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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与鼠的爱恋》第一章震惊A市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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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刚刚经过一场大雨的侵袭,此时还是雾雨蒙蒙,微风习习。虽然已近午夜,但现在化的都市依然灯火辉煌。远远望去,那街上的霓虹犹如长河一样,蜿蜓曲折地伸向远方,直至消失在夜sè的苍茫中。川流不息的名车,在霓虹构成的长河中,缓缓流淌,时而响起的气笛声,划破夜雨的宁静,直刺那遥远的星辰。

让我们把镜头拉近,大街小巷之中,积水成溪,四处徜徉,如银蛇般攒动。但不时有年轻的少女,拽着长裙,在男孩撑起的伞下并肩跑过长街,洒下一串悦耳的笑声。几个富二代驱着豪华的名车,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肆无忌惮地狂飙,碾开一路的水波,纵出一阵狂浪的笑谩声。直引来路人厌恶的咒骂,当然其中也夹杂着几许嫉妒。

平安大街上,摩天大楼鳞次栉比,白rì里尽显A市的繁华与富丽。此时一辆摩托车碾开浅浅的积水,疾速来至一座商务大楼前,车上的那人一个漂亮的漂移,将车拐进商务大楼旁的一条小巷之中。

这是一座广告公司租赁的商务楼,白rì这里进出的大多是社会的jīng英,在这里人们可以看到一群年轻人奋发向上的jīng神和不知疲倦的身影。常常可以看到一些中年大妈领着自己的儿女,驻足在大楼前,指着那进进出出的白领们,希冀有一天,自己的儿女也能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摩托车上的男人,将车驶到一处僻静的拐角之处,利落跳下车来,甩掉雨衣,从车上摘下一个长形木匣,背在身后,然后来至商务楼后墙之下,抬首向上望去。蒙蒙细雨坠落眼帘,身材欣长的年轻人,眨眨眼,用手拭去脸上的雨水,走向一处无人看到的黑暗之隅。

他要干什么?难到他要………

意想不到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只见他轻轻一纵,已跃上第一层楼的窗台。等等,难道他要徒手攀上这桌,走到后窗前,用略微还有颤抖的手轻轻抚上窗上拉手,可是却没有动,而是回过头来,向刘大有望去。

刘大有咧着嘴笑了起来,快步来到叶小雨身边,替她推开了窗户:“叶小姐,你看,外面什么都没有。”收拾好文件的柱子也不由笑道:“叶小姐,不用看,这么高的楼,怎么可能有人呢?一定是您眼花了。”

叶小雨不理会二人,伸出头去,仔细地向上望去,可是上面除了无垠的黑暗外,只有绵绵的细雨。叶小雨直到脖子有些发酸,这才丧气地撤回身来,喃喃道:“刚才明明看到一个人,而且还冲着我笑了笑。”年轻的保安柱子不由谑道:“那人长什么样,帅不帅?”话还未完,便自先笑了起来。

刘大有瞪了柱子一眼,叱道:“少说一些没用的,送叶小姐下楼,别忘了开启自动防盗系统。”说完又看了一眼叶小雨,拿着电棍有些气忿走了出去。

叶小雨看着刘大有那埋怨的神情,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委屈,但内心疑惑并未消楚,那人笑容分明还映在她的脑中,虽然那人处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轮廓,但那人的眼睛却是那样的明亮。现在想起来,那人的笑还是蛮好看的,叶小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反而想再看一次那令她心悸的笑容。叶小雨就这样胡思乱想地随着柱子下了楼,直到坐进了的士,仍然不住地回头,向大楼的高处呆呆地望着。

这座大楼的对面是一座五星级的宾錧,与商务大楼的寂静相反,此时虽然已是子夜,但依然灯火辉煌,忙碌的服务生们在大楼各层的走廊内穿梭不停。偶尔会有浓妆艳抺、低领裸背的小姐从贵宾房内走出来,向走过的服务生急切要一些“生活”必须品,而那些年轻的服务生们总会戏谑地笑上几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打安全套或者毓婷之类的东西。坦胸露rǔ的小姐们总是不忘感激地回敬给服务生一个热吻,然后夺过服务生手中的东西,急匆匆回房去了。

世间总是这样,有拼命工作、奋发向上的,也有出卖青chūn,谋求“富裕”的。每个人经历不同,境界不同,人生也会大相径庭。我们在歌颂勤奋工作者的时候,也无须去指责那些挥霍青chūn的人。每个人的出生不同,所受的教育和各自的能力也会不同,但每个人对富裕,对物质的追求都是相同的。再卑贱低微的人也有追求和享受物质的权利,也许正是因为人们对物质享受的追求,才使得每个人勤奋努力地工作。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一些人不择手段,破坏了人们努力建立起来的社会秩序和道德法律。

