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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墨尊》第二章 求道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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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钟声掠过墨印的身体,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停留在墨印的丹田中,每掠过一道便多一分!

天空中的大字也化作一道光束直奔墨印额头奔来,直到全没入泥丸宫之中化作一道圆润的彩色光团!

“这就是传说中的传承吗?”

“据说有机缘得到灌顶的人,从开院千年来也不过十三个人,这还是典籍上记载的,而接受灌顶者也有一到九的划分,这是看资质的,资质越高划分越高,而九字的在史上只有一人!”底下有弟子讲述,说的眉飞色舞。

“那位前辈呢?”有人问。

“据我所知的有三种说法,第一种是修道最后大成去了域外,第二种就是坠入魔道,就是现在千坟海的大魔头封翰,第三种就是已经坐化仙去了,不过这种说法也是最没有说服力的说法!”

一道道钟声响完,余音依旧回荡在南域的山川大河之间,有道是一点寒光万丈芒,道鸣九钟天下惊!

此时,漫天华彩盘旋,道道钟波回荡间,墨印睁开了双目,那目中好似是两个漆黑的黑洞,周围的光芒都暗淡了,且四周游荡的灵气缓缓的被墨印的毛孔穴道吸收吐纳。

“道体!”明松口中喃喃。

四周道南院的弟子嗡嗡嗡的说个不停。

空中一道流光奔腾而来,轰的一声落在地上,光芒一敛,露出一个白袍男子,男子面容普通皮肤有些黝黑,手中把玩着一根两指粗尺许长的木棍,腰间挂着一面玉牌,面带微笑。

明松躬身一拜道“弟子苍正序列吴明松拜见明正堂堂主!”身后的所有弟子均对着男子长长的一揖,异口同声道“弟子拜见堂主!”

男子一笑道“都起来吧!”

然后看了看墨印,目光微移看向了墨印身后的墨少峰,目中透着些柔和道“师弟,这一别数年岁月,师父他老人家和为兄对你可是想念得紧啊!”

墨少峰向前一礼道“多谢师父师兄挂念,师弟此次来是送犬子进道院修行,望师兄能够关照一二,师傅那里我正准备拜见,墨印快见过大伯!”

墨印躬身一礼。

白袍男子点了点头,将那根木棍收进了袖中道“此子能够从正门踏入即是够资格作为本院弟子,然,此子又引出本院传承灌顶,必不能以普通弟子对待,此时正碰巧是本堂当值,也算是机缘,本堂有意收此子为徒,亲自教导!不知师弟你意下如何?”

男子口中虽如此说,不过意思表达的很清楚,那就是这个弟子我收定了,且目中迸出两道精芒,紧紧的看着墨少峰。

墨少峰干笑一声推脱道“师兄已位至一堂之主,修为想必已是登峰造极,不过师兄每日公务缠身,且犬子年纪尚小,性子也有些顽劣,恐会有负师兄所望!”

白袍男子面露不快,当即道“无妨,上次道钟响起时五道场三法堂的老前辈都惊动了,此次为兄正好赶上,且侄儿资质如此惊人,若交于他人教导,实令为兄心中不甘!”

“师兄,我想……”墨少峰开口还想说什么。

白袍男子一瞪眼道“师弟,你是看不起为兄吗?为兄这么多年就向你开了这一次口,你若是再推辞为兄可不高兴了!”

墨少峰面上的笑容渐渐敛了下去,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墨印,目中露出柔和,淡淡的道“即师兄都如此说了,那师弟也不再说什么了,今后印儿就随师兄左右,学些本事吧!”说完墨少峰摸了摸墨印毛茸茸的脑袋。

“父亲,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墨印睁大两只漆黑的眸子抬头看着墨少峰,赤纹消失后墨印就感到了强烈的饥饿,后来的钟声和灌顶分散了墨印的注意力,此刻那股饥饿感又涌了上来,不由怯生生的问道。

白袍男子闻言哈哈笑了起来,然后道“师弟,收徒之事明日再谈,你我虽早已辟谷修行,我这侄儿可还是凡身,我叫府中备些好酒好菜,今日你我好好喝一通,如何?”

墨少峰咧嘴一笑道“师兄盛情,师弟只好却之不恭了!”

南道院禁空,唯有地位尊高之人才可破空而行,不然普通弟子随意破空是要被执法弟子拉去喝茶的。

翌日,已是晌午时分。

白袍男子端坐在正堂,墨少峰坐在下首,墨印换了一身白衣跪在地上,听着男子口中朗朗着祖师训诫,念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墨印只觉得腿都跪倒有些不舒服了,只听男子道“奉茶!”

