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杰趾高气昂的坐在唐朝和钱琳的桌子上，虽说屁股对着墙，但是钱琳好像无法直视。转过头看见正听着耳机的唐朝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后，忍不住用手肘顶了这家伙一下。

“干嘛？”唐朝摘下一只耳机。

“人家找你算账来了。”钱琳指了指张森杰。

“钱琳！”张森杰没等唐朝开口就说：“别老拿人家唐朝垫背，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又不是我打伤你的。”钱琳有点心虚。“冤有头债有主，你得找祸害你的那位。”说完指了指唐朝。

唐朝看都不看这两位，带上耳机，然后说：“人家都说是找你的，别把我扯进去。”

“人家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钱琳一把扯掉唐朝就要戴上的耳机，“恶毒”的看着唐朝。

唐朝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寒意，只能转过头看着张森杰：“三姐，不是我说你……”

“先别说。”张森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在他们过道旁边的桌子跳了上去。“我之前说过，谁他x的叫我三姐我就揍谁！”说完，也“恶毒”的看着唐朝。

“先不说你该不该揍谁，说脏话就没意思了。”唐朝慢条斯理的收拾耳机线，“一般情况，说脏话的人是有点心虚的，对不，钱琳。”

“你们聊，别扯我。”钱琳一个招牌式卫生球眼送给唐朝。

唐朝无奈地看了钱琳一眼，然后看着张森杰：“叫你三姐又不是我发明的，班上那么多女生都这么叫你，没见你去揍人家。”

“揍女生？要不你来带个头给我见识见识。”张森杰鄙视的看着唐朝。

“人家又没有叫我三姐，再说我觉得叫你三姐挺好的，多有亲和力。”唐朝忍住不笑，旁边的钱琳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哇，那我叫你堂妹是不是更有亲和力？”看着钱琳笑了，张森杰也笑了。

“好啊好啊，你们姐姐妹妹要好好相处。”钱琳忍不住大笑起来。

三姐和堂妹一起看着钱琳，然后互相对看了一眼，怨妇似的眼光都在责怪对方让他们变成了姐妹。

“钱琳，你只管笑，笑完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咱们的赌注结清一下。”张杰森在唐朝提示的眼光中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钱琳，这可是不能赖皮的。你们打赌的时候好多人都听见了。”唐朝顺势踩上一脚。

“赌注？什么赌注？我有和你赌什么吗？”钱琳一脸刚从火星回到地球的表情。

“我在住院的这一个多月，思前想后，觉得我这次受伤是和你脱不了关系滴，所以赌注必须兑现，就算你溜了，但你还是输了不是？”

“谁说我输了，唐朝不是把你都打去医院住了，你还有脸说你赢？”钱琳继续把唐朝拖出来顶枪眼。

“实话实说，钱琳，第一局你没赢，第二局三姐没输。”唐朝揉了揉鼻子，就像捏着鼻子一样的说话。

“看看，还是堂妹仗义，输就输了，有啥大不了的？”三姐很欣慰。

钱琳转过头，避开张森杰的眼光，用口型对唐朝说了几个字。然后用嘴角撇了撇张森杰的方向。

“但是呢，由于不可抗拒的外力导致整个比赛没有完成。按照国际惯例，要么比分无效，要么择期重赛。”唐朝继续捏着鼻子说话，这次真是捏着鼻子了。

“无效？重赛？再打一百次你还是输！”张森杰果然很上道。

这次钱琳通过口型只传来2个字。

“是啊，公平起见，咱们继续合作，另找时间把钱琳打得心服口服不就得了。”唐朝依据钱琳的指示，跟张森杰商量。

“随时随地都行，堂妹虽然弱了些，但没关系，钱琳你定时间，保证让你称心如意。就这么定了啊！”张森杰说完洋洋得意的走了。

“唐朝！“钱琳看见张森杰走远了，马上声音提高八度。

“怎么了怎么了，那么大声干嘛？”唐朝捏鼻子的手换去掏耳朵。

“我跟你说让你拖住他，你怎么答应跟他重赛？你这不是坑我吗？”钱琳声音更大了。

“小声点，我听得见。你确定你跟我说的是拖住他？”