八楼的八零八贵宾房内,主管城建规划的副市长娄连发此时正仰坐在那柔软的、带有香味的真皮沙发上。他直起上身,端起放在面前的一杯红酒,然后用他那看过无数女人的身躯的细眼,透过金丝框架的眼镜,盯着手中微微晃动的、价值普通人民辛劳一年法国名酒,他那白净而富有诗意的脸上便露出欣慰的笑意。

娄连发轻轻呷了一口香醇的拉菲庄园的美酒后,又惬意地仰靠在那柔软而舒适的沙发上,左手有节奏轻拍着沙发,觜里低低哼着韵味十足的京剧:“想当年,老子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唱到兴处,娄连发不由站起身来,在室内踱起了方步,不经意来到那落地窗前,轻轻拉开帷幔隔音窗帘,看着窗外的雨景,心中便漾起一种成功的满足感。看着街上那摇曳的垂柳,如幕的细雨,娄连发感到了久违的轻松,他心中的惬意使得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在落地窗前微笑着望了一会,又慢慢地蹀着步,轻哼喜爱的京剧,踱回沙发上,闭起双目,一边继续轻拍着节奏,一边盘算着今晚如何尽情释放这心中的快乐。

一想到此,娄连发禁不住心中的激动。他扭过头、用他那欣赏女人时特有的目光,透过那jīng美的眼镜,向浴室方向望去,脸上便有一点点邪邪的、坏坏的、让女人看了便心跳如狂,女孩见了便有些恐惧的笑容。此时那浴室内正有一位绝sè的美女在沐浴,那微微撩人心房的水声让娄连发心中庠庠的,那原始的冲动正从全身每个细胞中一点点迸发出来。

他的喉咙轻轻响动了一下,感到咽喉有些发干,于是又轻轻呷了一口美酒,按耐住原始yù望的冲动,静静等着既将呈现在面前,那披着浴巾、xìng感十足、让人酥软的**。

那jīng致、高贵的酒杯中,血一样的红sè液体正轻轻地荡漾,殷红的美酒映着娄连发那那正在逐渐放大的瞳孔。在美酒的殷红与醇香中,娄连发不禁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令他有些想捧腹大笑而又不敢嘲笑的人,而这个人却是他的死党,一个从小学、中学、大学,一直到现在还在一起的铁杆哥们。

A市公安局长方正军是和娄连发一起长大的死党,可是每想到方正军,娄连发便不由想笑,特别是自己到高档地方消遣的时候,便会不自觉地想起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哥们。

方正军和娄连发决不是一类人,最少在某方面决不是。方正军做为A市的公安局长,也算是大权在握的人物,可如今还是住在当年单位分的,在娄连发看来,还不如自己收养那对孤寡老人所住的楼房。对于方正军的胆小与谨慎,娄连发虽然有些不屑,但对方正军的另一面,却又不得不佩服。

一同毕业的两人,在同一时间来到A市,又在同一时间参加了工作,一同分到的房子,一同追过同一个女人。在当年物质条件匮乏年代,由于娄连发有低血糖,方正军总是忍着饥饿,将节省下来的粮票送给娄连发。一想到这些,娄连发不禁眼角便有些湿润了,也可能正因为当年贫穷与饥饿,使娄连发对金钱的贪婪与占有到了有些疯狂的程度。不少次方正军曾委婉地批抨过他,但每当他看到地产商送来的、令人眼花缭乱一叠叠泛着诱人sè彩的钞票时,他的占有yù便扭曲了他的灵魂,使他的内心产生极度的疯狂,甚至有些令人胆寒的丧心病狂。事后他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为什么一看到那些金钱,自己的大脑便是一片空白,除了强烈占有yù外,再也想不起别的事来。法律、道德、人格在那时通通抛到了九霄云外。

对于女人,娄连发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那个物质极度稀少,只有阶级与jīng神的年代里,他拥有了一令人羡慕的妻子,对于这个自己曾费了不少心机才从方正军手中抢到手的女人,娄连发曾在夜里偷偷地笑过千百次。他也曾一度为此而自豪,看着方正军那失恋时的痛苦,他第一次没有去安慰他,反而更加令他兴奋。每当两人躺在床上,谈到方正军时,娄连发便会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然后莫各其妙地哈哈大笑。此时妻子便会娇嗔地揶揄他几句,并且心有不甘地说上方正军几句好话。娄连发也不会吃醋,反而会为自己当年的心计而得意洋洋。

