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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天之路》第五章 齐志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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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谢谢你帮忙,要不然这个坏蛋就死定了!”一个小女孩娇声说道。

“嗯,下不为例。瞒着师傅出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顺手吧。”一个中年妇女说道。“不过,这小子受伤太重,身中好几箭,也就是仗着年轻,不然也危险。倒是那个妇女,后背中了一箭穿心,箭没有敢取出,敷了药,但估计时间不多了。这个女人完全靠一股意志在坚持,可能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哎!”

两个人心里一黯,救人晚了一步。

师姐继续说道:“我就怕经过这次事件,这个少年被仇恨充斥,人就毁了。”

“我们走远点吧,给她们母子一些时间。”年长的师姐说着,两人渐渐远行……

“什么,你给他换衣服?你,你……师傅知道了怎么办?”师姐顿时愁眉苦脸。

“什么,他还抱了你,脸对脸,嘴对嘴?”

“你说什么,这个混蛋不但抱你,还用‘枪’扎你,我非废了他……”师姐气急败坏的说。

“师姐,没事,当时不是故意的,我们没什么。后来也就偶尔又抱了抱。”小女孩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的说。

“什么,后来又抱你?你们,你们……”师傅知道非得扒了你的皮,不,连他的皮一起扒。……

两个人自然是刘莲和她的大师姐,她的师姐是老头子的大徒弟。

师姐心里感叹,看来这个小师妹心有所属了。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不过最好先别让老头子知道,那是个火药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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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齐志叫了声娘,就呜咽着说不出话。

“阿志,别担心,这一天早晚都会来。”随着说话,血沫从娘亲口里涌出。

那把贯穿后背前胸的箭羽还留在母亲身上,给这幅情景增添了一丝凄苦。齐志抱着母亲的身体,两行血泪缓缓流出。

泪已干,唯有血!

“娘,我回头找到妹妹,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齐志颤抖的嘴唇低声说道。

“把匕首给我,我有用。”说着就去抓别在齐志腰间的匕首。

齐志拔出匕首,递给娘,“您做什么?”

娘亲并不说话,抓着匕首,颤颤巍巍的竟然用刀尖划开了左大臂。

“娘,您做什么?”齐志抓住了母亲的手急道。

娘先皱了皱眉,然后摇了摇头,好像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右手竟然深进左臂,从里面夹出了两片玉片,玉片取出后竟然没有沾到血。看材料并不是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娘竟然把功法玉片藏在了身体里面,也正是因为还没向儿子交代,所以一直靠意志挺到了现在。

用手捏着玉片,“这是我和你爹冒着生命从一处古迹里所得。”喘了喘气,接着说:“得到后就被追杀,你爹为了掩护我被抓走了。我和你小舅带着你和你刚满月的妹妹只能逃到这里”

“你爹的名字叫‘子车拉罡’,你一定要记住。”

“这个功法就是‘九转混沌经’,但现在显示的只有总纲和第一转,图也是只有第一部分,也是你现在正在练的。”说着就把玉片塞进了齐志的怀里。

“这个千万不能示人,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要告诉,千万谨记!咳咳咳...”娘亲一边咳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嘱托着。

“以后要找到你妹妹灵珠,她也是个苦孩子。”娘亲用手抚摸着齐志的脸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好像过了很久,又像是一瞬间,娘亲的双手慢慢从自己的脸颊上滑落……

“娘……!!”齐志悲痛的呜咽着:“别丢下阿志,我都听您的!”

“娘……!!”抱着娘亲的尸身,说不出话,好像嗓子被铅块堵着:“我…一定…找到…妹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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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莲和大师姐赶来的时候,发现齐志已经趴在母亲的尸身上晕了过去。

“哎,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让他睡会儿吧,不然精神就垮了。”大师姐沉声说道。

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面容,看着只有睡觉的时候,脸上的郁结才能松弛下来的齐志,刘莲眼泪围着眼圈打转,默默低语:“你一定要坚强啊!”

