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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月的痕》第十节 那一夜缠绵拯救了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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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落地玻璃窗,让明媚的春光冲进来,紧紧搂住欧阳望,亲吻他的唇,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瘦弱。可惜18岁的时候我太年轻,现在想起来,自己能握在手心的,就是落在肩头的蒲公英,上面还有白色的、褐色的种子,那是我这一生惟一一次的错过,幸好,还不迟。

那一夜缠绵

午后阳光般的眼神

杜染在楼下喊我,“小落,同学来了,下来吧。”我换好黑色长裙,下楼,搂住他的脖子,“亲我一下”。“又闹,”他偷偷掐着我的腰,“你的同学们都在那边看着呢。”30岁的杜染是我丈夫,一个研究所的医药专家。丁梨在酒会开始前对一班老友说,“今天,一是庆祝小落和杜染结婚两周年,二是给欧阳望接风。”丁梨是我的好朋友,有着酒红色头发和很勾人的烟花眼,比我大3岁,刚刚离婚。

那天班里的同学大都到了,在我家宽敞的跃层大厅里,二十几个人或吃或喝,或唱或跳。我笑着对杜染说,“看,大家都变了,再也不是当初的青涩模样了。那时聚会说好好学习,现在呢,说恭喜发财。”他笑笑,默许。

但有一个人,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如透过层层海水看到的午后阳光一般,朦胧、温暖、透明。十年前如此,十年后如是,没有任何变化。其实,我是想逃避。已经结婚的人,怎么还能再渴望感情枝头的青苹果呢?直到醉醺醺的欧阳望把红酒递过来,“来,小落,喝一杯。”我故作镇静,接过杜染给我的酒,“干杯,祝你取得美国的博士学位。”我扬起杯,迟迟不肯放下,不是喝不尽,而是不敢直视那道目光,又暖又灼。

“第二杯,祝你们白头到老。”欧阳望伸手要酒。杜染倒了酒给他,对我点了头。丁梨在后面捏了我一下,“喝吧,小落。”欧阳望不等我们举杯子,抢着一饮而尽。清瘦英俊的脸,一双眼睛黑且亮,正是我18岁时喜欢的类型。酒精顺着喉咙烧到心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18岁那年漫天飞舞的蒲公英。

中了杜染和丁梨的蛊

那年,我和欧阳望是同桌。每天上课,他在我身边总是打瞌睡,侧着半个脸给我。苍白的脸,睫毛很长,微微颤着,像个熟睡的病王子。被老师批评了好几次,他还是屡教不改。我知道原因,只有我知道。

欧阳望是个感性的孩子,在他说喜欢我之前,我就有所察觉。他总是说不着边际的话,比如,你今天吃什么了、你昨天几点睡的……每天问一遍,似乎是年少的随意,实则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把人问烦了,终于,我*出火花,“欧阳望,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他哑了,没再言语,等放学,他偷偷塞给我一张小纸条,然后像只兔子飞快地跑了。我看到那上面歪歪地写着:白小落,我能喜欢你吗?哼,他比我还瘦弱文静,这怎么可以啊。我对他说,“我喜欢强壮结实的男生,能保护我的那种,你呀,还是等长大了再说。”他听了这话,低头一分钟,然后很认真地问我,“怎么才能胖起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猪就是那样胖的。”我说完就抿着嘴笑。没想到,这个欧阳望,他却当了真,从此上课便开始睡觉,除了考试,竟是节节不改。

那个春天,毛茸茸的蒲公英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一天放学后,我们在地面上跳,疯狂地闹着叫着,追到气喘吁吁。18岁的欧阳望,忽然拉住我的手,还是那句话,白小落,我能喜欢你吗?“不行,等你长大了我才能考虑。”其实,我当时心动了,内心里也是喜欢他的。哪个少女不多情?何况,男孩是清秀俊朗的欧阳望。

他松了手,眸子湿湿的,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你说什么?”他继续张口,还是没有声音,我再问,就睁开了眼睛。

夜好冷。18岁的蒲公英不见了,我身边,有月光,有酒气,还有,**裸熟睡的欧阳望。我自己,也是一丝不挂。卧室的门忽然开了,外面,杜染和其他同学站在门口,愣愣地盯着我们。杜染走上来,狠狠踢了一脚欧阳望,“你们早有情!”在冷漠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扭头走了。