“那当然啊，我说的就是“拖啊”，你没看出来？”

“哦，我看见的是“托他”

“托他？什么意思？”

“bj话啊，我去当托儿，也就是你的卧底。”

“老天，你去当卧底就有用啊？你太高估你的运动能力了！”钱琳哭笑不得。

“老天，我咋知道你要让我拖住他？你太高估你的表达能力了！”

“老天，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好不好？”

“别老拿人家老天当口头禅，我理解有问题你要不换个人试试？”唐朝不耐烦的掏出耳机戴上。

钱琳一把扯下一只耳机。认真的看着唐朝：“你说这个三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咱们挖坑坑他，还让他受伤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他不是应该找咱们兴师问罪吗？怎么你瞎编乱造一番他就同意再赛一次？我要是无限期的把时间往下拖，这事是不是就这么完了？”

唐朝从钱琳手里把耳机拿回来，不慌不忙的戴上，确认反复的被扯下来没有问题后。用不阴不阳的口气说：“第一、是你挖坑，不是咱们；第二、从医学上来说眼部神经是连着脑部神经的，伤到眼睛连带着伤到脑子这种假设也不是不成立；第三、怀疑人家脑子有问题不如先怀疑一下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人家为什么这么做估计傻子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

“我脑子有问题？你脑子才有问题呢！”钱琳说完背着书包气冲冲的离开了座位。

早在张森杰和钱琳打赌的时候，唐朝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么几个打羽毛球的女生，张森杰为什么就找钱琳打赌。一开始唐朝以为这是钱琳自己送上门的，但后来发现人家正巴不得呢。而且就在刚才，钱琳根本没有注意到：张森杰从头到尾都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每次钱琳跟这货说话的时候，这货其实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唐朝本来打算置身事外的，毕竟打伤人家这件事就让他很不好意思了。再把人家的幸福瞬间给搅和没了，这不是唐朝这种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学生做的事。偏偏钱琳这个缺心眼硬要把自己拉下水，自己迫于她的压力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钱琳难道真不知道她在跟唐朝“对口型”的时候，张森杰不但也在对，而且已经双手合十跟自己低头了。

之前唐朝去医院探望张森杰，一开始还是很内疚的，毕竟是自己惹祸让人家住院了。唐朝曾经劝说钱琳和自己一起去医院看看，毕竟这事和她还是有点关系的。但是钱琳死活不去，说本来没她什么事的一去反而说不清楚了。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去。一路上还在琢磨着怎么淡化钱琳在这件事里面的痕迹。去了医院才发现自己根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张森杰根本无视自己打伤他这件事，更加无意淡化钱琳在这件事里面的痕迹。不停地追问唐朝钱琳的反应是什么？钱琳有没有难过的听不进课？钱琳有没有打算来医院看望自己？钱琳有没有……

对于这种故事，唐朝有点莫名的兴奋，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唐朝觉得自己身边出现传说中的“早恋”，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一件事。但自己需要保密，不能让一段伟大的爱情在自己手里夭折。有些小说里面不是说了么：“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出婚”吗？，唐朝觉得有必要提醒钱琳同学点什么。每天不定时的暗示钱琳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这是张森杰住院期间唐朝每天的必修课。各种舞台形式的表演让这个课程显得那么的生动活波。但钱琳根本不吃这套，从一开始半推半就，到后来充耳不闻，到最后闻风而逃；唐朝也从一开始的喜闻乐见，到后来麻木不仁，到最后习以为常；而张森杰从一开始翘首企盼，到后来翘首企盼，到最后翘首企盼，直到他出院。也没有能够见到钱琳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病房。这让2人都很失望。

