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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天之路》第一章 学艺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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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大陆外域苍蓝帝国。

“呼,呼!”破空声连绵,在银色月光下,一个稚嫩却极为坚毅的少年正在天禅宗东郊古刹下练拳。天禅宗,苍蓝帝国佛门宗派,地位尊崇。

“师傅教的是不是有问题,怎么练了三天了,还是达不到师傅要求的劲力?这个老秃驴,就知道喝酒吃肉,演示完一遍就喝酒去了,也不解释清楚劲力到底怎么走?在天禅宗怎么还有这种酒肉和尚,老宗主也不管,哎!”少年自言自语起来……

“老是告诉我拳练千遍,拳理自通。老秃驴,老秃驴。”虽然不断小声咒骂,但少年心里却是知道,师傅人很好,对自己也很照顾,免了自己许多费用,给自己吩咐的都是些不累的活计。自己经常一觉醒来,发现枕头边上多出许多肉食。

自己从出生就没看到过爹,对于自己来说,师傅就是自己的爹,只是师傅这臭脾气,就知道喝酒,喝酒,说了多少次了,但师傅总是教着教着就喝醉了…….

楞了会儿神,继续练,必须刻苦!不然娘会生气,一想起娘,心里一叹,两年多没见到娘了,还是三年前,娘托人让自己到天禅宗学艺,几个月后想念娘和妹妹,跑回家一趟,娘看到自己,当时的情景真像天塌下来似的,最最亲近的娘不理自己,阴沉着脸……

“不学艺有成,就不要回来,娘不会认你!”还记得当时娘把自己送出村说的话。一晃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娘带着妹妹过的怎么样了,有小舅照顾,应该不至于太苦吧。想起妹妹,少年脸上浮现出一抹爱怜,当时小丫头个子都快到自己脑门高了,不知道这又过了两年多,个子长多高了…….

少年越想越多,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刚有点想放弃的时候,脑子里顿时想起了还在家等自己学艺有成回去的娘亲,还有自己的亲妹妹,不能放弃,“刻苦,刻苦!”

少年深呼一口气,眼神一定,走到大树前,开始按照拳法行功,双拳紧握,双目如电,待脚步站稳,又继续了机械一般的练习。随着少年不断挥出的气劲融合,那需要几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老树也禁不起如此的摧残,片片枯黄树叶随着劲道在树干上的喷吐,飘飘洒落。

“笨蛋,真是笨蛋!”少年以为自己练功太多出现了幻听,并没有理会娇斥声依旧故我的练习。果然声音没有再次出现,齐志心道:真的是幻听!

“哪里有你这么练的,这不是胡练吗?”原来刚才那声音的主人因为从未被人如此无视,索性并没有再出声。只看了一会儿,那个声音的主人又忍不住开口道。

齐志这才明白并不是幻听,因声寻人,看到了在不远处枝叉上坐着一个小丫头。皎洁的月光下,小丫头身材娇小,正晃悠着一双小腿在树杈上摆来摆去。

小丫头见这人功底不错,但明显发劲不对,正准备继续开口指正,没料到那少年只是皱了皱眉,又转过头继续自己的练拳大业了。这下女孩不气反笑,“真是个呆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翩翩然飘下树来,走近了齐志。

看到一个比自己稍矮的婀娜身影走过来,肤如羊脂,面如桃花,在倾洒的月光下更显清纯可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夜空的星辰,一眨一眨,勾人心魂。仙女妹妹?

“拳法,讲究阴阳和合。你看着把大树打的嘭嘭乱响,但是劲气没出来。而打出来的少量劲气又太散。打出来的大都只是臂力,应该下盘稳住,丹田向上传导!真笨,你是小笨蛋,你师傅是老笨蛋。”

“你说什么呢,不许骂我师傅!”自己对师傅嘟囔不算什么,但在外人面前一定要维护师傅!娘曾经和自己讲,尊师重道是作为人最基本的素养!

