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水浒之万古丹经》第五折 细腰旧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东汉年间,细腰宫还没有后来的强盛,宫中以先秦六国后裔为主,齐裔田横岛、楚裔桃花庙、燕裔武阳台、韩裔轩辕坟、赵裔小天池、魏裔方知崖轮流掌管楚王三剑,其中以魏裔方知崖的高手最多妄图横扫六合独霸细腰宫,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其他五门合力剿灭。一名方知崖的孤女带着楚王三剑出逃,众人本以为掌门信物就此失落,哪知道数年之后这孤女竟然回到细腰宫报仇,他身边跟了一位中年剑客自号云牙子,武功奇高,五门高手无能望其项背。宫中谋主便派出五门中美女离间二人关系,云牙子果然中计反骨杀了那孤女送还了楚王三剑不说,还入赘了细腰宫。说是入赘,其实云牙子在细腰宫无异于宫中帝王,每日里醉卧美人膝,享够了五门美女温柔。只是他在云雨之时常常传授女子一些内功心法,这心法比细腰宫中原本武学高明百倍,五门更加争相送来美女供他淫a乐,只为能够套出更多高明武功独霸细腰宫。有一回,云牙子跟一名女子欢好后透露这套武功的名字便是参同契,练的是以乾坤为鼎器,以阴阳为堤防,以水火为化机,以玄精为丹基的道家法门。五门女子各得了其中一部分精髓,但是她们彼此提防又不曾互相传授未能融汇贯通,这才被后来的长乐刘氏入主细腰。我们兄弟只练了楚裔桃花庙一脉已经纵横江南,如今又得了赵裔小天池一脉的心法无异于如虎添翼,接下来十数年的时间我二人费尽心思搜罗到齐、韩两门传人抢夺秘籍,武功虽有小进,但是始终感觉难以突破瓶颈,直到一年前查访到那燕裔武阳台的后人原来早就投靠朝廷隐藏在西军当中,你说我们若凑齐了这五门心法是不是就有望练成完本的参同契,念书的,你没练过武功不晓得练武的乐趣,那滋味真是要胜过饮食男女百倍的。”

说书先生说了这半天,时辰早过正午,军卒送来两碗冷饭,他没有动口,吕岩虽饿的狠了却也不敢独食,只是趁他有时背转过身的时候偷偷抓上两把塞到嘴巴里。说书先生说一会,唱一会,有时还会背上几句参同契的心法歌诀,吕岩虽听不懂,但体内总有气血跟着了魔一般随之而动。日入之后说书先生盘膝在地上运了一会功,又讲了开来。

“燕裔武阳台传人名叫马植,他在西军中混了几年,明里领了个提辖的军职,暗地里做得却是媪相童贯的教师爷。那童贯本是宫内太监出身,我们听说他跟马植练了几年武功后腮下竟然生出了胡须更加认定了参同契的精华便在这里。几次夜访西军,奈何那马植武功实在高我们太多,着实斗他不过,便把矛头转向媪相童贯,哪成想那阉贼武功也不弱不说身边还日夜跟随西军高手。几次明争暗斗,我们兄弟都没捞着什么好处,这才知道这好虎不如群狼的道理。要想从媪相嘴里夺食没有自己的势力哪里能行?江南有方腊,山东有晁盖,河北有田虎,我们兄弟便潜身到淮西收服了当地的几路山贼慢慢的发展势力做起土皇帝来。”