唐朝背着书包，戴着耳机，听着伊能静：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就连钱琳都不能让她知道。理由很简单：主流的同学们几乎都喜欢小虎队、林志颖等青春偶像；稍微成熟点的喜欢张信哲、刘德华、王杰、张雨生；稍微有品位点的喜欢张学友、周华健；稍微沧桑点的喜欢张国荣、陈慧娴。这是唐朝经过很多次聊天收集到的信息，无论他怎么盼望，无论他怎么诱导，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没有一个人喜欢伊能静的。估计是就算有人喜欢也没人会告诉他，唐朝也不敢“厚颜无耻“的告诉别人伊能静是仙女，而且是声音很好听的仙女，这会让他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里去的。“唉，知音难寻啊！”唐朝摇了摇头。

路过操场，一个排球球飞了过来，速度不快。但唐朝根本没有发觉，“啪”的一声，唐朝应声而倒。

张森杰看见唐朝被球打到，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唐朝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这家伙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用说，绝对是这家伙打击报复。

“头好痛，不行了，三姐，我这是脑震荡，要赶紧治疗。别扶我，我现在全身骨头感觉都痛，你赶紧找人把我抬起来，2个人都不够，快去找4个人送我去医院。”唐朝躺在地上“很痛苦”的说。

这让随后赶来的几个人觉得很尴尬，虽说这家伙是被球打到了头，但速度力量都不是很大的情况下应该没事的，再说只是排球啊，要是篮球足球来这么一下，脑子打坏的可能性是有的。

“行了，堂妹，别演了。不是我打得你，我在旁边场地上打篮球呢，你好好看看，打到你的是初一的学弟们”张森杰一脸“丢不起这个人“的表情把唐朝拽了起来。

“哎呦，我现在觉得好多了，原来是学弟们误伤我啊，哈哈，没事，哈哈”唐朝顺势拉着张森杰的手站了起来。

“得了，堂妹，你这小身板真的该练练了，一个排球就能把你干掉。”

“三姐说的是啊，是该练练了，像你一样的被球打到估计受伤的是球。”

“这倒不至于，把球打破只有堂妹你这种整天把头削尖了只知道学习的好学生才能做到。”

“削尖了头也比不上三姐你这种天生脑容量小脑袋自然尖的人啊。”

在旁边初一的学弟们一脸诧异的目光中，“姐妹们”扬长而去。

走到学弟们看不见的地方，唐朝给了张森杰一拳：“赶紧找个地方让我坐会儿，头有点晕。”

张森杰哈哈大笑：“丢人丢大了吧？谁叫你心思不正的？”

两人在一个花坛边坐了下来，唐朝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谁让我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你？就知道你被我打伤眼睛之后肯定想打击报复的。”

“你心眼怎么比针眼还小？知道你是男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就一姑娘。”

“我心眼小？我呸，我就是怕你心眼小！”

“得了得了，我就没怨过你。意外事件而已，我的眼睛也好好的，再说还是我自己把你抓来打羽毛球的，不怨别人，快把你的小肚鸡肠收起来。”

“可以，就冲你说的这几句人话，我就原谅你了。”

唐朝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从张森杰眼睛受伤再到他出院以后，唐朝一直觉得人家对自己是有敌意的。虽然自己已经在张森杰及其家人面前道歉过很多次了，但从来没有得到“不予追究”的承诺，哪怕是口头上的承诺。这下好了，听见张森杰亲口说出来，自己觉得轻松很多。其实张森杰很好相处的，这个人头脑虽然简单了一点，但至少很真实。唐朝觉得还是可以和他交个朋友的。

扭了扭脖子，摇了摇头。自己应该没事，转过头，看见张森杰戴着自己的耳机，似乎有点陶醉的跟着节奏轻轻点头。

这还了得，唐朝双手飞速抓向他的的耳朵。但人家毕竟运动神经发达，见势不妙马上站了起来。耳机在张森杰耳朵里，可是线还连着唐朝裤包里边。耳机线扯动着张森杰的耳朵，这家伙呲着牙咧着嘴，但还是没有要把耳机摘下来的念头。