暗怀情愫

2005年4月,我来到北京,找了份轻松的工作。离婚了,就要给自己崭新的生活。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有时候会静静回想那一天。想不起,却似乎又想得起。那天喝完酒后,我头晕,杜染把我扶到卧室。半梦半醒间,身体莫名其妙地*,渐渐湿润柔软。忽然门开了,进来的人,面目模糊不清,好像是杜染,好像是欧阳望,他的脸一会一变,是那么空。我逐渐没了意识,喊着杜染的名字,让他轻松地*了我的身体。

忽然我害怕起来,那个男人,他看着天花板,目光空洞洞地越过我,没有生气。我叫,“杜染,你怎么了?”他低下头来,却是欧阳望的样子。我瞬间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是苦海到岸,众目睽睽下已无法回头。

早忘记了,是谁先追的谁。杜染是个城府很深的男人,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当初,我就是喜欢他那一副心事重重忧忧郁郁的样子,能让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比当年的欧阳望成熟许多。后来,欧阳望知道我要结婚了,越洋电话打过来一整夜。杜染问我原因,我把和欧阳望的前尘旧事当作笑话告诉了他。他低着头,像个诗人一样寂寞。

其实,结婚后,我才发现,他是那种严谨苛刻的男人,一板一眼的顽固派。而我,又是那种爱唱爱跳的女子,喜欢肥皂剧和网络歌曲,彼此的生活并没有太多欢笑。有时候,我对他的敬胜过爱,觉得他思考时的神态像极了已经去世的祖父。

我被陌生男人夺走贞*

还没等我想好,我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很大声地叫了起来,他吓得一动不动,问我这是怎么了。我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他看到了床单上的血。我也看到了,很小一片。

马佳女22岁北京某大学学生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第一次的经历实在是很悲惨。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我22岁,今年大三。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是属于前卫和保守之前的,对于很多事情我能够理解,比如说*,网恋啊什么的,但是我不会去做。其实也不是我矜持,只是没有遇到我爱的男人。

为了能够过得自由点,我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和我同住的三个挚友,只有我是*。说实话,在一群非*中间我会觉得压抑,一种莫名的压抑。说起来挺可气的,她们三个人的一些行为总是影响我的心情。

王艺和我同年级,初中的时候和我同班。那时候,王艺和班上一个男生谈朋友,每天甜甜蜜蜜的,几乎每隔两天都会收到一封情书。王艺有时候会拿出来,给我读几段,让我分享一下她的幸福,这使我很嫉妒。

我还记得,王艺和男友有一次闹别扭,男友赌气从教学楼三楼跳下来,摔伤了脚,这件事当时在学校很轰动。我陪着泪人似的王艺去她男友家探望。我很知趣,很早就抽空走了,王艺留在那里深夜才归。第二天,王艺对我说,要嫁给他,要爱他一辈子。我记得王艺当时的表情:凝目远望,嘴角微翘,幸福而果敢,仿佛经历了很多事。我想,王艺从那一夜开始,就不是*了。

王艺**后的三个月和男友分了手。“觉得我们还不够成熟。”王艺的男友扔下这句话,就甩了王艺,比扔衣服还容易。不久,王艺的男友在外面找了个更为风骚的女子。

后来有一天,王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刀片在手腕脉搏处划了三刀。等被人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流到了门外。后来她在病床上虫蛹一样呆了三个月。忽然间大彻大悟,化蝶而出。一双眼睛变得秋波流转,含情脉脉,倾倒众生。我不知道王艺交了几个男朋友,她看起来好像挺快乐的。只是在每回洗手的时候,不经意便露出腕上竹梯一般的伤痕。

另外一个女孩叫薛楠,是一个很简单的女孩子。流行用卫生棉条的时候,她也买来用,大家又说少女用卫生棉条,不好,她就跟着换。流行涂紫色*,黑色指甲油的时候,她也在学校悄悄涂。后来时装杂志上说这种扮相已经落伍,她就改为少女妆。每逢有歌星在体育馆开演唱会,她都会通宵排队买票,到现场歇斯底里地尖叫。薛楠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同样既甜蜜又惶恐,后来薛楠也开始每晚精心化妆,到那些黑暗的角落里去和男友幽会。我猜想,如果她男友鼓励薛楠为爱献身的时候,她肯定会献,即使她并不清楚自己爱不爱他。她不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孩子。后来她说在男友家中看了一个*片之后就不是*了。