人生总是在最绝望的时候,给人一种希望的曙光,但也总会在人最愉悦的时候,给人掺杂一丝痛苦与忧伤。绝处逢生,乐极生悲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娄连发chūn风得意过了几年,方正军也慢慢地从失恋的yīn影中走了出来,勇敢地而站在他们夫妻面前,没有丝毫的揶揄,也没有令娄连发想看到那种羡慕与嫉妒,而是多了一种经历风霜后的成熟与稳重。娄连发从那时起,便对方正军有了一丝敬佩,因为他知道自己妻子在方正军心中的重量,也知道方正军心有不甘,他自己内心深处对方正军也有一丝愧疚,因为在这次爱情争夺战中,他的确不够光明磊落,甚至运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他也知道这些瞒不了方正军多久,他也甚至做了与方正军断交的最坏打算,但方正军所表现出来的镇定与大度,从容与豪爽,令娄连发心中不仅仅是佩服,而且对方正军那极度隐忍感到一丝无端的恐惧。

随后的几年,他靠着妻子的裙带关系,仕途一帆风顺,可是方正军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同学,却硬是凭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在波诡云橘、变幻莫测的官场中,化险为夷,步步高升。这使娄连发心中渐渐由敬佩变成了嫉妒,而当自己的岳父从省军区退下来之后,他心中对方正军这些年来的拼搏与进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让他对方正军的能力从内心深处感到震撼,甚至恐惧。这种恐惧远比当年方正军对失恋所表现的镇定大的多。

英雄与jiān雄同是这个世界上智慧的结晶,不同的是前者总是逆境锤炼自己意志,提高自己的能力,而后者却总能在绝境中洞测到人xìng弱点,找寻到社会的陋隙。如果说方正军是英雄的话,那么娄连发便自认为自己是jiān雄,只所以认同方正军是英雄,是因为娄连发认同方正军的能力,但却不屑他那种对待生活的作风。娄连发认同方正军是个英雄,是因为他觉得方正军和电影中的英雄一样,在幕前赢得是光环与掌声,但在背后却是辛苦与汗水,孤独与寂寞。而他自己却不屑做这样的英雄,于是他选择当jiān雄,在人前,他有着令人敬畏官职,在背后,他也有着纸醉金迷般的生活。唯有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自己有超越方正军的地方,于是他便开始留恋这种靡朽的场所,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挥霍的生活,渐渐有了夜不归家的时候,渐渐有了除自己妻子外别的女人……渐渐有了似乎他认为自己该有的一切。

娄连发虽然有了他认为应该有的一切,但在内心深处反而越来越嫉妒起那个只会搂着自己老婆睡觉的死党方正军。娄连发总是谑笑他不知“享受”现在这么好的生活,不知道利用他现有的地位与权利,但每当他嘲笑方正军现在还牵着那个腰如水桶般的老婆上街买菜时,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总会漾起一丝无以名壮的酸楚,其中还略有一点感动与羡慕。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想起自己的妻子,那个曾令许多男人垂涎的女人,他这才想起已很久没有回家了,甚至想不起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在家过夜了。可是每当他回家那富丽堂皇、豪华却显得空旷的家里时,面对着当年曾令费劲心思,激动不已的女人,已没有任何的冲动与yù望,有的只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尊敬和相互忍让、迁就甚至纯属礼貌般的寒喧。于是在必要的敷衍和问候后,带着满脸的失望与内心的压抑,再次走出家门,回到能令他感到青chūn依旧的女人身边,留在家里的便只有妻子那孤独寂寞与面对长夜的泪水和悲伤。

娄连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妻子,在两人感情上,现在再谈感情,似乎已成了笑话,但娄连发明知是自己的错误,但他一看到自己的妻子-时,仍然会错误地错误下去,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个当年曾令他梦寐以求、血液沸腾的女人,为什么现在会使他如此冷漠,没有一点冲动与yù望。

娄连发想到这些,不禁凄楚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那杯美酒一饮而尽,冲着浴室叫道:“丽丽,好了没有,我可等不及了。”浴室那边便传来一声娇嗔的令人全身酥软的声音:“好了,娄市长。等得心急了?这么会都等不了人家,人家可是等了您半夜哟!”随着便看到一位披着浴巾、长发上还沾着水珠、浑身溢着香味的少女,脸上带着令男人想干坏事的媚笑,扭着男人一见,便内心狂跳、魂不守舍的柳腰,那修长而细嫩的美腿,在红sè的波斯绒地毯的衬托下,更加显得白晳、柔美。