唐朝害怕他把自己的耳机线弄断，本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精神只能跟着站了起来，担心耳机线不够长身体靠近了很多，几乎和张森杰粘在一起。看着张森杰，张森杰右手冲他摇了摇，指了指耳朵，左手扶着耳机继续陶醉。

医务室刘医生下班路过，发现路边的花坛上，并排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那个闭着眼睛左手捂着耳朵，右手挡住矮的那个。矮的那个拉着高的那个的手，努力把手伸向高的那个的耳朵。这一幕有点像前些日子两个人走进医务室的时候，刘医生笑了笑。

唐朝在努力了一阵子以后，发现自己身高加臂长无法始终无法突破张森杰的防线后，放弃了夺回耳机的想法。随即一想，用手伸进自己的裤包，摸索着按下了停止键。

“怎么停了？没电了？”张森杰睁开眼睛，对着唐朝说。

“没电了，把耳机还我，我要回家了。”唐朝指着耳机说。

“别小气，你肯定是关掉了，我再听一下。”说完就用手摸向唐朝的裤包。

唐朝慌了，赶紧用手捂着裤包。于是花坛上面，又出现一个大高个双手“摸向”小矮子裆部，而小矮子一只手插在裤包里，另一只手拼命挣扎的画面。

“别抢了，我给你就是了。”再次确定双方不是一个重量级选手的唐朝，无奈地说道。

得意洋洋的张森杰，接过唐朝双手奉上的walkman。

“哎呦，sony的？高级货嘛，看不出来你那么有钱。”按下播放键，张森杰对唐朝说：“我一直想要一个，但这东西太贵了，所以我只有个国产的，没你这个听着舒服。”

能不贵吗？这玩意儿唐朝自己也买不起。这是通过签订了各种《马关条约》和《南京条约》，然后对小胖子王斌日以继夜循循善导狂轰滥炸后，小胖子跟王伯软磨硬泡后得来的。而且说好唐朝白天听，晚上小胖子用来学习外语的。没错，当着王伯的面“学习外语”这句话都没毛病：酒井法子不是外国人吗？人家唱的歌不是外语吗？虽说小胖子听的是人家唱的中文歌，但是一个外国人那种发音吐字的蹩脚汉语，跟外语有什么区别吗？再次鄙视小胖子，音乐鉴赏水平太次，自己那么强烈推荐的《悲伤朱丽叶》比不过一个口齿不清的《微笑》。

“歌很好听啊，我之前都没听过，谁唱的？”

“伊能静。”

“哦，这个名字听着不像是港台的啊？”

“你管人家是哪里的人，唱的中文就是了。”

“没想到这么好，磁带借我听几天？”

“做梦去吧，我就那么2盘。这盘还是刚买不久的。”

“不是还有1盘给你留着的吗？要不你明天借我另外1盘？”

“不借，另外一盘买不到了，借给你毫无安全感。”

“我保证不弄坏。”

“那也不借。”

“小气，我跟你交换1盘，总可以了吧？”

“我对你的品位表示怀疑。”

“切，也就是我觉得这个好听了，你跟别人说这个好听，信不信马上你就出名了？”

“你都觉得好听，别人应该也会觉得好听吧？”

张森杰取下耳机，按下了停止键。仔细观察了walkman的造型后，哈了一口气，把他认为有点脏的地方擦干净，取出了磁带。

“不和你商量了，明天借你一盘超过瘾的，你也给我好好保管，那盘磁带也是我的宝贝。”

“什么人唱的？先说好，我不喜欢你马上把磁带还我。”

“放心！”张森杰冲唐朝眨眨眼：“你会喜欢的。”