“说你笨还不服气,你看我的!”说着小女孩只是随意的站立,出拳,一气呵成。并没有蓄势,似乎松松的,弱弱的,柔柔的把拳头送到树干上似的,“嗵”一声闷响,莲藕般的小拳头竟然打到了树里面!两人合抱粗的树干晃了晃,树叶飘撒了一地。

少年张大了嘴,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这也太夸张了吧,遇见高手了。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比自己矮一头,柔柔弱弱,可是力量却像人形兽,比兽的力量还大。

看到少年吃惊的表情,小女孩脸上浮现出的都是自得和骄傲。然后更是夸张的又在树干上“嗵,嗵,嗵”锤了起来,而且一个洞比一个洞大。可怜这棵百年古树了,没招惹谁呀。

女孩娇小的翘鼻呼扇着,似乎鼻孔都翘上了天,继续在少年面前吹嘘着:“怎么样,厉害吧,拜师吧,我心情好可以考虑考虑。”

少年抬起手,捏了捏女孩的藕臂,软软的,很舒服,不像有力量的暴龙呀?

“你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小女孩惊慌的抽走了手臂,气呼呼的噘着嘴。

“你是女人?”看了看女孩的平平的小胸脯,继续说道:“凶兽,对,雌性凶兽倒差不多!”

女孩鼓着嘴,跺了跺脚,气呼呼的道:“不理你了,我走了。说完,没等少年反应过来,抬起玉足扭头就走。

“哎,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是女人,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巾帼须眉”少年赶紧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女孩可能年龄小,禁不住别人吹捧,刚才还凶巴巴的样子,这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像三月的花一样灿烂。

“那个小施主,能教教我怎么打出的拳,劲气怎么这么厉害。我只能打出一个凹坑,你却能把树干打出一个大坑。”少年不耻下问道。

“好说,好说……应该这样运劲,对,走拳也要螺旋劲。对,就这样…..螺旋,打到一个点上。”

“其实你不笨呀,主要还是我这个当师傅教的好!”

“呼吸,注意配合呼吸,对,就这样。”

练的劲头出来了,时间好像过的飞快。“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得回去了,太晚了,老头子就会吼我。”女孩讪讪的说。

“小师傅,你怎么到天禅宗来了,这里都是和尚呀?”少年讨好的说道。

“什么小师傅,以后叫我刘老师,我叫刘莲!”女孩刘莲不满的说。“我和爹爹来的,我爹和你们宗主要谈什么事情,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得回去了,不然老头子发起火来很恐怖的。”

“流连?还忘返呢。”少年小说嘀咕着。“榴莲好像是一种水果,味道怪怪的。这个丫头还有老头子?怪!”看女孩年龄不大,难道老头子很老?

“你嘀咕什么呢?”女孩没听到。

“榴莲是一种水果,很香甜可口,香气弥漫,啊,很好吃呢!刘莲,好名字,真好听!刘莲,莲花一样美,叫出来如同天籁一样的芳名!”少年继续夸着。自己以后还指望人家指点呢,不拍好能行吗,要是和老秃驴一样糊弄,自己得琢磨到什么时候呀。

“嗯,那当然,好吃又好听。学会奉承人了。”女孩很“天真”的笑着。其实世上,有几个不喜欢听好话的,年龄小的更甚。夸几句,女孩小胸脯拔的高高的。“明天我还来教。”得,自己这个师傅先投降了。

少年好像奸计得逞似的,“是,是。刘老师,徒弟叫齐志,快十五岁了,你看,咱们师徒的姓都很像——一个姓刘一个姓齐。”少年心里暗想,女孩子都喜欢夸,自己把对妹妹那一套说辞,用在和妹妹同龄女孩身上一样灵呀。

少年齐志心里还在感慨的时候,女孩刘莲也恋恋不舍的梛步。对就是梛步,“这个野小子不错,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天天面对老头子都闷死了,就知道学武,枯燥乏味!”一边心里感慨一边莲步轻移……

