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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之神奇特警》第六章 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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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初现端倪

跑新闻的人讲究的是效率,“快、准、狠”这三个词就是为记者这个行业打造的。(看小说到网)追求事件的时效性那就得在第一时间报道,要吃准新闻事件的可读性那就得讲究“准”这个字,越准确其实就是与读者的距离越近,读起来自然有身临其境之感,反之则索然无味,满纸荒唐,当然新闻的料得狠,越轰动的东西越有读者群,毕竟好奇心和爱管闲事是人的本能。

由于对Z大学命案的报道非常得出色,主编也发现我特别适合这类刑事案件的报道,他也有意将我的工作重心放到对一些大案要案的报道之中。在他陆陆续续不愠不火地鼓励之下,我的干劲似乎也明显提高了。我开始主动追击新闻。

今天上午我便有一个“猛料”,于是我一大早就精心为自己打扮了一番,希望借此让自己的工作全天顺利。这次的事件还是一宗命案。死者是女性,死亡地点位于米市巷老宅区附近的弄堂里,这一丝的风声足以让我全身的毛孔开始张开,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敏锐。

当我骑车到达事发地的时候,人群正渐渐散去,我似乎来迟了!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跨上一辆警车,我想开口喊住他,可是刚一开口,车子便发动了。我第一次感到自己作为一名记者的失败,看到其他记者满载而归的胜利表情,我就觉得难受。这次就算主编不发话,我自己也难辞其咎。不过很快离我不远处一个年轻人的身影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个人中等身材,体形偏瘦,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汗背,他正忧伤地望着离他一步之遥的地面上。那处地上用白色的粉笔画出了一个人形,很明显在人形的脖子处的地上残留着一滩乌黑的血渍。年轻人似乎到现在都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我并不清楚这个悲伤的年轻人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但是周围的看客却都表示出对死者的惋惜和对凶手的愤慨。

“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让人给杀了呢,真是作孽哟!”站在我身边的大娘一直不停地惋惜道。

“大娘,您认识死者?”我不住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带着伤感说到:“我们一个单位,还是一个车间的。这姑娘平时话不多但是待人很好,不愧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孩子,很有教养,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下手这么狠……”大娘说着说着眼眶里的眼泪也开始打转了。

我劝她不要难过,出于好奇我又问了她对面站着的那个年轻人的事。

“大娘,那个小伙子也和死者认识?”我示意地往年轻人站着的那边看了一下问道。

大娘抹了把眼泪,回答说:“嗯,他是这姑娘的对象,两个人谈了两年多了,厂里都知道,大家都觉得他们很般配,没想到女的却先走一步,哎,真是可怜啊……”

原来他是死者的男朋友,怪不得他那么得伤心。突然一个自己心爱的人离开了,这种打击比什么都来得沉重。这也是人最不愿意面对的,不论你有多么得坚强。

我向那位妇人打听了他们的工作单位以及死者和他男友的名字后,便跨上自行车赶回报社去了。

主编一个上午没有召见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件喜事还是件悲事。一个上午我就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支铅笔,翘着椅子脚,时而发发呆,时而开开小差,临近午饭时分我才发现自己面前的稿纸上是空白一片,只字未着。对桌的小林早就把他的两篇社会版的稿子上交了。此刻她正在整理桌子准备一会儿到点了去吃饭。她朝我笑了笑,明显她知道我没有写什么东西出来,不过还好她不是嘲笑我,而是觉得我走神的样子特别有意思罢了。这也是后来我从她口中得知的。

“小魏,你的电话!”这时,几步之遥的另一张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小林听的电话,她示意我去接听。

我也正纳闷呢,起身把铅笔扔进了笔筒里,走到了电话旁。

“喂,是魏巍同志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彭警官?!”我这时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吃惊吧,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一会儿午饭时间你有空吗?”他径直问道。

“有,当然有,怎么……?”我先是肯定了自己有充裕的时间,再则我却有点摸不着头脑。

“好,那十一点半我们在‘西子酒楼’门口见,怎么样?”他友好地建议到。

“好,好!”我也很爽块地答应了。

说句实话,我倒是很喜欢和彭警官相处,他虽然看着严肃的很,可是私下里和他交往,我深知他是一个十分随和的人。自从上次我拜访他,向他询问了一些案件侦破工作方面的问题以来,转眼就过去一个多月了。可没想到他居然主动联系了我,这不得不让我觉得又惊又喜。所以不到一分钟我就把工作的事忘到脑后了,我把未写上一个字的稿纸塞进抽屉,又简单地理了理办公桌,准备走了。

这次轮到我对小林微笑了,她也觉得纳闷,刚才还心不在焉的我怎么突然喜上眉梢,看来那通电话准有什么好事儿!