另外一个女孩叫陈欢,她跟我说都不记得自己的*膜是几时破掉的,也不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她说只记得是在迪厅疯狂了一晚之后。跳舞、喝酒,喝到晕眩。后来就和一男的上床了。都不记得那男的长成什么样子。不过她说当时很疼。

跟她们住在一起什么都好,就是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挺不自在的。不过我经常对她们说我不会那么傻,不会随随便便地把贞*交给某个男孩,我不信任任何人。

我不会深夜寂寞无助地在街头淋雨,也不会在一个悲痛欲绝的下午关上门窗,打开房间里的煤气。我也不会傻子一样抱个枕头在床上泪流满面,或者疯子一样叼着香烟,拿把菜刀在房间里乱转。我喜欢坐在客厅柔软的大沙发上,舒适地向后靠着,脚下还会放一把垫脚的椅子。我会把门窗都打开,让懒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

我总觉得自己是个性情淡泊的女孩子,对性没有什么向往。但是,我那时候也常常会这么想:贞*终归是要失去的,在它失去之前,我要做一回它的主宰。在现在这个年代还是个*挺没劲的,真的。并不是我对性有多么多么向往,就是不喜欢*这个身份。

我有一次和陈欢吵架,为什么吵架我忘记了,但是我记得当时吵得挺厉害,后来我骂了她一句“不要脸的*”。没想到她一点儿也不在乎,纤腰一摆,然后轻蔑地嘲笑我是“没人要的老*”。听到她这么说,我马上就气哭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哭起来了,挺丢人的,因为陈欢一点儿也不难受,但我难受坏了。总觉得被她那么一骂就很没底气了。

吵架那天晚上我就对自己说,再也不做*了。于是就开始想怎么解决掉这*身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挺没劲的,因为我实在没有对哪个男的有感觉。

不过,从那天开始我有了很大的变化,我甚至越来越注意研究自己的身体了。有一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羞怯的念头:*膜到底是什么样子?是像一张薄纸?一片金箔还是一块白玉?我突然想看看自己的*膜。我想到这里,犹犹豫豫之后就带着一面小圆镜子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我就觉得紧张,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一样。当时我喘着气,细心地脱掉了衣服,然后慢慢地用镜子把身体从上到下都仔细地照了照。我的体形一直保持得很好,我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感到满意,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试图看一下*膜。后来我拿镜子照着我那个部位,可是根本就看不到。后来我洗了个澡就出来了,有点厌恶地把小镜子扔到了垃圾袋里。

奇怪的是,第二天,我睡了一觉起来,却发现一切都大不一样了,整个世界在我的眼中剥去了一层外衣。那天我走在马路上,看到街上来来往往擦肩而过的行人,一个个衣装亮丽,神情肃穆。看着他们,我心里却在想:这些男的脱光了衣服,肯定是另一番场景。天啊!我就是那时候发现自己有了大变化的。那应该叫什么呢?是性意识的觉醒吗?我也不清楚。

后来,我随便上了辆公共汽车,开车的是个脾气暴躁的女司机。我走过她身边时心里会想:她晚上和老公*的时候,会不会变得很温柔?

那天,我孤独地挤在公共汽车中间,两臂交叉放在胸前,觉得身旁男人们的眼睛全都不正经。他们透过窗口,欣赏着马路上的巨大海报,盯着海报上女明星们凸出的*,脑袋里充满着*的幻想。在我看来,男人并不见得更爱有*膜的女子,他们更喜欢风情万种的类型。

当时我觉得很紧张,看着每个男人我都会想到性,并不是说我想和他们*,我只是想到他们是会*的,于是就在那里想他门*时会是什么表情,想着想着我的脸就开始发烫了,心跳也不正常。

后来我随便在一个站下了车,路过一家婚纱店时我看见两对忙忙碌碌试婚纱的男女。看着她们,我心里却在想:那个女孩是不是有*膜?我一直觉得,婚姻生活幸不幸福、美不美满跟*膜没有关系。

