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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醇酒醉影的日子里》第七章: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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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双方僵持了片刻。那名被我挟持住的光头青年,忽然开口:“喂!我我兄弟们都已放过你朋友了,我想你也该停手,先先把我放了再说吧?”

我左手紧紧环扎在光头青年项脖间,可是令得他说起话来,不禁有点儿哽哽的。

“别放!”刘伟邦和刘文涛同时开口喝止。刘文涛叫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刘伟邦却继而急叫道:“他光头文的话信不过,让他先叫他们那帮人滚开再说。”

刘伟邦这话刚了,已有一人气势汹汹的奔到我们身边。瞥眼一见,却正是洪作丰去而复返。

可此时的洪作丰,他右手已然紧握着一把大菜刀,两眼凶光毕露的挺身在我们最前面,气喘喘的狂怒喝叫:“谁来、谁要来啊来不来。”

洪作丰这副近乎疯狂的模样,不单是令得对方帮众,脸上神色趋然一变,亦也使得我和刘伟邦、刘文涛三人心下骇然以惊。

我见了洪作丰这个形态,心里不禁慌张失措起来,生怕事情闹出人命来,当即便是两手一松,立将挟持在手的光头青年放了开去。

光头青年刚得了自由,随即伸手往脖颈上伤口捂去,快步奔到自己同伴那边。

也便在这时,又有一位身材魁伟,两臂肌肉绞结的人,蓦然间,已悄然无声奔到我们四人身后。

我们刚才瞥见那人身影,也认不出那人到底是谁?他已倏忽将我挤过了一边去,大步欺身到洪作丰身后。他随之两手齐出,左手自上往下一把便将洪作丰紧紧抱住,与此同时,一只右手已抓住洪作丰的右手腕,然后往前一下拉提,即将洪作丰手上的大菜刀,犹如闪电般抢夺到了他手中。

这时,我和刘伟邦、刘文涛三人,俱站立在洪作丰身后。一眼便已认出那人,正是我们往日过来“乐霸电玩城”玩时,喜欢常去那间快餐店的店老板。

“喂!阿文,你又何必跟几个不懂事的学生仔较劲了。我看这事呀!你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这事就这样子过去算了,你说行不?”店老板也认识那光头青年,两眼上紧盯住光头青年,语气不卑不亢、声音洪亮地劝说。

我心下自也早已想到,光头青年便是我们上回与四名少年打架时,方醒和刘文涛二人,曾经提起过的那位专作不法行当牟利,手下兄弟人数众多的光头文。

我们听店老板对光头文说了这话,心里还自以为,光头文一定是不肯答应店老板的说法,会再来为难我们一番再说。我们心下这么想,四人的目光,自然而然聚集到了光头文脸上。

只见光头文将捂在脖颈上的右手放下,横举在胸际瞧了一眼,然后这才将目光转向店老板,既是神色忿忿又是低声下气地道:“既然勇哥你都开口了,这个面子,我光头文又怎么敢不给,勇哥你说是不是?”

光头文这话,除了他自己和店老板以外,不禁令你我双方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对店老板投以诧异的眼光。心下俱想,这位平日里,由早至晚忙得不可开交的快餐店老板,究竟又是一个怎样的人物?竟是让光头文这种出来混的大哥级人物,在他面前,竟也会这样的百般顾忌。

光头文说了这话,见店老板只是笑而不语,便又道:“勇哥,之前我手下兄弟和这帮小子的小恩小怨,今日就冲着你的面子,可算是清了!可是,以后他们若是再惹到我光头文头上,那么勇哥!到时侯,你可就别怪罪我光头文就是了。”

“这个自然!阿文,这样的话,可是多谢了。”店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使力便将洪作丰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往右侧移行两步,避身到墙沿为光头文让出路来。

我和刘伟邦、刘文涛见了当前形势,竟会这样出乎意料地平息下来,也即将身闪避到店老板身旁,让到了一边去。

光头文脚下先动,领先大步行出。他的帮众,亦然随他的身动而动,先后迈开步子跟了上去。然而,上回和我们打过架的两名少年,二人走在众人最后,目光可是怒瞪在我们脸上,神色间尽显愤恨之意。

我们这方,店老板抱住的洪作丰,见了那两名少年的这副模样,不禁又是怒火焚心,奋力欲想挣开店老板的怀抱,又要上去再次开战。

可店老板一条粗壮的左臂,斜刺着抱在洪作丰的胸膛,便犹似铁铸在洪作丰身上一般,无论洪作丰怎的用手拉扯,抑或是同时将身猛拧,拼尽全身力气,亦然摆脱不了店老板单手紧抱的一分一毫。

“臭小子,你还想要作什么?”店老板两眼一瞪,左手往上急缩,一只大手已移往洪作丰胸前,一把便又将洪作丰衣领揪住,致使洪作丰与自己两面相对,右手的那柄大菜刀却是敛藏到了背后。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和他们拼了。”洪作丰狂了似的,两眼通红的瞪住店老板大声叫喝。

店老板挺直住高大的躯干,俯视住洪作丰,见了他这个模样,竟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过了好一阵,笑声才缓降下来,说道:“跟人家拼了?我看你这臭小子,真是脾性又倔又傻,你要是现在又冲上去,再来跟人家干上一场的话,人家还不是一样再来给你一场狠打。”

“怕他们干啥!大不了便拼了这条命就是了!”洪作丰气鼓鼓地说着,两手又再用尽力气,一心只想将店老板抓住自己衣领的大手掰开。

店老板听得眉头一皱,转头瞧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光头文那帮子,目光复转瞧住洪作丰,俨然问:“那你的同学朋友呢,你也漠不关心他们的人身安全?”

