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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情泪》第八章 亭下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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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的黑河,即便是白天天空也总是灰蒙蒙的,太阳苍白无力地挂在天际。

冷月指挥侍女们从梅树底下的雪里,挖出了去年埋下去的那瓮上好的“女儿红”。冬之园里的水边庭园中,黄sè的小火炉暖暖地升腾着,热着一壶琥珀sè的酒,酒香四溢,馋得架子上的雪鹞不停地嘀咕,爪子抓挠不休。

“呵呵,看来这酒真的不错!把这个小鸟馋的不轻,让它先来一口吧。”冷月侧头笑了笑,先倒了一杯出来,随手便是一甩。杯子划了一道弧线飞出,雪鹞“扑棱棱”一声扑去,准确无误地叼了正着,然后心满意足地飞回了架子上,脖子一仰,咕噜喝了下去,发出了欢乐的咕咕声。

“真厉害,”虽然见过几次了,她还是忍不住惊叹,“你养的什么鸟啊!跟你简直是一模一样!”

“有其主人必有其鸟嘛。”陆云好像并没有听出冷月话中的讽刺意味,趁机自夸一句。

话音未落,只听那只杯子“啪”的一声掉到雪地里,雪鹞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一个倒栽葱掉了下来,快落下架子时右脚及时地抓了一下,又如一只西洋自鸣钟似的打起了摆子。

“当然,主人的酒量比它好千倍!”他呵呵一笑,连忙补充。

两人就这样躺在梅树下的两架胡榻上,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他嗜酒,她也是,而药师谷里自酿的“女儿红”又是谷外少有的佳品,所以十年以来,每一次他伤势好转后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此要求,于是作为主人的她也会欣然捧出佳酿相陪。

——当然这酒也不是白喝的,是说好了每瓮,冷月怔了怔,忽然笑了起来:“好好的一树梅花……就让你给糟践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其实真的很厉害?”

他撇了撇嘴,傲然道:“本来就是。”

“好。”她干脆地一声答应下来,“如果我以后有什么难事求你,一定会告诉你,不会客气的。”

“真的?”他有些不放心,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一向心思复杂,不会轻易吐露心扉,什么事总是放在心里。

“一定。”她却笑得有些没心没肺,仿佛是喝得高兴了,忽地翻身坐起,一拍桌子,“姓陆的,你刚才不是要套我的话吗?想知道什么啊?怎么样,我们来这个——”她伸出双手比了比划拳的姿势:“只要你赢了我,赢一次,我回答你一件事,如何?”来不及多想,他就脱口答应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悔青了肠子,因为想起一则江湖上一度盛传的笑话:号称赌桌圣手的刘三爷在就医于药王谷时,曾和谷主比过划拳,结果大战三天后输的只穿着一条裤衩被赶出了谷,据说除了十万的诊金外,还输光了多年以来赢来的上百万身家。

“那好,来就来,谁怕谁啊!”见他上当,冷月眼睛猫一般似的眯了起来,中气十足地伸出手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喝,“三星照啊,五魁首!你输了——快快快,喝了酒,我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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