西子酒楼是八十年代杭州一处生意红火的酒楼,虽然不是什么高级餐厅,但是它的地道杭帮菜却使来客留连忘返,许多人喜欢在这里设宴请客。在我的记忆里,这间酒楼堪比杭城一切高档的餐厅宾馆。

我在古色古香的酒楼前停了自行车,远远就看见早已站在门前台阶上的彭警官。我快步上前,他也看到了我,走下了台阶。

等他走近了我才发觉他似乎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瘦了一些,脸上也棱角分明了许多,此时他身着一件短袖的绿色警服,没有戴警帽,看起来朴素利落。他高兴地把我引进他事先定好的位于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一进门我才发现,里面已经坐着四五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他们都称呼彭警官叫“老彭”。

彭警官为我一一介绍了他的同事,最后大家的话题便落到我身上,当我自报家门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一个中年警官突然开口道:“喔,原来你就是魏巍同志,我看过你的那篇关于Z大学实验室命案的报道,很客观,也很出色,年轻人有前途啊!”他爽朗地笑着,此刻我感觉自己的脸红扑扑的,这算是我第一次被赞扬吧!我知道他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和彭警官是战友,也是好兄弟,大家都叫他“老丁”。

在大家的欢笑声中,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我透过菜肴冒出的蒸气看着一桌的汉子,觉得此刻空气里无处不是充满了铮铮铁骨的英气,当然他们也让我看到了他们严肃背后那不同于往常的另一面。

依照惯例,在这样的工作日他们是不在吃饭时间喝酒的,但是大家都还是烟不离手,尤其是老丁,整一个烟鬼。他也是这伙人里最爱说笑的一个,还时不时拿他们的老大——彭警官开刀,给大家讲一些彭警官在部队时的糗事儿,逗得大家都眉开眼笑。就连平时一脸严肃的彭警官这会儿也乐得开了花。

酒足饭饱过后,在老丁的指引下,大家把话茬转到了工作上,但是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他们接下来制定的行动方案中居然有我的参与!

看来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原来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在身,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凉了一大半。彭警官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打断了同事们的谈话,对我说:“小魏同志,由于事出突然,也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但是这次任务大家需要你的帮助,等任务完成了我再好好答谢你!”

虽然我的眼前都是烟雾,但是当我看着彭警官的双眼时,我心里一切抱怨和不悦都消逝了,我看出了他眼中的无奈,看着他比上次削瘦的脸,我觉得自己尽点绵力是在所不辞的。想想人家彭警官上次在河坊街帮自己找回了玉狮子,自己最后才给邻居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想好好答谢他,这次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原来,他们在办理的这个案子就是今天上午我没有赶上的那桩。这不得不让我心里一阵窃喜,至少对我来说我的报道这下有戏了!回想起自己一个上午对着稿纸写不出一个字的那副窘样,的确不是滋味,但是能从警察这边获得第一手资料,并加以报道,那简直是如鱼得水,事半功倍了。

“魏同志,上午的这个案子,刚才老丁大概和你叙述过了,那么我来说一下任务的情况吧。”彭警官抿了口茶,开始说到。

我一脸正经地看着他,此时我的心却在扑通扑通地跳得不停,我还真把自己当作一位地地道道的刑侦人员了,我如是地想到。

“上午,我们在被害人赵红的宿舍发现了属于被害人的日记,查阅后我们发现被害人在昨天,应该说是被害前最后写的一篇日记,内容很简单,一整页就写了一句话:

后天晚上七点,‘天天舞厅’,交易!”

“目前初步推测,死者似乎在明天晚上有约,但是具体要见谁,为了什么目的等等都没有说明,但是根据这条线索,我们得知死者在这个计划达成前就已遇害;目前还不清楚她的遇害与这个所谓的‘交易’是否有什么关联……”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看来破案的关键将在这次‘天天舞厅’的‘交易’上!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工厂女工会和什么人有‘交易’呢?是什么样的交易?一时间上午在事发现场的那些片段又钻进了我的脑海里,当然,还有那位素不相识的大娘所说的话,还有那个悲伤的年轻人。

“彭警官,上午我在案发地看到了死者的男朋友,你说他会不会知道这事?”我问道。

“这点我们也考虑过,所以上午我们也走访了这个叫‘郭力’的小伙子,据他反映,死者原本当晚要去他家吃饭,但是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有人发现死者已经遇害身亡,因为死者遇害的弄堂比较偏僻,平时很少有人从哪里经过,所以知道今天凌晨才被人发现,小伙子情绪很激动,但是基本排除嫌疑,根据法医的初步断定死者死亡超过12个小时,所以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六点半左右,而那个时候,郭力正在家里,这点他的邻居可以作证。