邓丽丽那妩媚的身姿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越发凸现出她玲珑、曼妙而xìng感十足的少女线条,浑身每一处都在彰显着青chūn少女诱人的魅力,每一个细胞都在散溢着一个妙龄女孩特有的芳香。娄连发的喉结干涩地响了几下,双眼早已沾在邓丽丽的身上,那双眼中的yù火,几乎能将一个人点燃。邓丽丽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娇美地嫣然一笑,淡定坐在娄连发身旁,距离不远不近,那沐浴后的香水加上少女的体香,令早已按耐不住的娄连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接着娄连发便是一头扎进了邓丽丽的怀里,在她那高耸、白腻、酥软的丰rǔ上一阵狂吻……

邓丽丽咯咯地娇笑着,半推半就地用手捧着娄连发的头,任凭娄连发在自己的酥胸上发泄刚才等待时的煎熬,也在激发着一个半百男人那身体里最原始的yù望……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娄连发这才恋恋不舍将头抬了起来,邓丽丽那雪白而又柔嫩的胸上便留下许多渐渐泛红齿痕。娄连发喘着气,看着邓丽丽正微闭着那柳叶娇眉,咬着嘴唇,强忍着呻吟,那吹弹yù破的白嫩桃sè脸上,此时因刚才的“运动”正泛着娇艳的红润。娄连发舔舔嘴唇,忍不住再次扑了上去,将邓丽丽摁在了沙发上,然后一口“咬”在了她那微微带喘的小嘴上……

邓丽丽挣扎着从娄连发的身下拽出双手,轻轻将娄连发的眼镜摘下,放在茶几之上。一阵寒风掠来,邓丽丽努力地仰起头,娇喘着责怪道:“你怎么不关窗户。”娄连发这才从邓丽丽身爬起来,喘着粗气:“还不是因为你,看见你,什么都忘了。”邓丽丽不由媚笑起来,将浴巾重又裹了裹,起身去关窗户。

窗外风撩起了丽丽身上的浴巾,黑sè的蕾丝内裤时隐时现,微微略卷的长发,散落在双肩之上,娄连发心如鹿撞,激动地从背后拥着邓丽丽来到窗前,邓丽丽嗲声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关窗呀?”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暗,墨sè云层也越来越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雨即将来临。那个健硕、欣长的年轻人也攀上了广告大楼的楼顶上,他迅捷地来到楼的前缘,打开背后的长形匣子,熟练快速地组装起匣内的机械部件。十几秒后,一挺88款的狙击枪架在楼顶的护拦之上。

年轻人轻轻揩去瞄准镜上的雨水,向对面的豪华宾錧瞄去。他微微调动着镜头的焦距,直到那间奢侈、富丽的808房间的落地窗清晰地呈在镜头之上时,他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脸上便有露出了他那常有的憨厚、质朴让人看去便感到内心善意的微笑。

细细的丝雨轻柔地落在他的额头与眉梢,与他的汗水溶在一起,顺着他那刚毅、被阳光晒得有些黝黑的脸庞坠落在楼顶之上。

似乎没有了雨,风也静止了。他的眼内只有镜内那一块狭小的区域,透过那绿sè的丝绒窗帘,洁白墙壁、意大利的吊灯……直到那被着浴巾似乎还能嗅到温香的**,呈现在他的眼内。他从未抖动过的、一向坚定的双手立即一阵颤动,随之整个身体也不由抖了一下。

他曾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在蚊虫肆虐的热带丛中,可以潜伏一昼夜,而纹丝不动。他曾有过三枪一孔的稳定xìng和一分钟内连发一百枪命中目标的纪录。每当他握住枪托,扣住板机的时候,他的整个生命便成了枪的一部分,再没有任何外界的事物可以影响他。但今天当他看到这个半裸的女孩时,心还是不由一阵狂跳。他承认他还是第一次在瞄准镜内看到半裸的女孩,虽然他也不止一次地看过叶玉卿的三级片,但如此活香活sè的看到几乎全裸露的女孩**时,他年轻的身体内的热血被激荡起来,感到全身一阵燥热。

细雨如雾,渐渐模糊的镜头,他这才转回视线,缕缕清风,将他沸腾的热血慢慢冷却下来。他吁了一口气,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他揩去双手的汗水与雨滴,再次将食指扣住板机。

