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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近身,请走开》第五十二章 那里边住了个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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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的从那门里出来,外面的空气甚是清香,连那渐渐弥漫的骄阳也是如此的可爱,我慌张的跑出好远,待喘息的刹那,还是回头望了望他的家,那里绝对是一座魔宫,里面住了一个摄人魂魄于无形的大魔王,我发誓绝不能再靠近它。

公交车上,叶晓伟一直给我打电话,我把电话从口袋里移到包里,那震动声依然还在此起彼伏,我索性关机了,我的世界顿时清静了,我觉得我终于从他的魔咒中逃生了,我大口的呼着气,车上的一位好心阿姨劝我说:

“女子,不舒服,赶紧去医院看,瞧你难受的!”

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办一张电话卡,这样叶晓伟就没办法时刻影响到我的生活了,这几日我每次开机,里边的信息就成爆炸式的涌过来,可怜我那部用了两年,买时花了不到五百块的手机,它哪能经受住那么大的负荷,在微信声阵阵后,就光荣的死机了,所以我只能让它再一次的关机,以作休息。

萍萍有一次见了,打趣说,我现在干的业务怎么着也得配个二三千块钱的手机,要不是那该耽误多少生意呀?我笑笑后,脸红不语,与那叶晓伟谈生意,只能谈得多赔的多。

听小刘说,那吸毒贩运假钞的戴天洪,他的弟弟从南方打工回来了,她在小区碰到过,那个事虽以警察的及时出现危机得到解除,可我隐约还是担心,我害怕他出来后又寻机报复我,没想到他的弟弟却在这时回来了。

我最惧怕的是他们蛇鼠一窝,但愿他们不是一样的人。

每日开门前我都要检查,超市的招牌是否完好,门锁是否有撬动的痕迹,还有摆在门口两侧,用来招揽人气的摇摇车是否有被砸的迹象,一连一周的小心翼翼,担惊受怕,事实证明,我还是多虑了,他那兄弟要是寻仇早就有所行动了,不会等到今天还不动手,那就只有一种的可能,坏人的弟弟不是坏人,他们有着严格的区别。

叶晓伟通过电话联系不上我后,终于开着车来找我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尽可能摆出一副还算客气的脸色,我害怕我被某一位顾客见到给误解了,说这个超市的老板是一个喜欢端着架子,摆着冷脸,对人特没礼貌的女人。

叶晓伟问我看到他的信息了吗?我说没有,心里却想,他那成百上千条的消息,哪有功夫一条一条的看?再说要是再看,说不定又会中了他的迷魂计。

他又说,那就麻烦了,他以为我早就看到了,早就有防备了,他要是今天不过来肯定要出事情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告诉什么,我不习惯这种啰里啰唆的表达方式。我知道他交际广,信息来源快,该不会是为我供货的某个厂家出问题了吧,某个品牌出现丑闻势必会影响该品牌产品的销售,那么对于我这种小商小贩就是致命的打击了,产品滞销,到一定时间只有过期废掉,那钱就相当于直接扔了。

“戴天洪的弟弟戴天荒回来了!”

“我知道,应该回来了有半个多月了吧!”

我语气刹那间变得很冷淡,他无暇顾及我情绪的微妙变化,他说,他这么久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戴天荒早年先去南方闯荡,开始是和大多去南方务工的人一样,在工厂车间做一名流水线上的工人,后来机缘巧合中认识了一位最基层的贩毒人员,在发了一笔小财后,把自己的孪生哥哥也介绍了过去,直到在一次协助任务中,被警察捕获判了三年刑。

“你是说,他现在回来,是刑满释放吗?”

叶晓伟并没有理我的话,他好像已经陷入到了一种恐惧中,接着他说,戴天荒比他的哥哥戴天洪还要难缠,他才真真正正的是一个地痞、流氓、混混集一身的恶棍。

我随着他的描述,不自觉的双手叉开抱肩,那冷意好像随着他的话语弥漫到空气中,最后由空气传入我的骨髓中。

“那他会怎样?他会砸了我的店,让人把我打一顿,为他哥哥报仇吗?”

“我不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像他那种亡命之徒,没有什么事他不敢干。”

是的,那种人就是明知违法犯罪还是照干不误的货,他是豁出去了,我不禁又想到,由于我的事,他的哥哥被抓,那他肯定对那个设计让他罪行败露的人更是恨之入骨,我抬眼很紧张的看着叶晓伟说:

“那你更要小心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都是我连累你了!”