我们也试探性地提到关于死者赵红日记写的明晚在‘天天舞厅’的‘交易’,但是小伙子一无所知;最后我们追问他是否觉得女死者昨日是否有什么反常的迹象时,他倒是向我们反映了一件事,他说死者大约在昨晚六点二十分左右给他去过电话,在电话里她似乎有什么事要对小伙子说,而且语气还吞吞吐吐的,小伙子当时还关心地顺口问了一下,但女死者说见面后再细说。”

“看来这个死亡时间非常准确,死者在六点半之前还活着,如果没错,我想她在电话里想说的应该就是‘交易’这事……”老丁接着彭警官的话分析道。

“所以,明晚我们这么安排……”彭警官开始部署明晚的行动。此刻,周围的警员们都挂着严肃的表情,认真听取任务的部署。我也深深地感觉到,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即将展开。

这天下午下了一场雷阵雨,我没有听广播的天气预报,所以还是被淋湿了一点,比起那些在路上被淋得像落汤鸡一般的行人,我算是很幸运的了。当我感到天天舞厅的时候,彭警官和一位年轻的警员早已一身便装靠在角落里等我了。和他们简短的打过招呼之后,我便跟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去了吧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那是舞厅员工休息的房间,那人给了我一套服务员的工作装——白衬衫,黑领结和一条黑裤子。我转身进了旁边的更衣室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了这一身行头,最后站到了镜子前,整了整头发和领结。当我出现在彭警官的面前时,他和那位年轻的警员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哪里出错了?我一脸紧张,额头开始冒出了细微的汗滴。彭警官开口说到:“魏同志,你这么一装扮我还真认不出来了呢,这看着活脱脱一个服务员嘛!”我和他们俩对视了几秒,最后我也大笑了起来。看来我的第一步完成的还是挺出色的!

和彭警官聊了一个多钟头,他起身离开了,因为他还要赶回局里部署下一步的工作。这会儿整个舞厅就只剩下三个人了,年轻的警员、我还有那位三十岁左右的服务员。由于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场地里的灯光都没有打开,只有吧台和我坐的位置有两盏昏暗的灯亮着。我和一旁的警员聊了聊,他姓袁,刚调进刑警队一年多,也算是个新手。

“魏同志,听彭队长说你是记者?”他问道。

我笑了笑,回答说:“叫我小魏吧,我是记者,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那家小报社工作,离你们局也不远呢!”

“喔,那就对了,我在报上读过你写的《重案纪实》栏目,写得真好!”他竖起大拇指称赞说。

我被他这么一赞自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连连称否,“哪里哪里,这还是多亏了你们公安部门,就拿彭警官来说,他给了我不少建议,你应该称赞他!”

小袁笑了笑,但是一会儿他的表情似乎又有一丝无奈,他说:“彭队长是个好人呐,可惜命不好……”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我听得出他的话里有着许多许多无奈,这不仅让我对彭警官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也让我对他的人生分外好奇,这个彭向阳到底是一个有着怎样经历的人呢?他那身橄榄绿的警服背后有着怎样耐人寻味的故事呢?

夜终于在灯火辉煌中降临了,当五彩的灯光打到我们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舞厅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人,紧接着,一首邓丽君的《在水一方》便映入耳际,随着舒缓优美的歌声,有几对男女开始信步舞池。我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六点一刻。

吧台的那位服务员示意我过去,我道别了小袁,快步绕过舞池走了过去,他要我先去休息室。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吧台后方的休息室。

当我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也正有人开门,直到那门开了一人之宽的缝,我才看见,开门的正是彭警官,我大吃一惊,原来,他在半个钟头以前就已经在后面部署妥了。他一把把我拉进休息室,关上了门,并反锁了起来。我看见休息室里除了彭警官,老丁也在,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烟,见我进来了,便立刻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示意我坐在一边。此外,沙发的另一头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昨天在酒楼见过的彭警官的同事,而另一个人是个女同志,一身朴素的打扮,但是人倒是挺标致的。经过彭警官的介绍我才得知,这位女同志是今晚行动的关键,她是死者赵红的“替身”,别看人家是个女同志,她可是刑警队另外一个组的精英!虽然我没有见过死者,但是眼前这位女警员的装扮却和在案发现场那位大娘描述的情况颇为相似——一位普通的工厂女工。啊,原来,刑警们的化妆技术也那么高超,简直可以媲美福尔摩斯的化妆术了!

彭警官再次向大家简要地讲述了一下待会儿的行动方案。最后,他看了看手表,指针指向六点四十分的位置。

行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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