雨似乎比刚才急了些,不断地冲刷着瞄准镜,于是他干脆将瞄准镜扳下,只有准星瞄准。如此短的距离,他有把握,只用肉眼就可以将目标身上的任何部位打穿。

邓丽丽来到窗前,一阵凉风吹来,差点吹掉披在身上的浴巾,她连忙用手按住,娇怒道:“你到是给人家捂着点,不要光摸人家的屁股吗!”娄连发yín笑着,将双手从邓丽丽的丰臀上渐渐上移到双rǔ之上,一边拽着浴巾,一边在她的双rǔ上揉捏着,同时在她那嫩白的粉颈上轻轻咬着。

邓丽丽用力耸了耸肩,甩开娄连发的在脖子上的亲吻,关上似门一样高的落地窗,然后将那丝绒窗帘拉上,对娄连发道:“你怎么这么用力呀,搂得人家都喘不上气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掰开娄连发的还按在自己Ru房上的双手。

一滴温暖的雨水,轻柔地落在肩头,丽丽疑惑地看看已经关好的窗,不由伸手摸了摸了让雨水弄得发痒的肩头。当她触到那滴雨水时,便感到有些不对了,于是便用力推开娄连发,转过身来。她突然感到娄连发的身体有些凉意,接着便惊讶地看到娄连发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邓丽丽顿时感到冰一般的寒意,传遍全身,娇柔的身躯如筛糠般的颤抖着,慢慢蜷缩成一团,瘫软在地上,泪水因恐惧不由自主流了下来,因惊恐而哆嗦的、冷得发青的嘴唇,立时失去了发声功能。

邓丽丽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娄连发,双眼因惊恐而显得呆滞,直到娄连发眉心处那朵殷红的梅花,映在她的眼帘时,她这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雨渐渐大了,路上的积水也越来越深,呼啸而来的jǐng车,犹如汽艇碾开一路的水波,急促的jǐng笛在风雨蒙蒙的深夜越发响亮,惊醒些许正在酣眠中的居民,他们有的掀起窗帘,漠然地看了一眼,嘴里埋怨吵了自己的美梦,然后又钻进温暖的被窝睡觉去了。

刘大有一边呷着茉莉花,一边轻轻碰了碰伏在桌上打盹的柱子:“柱子,对面好象出事了。”柱子便冷不丁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下意识抓起桌上的jǐng棍,迷迷糊糊叫道:“队长,那里出事了?”

刘大有伸着脖子,努力向外望着,指着大街对面的宾錧,道:“三更半夜的,陈大脑袋很少这时候出来,而且好象显得很急燥,你看他又在训人了……”柱子揉揉双眼,探着头向外看了一会,道:“肯定出事了。队长你看,你什么时候看见过陈大头出来不打领带,而且好象还是穿的拖鞋……”

刘大有的脸上便呈出一丝笑意,道:“不错,这家伙整天就好显摆,总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一样,你看他今天那着急的样子,肯定出什么大事了。该,早该出点事了,要不然这小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柱子心情也好极了,兴奋地道:“队长,要不要让我过去‘问候’一下,问问人家要不要帮忙。”说着便笑了起来。

刘大有一本正经地道:“这么大的雨,就不要客气了吧,我相信我们的‘邻居’定能妥善的处理好一切的。”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两人睡意全无,一边“聚jīng会神”观看着对面的好戏,一边又解气地道出压在心里很长时间对陈大脑袋的诸多不满。

不一会,几辆高级轿车先后来到了宾馆门前,车上的人推开撑着雨伞的迎接者,形sè匆匆地向宾馆内走去。刘大有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比这暑天的细雨更让人感到惬意,他靠在椅背上,不由哼起了流行歌典:“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柱子隔着窗户,一边张望着,一边向刘大有“汇报”着情况:“该来都来了,连很久没出面的那个老寡妇都来了。”刘大有闻言后,也不由向外看去:“真的,唐玉芬都来了,看来真的有好戏看了。”

一位背着长匣的年轻人,骑着摩托车,从黑暗处驶来。他来到宾馆前,略微降低了车速,望着宾馆门前进进出出的、形sè匆匆的各sè人等,脸上呈出一付得意的,让人看起来有些憨厚、善良的笑意,然后他轻轻一旋油门,摩托车便碾起一路水波,向夜sè中行去。

红sè的jǐng笛在夜雨的苍茫中,嘹亮而高亢,闪着迷人的sè彩,冲开层层的雨雾,飞驰而来。骑摩托的年轻人望着从身边呼啸而过的jǐng车,脸上的笑意更浓。

垂柳依依,风雨凄迷,夜sè是如此的美丽。年轻人吹着口哨,嗅着这醉人雨夜中的芬芳,迎着越来越大的风雨,向着前方一路驰去。

前方,风狂雨骤,长夜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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