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法怎么样？如果手中真的是剑，我可以一瞬间就杀了你。”那人看着自己手中的木棍说道。

“你的能力这么强啊。”那人也走上了前。

牟灰看到那手持木棍的人露出一道笑容。

“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的能力这么强，看来以后这大哥我得来当了。”拿着木棍的人对着那人说道。

那人也从一开始的君临天下立马变得唯唯诺诺，走到拿木棍的人面前对着他一顿点头哈腰的。

“当然当然。”

“哈哈哈哈。”拿木棍的人高兴得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随后把手中的木棍一提说道：“接下来让你看点更加厉害的。”

拿木棍的人一转身，舞动着手中的木棍，木棍在空中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一般在他手中盛放开来，那木灰色的花瓣片片绽落在了倒在地上的牟灰身上。

等牟灰从眼前盛开的花朵中抽出神来时，全身上下都皮开肉绽，血透过衣服流了出来。

“我从小就想成为一个像武侠电影里的侠客。”拿着木棍的人走到牟灰身前说道：“你说我现在还能不能成为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呢？”

一旁的人立马上前笑着说道：“大哥您当然可以成为让人敬仰的侠客啦。”

拿着木棍的人露出满意的笑容：“那我成为侠客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民除害，除掉你这个浪费粮食、粮食空气、浪费时间的人。”木棍指着躺在地上的牟灰。

那人将木棍一收，开始一脚又一脚的揣着牟灰，牟灰手中的灰色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脸上的那道灰色花纹也不知道是被血给遮住了还是消失了，只看见牟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小灰今天爸爸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怎么样啊？”一男一女坐在驾驶室和副驾驶上回头露出慈爱的笑容看着坐在后面的小孩。

小孩一听到要带自己去游乐园开心的鼓起了掌。

“好啊，好啊，我好久都没有去过游乐园了。”

“不是上个月才去嘛。”女人对着小孩说道。

“上个月到现在也已经有了30天了啊。”小孩气鼓鼓的说道：“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说到去玩你连那一天去玩的都记得清清楚楚，学习没见你有这么好的记性。”男人也回过头来对着小孩说道。

“爸爸......前面。”小孩的表情突然变得呆滞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眼睛映射出一辆失控的货车正快速的向他们袭来。

男人和女人一起回头，一回头那失控的猛兽就扑袭了上来。

失控的货车因为撞到了小轿车而导致侧翻停了下来，小轿车车头部分已经完全被挤压变形，一道火焰从车内向外燃起。

那一瞬间牟灰双眼顿时失去了颜色，眼前的事物只有白色与黑色的线条，爸妈的手就那样竖在自己的眼前，牟灰想要跟以前一样握上去却动弹不得，在牟灰眼中白色的液体带着丝丝温度从那爸妈的手上流出，带些许温度滑过牟灰的脸。

“额~啊~~~~”

喉咙已经说不出话的牟灰只能发出这种叫声来宣泄自己的感情。

这时一道灰色出现在牟灰身前，摇摇欲坠的依附在那破碎不堪的座位上，那晃动着的灰色好像在告诉牟灰什么，牟灰停止了叫喊声，观察着眼前的灰色。

眼前的颜色在那停止叫喊的一瞬间恢复了过来，鲜红色的断手就卡在缝隙之间，白灰色的烟尘慢慢漂浮在车内，赤红色的火焰开始在牟灰的周围燃烧了起来。

周围情景一股脑地全都涌进牟灰的双眼之中，下一刻牟灰就晕死了过去。

这个瞬间直到现在牟灰还会梦到，在他一个人在深夜里时，在他每次受到欺负想跟别人述说却述说不了时，在他想爸爸妈妈时。

这一幕幕就如同电影一样在牟灰的脑海里播放着。

牟灰猛地睁开双眼，那道灰色的光芒替换掉了眼中原本的棕色，牟灰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半弓着身子，脸上的血和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灰色的火焰如同黎明一般，焚尽万物。”

灰色的花纹爬上脸庞，不过这次是两条灰色的花纹，牟灰也感觉到了这次自己的力量比起之前强上了不少，现在的灰色火焰不仅仅只是在手上了，无数灰色的火苗都依附在牟灰周身。

“哟，还能站起来啊。”那人再次舞动起手中木棍说道：“那这次就让你站不起来。”

牟灰就低着头站在那里任由那人挥舞木棍，木棍一次次的落在牟灰身体各处，疼痛一道又一道的累积。

“他太快了，直接跟他打的话，我一点胜算都没有。”牟灰一边忍着痛一边思考着。

终于，木棍再次落在牟灰的腿关节处，腿部传来的疼痛让牟灰顿时失了力，牟灰再次倒在了地上。

那人继续挥舞着木棍，他并没有因为牟灰倒下而停止攻击，反而一边笑着一边释意的在牟灰身体各处抽打着。

“四十五，从站起来到再次倒下可能还没有超过十秒钟，他就已经攻击了我四十五下了。”牟灰半睁着眼睛在心里数着那人的攻击次数来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也是该晕过去了。”那人身形一闪来到牟灰身前对着牟灰的脖子直接挥了下去。