洪作丰被问得心生不解,不禁愕然,拧头扫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惑问:“我我拼我的命,这又和我兄弟们有什么关系?”

“不懂了是吧?你都说他们三个是你兄弟了,你要是再去找阿文那帮人拼命,他们三个能不上去帮忙吗?”店老板嘴里说着,眼见洪作丰脸上的煞气已然渐渐收敛,即松开他的衣领,又道:“走吧!到我店里坐一会,这其中的理由啊,我可以慢慢说给你们听一听。”说着,脸上即现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年少气盛的我们,虽是有着一颗拼了小命也不肯服输的心,但我们少年之心,对世事的百般不解与好奇,可也是致使我们,酷爱对身边未知的事物来个寻根究底。

我们见光头文这样出来混的大哥,也要那么客气地对待店老板,心里本就已是对他满怀好奇。当下,又听他说的这话,我们不禁相互瞧看,每个人脸上神色,都已现露出默言应允的意态。

店老板又说了句:“跟着来吧!”便即举步行出,往左街自家店铺而去。

我伸手拉上呆立当地的洪作丰,四人随行跟在店老板的身后,不一阵间,已走进了店老板的快餐店里。

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半钟,店铺内空无一人,我们选了以往习惯坐的那餐桌入座。我们每个人的心思百般疑惑,入座后,也是静坐不语。

洪作丰和刘文涛二人,刚才挨了光头文帮众的那阵狠打,自是伤得不轻。这下怒火渐渐消去,静坐下来的时候,不禁便觉得浑身疼痛,二人不时地用手在身上四处搓揉。

店老板提住由洪作丰抢过来的那把大菜刀,刚走进店铺中,便是一言不发的经过店铺餐厅,由厅内右侧小门,进入内室中去了。时不过二分钟,店老板手中只握着一只透明无色、内中装满了黄色液体的玻璃酒瓶,由小门走了出来。

这时,店外刚好走了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客人进来。店老板将手中酒瓶放置我们桌上,即迎了上去,道:“老板,真是对不起了,今晚我身上有事,可是要立即关店门了,还请体谅一下。”

那位客人听了,也不说话便转身离开了。店老板没有回身理会我们,而是走出了门外,顺势把摆放在店门前,日常用作外卖的快餐车拖拉回到店内,随之再将店门关上大半边,这才回过身来,走到我们身边,找了张凳子坐到洪作丰身侧。

店老板伸手指了一下,我们身前餐桌上装满黄色液体的玻璃瓶,关心道:“我这药酒已浸泡好几年了,这个给你们带回去,明天才能往被打到的伤处揉搓,然后再隔一天就搓一次,连续五天可别中断了,知道吗?不然的话,到了日后身上有了旧积伤,翻风下雨的时侯痛起来,可是后悔也来不及。”

听了店老板说话,我们也便明白玻璃瓶中装的是治疗跌打伤的药酒。这次打架,我由始至终都没有遭到挨打,刘伟邦也没受到重击,小伤痛自是了无大碍,因此也用不上这药酒。可洪作丰、刘文涛二人人听了,不禁是留起神来。

“和别人争强斗狠这样的事情,无论你是打输了还是打赢了,那结果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现在也该知道了吧?”店老板扫看我们四人一眼,目光最后瞧在洪作丰脸上,哈哈一笑又道:“这次,要不是你这臭小子,突然间跑过来抢走我的菜刀的话,真他“妈”的,也不会连累我“朴刀勇”,竟也要去领阿文那小子的这人情了。”

我们听了店老板这话,才想到洪作丰刚才突然跑开,原来竟是到店老板店中抢了那把菜刀回去。同时,我们也由店老板口中得知,他还有个叫作“朴刀勇”的外号。

“你们听我一句劝告,以后别再这样子瞎搞了!这样子呀,那只有害人害己、害父母而已,知道吗?”店老板说着这话,神色间忽现露出一抹凄惨的意态,似乎想起了以往一些不开心的事。

随之,店老板亦为我们四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人,滔滔说了自己以前的不少事情,欲想以自身所经历的事作对照,用心良苦地教育我们一番。

我们也便由此得知,原来那位“古惑仔”中大哥级人物的光头文,在年纪十七、八岁的时候,竟是跟住我们眼前的这位店老板出来混的。

店老板说:他年少的时候,可是一位比我们更加叛逆的人,小学刚念完,便弃学出社会上混了。二十多岁已经因为干一些敲诈勒索,动不动就拿刀砍人的恶事,而使自己的恶名遍播街头巷尾,从此无人敢惹,更被别人安了个“朴刀勇”的别称。

也正因如此,那时候人称“朴刀勇”的店老板,追在身边作小弟的便有一大帮人。只是在后来,店老板由于与别人来了一场狠斗,将对方打致伤残,而被警察捉了。最后,亦因犯了伤人罪,被判罪入狱三年。

再后来,待得店老板刑满出狱以后,很多出来混的古惑仔,也曾听着店老板的名号,个个来捧他作大哥。然而,过了三年牢狱生活的店老板,心里却已想通了很多事,因此毅然脱离了旧时的圈子,开了这间小快餐店来谋生。

这天晚上,店老板为我们讲了不少事情,说了很多道理。可我们听了,教育的那部分,可就全然当作了耳边风一般,急吹过后也就算了,而店老板作大哥的威风史,却让我们四人听得憧憬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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