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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宋扬名》第六章、钱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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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韦小宝出了书院,往东直奔四海镇。

一路上,我盘算开书院得需要多少银两,但由于我对现在的物价根本不了解,所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知道,肯定需要不少。我问韦小宝:“宝儿,有什么来钱快的方法没?”

韦小宝想都没想,随口说道:“打劫,不过我们得回去喊上三弟。”

我敲了他一记脑瓜崩,说:“违法的除外。”

韦小宝想了想:“赌,但我们没本钱。再一个就是开jì院。”

好家伙,果然是本xìng,三句不离老本行。不过赌我肯定是不同意,这是我的痛处,况且我决定了洗心革面。

不过我见韦小宝一直闷闷不乐,于是玩笑道:“开jì院你也得有姑娘啊。”

韦小宝信心满满的说:“姑娘的问题好说,我可以从别的jì院里撬,这事我还是有把握的。”这话我信。韦小宝继续分析,“而且我觉得我们用那个宅子开书院还真不如开jì院好,房间足够多,而且离镇子也较远,客人们完全不用担心被老婆抓会去。还有,就算不请小工,我们四人也足够应付,四妹作老鸨,三弟当打手,我委屈一下当龟公,大哥你就做幕后掌柜,这可比开书院强多了。”

见他的这么有声有sè,分析的头头是道,我才明白,原来韦小宝早就打好主意了,而且人员安排也合理得当,不愧是jì院出身。

不过,显然以我们目前的情况开jì院是不可能的了。

快到四海镇的时候,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的独自疾步,匆匆而去;有的三五成群,结伴而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看到我和韦小宝后,就像piáo客看到野鸡……不对,是黄鼠狼看到野鸡……我算是跟野鸡扯不清了,总之他们都会情不自禁、面带疑惑的多看几眼。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我和韦小宝很不幸的成了动物园的猴子……呃,不对,是韦小宝成了猴子——他本身就长的尖嘴猴腮。

我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我把韦小宝拉到一旁:“宝儿,我们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还有你这发型,万一进了镇子被捕快们当成金国来的jiān细,这事可就闹大了。”

韦小宝一拍他那光秃秃的前瓢,猛然惊醒道:“多亏大哥提醒。这一路上,我正苦恼怎么才能见到四海的节镇(跟镇长平级)呢。”

我茫然道:“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要弄钱吗?”

我汗了一个。我知道韦小宝敲诈勒索官员很有一套,但当时有康老爷子给他做后台啊,现在呢?我们两眼一抹黑,别说敲诈,估计去节镇的门口要饭都是作死的节奏。我摇了摇头:“你还是打消你的念头吧。”

韦小宝有些不满:“怎么?大哥信不过我?”

我苦口婆心道:“不是,主要是我们身份特殊,现在还不宜和官府中人打交道,等我们书院办的红红火火,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后,会有发挥你才能的时候。”

韦小宝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那大哥有什么办法?”

“我想先拜访一下当地的有钱人家,看看能不能跟他们搞个合作。”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不了解现如今的情况,所以只好把自己当成一个二十一世纪身无分文的创业者,无非是找亲朋好友借、跑银行贷款、拉赞助、搞融资,但鉴于我们目前的情况,前两者肯定是不可行的。

韦小宝想都没想,说:“这恐怕很难。先不说人家能不能见我们,开书院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利可图的,那些有钱人宁可开jì院也不会办书院的。”

看来,一时半会韦小宝是忘不了开jì院这事了。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商人嘛,jiān不jiān的不说,利益肯定是首位的。但这是眼下唯一一个可cāo行的机会,我还是不想放弃。我说:“不管怎样,我们得先把这身行头整一下。”

我看了看路上的行人,他们要么是简单的麻布坎肩和长裤,要么是宽松的直领、对襟的轻薄丝绸长袍。而我,上身“一对狗男女”(卡帕)的T恤,下身一条深蓝牛仔裤,配着一双板鞋;韦小宝则是标准的清朝痩削长袍,配着一双乌黑的马靴。我问他:“你里面穿的什么?”

