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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好学生》第3章 定缘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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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忽然像中了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凝重地看着地上的那枝神香。http://

这个无名村十年有八年是标准的四季如春,可是在这个快到仲夏日子的午后,见到此状况的宁泽宇却忽然觉得背上冰凉一片。但绳子依然毫不留情地套过他的脖子,他没有反抗,因为不知何时走出一圈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捧着一张像片不分由说地围住了他,那像片是他死去的师父。

尽管脖子让粗糙的绳子磨得直生疼,但死者为大,宁泽宇也只有认命地任人摆布。

周围的人看到绳子套上他脖子的瞬间,眼神居然由凝重变成了吃惊,甚至隐隐地还有些妒忌和羡慕的模样。

“不会是要浸我猪笼吧,这儿考上大学的人虽然从未有过,但也罪不及此吧?瞧他们的样子也不像要浸我猪笼的模样……”宁泽宇张了张嘴,却也没说出话来。

水盈秀的父亲有些失魂落魄,忽然让人推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回头找了找什么人,然后回过头来勉强地对着宁泽宇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便接过那个老头手中的绳子。

宁泽宇还在莫名其妙地猜着这算什么意思,却让“哇”地一串欢呼吓了一大跳,抬眼看去,只见刚才围得最近的那群少女忽然像捡到宝一样,欢呼着四下散去了。

“阿尘,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在水兰家前一定不要出声啊!”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又是吃惊又是伤心地远远对宁泽宇喊。

宁泽宇还真是三丈模着头脑。却见那小伙的父辈砰地给了他一木棍,低声喝道:“真是没出息的家伙,什么时候有出息什么时候再来喊……”

这一棒子让周围那些跃跃欲试的少年们一下子熄了火,个个垂头拉肩的,显然失望无奈之至。

“伯父,这是什么意思?”宁泽宇轻轻晃了晃脖子上的绳子,小声地问了句。

“说来话长,你要记住:到我家之前千万别出声,那怕是咳嗽,要不你准备结婚吧。http://www.WenXueMi.coM

www.WenXueMi.coM”水父似乎也在害怕着什么,他惊惧地瞧了瞧地上华家的神香,不给宁泽宇问话的时间,牵起绳子就走。

宁泽宇看着脖子上粗大的绳子哭笑不得迈开脚步向前走,真是没想到前些天还学些小牧童牵牛,现在反而变成牛让人牵。

刚才还人山人海的山坡忽然就在两人前面裂开一道可容二个人并排走的缝,宁泽宇几乎一句话也没说过,便身不由已地走上了这条“光明”大道。

刚刚失踪的小小不知道从那儿钻了出来,一下子又窜到宁泽宇的肩上,坐了下来,两只手抱着拳四下作着揖。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认识这只小猴子的,因为它的医术并不亚于宁泽宇这个同门师兄,每一次灾害来临,都可以看见他们师徒三人忙里忙外的身影。

“小小,打听到没有,这是什么回事?”宁泽宇可没有空对周围的人强颜欢笑。

小小并不理会,依然我行我素地在他不大也不小的肩头上卖力的表演着自己的行为艺术。倒是博得众人阵阵欢笑,高声叫好。

水父担忧地回过头,见到众人的目光都让猴子给吸引住了,连忙向宁泽宇眨了眨眼睛,用手紧捂了下嘴巴,赶紧放开,示意他一定不要说话。

小小表演够了,扯了扯绳子,也打了个结套到自己的脑袋上。众人更是大笑,宁泽宇愣了下,苦笑着摇头,打定这主意闭上嘴向前走。

离开他家的山坡没多久,就是水兰家门口。

水兰和水盈秀一样都不姓水,这小女娃比宁泽宇年龄上要小那么点,但个头却不止小上一点那么简单。打个比方,如果说宁泽宇是货车,那么水兰就是轿车而已。

或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水兰天天“尘哥哥”上,“尘哥哥”下地喊着,宁泽宇也就习惯了,两人的关系如果用琼瑶大姐的说法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水兰一身盛装楚楚动人地站在高高打开的门口上,不得不说,娇小玲珑也是一种极致的美。她站在门口上,远远望去就像一朵花儿般正迎风绽放,时不时地,手脚上的银镯碰撞,便发出“叮叮咚咚”悦耳地声音。这画面声色俱全,很是令人砰然心动。

