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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与杀戮》9.我们有纯真的约定1055茹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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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峰也就是峰哥为什么是我的仇人?我是怎么杀掉他的,又有什么细节。接下来的几章将为您呈现,谜题等你解开!)

1982年,我十二岁,老人说虚岁十三。

这一年我刚上初中一年级,父亲离开我们母子正好十二年。

我问过妈妈关于爸爸的事情,她说不记得了;我再问她爸爸长什么样,她说忘记了。

人们总是那么健忘,这是当时我对大人们的印象。

也许,我爸爸就是因为健忘所以才扔下我们母子俩。

什么叫做憧憬,什么又叫做懵懂。在这个时期,我体会的最多。

学校距离我家并不远,母亲是一个裁缝。早上最早亮起灯,晚上最晚关掉灯的那间平房便是我的家。

虽然清贫,尽管狭小,但是我却觉得生活充满了zì yóu与希望。

过街便是茹惠的家。高高的围墙,黑漆漆的大铁门,那个年代的富贵人家。

她比我大两岁,如果再严格些——应该是两岁半。

翔轩家是这条街的头一个房子,家里条件虽然一般,但是他毕竟还有一个修自行车的爸爸。

如果谈到羡慕和嫉妒,也许只有一样:茹惠和翔轩都有一个爹。

翔轩和茹惠同龄,但是却不像十四岁半的孩子。如果他跟我走在街上——不看正面,不熟悉的人都会误以为我是他的儿子。

他长相的确有些成熟,不过这没什么坏处。

至少,我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这种感觉,只有他给过我。

我们自然是发小儿。同一所小学,更是同一所中学。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因为这个城市就这么两所学校。

每天早上我去叫茹惠,然后我们两个又一起去找翔轩。

我们三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去学校。

我们经常在放学后去学校后面的土堆上坐着,然后向下俯瞰整个校园。一起叠纸鹤,一起去公园的溪水里放纸船……

茹惠抄我的作业,翔轩抄茹惠的作业,每次老师检查作业的时候都会表扬我们三个。但是一到提问的时候,翔轩总是第一个被罚站的。

他说他习惯了,他讨厌坐瘸腿的板凳……

为了送茹惠一件生rì礼物,我去掏鸟窝。然而上了树却不敢下来,他们两个在树上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翔轩骗我说树上有专门吃人的妖怪,我更害怕——结果从树上掉了下来。

但是在我记忆中,我没有感觉到疼。也许是因为翔轩抱住我的原因吧,他总是很有坏主意,总是很有力气。

本来打算送给茹惠的鸟DAN(四声)——碎了。

我哭了——但是她却笑了。那笑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家里穷,从来没吃过糖葫芦。翔轩吃过一次,但是他总说忘记了什么味道。

茹惠经常吃,她每次吃的时候都要让给我们。

我们知道她爱吃甜的,于是每次我们两个都会一口同声说:“糖葫芦都吃腻了!”

其实,我们馋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出去郊游的时候,茹惠走累了,她说要坐下来休息。我和翔轩以为她很快就会跟上,结果我们却走散了。

三家的大人跟着我们俩一起出门找,找了一天都毫无音讯。

我突然想到茹惠可能在一个地方,于是拉住翔轩的胳膊,拼了命的向前跑。一边跑还一边说:“就是那儿,她就在那儿!”

我猜对了,我们真的在学校后面的土堆上找到了她。

她一个人向下放飞着纸鹤,眼圈都红透了。

“咋,咋在这儿?”她爸爸问她。

她没有说话,她看着我们两个人,然后指了指土堆上面的纸鹤。我哭了,翔轩也低下了头!

这是我们的约定——三个人的约定:“阿轩,阿云。如果我们有一天失散了,记得这里呀,就来这里。不见不散,谁都不许耍赖!”

我们不知道她在那里等了多久,但是我却看见了满地的纸鹤——数不清的纸鹤……

小孩子总是无忧无虑,即便是穷困潦倒。但是等到我们都长大一点,很多东西却在暗暗的发生着变化。

(这是主人公的回忆,是由几个片段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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