韦小宝扫了一圈路人,然后指着一位身穿麻布坎肩和长裤的路人说:“跟他的差不多。”

我说:“那你赶紧把外面的这个长袍脱了。”

韦小宝利索的解扣脱衣,我一眨眼的功夫,长袍便拽在了他的右手,我不紧感叹,这脱衣速度,绝对是练出来。我看着他这身白sè类似唐装的上衣,灯笼的裤子,应该是身睡衣。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差别就不大了。”

“大哥,你找什么?”韦小宝见我低头四处寻找,纳闷的问道。

我头也没抬,说:“找块比较锋利的石头,把你头发剃去。”

“不用剃吧?大不了我把辫子散开就是了。”

“那你头皮的前半部分怎么办?”

韦小宝无奈的蹲下身,从马靴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看着有些眼熟:“这不是老三跟猎户换的那把吗?你藏靴子里干嘛?”

“习惯了。”确实,这符合韦小宝的xìng格。

我接过匕首,看着韦小宝一脸的不情愿,我有些不忍:“要不就不剃吧。”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以我很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韦小宝想了想说:“算了,就当替小玄子再出次家吧。”

不得不说,猎户的这把匕首确实很锋利,不说削铁如泥吧,也是吹发即断。没几分钟,就大功告成,不过韦小宝的后半个头瓢上还是稀稀拉拉的像个板寸。我把匕首递还给他,然后探出头低下,说:“帮我剃吧。”

我的头发不算太长,老式的燕尾发型,韦小宝毫不客气的揪揪这边,拽拽那边,完事后手托着下巴观赏了一番,然后赞赏的点了点头,像是对他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我摸了一把头皮,刺手,估计跟他的头皮后半部差不多,我也没多想,又从他手中拿过匕首和他脱下的长袍,韦小宝疑问道:“这是做什么?”

我笑而不语,把长袍平铺在地上,先把两个袖子切掉,再把衣服正面那块能从左边裹到右边的布料从上到下齐齐的裁掉,裁到长袍胸口的时候,匕首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翻开一看,原来这地方竟然有一个内衬的布兜。韦小宝急忙蹲下身,从布兜里掏出一块白sè镂雕玉佩,我不懂玉,但我知道韦小宝带在身上的东西,肯定不是普通的物件。

果然,他看着玉佩,眼眶开始有些湿润。我问他:“怎么了?”

“这是小玄子赏我的第一件东西。”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说:“好好保留着吧。”

裁完长袍后,我拿起来穿在身上。我低头打量了一番,有点像样了,然后捡起一只袖子扎在腰间。一切整理妥当,我大手一挥:“出发。”

我们两人重新踏上路程,意气风发的进军四海镇。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自作主张不但没有打消旁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他们反而更变本加厉的直接当着我的面掩嘴偷笑:“宝儿,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韦小宝故作无知状,耸了耸肩:“不知道。”

我也不再理会。

四海镇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算不上繁华,但也不萧廖。我们边走边问,来到了一处相对比较清静的街道上,街道旁是一座座宏门大院,高高的青石砖院墙,宽阔的朱红sè门脸,无疑,这应该是富人区了。

我带着韦小宝从第一家开始敲门拜访,直到拜访到这条街的尽头,我们得到的回答竟是毫无商量过的统一:我家老爷不在家——外带开门家丁的掩嘴窃笑。

韦小宝失落道:“我就说这些有钱老爷是肯定不会见我们。”

我笑着安慰道:“不管怎样,至少我们努力过了。”

韦小宝看着我,几度yù言又止。我说:“有什么事,说吧,咱们是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言的。”

韦小宝不说话,拉着我就走,没多大工夫,在一家当铺门口停住了脚,韦小宝掏出先前的那块白sè玉佩,说:“先把这个当了吧。”

我急忙摆手:“不行,这块玉佩可是承载和见证着你跟康熙的友谊,我们还是另想他法吧。”

韦小宝反问道:“大哥,我们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

我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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