吕岩生在歙州自幼见惯了童贯麾下的西军本领,这西军常年跟西夏作战,战力之高堪称神州魁首,自然不是区区几百山贼所能匹敌。果然那说书先生又道,“之前我只道这世上最难之事不过武学一道,直到当起了山大王才知晓,这管人要比管身上的奇经八脉又要千难万难了,跟西军明里暗里交了几回手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马被杀了个七七八八。”说书先生落寞地摘下头上的儒巾,窗外一阵凉风吹来,满头的发丝已是白多黑少,“我今年四十九岁,只道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练成参同契,报我祖上血海深仇,哪成想天无绝人之路,无意之中竟被我打探到那童贯有一个养女早几年便得了马植真传,这次童贯西征湟州,把这个干女儿留在了芮城县。我二人兵分两路同下蒲东,只盼得了燕裔武阳台这最后一篇参同契心法后融会贯通,祖上血海深仇得报,哪知道我竟会在这里遇到这大刀关胜,哈哈……兄弟啊,若你是被擒,哥哥管那刀山火海一定救你出去,难道你竟会不知今日就是我白虎熬枢之日么?哈哈,哈哈,兄弟,我只愿你自此天下无敌,天下无敌啊……”说书先生狂笑几声,引得身上的铁链哗楞作响,突然嘴边溢出几缕鲜血,两只眼中满是浑浊,一头栽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一生历经坎坷,满门被屠,亲人离散,相依为命的小妹跟自己犯下乱a伦之罪,年轻时挚爱的情人骗自己至深,看遍了人间丑恶,只道这平生唯一一个兄弟也为了那独霸江湖武林至尊的秘籍而陷自己于此。是啊,自古天下第一便只有一个人,哪里有两个人共享的道理。如今自己琵琶骨被锁满身武功所剩无几,身陷囹圄此生莫说报仇,就算小妹也永远不可能相见,一股生无可恋的念头涌上心头,哭声一声高过一声。

吕岩缩在牢房的一角,只觉得仿佛他每哭一声便带走身上的一丝生气,不过个把时辰满头须发已尽成雪白,但又不敢上前搀扶,生怕他突然之间发起疯来又把自己痛打一顿。

说书先生一连哭了一天一夜直哭得浑身上下精气也无,两只眼睛深陷在眼眶当中,已进入迷离状态,嘴中兀自呢喃,不时唱几句八角鼓,背几句武功心法,又骂几句世道险恶,吕岩觉得他着实可怜尝试着给他喂点清水,见他没有要再打自己的意思,每隔一段时间狱卒送来的干粮也嚼碎了喂给他吃。

他们二人在浦东军牢里一连住了几天,这几天对于吕岩来说无异于平生最苦的几天了,但他心中的苦若比起关胜来,又差得千里了。

丢了朝廷郡主的罪名可不是他区区一个浦东巡检所能担当的起的,如今童贯带着西军西征湟州,关胜听从马弓手郝思文的主意贱卖了家中祖产以劳军的名义送上前线疏通童贯身边关系,报称虽然失了郡主,但匪首已被自己擒获押在蒲东军牢中,只待这几日消息回来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哪知道就在这关键的几日却又出了一个大茬子。

自从被关进军牢这十几天,吕岩也仿佛老了十好几岁,每次在睡梦里只要听到丁零当啷的声音就会惊醒起来,误以为那说书先生又要打骂自己,但这次醒来的时候场景却完全不一样,耳边除了丁零当啷的兵刃碰击声,竟然还有厮杀的声音,刀砍断骨头的声音,脑a浆滴到地上的声音……而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黑衣女郎,那女郎身材十分曼妙,面容也称得上姣好,美中不足的是脸上眇了一目,而比这更美中不足的是女郎手中攥了一把虎头钢刀,正指在自己的心口。

吕岩惊得裤裆里湿了一大片,仗着胆子转头去看军牢另一头的说书先生,见他横躺在地上,一个相同的服饰的黑衣女郎正蹲在他身上疯狂的交a合,说书先生闭着眼睛口中不时发出舒爽的“荷荷”声,那女郎长得一头白发,面容却不过二十多岁年纪,交a合之时脸上难免会有些红润,眼中却无任何迷离。蓦地想起说书先生这几天背得零散口诀,惊呼一声“虎伥!”