齐志醒过来的时候,大师姐已经把母亲尸身成殓棺椁。望着棺椁里的母亲,齐志久久跪立不动,想把这慈祥的面容永远记在心里。

妈妈是慈爱的化身,自己想到了临行前的淳淳嘱托,想到了灯下给兄妹两个的缝缝补补,想到了自己犯错后的孜孜劝导……

一幕幕,一件件涌上了心头……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晨光洒向大地的时候,那个看似挺拔的身影仍然笔直的跪立在那里,不曾挪动半分,就那么看着,看着……有太多太多的苦难和责任压向这个看似孱弱瘦小的身躯。他还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呀!

刘莲心痛的扶着齐志的胳膊,这么熬,铁人也垮了的。“志,伯母该安眠了,好吗?”

齐志张了半天嘴,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齐志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失血过多的脸庞,看着齐志略显疲惫的样子,刘莲也是心如刀绞。

师姐和刘莲把棺椁抬进了墓坑,开始往里埋土。土越填越多,渐渐的没过了棺椁。

齐志看着泥土埋没了棺椁,棺椁从视线中消失,就好像母亲从眼前的世界消失,齐志冲了上去,开始双手扒土,“娘,咱们回家,咱们回家!”

“齐志,你别这样,让伯母安息了!”刘莲开始呜咽的哭了起来。大师姐叹了口气,无言的站立在一旁。

齐志继续扒开土,露出棺椁后再用双手扣拔椁盖,因为棺椁和椁盖被木楔钉死,当双手血糊糊的时候,椁盖开始有了松动。

看着椁盖上一道道抓出的血痕,刘莲冲了过来,抓着齐志的双手,“别……”只说了一个字,就哭泣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师姐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掌拍晕了齐志:“让他睡睡吧,不然真的垮了。”

“杀,杀,死,死……”梦魇中的齐志好像在仍在厮杀,杀掉那些给自己,母亲和妹妹造成苦难的奸恶之徒。

“娘,我学好武艺保护您!”“阿珠,看,哥哥送你的礼物”齐志仍然说着梦话……

三天后,齐志醒来后,母亲已经下葬。齐志不吃不喝在墓前守了三天。

“志,你有什么打算?”刘莲说道。

齐志凝望南方,“我得去找妹妹,去南荒,无论多困难也必须找到。这是我答应母亲的!”

“那要好几个月,路途很远。你什么时候走?”刘莲问道。

“我先去天禅宗向师傅道别,师傅对我很好。”齐志回答道。

“那我们一起回天禅。”刘莲心里喜滋滋的,终于还能在一起。

齐志走到大师姐面前说道:“大师姐,大恩不言谢!如果以后有用的到我齐志的地方,赴汤蹈火!”

“没事,你以后能对小师妹好点,我就放心了。”大师姐微笑点头,还不时用眼睛瞟了瞟刘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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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禅宗一处禅房。

“师傅,我打算出去闯一闯,去寻我妹妹。”齐志对着一个面容如干柴枯木般的老僧说道。

老僧耷拉着的眼皮,说道:“嗯,应该,我这里有几个建议,你谨记:江湖险恶,以后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该狠必须狠。该杀就杀,杀你的人你就必须回杀,杀到对方胆寒。你太善良,这个最重要,一定要记住,不然容易吃大亏。第二,练功基础一定要打好,不能好高骛远。这个你做的很好。第三,行事要有原则,不能做有违本心的事。成就高的人,心性必无暇!最后一条,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说完,老僧咕嘟咕嘟灌了两口酒。

喝完酒,吧嗒吧嗒滋味,继续说:“修士修行修行,修什么?我今天告诉你,修士修的是心,而心要积德。修心积德!”

“另外我这里有篇佛门经文,你拿去,对你以后会有大用。”师傅说着话,还不忘继续灌着酒。

“‘天禅无荒决’的下部功法你应该已经得到了,我也就不再送了。”老僧耷拉着的眼皮挑了挑。

“是,师傅。”齐志恭敬的回答。心里五味俱全,看来打伤那个高大青年的事师傅知道了。还好,没追究,看来师傅给我顶缸了。

经文是楞严咒,自己先把咒心记下吧,“嗡~阿拿雷~阿拿雷~韦暇嘚~韦暇嘚~韦~惹哇基惹塌嘞~般塌般塌尼哇基惹巴~尼怕志虎合牛~督入嗡~怕志丝哇~哈~”

