挣扎反抗着,两个女婴一个用身体压住了男婴的双手,另一个压住了男婴的胸部,顶住了他的下巴。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动作宛如嘻戏,软弱无力,缓和轻慢,很难看出其中蕴涵的致命杀机。男婴被顶着下巴哭闹不得,只能嘤嘤低泣,胸部受压呼吸困难,加上腹部剧痛,原本通红的脸颊变得苍白一片,有转黑灰的迹象,口吐白沫,反抗越加脆弱,两女婴镇压的越发轻松,男婴在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的挣扎之后,死寂下来,再无声息,两女婴感受不到抵抗之后,继续压迫了一段时间,直到空间给出信息“成功扼杀一名冒险者的后续发展,按贡献度获得50分”才慢慢从男婴的身上爬下来,相视一眼“第五个了”清理了下小碗的异常,剩下的事情就是爬开一些然后放生大哭。兴奋的她们并没注意到有双眼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直至男婴死亡才悄然隐没,一声无人知晓的叹息慢慢散于空中。

如此生猛的两个女婴其中一个正是仁凡的跟随者李爱莎,而另一个是她这个世上的同胞姐妹赵莉,两人从出生起就斗争不断,两个话都不会说的小不点还没学会走路已经学会了如何下毒,如何利用身体条件去搏杀,可惜爱莎那强大的身体属性在婴儿时期竟然无法体现出来,由此衍生出来的后果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撕扯了两个多月的某一天,身为稳婆的母亲被人叫去帮人接生,古时候生孩子时间特别长,一生两三天的事情都发生过,因放心不下她们姐俩,征得主人家的同意就带着两婴儿一起进了产房,孩子生出来后眼睛骨溜溜的转,嚎哭了几嗓子就停了,被带出去展示了一番就放回了产妇旁,这家伙什么地方都不好奇,直愣愣得只盯着姐妹俩猛瞧,当母亲出去料理产后事物,房里只剩筋疲力尽后昏睡着的产妇与三个婴儿时,机会就来了,二对一的结果可想而知,况且两个已经生活了两个多月,而另一个刚刚出世不到一个时辰。当两婴儿的耳边第一次各自响起系统声音“成功扼杀一名冒险者的后续发展,按贡献度获得50分”这样的声音时,两人相视一笑,找到了一条通过协作获得的途径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至于各自的恩怨,还是留到以后再研究,目前没什么比相互协助获得分数更重要的事儿了。

于是每次当身为巫医的父亲或者身为稳婆的母亲要外出工作时,两姐妹就哭闹不休,心软的父母往往会迁就的带上两人,次数多了,自然就经常碰到刚出生婴儿,两姐妹只要有机会就会下手,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弄没了足足五个。古时候不像现代,天黑后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黑灯瞎火的,最适合的当属大众都喜闻乐见的造人运动,运动多了,自然每家每户都有几个孩儿,对孩子的照顾自然不会太周到,加上不算太好的养育环境,孩子出生后在成年前夭折的不少,而且这一年出生的孩子出奇的多,出生的多了,夭折得多一些也显得很正常,这样种种原因夹杂在一起,导致每个夭折孩子的家庭虽然都有疑惑但都以为是正常夭折,怪只怪孩子福薄。

别人家不怀疑不代表她们自己的父母没有疑问,药箱里的药物减少,无人看护情况下婴儿的频频夭折,无不昭示着某件事情,一件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的事情,毕竟她们只是两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两人在私下讨论这种的可能性的时候,想到这么小就能干出这么狠毒的事情来,长大了那会如何得了?下意识的甩甩头,好像这样能把这种可怕的猜想湮灭于无形似的,他们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因为他们除了一个正在书塾就学的儿子只有这么两个女儿了,骨肉亲情他们真的舍不得。

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年的夏天,仁凡在这个世界也呆了一整年了,这一天整个庭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连座落在最角落里的柴房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柴火堆叠得整整齐齐,而之前一天,已经给“三神”致诚。在一张小桌上各放一碗大米、海带汤和“净水”(早晨先打的井水或泉水),谓之“三神桌”。桌旁还放一大碗大米面蒸糕(晬糕),母亲蔺氏,对着三神桌一边念叨着祈愿孩子平安,日后兴旺发达的话,一边虔诚地不停叩头致谢。今天是个好日子,更是个大日子,这一天,仁凡换上艳丽的新装。红裤头、彩袖袄、蓝坎肩,脚穿花布袜,腰系象征长寿的“晬囊”,身佩绣着牡丹、菊花和“寿”、“福”字样的“晬囊”。在“晬囊”的口袋绳上,还栓系着银妆刀、银斧、银哨等各种佩物,零零碎碎得把仁凡折腾了个半死。因为今天是仁凡举行抓周仪式的日子。这是战国时期楚国独有的风俗,而且是至上而下,君民一体的风俗。楚国是一个巫风盛行的国家,而在战国时期尤盛。楚国的这种尚巫的风气和楚国不同于当时中原各国的特殊社会状态有关。关于这一点,姜亮夫先生有一段论述:“至于南楚……绝大多数基本成员尚保存其氏族社会遗习,未尝全部接受宗法制度,故楚统治者,虽向往学习中原文化,而未能从根本上解除旧习,其在朝君臣,仍习于蛮夷文明,而不自讳”——《楚辞学论文集》。可见,楚对中原各国的相对独立以及楚原始氏族形态的保留,是楚国“信巫鬼,重淫祀”的重要原因。楚上至最高统治者,下至平民百姓,对神鬼巫师的相信和依赖程度甚至达到了有疑必问的程度。有很多的记载可以说明这一点。《左传》?昭公十三年记,楚共王无嫡子,想在五个受宠爱的庶子中选嗣,乃遍祭名山大川,祈曰:“请神择于五人者,使主社稷。”又以一块玉璧遍示名山大川,曰:“当璧而拜者,神所立也,谁敢违之?”大至王位的继承人,小至小病小痛,都要占卜问巫。楚人尚巫之事在其它典籍中也有不少记载。如《汉书?地理志下》说楚地之民“信巫鬼,重淫祀”,《淮南子?人间》说“荆人畏鬼”等。楚是一个信巫而重淫祀的民族,而巫文化也成为楚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抓周,又称拭儿、试晬、拈周、试周,是小孩周岁时举行的一种预测前途和性情的仪式,是第一个生日纪念日的庆祝方式。其核心是对生命延续、顺利和兴旺的祝愿,一般都在吃中午那顿“试晬宴”之前进行。仁凡家此时就在床前摆上一个硕大的案台,谓之摆晬桌,上摆: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钱币、帐册、珠宝首饰、白雪糕(大米面蒸糕)、红高梁面饼、玩具、刀剑、稻草等林林总总数十样物品,琳琅满目。

母亲的丫鬟给仁凡喂了一顿米糊,父亲招呼邻居宾客落座等待,满脸鬼画符的觋师围着仁凡一通手舞足蹈之后,抓周仪式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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