他脸上先前的恐惧散去,对我笑了笑,缓缓道:

“他尽管把所有的仇恨都记到我头上,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我心头突然一软,危险关头他能说这话,已经非常仗义了。我决定,即便我心有所动,也绝不让他看出分毫,这个男人一旦察觉我立场稍微不坚定,他就可以为所欲为,轻松顺利的施展自己魔法了。

我与叶晓伟商量决定让妞妞这几天先不要上学,把她送到我妈家,超市正常营业,时刻做到安全检查,最关键的是我的人身安全,每晚必须由小李或小刘陪同回家,这样一旦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最后我问他的安排,他说,自己烂命一条,亲妈不要,女儿嫌弃,心中的人儿又拒他千里之外,索性死了,死了好使那恶棍泄愤,以此换得在乎人的平安。

他看我脸色变得难看,又改了口吻说:

“放心,我有那么多的兄弟,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那戴天荒不要命,就尽管放马过来,我属于正当防卫,到时正好可以解决掉那个祸害。”

他早晚都会打电话确认我是否安全,我每次听到他的声音,也才会安心,我把这种联系视为战友之间的紧密协作,共同防御敌人的革命感情。

东子电话里责怪我不给他打电话,也不让妞妞与他视频聊天,我借口说她嗓子不舒服,整个人蔫蔫的,东子非要与妞妞说话,无法我只得告诉他妞妞去了我妈家,这下可把他的脾气给惹下了,他说,我也真忍心把孩子塞到别处,是自己的闺女重要还是每天多赚几张纸重要。我终是没有勇气告诉他实情,因为牵扯出叶晓伟就不好说了。

那天一大早叶晓伟就打电话给我说,戴天荒已经动身去了南方。我那个激动与兴奋好像我大罪受到特赦一样,整整一个月我都处在一种假想迫害的防御里,今天终于可以解脱了。

“那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庆祝一下,缓解连日来的紧张情绪?”

“要吃你自己吃吧,我没那个闲情逸致!”

我很决绝的挂断电话,然后果断的把他拉入黑名单,和他相关的所有都被狠心的扔进垃圾桶,做完这些,我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感觉,孙晓晓,那个人你终于可以摆脱掉了,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太阳底下了。

唤来萍萍,叫来我妈一家,我准备请她们去声名远扬的“川香阁”吃一顿,大家都说那里菜品好,一直舍不得花那个闲钱,今日我又得新生,最主要的是超市最近效益好,有钱去挥霍那么一次,叶晓伟又试图诱骗我,我才不去,就让他现在自己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我妈一向就是一个喜欢触景生情的人,这饭还没吃几口,她又开始抒发起自己的感慨:

“今天是我这三年来最高兴的一天,我的女儿,她又开始展现自己的实力,她不再碌碌无为,满足于看娃混日子的现状,而且今天初步取得了一些成绩,我这个当妈的心里高兴,比我当年当选妇女主任时还要高兴。”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抹眼泪,我爸在边上一个劲的瞪她,嫌她好表演,惹得服务员笑话。然后她又说:

“这两年晓晓过得不好,我过得更不好,有时候我夜里睡着睡着就醒来,我一直在寻思一个问题,我那么优秀的女儿,全村正儿八经第一个大学生,要学历有学历,要头脑有头脑,怎么会与无业这么难听的字眼联系起来呢?有时我实在睡不着,就去问院里那棵老树,我就想着,它历经风雨,见证光阴,阅历见识定比我多,可是它也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心里正闷得慌,这时风儿刮过,老树开始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理解它的意思,它让我再等等,它说年少有为固然好,大器晚成也不赖,你的闺女还不到时候呢!这样我就心安理得的回到床上,你别说这一觉睡得要多踏实,有多踏实。”

萍萍在一边鼓着掌,夸我妈的演讲能力可以碾压一众戏骨,我却在边上鼻子酸得难受,碗里的米粒被我拨来拨去,一顿饭被我妈搅得,啥滋味也没有细尝,起席时好几样菜都没动,想着花了大几百的银子,就这样送进垃圾桶实在可惜,索性去找服务员要打包袋。

不曾想看到叶晓伟的兄弟张帅和一伙人在隔壁间吆五喝六,吓得我赶紧绝了打包的念头,我匆匆的结完账,在门外打电话让她们出来,正要庆幸自己平安躲过一劫时,他的另一个兄弟张路从那边兴兴的过来。

“新嫂子,开席了吗?我被事情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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