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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5. 云中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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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

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嘈杂的赌坊里,忽是被震天一声吼生生截断:“在老子面前耍老千!都他妈活腻了吧!”伴随着手下的木桌“嘭”的一声,四裂而开!赌坊霎时一片安静,都看向说话那人。

那人已是近五十岁的年纪,枯瘦弱小,面堂紫黑,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样其貌不扬的人,竟能爆发出那惊人的力量!

打手们晓得此人不好惹,也不敢贸然动手,有几人转身去请赌坊主人。不一时,赵二娘满脸堆笑走进赌坊:“听说有人在此闹事,不知是哪位爷火气这么大呀?”

一眼看见人群中那干瘦枯黑的男人,笑容硬生生僵在脸上,然而毕竟是赵二娘,走南闯北见识过多少事情,很快又恢复自然,依旧一路笑着走向他:“这位爷,有什么不满说出来便是了,烦的着砸我的场子吗?”

那人冷笑:“有人在赌场出老千,你管是不管?”

赵二娘哈哈大笑,笑得头上金钗乱颤:“爷,你去打听打听,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赵二娘的场子最是讲规矩?我的赌坊在这金陵城里开了十几年,还没听人说,因为不规矩要砸场子!”言间,虽依旧笑着,却目光凌厉的望向那人,眼中有警告的意思。

那人却不以为意,淡淡指着另一张赌桌:“敢不敢把骰子都砸开了看看?”

赵二娘笑着,眼神却蓦地杀气毕露!

赌场中做点手脚从来是平常的事,愿赌服输,进了赌场,谁不都是仰仗点手气吃饭,拆赌场的台?除非不想再在赌场混下去!

“这位爷今日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那人“嘿嘿”笑两声:“正是!你待怎的!”话音刚落,掷来几副骨牌,皆携着“嗖嗖”风声,想来力道不小。

那人也不闪躲,竟是眼疾手快接了其中几块,又反手掷出!

赵二娘堪堪躲过,恨道:“你今日是定要与我过不去了!”

那人耸肩蓄势,竟一跃而起,几步跨出赌坊:“我暂不毁你赌坊,咱们去外面一战如何?”

赵二娘紧随其后:“怕你不成!”

男子走的飞快,檐端瓦上,来去自如,赵二娘追的辛苦,一众看客很快被甩到身后,不见踪影。

正落到一个幽僻的小巷,那人玩的兴起,意欲再接再励,非甩掉赵二娘,却听揶揄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夏九叔既是来了,自当为贵客,东奔西窜为了那般?”

夏掩猛的转身,正见一袭白衫的儒雅少年,身旁伴着面带倦容的蓝衫男子。

冷笑:“你的动作倒是够快。”

赵二娘也尾追而至,气也喘不匀:“夏老九,你是成心戏弄我!”

夏掩不置可否的笑笑:“白华,几年不见,你的轻功可是不不如前了。”

唐修可厌了这跑来跑去的活,有些不耐道:“夏九叔,连日奔波定当疲惫不堪,先去舍下休憩如何?”

夏掩哼一声:“两个毛头小子,当年你们光屁股时我还抱过你们,这点考验便经受不住了?”

徐哇呵呵笑着,拿出一片残破的玉交给他:“不敢不敢,晚辈多有得罪。”

夏掩煞是吃惊的接过那块玉。

那是九骑相认的信物,也是身份的标志,自己一向贴身带着,何时去了他的手里?

徐哇道:“山东夏掩,你是第一个到的。”

夏掩肃了脸色,沉声道:“我不是来会和的。”

众人讶然:“那为了什么?”

夏掩面色阴郁:“来提醒你们,莫要傻到为朱家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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