说书先生睁开双眼,轻拍了一下女郎的屁股,女郎知趣的换了个前俯的姿势,说书先生站起身来提枪又再上马,缓缓道,“不错。”声音中气十足,浑不像前几天的奄奄一息。他练的参同契心法本不是玄门正宗,其中许多难以连贯之处,都被他仗着天生才智强练过去,但“白虎熬枢”一关却始终过不去,他那兄弟便创出了炼制虎伥的方式,选一些资质较佳的女子强授特殊功法,借交a媾之时转嫁白虎熬枢的精力,这功法十分歹毒,虽然有助于女子功力但对神智损伤极大,炼成的虎伥大多丧失本真,不过倒成了两人的一支死忠私军。

说书先生奋力抽插几下,向眇目虎伥使了个眼神,那虎伥会意把手中钢刀扔到地上,一把扒掉吕岩的裤子就跪在地上舔舐起来,吕岩刚经生死大劫下体的尿渍未干,虎伥也不介意拼命吸吮,没几下就泄了身子。说书先生见状也不嘲笑,只是道,“这独眼虎原本是庐阳紫蓬山龙颈老尼的关门弟子,出家之前当过一任状元夫人的,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今天才体会做状元的乐趣吧。”

吕岩瞪大双眼心中暗道,这夫人哪有论任的,看着她那只眇目,猜想她这一生受过怎样的苦难。耳边喊杀声渐止,过不多时三个黑衣虎伥快步走进牢房内,齐刷刷的跪在说书先生身前,也不答话就仿佛泥塑一般。眇目虎伥给吕岩提上裤子,捡起钢刀又指住他胸口。此时吕岩已没有之前的紧张,偷眼去看新进来的三名虎伥,见三人容貌身形具属上乘,其中一个二十七八岁上下赤面紫瞳似有番邦血统,另两个不过十五六岁竟是一对孪生姐妹。三人浑身浴血,想来刚才经过一场激烈厮杀。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说书先生云雨已闭,白发虎伥趴在他胯下用口舌帮他清理污渍,紫瞳虎伥低头道,“贱婢来迟,请军师责罚。”

说书先生看看吕岩道,“你随我去吧,我本来是该杀了你的,但这几天若没有你,想必我也活不过来了。”

吕岩看着这五名美貌虎伥本想一口答应,但总感觉喉咙被人卡住一般,过了许久才道,“转眼北风吹,雁群汉关飞。”这两句话说的是牧羊的苏武,他虽然心中极其向往纵马江湖的生活,但冥冥之中还是放不下程朱理学。

说书先生哼哼冷笑了几声,指着那白发虎伥说,“这白毛虎原来是大名府梁中书的小妾。”又指着那紫瞳虎伥说,“这赤面虎原来是辽国大将天山勇的甥女。”再指着那对孪生虎伥说,“他们俩原来是褒禅山起云峰的两个私生女儿,凭你,一辈子也睡不到这样的女人。”

吕岩咽了一口唾沫,迟疑了好一段时间,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说书先生见状也摇了摇头,向众女使了个眼色,除了赤面虎外,其他四女一同扑到吕岩身上轮流交a合起来,吕岩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措手不及,这一番云雨跟方才独眼虎又有不同。吕岩家境未败之时也曾在镇上风月场所体验过一龙多凤的玩法,但他哪里知道,这些时日说书先生零散背诵的参同契口诀他虽没有刻意修炼,可听记的同时奇经八脉已随之自行运行,这几名虎伥又是说书先生为了修炼参同契而故意炼制的,阳秉阴受之间他体内已修成了第一缕参同契真气。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仿佛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只是恍惚记得那赤面虎跟说书先生说,“虓虎、冢虎战死,黄斑虎被人伤了腰肾,眼看不活我便将她一刀杀了。”过了一会那说书先生说,“我李助这一生,只有王庆这一个好兄弟。”

依稀之间李助那一头白发又变成了之前的花白样子,但不知为什么吕岩感觉他心中再也不会当那个叫王庆的人是自己的兄弟了,此一去必是一番山高水长……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