我觉得少女的贞*实在是太脆弱,太容易失去了,说实话,这让我感到极为恐惧。

比方说,*膜很可能会在奔跑、摔跤、劈叉、踢球时候,无缘无故地破裂。

比方说,在夜晚的树林里很可能被人*。

比方说,和男孩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杯中可能会被下了安眠药。

比方说,轻信了某个男生的花言巧语,结果被他趁虚而入。

又比方说,被某个有权势的人看中。这个人可能是撑管她学业的老师,撑管她安全的不良民警,撑管她事业前途的老板,撑管她生活的亲人……他们都可以把它强行夺走。那个白天,我整个脑子里都在想着和性、和贞*有关的事情,总觉得自己还是个*挺没劲的。

我就这么在马路上瞎逛,没买衣服也没买化妆品,但是我后来居然去了一个性用品商店,并且很仔细地看了看里面那些玩意儿。后来还买了一盒*套。现在想起来,我那天还真是行为失常。

那天傍晚我路过一个酒吧。以前我从来不进酒吧的,但那天我却莫名其妙地进去了。那是一个小酒吧,我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男的坐在那里。我坐下后要了一杯可乐,因为我当时也不知道应该点什么牌子的酒才好,又怕露怯,就随便要了一个可乐。没想到,我说出“可乐”这两个字的时候,那男的却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想他一定觉得我很怪,也许去酒吧都应该喝点酒的。过了没多久,他走到我身边来,很有礼貌地问能不能和我坐在一起。当时我心怦怦跳,点了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等他坐在我对面后,我注意到他的长相,挺帅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们后来就聊了起来,聊了些什么也都记不得了。因为看着他的容貌,我只会想,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后来我又猜想,他当时是不是也在想我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个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渴望*了。这是我22年来第一次真正地渴望*。

再后来他要了好多酒,我也喝了不少。到了晚上十点多他问我去不去他家。我没犹豫就答应了。当时好像还充满着期待。

他家不大,但是不乱,而且他家那种空气清新剂的香味很好闻。他家还有些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因为进他家没多久我就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他吻我的时候我牙直哆嗦,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接吻。在那之前我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孩有过接触,牵手都没有过。

后来他脱我的衣服,我没有拒绝。我喜欢上了这种放松,是的,我当时只是觉得很轻松。他好像挺紧张的,当时天挺热,他脱衣服还流了不少汗。后来我被他脱得光光的,他*我舔我身体的时候我反应强烈极了。我记得当时自己特别骚,好像还学着*片里的女人那样挑逗他。

他进去的时候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然我不会拒绝他的*,但是我当时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跟他说我是第一次。当时我正在犹豫呢,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毕竟第一次啊!

还没等我想好,我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很大声地叫了起来,他吓得一动不动,问我这是怎么了。我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他看到了床单上的血。我也看到了,很小一片。

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可怕了。他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我说我是第一次,当然会有血出来。他气坏了。看了我半天,然后骂我是神经病。

我问他我怎么是神经病了。他说为什么是*不告诉他,为什么是*还要同意跟他*。我说是*怎么了,是*就没有*的权利了。他不理我,后来他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看着我说,他不喜欢女人纠缠的,他也不喜欢负责任。我笑了起来,我说要你负什么责任。我心里特别不舒服,我本来觉得他还不错,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可笑、猥琐了。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是觉得我把第一次给了他就一定会赖上他。至于吗?

后来的事情就更可笑了。他问我是不是爱上他了。你说男人的这种问题让我怎么回答。我当然对他有些好感,可是什么才是爱啊?我真的搞不清楚。我回答说没有爱上他,只是喜欢他。没想到他说别爱上他,因为他是有女朋友的。我说那怎么了?我心里其实想的是他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没想到他却紧张起来了。他解释说他真的有女朋友,而且关系很好。我心想,关系好干吗还和我*?男人都这样吗?

我觉得这样的男人挺没劲的,我想走,可是下面很疼。我问他晚上能不能在他这儿过夜,因为下面特别疼。他看了看我,也许是在判断我是不是说真的,也没准他在分析我是不是一个神经病呢。他说最好别在他那里过夜,因为他说女朋友有可能会过来。

后来,我忍着疼穿好衣服走了。他把我送到了大街上。他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他,看得很仔细,想要把那个背影刻在脑海里。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那天回宿舍后她们都看出情况了。她们也真够厉害的,都问我是不是破了处。这是怎么判断出来的,我现在还是没搞明白。不过那天她们三个都对我挺好的,挺照顾我,帮我倒了热水,扶我上床。走的时候陈欢笑着说:“太好了,咱们这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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