她一见到宁泽宇这头“牛”让牵了过来,便提起裙子,叮叮当当地小跑了过来,水父眉一皱,悄悄地瞪了茫然四顾的宁泽宇。奈何他根本不知所谓,只有白费力气了。

“尘哥哥,你渴了吧,喝口水。”水兰捧着一个水杯,红扑扑的脸洋溢着兴奋和娇羞,她踮了踮脚,几乎要依着宁泽宇身上去,两只眼睛几乎要溢出水来。

宁泽宇一向把她当妹妹看待,笑了笑,正想开口道谢。刚一张口,一条猴尾便闪电般冲进了他的嘴巴里,一下子把他的嘴巴给堵着了。

见到宁泽宇想吐出猴尾骂人,小小连忙使劲向里塞着尾巴。水父大惊过后连忙一扯绳子,向前走去。

周围的人一下子乐了,哄然大笑起来。

宁泽宇也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才记起绝不能出声,只有歉意瞧了瞧脸色忽然泛白的水兰,便跟着水父向前走去。

小小见到他回过神来,便得意洋洋地收回自己的尾巴,还一幅小孩子乖的模样站直身子摸了摸宁泽宇的脑袋。

宁泽宇嘴里全是猴毛,不由狠狠了吐了几口水,恨恨瞪了它几眼。小小神色如故,又乖乖地在他肩上坐了下来。

“尘哥哥……”后来传来水兰有些凄厉的声音,如午夜的厉鬼般夺人心魄,几乎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宁泽宇赶紧回头看去,水兰不知道何时掏出把剪刀抵在细细的脖子上,她毅然地擦了把眼睛,笑道:“我只求你说句话,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好不?”

周围的人一脸的好奇和八卦,却没有多少人有震惊的神色,显然这样的情形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宁泽宇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形,一时有些发蒙。记忆里只有整天泡他师父那万能药缸才能让他如此的发蒙。

他连忙想开口,没想到小小机灵得很,一下子又用尾巴堵住了嘴,一边挥手说道:“不怕,不怕,小兰儿让我搞定。”

宁泽宇鼓着一张嘴,恨不得一口咬断那条该死的尾巴,却只有点了点头。

小小高举的双手,吱吱吱地从宁泽宇身上蹦下来,活灵活现地慢慢向一脸苍白的水兰挪去。

水兰惨然地望了宁泽宇一眼,闭上眼睛手便一用力,却发现自己身子忽然动不了,她惊异地睁开眼睛,只见到了小小已到了她的肩上,正用力捭开手指,想取下那把剪刀,她瞧了瞧打定主意不开口的宁泽宇,闭上眼,泪便扑扑扑地掉了下来。

小小夺下了剪刀,装腔作势叹了口气。妾有情,郎无意呀,它摸了摸水兰的脑袋,才跳到地上,从她脚上找了找取出两根针便得意洋洋地一步三摇的走开了。

水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见宁泽宇越走越远,都快看不见了,枯坐在地上“唔唔”地哭了起来。

没走了多远,忽然有人笑道:“俏西施,你也想招阿尘作郎呀?”众人寻声看去,果然见到前面俏西施家门口开得老大,活像个猛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俏西施其实并不俏,只是比那些除了族里的节日外都是一身黑衣的妇女多换了几种颜色。这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寡妇门前是非多,众人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俏西施老脸一红:“那有,那有。这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比不上水兰那些小丫头片子。那门不是我开的,可能是我家小子开的吧。小孩子忘了关门也是正常。”

众人“哦”地一声赞同地点了点头。

到了现实,宁泽宇多少也明白了这被当牛牵的意思,那里还敢开口,顿时目不邪视向前走去。只是快路过俏西施家门口时,他心忽然一凌,暗道:“靠,居然来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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