“行了，结束了。”

牟灰一手伸出抓住了那人的脚踝，那人停下了挥舞在半空中的木棍，一双眼睛看向牟灰，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小子……”

灰色的火焰，一瞬间那人全身上下都燃起了灰色的火焰，没有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叫喊声，灰色的火焰根本没有给那人叫喊的机会直接将其化为了一具焦黑的干尸。

一旁的那人看到刚才还好好的人一瞬间变成了干尸，一双腿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他就拖着他那发抖的腿转身就跑。

“现在想跑？来得及吗？”一团灰色的火焰飞出落在了那人的背上，就那一小团灰色的火焰瞬间让那人全身都燃烧了起来，只看见那人倒地滚了一圈就没有动了。

牟灰闭上眼睛脸上的灰色花纹也退了下去，在两人身上燃烧的灰色火焰也消失不见了。

牟灰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休息着，等着身体没有那么痛了，牟灰站了起来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干尸什么表情都没有瘸着个腿走出了树林。

牟灰家里，客厅里的电视播放着当天的新闻，牟灰站在厕所里的镜子前丢掉了那件染着点点鲜血的衣服，看着自己瘦弱的身体上布满了还残留着鲜血的伤，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疼痛让牟灰吸了一口冷气，用跌打酒简单涂抹了一下牟灰走了出来坐在电视前。

“今日全国上下发生了共十几起盗窃抢劫案，所幸犯罪者都以被抓住……”

牟灰摇了摇头关掉电视回到房间里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

早上第一节课，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自顾自地讲着，牟灰就一直看着那两个空位心里什么都没有想，终于班主任结束了讲课把书本放在了讲桌上。

“今天两位同学因为生病，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来上课了，请大家不要在背后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下课。”说完班主任就走出了教室。

班主任一走出教室，教室就开始闹了起来。

“诶诶诶，你们知道吗？听说他俩昨天在外面惹了不该惹的人，都不敢来上课了。”

“我怎么听说是被别人给打了啊。”

“……”

“所有人都没有怀疑我。”牟灰趴在桌子听着教室里的人说着闲话。

“也是，像我这种常年被他们欺负的人，怎样都不会想到我的。”牟灰暗自说道：“等放学了去看一下尸体吧。”

树林里，牟灰站在之前自己倒下的地方看着周围光秃秃的一片，尸体不见了，原本杂乱的枯树枝也消失不见了，只有脚下那一片光秃秃的土地。

“尸体呢？”

牟灰转来转去的看，别说尸体了，连一个树枝都看不到了，牟灰的手开始发抖了，正在牟灰处于极度紧张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又让我们来，你说那里已经光秃秃的了，还有什么可找的啊。”

“你就别发牢骚了，好好做事吧，听说那两个孩子是被一个纵火犯给杀的。”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那纵火犯想放火烧山，结果被这两个孩子发现了，然后纵火犯活活烧死了他俩。”

“真是恶魔啊，对孩子都下的了手。”

躲在草丛中的牟灰紧握着拳头，听到那两人的对话牟灰咬着牙暗自说道：“最后是我成了恶魔吗？”

“不过你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奇怪的吗？”

“什么啊？”

“如果真的是纵火犯的话，那局里肯定下发通缉令了，实施抓捕了啊！就不会还让我们来收集烧焦了的余灰。”

“对啊！听局里上面的人说，这件事已经被其他的人接手了，我们只需要把物证交上去就行了，你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秘密啊？”

“算了算了，别说了，也别到处乱说，万一真的有什么秘密，到时候我们俩还说不清楚了。”

两人走过了牟灰躲着的草丛，牟灰依旧蹲在草丛中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抖了起来。

“抓捕？抓捕？是要抓我吗？明明是他们的错啊。”

牟灰用舌头舔了舔自己那已经干得起死皮的嘴唇，就算是十六七岁的孩子，牟灰也知道自己杀了两个人，如果被抓了自己的后半生都会在监狱里渡过了。

“不行，我不能被抓，我有能力，我不能在监狱里渡过余生，得逃，我得逃。”

牟灰回到家里把书包里的书全都倒在了地上，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裤子装了进去。

“对了，还有钱。”说着牟灰转身打开了床边的柜子，把从柜子里拿出的存折装进了包里。

“咚咚咚。”

就在牟灰准备要走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进了牟灰的耳朵里，牟灰一下子停止了动作，一双眼睛在抖动着，脸上的汗拼了命的往外冒。

“有人吗？”叫喊声伴随着更加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牟灰轻手抹掉了已经挡在眼前的汗水，然后轻脚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向外看了看。

身在二楼的牟灰看到下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牟灰一看到就收回了头，发抖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平静了下来。

“只有一个人在下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