唐朝立马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从张森杰手里接过磁带后，唐朝第一眼就觉得这次交易自己不亏。磁带封面4个长发男人的头像第一时间颠覆了他的“世界观”，长发男人头顶是两面鲜红的旗帜，上面两个字让他甚至产生了这盘磁带天生就应该是自己的感觉。没错，就是“唐朝”两个字。第一次听完整盘专辑，唐朝觉得自己整个人说不出来的难受。张森杰告诉自己这种音乐叫做“摇滚”，而且是重金属摇滚，是纯爷们儿听的东西。唐朝觉得有必要认真地再听几次，因为如果张森杰说的是个爷们儿都会喜欢这个，他十分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个爷们儿，更谈不上纯爷们儿。“夸张”的节奏，“嘶吼”般的唱腔，“怪异”的曲调等等，根本不在自己所理解的范畴之中。本着一定要证明自己是“纯爷们儿”的态度开始听第二遍以后，也不知道听到第几遍。唐朝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火，在无际的田园上熊熊燃烧……。

接下来的日子，唐朝和张森杰好像成了知己一样。每天放学后，要么他跑去找张森杰，要么张森杰跑来找他。当然，在张森杰的坚持下，多数情况还是张森杰跑过来找他。钱琳用各种卫生球眼都无法阻止两人兴致勃勃的聊天，只能选择退避三舍。这一天，钱琳因为忘记拿东西回到教室，看见两人正坐在桌子上背对着自己，一边摇头换脑的听着音乐一边聊得正火，熊熊八卦之火燃烧起来。

“三姐，我没想到《飞翔鸟》这首歌这么好听，我每次听前奏的时候都觉得太爽了，跟着音乐我都有飞翔的感觉。”

“那是，都跟你说是个男人就要听摇滚了。”

“没错，是男人就该听摇滚，我都觉得之前听女生唱歌误入歧途了。”

“也不一定，我倒觉得听听女生唱歌也不错的，老听吼来吼去的也烦。”

“你也中毒了吧？哈哈！”

“堂妹，说真的，《悲伤朱丽叶》我听了几十遍了，这么欢快的节奏怎么也听不出来你说的那种凄美啊！”

“三姐，你得用心去理解歌者唱这首歌的态度和心情，这是一首歌好不好听的关键。我甚至认为这比歌词和歌曲本身还重要。”

“是不是啊？有那么悬乎？”

“我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听的，女生那种对爱情的感慨，是能够感觉到的。那种对男生的怨念和失望，你听几十遍居然没听出来？看看你需要看看《罗密欧与朱丽叶》这本书，好好体会一下人家朱丽叶那种忧伤的感觉！”

“我一个大男人去体会小女生忧伤的感觉？我吃饱了撑着了。滚你的！再说你还知道爱情？别以为自己比我多听了几遍就懂这个了！”

“不是有位哲人说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你太狭隘了。”

“哎呦喂，这么说你见过几只猪跑过了？”

“眼前就有一只！”

“我去，我怎么就猪了？说清楚。”

“你自己说你和钱琳这事吧？真当我是瞎子啊？整天在钱琳面前晃来晃去，没看见人家根本不搭理你，不过你也很奇怪，我就一点都看不出来钱琳有什么好的，真看不出来！”

钱琳忍不住了，上去踢了一脚两人屁股下的桌子。两个人回头，看见愤怒的钱琳。脸色一下子白了，唐朝支支吾吾的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钱琳冲过来一把把他推出去，越过一张桌子，降落在第三排的桌子上。张森杰颤栗的看着钱琳，钱琳看都不看他，对着唐朝骂道：“你睁开你的狗眼睛给我好好看着，然后跟我说清楚，我哪里不好？”然后才对着张森杰恶狠狠地说：“警告你，以后离我远点。”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可怜的两个人，一个终于体会到了飞翔的感觉，另一个终于体会了朱丽叶到底有多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