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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传记》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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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相信很多人都熟悉,但是又很陌生。

僵尸,顾名思义,以死尸的状态复生。集天地怨气,取天地死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

熟悉的原因是现在各种电视,电影,文学里都有描述。说到陌生,相信大家谁也没见过真正的僵尸。

当刘小马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眼前的一切,以及面前一个人让他再次昏死过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故事还得往后倒。

刘小马是唐朝的一个敛尸人,公元886年人,属马。外表呆傻,实则聪明机灵,智商奇高,但是情商奇低。当时正值唐末,国家动荡,领导人不作为,zhōng yāng政治集权涣散,战火四起。家人本着贱命好养的宗旨取名小马。希望他能像小马一样存活在这个乱世。

乱世死人是最多的,当小马成年的时候,就选择当一个敛尸人。工作xìng质是把那些各处的死人统一堆放在一个地方,然后从当地zhèng fǔ领供奉。算是现在的公务员。参加工作三年多一切都相安无事,每天早上去zhèng fǔ接任务,到委派的地方敛尸,再拉倒指定地方,这样的工序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从起初的害怕恶心,到中期的麻木,再到现在的无所谓,可以说刘小马心智对于死尸的防御力已经MAX了。但是,防御力防御的只是死尸,如果死尸活了呢?

今天和往常一样,刘小马领完任务到地方敛尸,一切似乎都很平常。风和rì丽,万里无云。刘小马赶着马车,装着尸体,心情无比的畅快。因为早上隔壁王婆说,西街李员外的姑娘到了出嫁的年纪,因为属相问题,家里想找一属马的小子。王婆就把刘小马给介绍过去,对方批了下八字,好像还挺合。正打算筹备下婚礼。这可把小马高兴坏了,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终于要迎来他的第一chūn了。

看着天边的云,瞅着路旁的草,瞄着车上的死人。刘小马怎么看怎么舒心,觉得死人也分外的可爱。

“我说哥们,你娶过媳妇没?”

刘小马边赶车边用马鞭捅了捅车上的死尸,见死尸不言语,他又自顾自的嘀咕,

“看你这样也没结过,咱马上就要娶媳妇了,刘员外家的千金。啧啧,说是琴棋书画,缝绣织补样样jīng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名字也好听,叫什么诗雅,对,叫李诗雅。你听听,诗雅,多美,名儿美,人一定也美。是吧?是,一定是。哈哈哈。“

刘小马自顾自的说着,却不知车上的那位死去的”哥们“忽然睁开了眼,然后冷漠的扫了一下刘小马的后背,似乎若有所思,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背后这一切,只顾赶车的刘小马是不知道的。

等到了乱葬岗已经正午时分了,刘小马把车停在乱葬岗外围。下车拿出带着的炊饼,倚着车轮,坐在地上。车板正好在他后脑勺,吃着手里的炊饼,看着远方的乱葬岗,想着要迎娶的媳妇。心里这个美,一高兴顺手掰了块炊饼丢给车上的”哥们“,头也不回的随口说道:

“哥们,这也算是我请你吃喜宴了,就不要你份子钱了,你到了那边好好保佑我俩幸福美满,健康长寿。恩,哦,还有,保佑我发大财。这就算是给我回礼啦。”

话音刚落,车上的“哥们”缓缓的睁开眼,拿起身上的炊饼,又斜眼瞅了下背靠自己的刘小马,为难的皱了皱眉,似乎在纠结什么。片刻之后,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撕开自己的肚子,把半块炊饼放进肚子里,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如果这时的刘小马能专心自己脚下影子的话,那么,他就能发现车上的这个哥们根本就是个僵尸,如果发现他是个僵尸,那么他以后的生活就不会这么悲剧,又这么喜剧了。当然,这是后话。

吃完这一切,小马席地而卧,本着午不葬人的习俗,睡起了囫囵觉。随着他渐渐进入梦乡,身上的生气也慢慢减弱,当他酣然入睡的时候,车上的“哥们”猛的睁开眼,缓缓的坐了起来,慢慢的转过头,斜眼瞅着地上睡的正香的小马。抬起左手,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这时西北前天无形的飘来一片乌云,正好遮住正在念决的“哥们”僵尸,随着乌云越来越浓密,“哥们”的眉心散发出隐隐的红光,而心口处也散发出同样的光芒。随着这两处光芒越来越亮,“哥们”口中也越来越快,当光芒亮到极致,“哥们”停止了念咒。缓缓的睁开双目,而这两处光芒渐渐的向他左手指尖处汇合。

时间慢慢的流逝,天空的yīn云渐渐的形成了一个漩涡,隐隐有雷鸣声,漩涡大到极致之时,“哥们”手中的光芒也汇合到了一处。

就在此时,那僵尸指若奔雷,猛的指向地上睡觉的刘小马,两团红光从指尖爆shè而出,分别进入刘小马的眉心和胸口处。

这时睡梦中的刘小马感到自己的眉心和胸口瞬间变得异常的灼热和酸痛,猛的jǐng醒过来,正巧看到板车上盘腿而坐的“哥们”,和天上yīn云形成的漩涡,刘小马瞬间三魂气魄吓走了一半,“咯喽”一声昏死过去。

再等小马醒来的时候,看天sè已经不是午时了,好像快近一更天了,回想起中午那一幕,小马心有余悸的摸了摸眉心,正常。又摸了摸胸口,也正常。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车上的死尸,还是那样直挺挺的躺在车上。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心说:

“难道是老子在做梦?不对啊,那感觉很真实啊,莫不是在乱葬岗想喜事触了忌讳?没听说有这一说啊。”

刘小马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还好他是个心宽的人,也就没管这些。抄起车上的铁锹,在乱葬岗草草的抛了个坑,回到车前,把草席又往死尸身上卷了卷,抱起来,刚要扔下坑,怀中的死尸开口说话:

“你小子,这是要把我扔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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