“师傅,徒弟即将远行,你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并送了吧。“齐志嘻嘻笑着。

“你小子!好吧,我手里还要一卷以前游历天下无意得来到功法,我也练不出什么,在我这里纯属鸡肋,你拿去试试吧。”说着拿出了一卷羊皮卷。“不要真以为是无用的东西,这个费了好大周折才到手的。”

“引雷诀”,这么哄人的名字,师傅练不了,难道是炎黄大陆流出来的?齐志小心的收了起来。

回到了自己房间,齐志取出了娘交给自己的玉片。

齐志想到这是用父母的生命换来的,一定要保护好,也一定要练成里面的功法。

玉片,很柔软,好像丝绸一般,但不知道什么材质。仔细观察后发现不是两片玉,而是两部分。每一部分都是薄薄的九页。一部分是图,一部分是文字,但是奇怪的是只有第一页有功法,后面八页都是空白的。

想不明白的事情,不再去想,小心的收起玉片,贴到胸前。然后盘膝坐了起来。

受伤太重,还是尽快把伤疗好。不然时间长了,容易产生暗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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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从天禅宗出来,齐志并没有和刘莲道别,自己不太喜欢伤感的情形,所以还是不辞而别。先回村看了看小舅一家,无恙,也没打扰。后直接来到了小镇里。

齐志潜行到了小镇里,为了那个射穿母亲的一箭,血债必须血偿!

那个带领一小队弓箭手的队长,齐志认识,是村长陈克鸣的叔白堂弟,在镇里掌兵,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齐志按照打听来的消息,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小院。站在院墙旁,发现小屋里亮着灯,人影晃动,好像有人在争论着什么。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看来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蛇形虎伏,潜到窗下。听到一个人说道:“要交出二十个女人和二十个孩童,你不是开玩笑吧?镇子里一下子突然失踪四十个人,别说是我,镇长也担待不起!再说人交给你,你怎么带走?”这个好像是陈克鸣的堂弟在说。

“人怎么带走自然不用你操心。至于丢失个把人,人不知,鬼不觉,上面的人到哪里去查,只要你能把人交给我,第二天你就能当镇长,这个买卖很值的,考虑考虑吧。”一个哑嗓青年人说道。

“先别提这个,那个小子的妹妹,被你大师兄抓走,难道真有厉害的武功秘籍?你让我堂兄抓住那个女人搜身,也是为了秘籍?”陈总兵似乎很关心这个。

听到这里,齐志的心提起来了,说的一定是我妹妹?顾不了那么多,踹门而入。

“谁?”。

“噗”利刃切喉的声音。齐志趁着对方不备,先把陈总兵砍翻。迅速提着匕首直奔哑嗓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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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志提着两颗人头,摆在了母亲的墓前。

为了生擒逼供,那个哑嗓青年很是费了些力气。逼问下,从他嘴里也没问出什么,只问出是南荒黑巫的大徒弟,外号“小蛊王”南希俊阳把妹妹劫走,其他一概不知。

在和对方的战斗中还差点中招,对方的实力也就一般,但却是养蛊高手。在自己不察的情况下,其中一只蛊虫隐藏在对方的劲风里被对方甩了过来,虫子竟然通过皮肤往自己的肉里钻。也幸好自己见机快,先用炁气把蛊虫固住,后用匕首硬生生挖下一块肉才把蛊虫挑飞,也吓出来一身冷汗。

如果自己没修炼出炁气,那么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呀。虽然通过匕首催发的罡气对这种阴邪的东西有克制,但阴沟里也同样会翻船,以后千万不能大意,狮子搏兔也需用全力!

“娘,我已血刃仇人,我会把他们的人头埋在您的墓前,永远对您叩拜赎罪。娘,你放心,我已经知道妹妹的下落,我马上去把妹妹找回来!”

陈克鸣的人头,这个是先前自己在小院把人杀后,左手一直提着的。弓箭手队长陈总兵的人头。南荒黑巫小徒弟的人头,依次埋在了墓碑前。

“娘,下一个仇人是“小蛊王“南希俊阳,人头我也会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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