旁边走过来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玉盘,玉盘上放着一盏玉盅,浓浓的茶香扑面而来,墨印接过后高举过头顶,眼睛看着地砖道“师傅,喝茶!”

“好!”白袍男子笑呵呵的接过。

墨印早被墨少峰细细的叮嘱过了,且用心的记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白袍男子从袖中摸出来那根不起眼的木棍道“这是为师的师父在为师拜师那天所赠之物,也是本脉传承,现在为师赠与你,切记要每日温养,若有机缘可与此物通灵,不过为师直到现在也没有做到,可能就缺这份机缘吧!”男子目中有追忆,看着木棍道。

“谢师尊!”墨印双手接住木棍,感觉到与其外貌不相符的分量,十分沉重,好似是精钢一般。

“今日起,你虽是本堂弟子,不过年纪尚小,却还须去经院及理院学习基础法,衍用法!”白袍男子面色严肃,又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来。

墨印看着好像是一块拇指大的玉石,只见白袍男子目中露出一些不舍,望着玉石看了看,然后才开口“这是为师曾出去游历大州机缘下偶得一块灵玉,每日佩于身上有助于修行,今日也作为礼物赠予你,望你能好生运用!”

“谢师尊!”墨印又是一拜,才将玉石接过,触手凉凉的,且一丝丝灵气渐渐的汇聚,四周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墨印还没有明确的价值观念,只晓得眼前这个白袍男人给了自己好东西,心中也和普通的小孩那样,充满了兴奋。

下午,墨印吃过饭,就被分到了经院学习识字。

经院在南道院的正北,大门面南开,西边就是莲塘,一株株巨木伫立在岸边,远远的一道石桥连接两岸,桥上碉篓镌刻着各种走兽飞禽,曲折的小径上,三三两两的弟子身着蓝衫或谈笑风生,或研习经义。

墨印被安排妥当后,墨少峰就离去了,墨印身上穿着新领的蓝衫,布包里装着三卷书,坐在一个比较靠拐角的座位上,讲经的先生还未至,屋子里的弟子也有几十个人,看起来应该是来了不少日子,一个个有说有笑的,言谈都很熟络,也有些弟子应该是认出来了坐在拐角默默翻书的墨印,小声的与周围讨论,眼神时而飘来。

“大先生来了!”一声呼喊,屋中静悄悄的,刚刚手舞足蹈的孩童一个个在位子上身子挺得笔直,装模作样的翻看着书卷。

不一会,一位青衫男子自正门进来,手中握着书卷,朗目剑眉,看模样绝不会超过而立之年,目中若有所思,步履稳健,步入学堂之中。

一班弟子望着这位年轻的大先生,只见大先生随手一捻,“篷!”一簇火苗在指尖闪动着,底下的弟子顿时一片低呼,一个个目中皆是兴奋之意。

大先生抬起头,看着底下的学院,缓缓的道“今日,我要与你们讲解火的来源以及运用!”接着侃侃而谈起来,其间对于几个小童的提问也做出解答,最后合上书卷道“我现在就授你们一门术法,名为纵炎,是最容易理解与运用的术法。”

大先生捏剑指,“嗤”的一声,一道红芒自指尖喷出,足有尺许长短筷子粗细,散发着炙热。

“这招术法虽是低级之列,不过却是看使用者的能力,实力俞强则术法俞强!”大先生手势一收,看着小童们道,随后又将用法细细的讲了一遍,直到小童们差不多理解了之后道“现在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我要查验尔等的学习成果!”言罢迈步走了出去。

学堂中顿时嗡嗡起来,小童们带着兴奋讨论了起来,不时有几声细细的笑声传出。

约莫半柱香时间过去,一个小童开始试手,顿时一班小童脖子够的长长的开始了围观,只见那小童艰涩的捏了几道诀后,一掐指“噗”的一声,一道黑烟喷出。

“啊!”一位小童猝不及防,被黑烟喷了个满脸,顿时学堂上哄笑了起来,施展术法的小童白净的小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墨印坐在拐角,看到这幕也觉得好笑,跟着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笑声太大还是时间到了,大先生踱步进了学堂,看到满屋的黑烟以及满脸乌黑且在抽泣的小童,顿时面色一沉问道“梁叶你的脸怎么回事!”

“回大先生,是伍清施术失败,被……被烟熏黑的”黑脸小童支吾的道。

那个叫伍清的小童本来就通红的小脸顿时更红了,坐在位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你快去净面,此事待会再说,我要先查验你们的练习成果。”大先生道。

黑脸小童道声是,掩着面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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