齐志待刘莲走后,又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今天晚上学的很多,得好好消化消化。

齐志可能学的不快,但悟性很超前甚至恐怖。秃驴师傅都是打一遍拳就让齐志自己琢磨着练。然后再打一遍就会回去喝酒了。不懂的下次再问。纯粹放养式教学。

齐志家里不富裕,只能和这个酒肉和尚学。师傅功夫很高,只是不善于教导罢了。师傅教了自己三年了,可是连名字都不告诉自己。幸好今天遇到了一个恐怖的雌性怪兽,能学到真东西,想起两个月后的俗家弟子大比武,心里也开始有了期待。

又琢磨了一会儿小老师刘莲教的劲气,然后迈步向回走,一边走,一边比划……

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打坐。对,就是打坐,子时打坐运气,这个是母亲从六岁就开始教导自己坚持。每天子时一个时辰,雷打不动!子时是阴阳大会,水火交泰之际,会生一丝阳始。打坐不是普通打坐,而是双腿跏趺坐,左手阳掌平举胸前,右手阴握固平放于胸前。以形养气,以意导气,以身化气。几十个动作,配合呼吸,周而复始……

六岁开始,到十二岁的时候,丹田才有了气感,然后被母亲赶到了天禅宗学艺,在天禅宗成了一名俗家弟子。三年了,丹田的气感只是明显些了,并没有什么变化。但齐志总是锲而不舍的继续修练,他相信天道酬勤,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自己把三年前练出气感的事情告诉娘亲,娘亲只是告诉他,这是练气第一层,还说一定要打好基础,基础决定你以后的成就。

娘亲说的这个练气一层,不同于苍蓝国的武功体系。因为苍蓝帝国所在的这个区域位于玄黄大陆外域,因为各种原因,灵气无法流动过来。没有灵气,所以就没有练气士。而娘亲来自于充满灵气的炎黄大陆内域。而齐志并不知道如何把丹田炁气变成这个区域的劲气。也因为自己所属的苍蓝国没有灵气,所以练了六年,才练气一层;但也因为没有灵气,所以基础非常非常牢固。就好像恶劣环境下成长的物种都很强壮一样。

苍蓝帝国修中丹田劲气,修为按照天地玄黄排序,天级高手最高,黄级修为最低。

而炎黄大陆修下丹田炁气,修为从最低的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到虚仙期!

这些都是娘亲说的,娘还告诉他,齐志修炼的这个功法名字叫“九转混沌经”,能称为经的功法,都不简单。

在子时练一个时辰后,睡两个时辰到卯时起来练劲气,这个练劲气的功法就是天禅宗的“天禅无荒决”。吐浊纳新,壮大中丹田膻中劲气。

……

后面每天的傍晚开始,在古刹旁的树林,都能见到齐志孜孜不倦的学习,刘莲淳淳不厌的教诲。

“伏虎拳,拳风要向下,像下山虎一样,对……”

“这个棍法要横扫。不错,向对方的咽喉斜刺,任何动物,咽喉都是要害!对呀,上打咽喉下打裆,要狠”

“这一拳向对方的软肋打,软肋痛感最强,对就这样……头是要害,用鞭腿抽敌人后脑,连环腿,双连环和三连环……”

“螺旋劲气打对方左胸,劲气外吐,心脏就碎了。对,生死相斗,不能怜悯,不是你生就是他死……”

这一段时间,齐志真算长见识了。心里暗想;小女孩是不是出身匪窝的呀,这哪里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这比母夜叉还母夜叉!一个字:狠!两个字;真狠!!

但齐志好像一个月真的脱胎换骨似的,打拳好像没有拳风了,而是劲气内敛。高手要是看到就知道,能量不外泄,劲气集中一点而发,破坏力更强。看来有师傅认真教和没师傅自己练完全不一样呀。有些东西师傅不点,一辈子也悟不透呀。齐志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老头子是苍蓝国有名的几大高手,境界决定眼界。而小女孩耳濡目染下,自然眼界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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