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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发财的男人和女人》第四节:沆瀣一气各取所需 都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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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地皮的是,任前开车跑了大半天,结果不尽人意,真想回家睡上一觉;这时,吴法又打来电话催他,定好的下午四点哥几个在一起聚聚,自己一忙耽搁了。

酒桌上,吴法几个人一边慢慢呷着小酒,一边聊着和自己无关的轶闻趣事,这时吴法站起来,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捧着一个礼品盒回来。

“郎区长,”吴法从礼品盒里拿出一个鼻烟壶,递给郎区长问,“识货不?”

“挺眼熟,好像电视剧里看过;啥东西?”

“鼻烟壶。咱家老爷子没离休前,朋友送过一个。”章主任离开座位,凑到吴法跟前看了看说。

“你评评,这个和你家的比,咋样?”吴法问。

章主任接过鼻烟壶,仔细端详一会儿说:“也看不出有啥特别的地方,我感觉树叶有点儿偏绿。”

“这叫啥话?树叶不绿,那不成秋天的枯叶了。”刘副主任插上一句。

“刘副主任,你是不想转正了?没见过世面就别乱插言。”章主任臭呗刘主任一句,又指着鼻烟壶对吴法说:“你看看这,山太高,水太低,构图比例有些失调。”

“你是真懂还是假行家?”吴法诡异的笑了笑说:“如果山不高,水不低,那不成倒影了。”

“我是拿咱家的比对着说。”章主任自觉没趣,讪讪的退回座椅,不想再言语了。

吴法捧着鼻烟壶对郎区长说:“对文物我是一窍不通,请教行家才略知一二;这是清朝乾隆年间皇家官窑的杰作,是难得的收藏珍品。”

“是吗?”郎区长眼睛一亮,精神头立马倍增,“我看看,我看看。”

他拿过鼻烟壶,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看,然后又闻了闻;闻了闻又看了看,看了看又闻了闻;不时的点点头,还要哼呦几声。

谁也搞不准郎区长到底想要看出点啥名堂?闻又能闻出啥味道?

“郎区长,”吴法上前加以指点说:“你先看这山水画,画工精细,用色考究。”

“是呀,是呀;构图巧妙,精美绝伦呐!”

“你在看看陶质,内空壁薄,光泽滑润,一点暇疪都没有。”

“是呀,是呀;匠心独运,无与伦比,好!好哇!绝对的好东西!”

郎区长到底看没看明白,没有人能知道;只是看到他一个劲的点头称慕,一个劲的叫好。

“唉,你从哪儿掏摸来的?”郎区长问。

“当真人不说假话,去年,你帮我弄到的那块地皮,施工队挖土方挖出不少破盆破碗,文物局来人看了说是文物,不许动;我没听那个邪,扣下一个。在我地盘挖出的东西,你文物局咋说也得给我留一件吧。”

“还是你小子有道方。”郎区长嫉妒的说,“市面上不便宜吧?”

吴法伸出一巴掌,“这是往少说。”

吴法从郎区长手里拿过鼻烟壶,放进礼品盒又接着说:“其实,很多东西是无价的,有钱不一定能买得到。”

“是呀,是呀;物以稀为贵吗!只可惜......”郎区长砸巴着嘴没好意思说出来。

吴法明白郎区长说的“可惜”,自己一顿胡侃,撩起了郎区长已经按耐不住的占有欲。其实,到底是不是乾隆年间的,吴法根本就说不准,说是民国初年的作品还靠点边。糊涂庙里的糊涂神,吴法就是敢瞎蒙!

“没啥“可惜”的,郎区长喜欢,就送你了。”吴法大大方方的把礼品盒放在郎区长面前。

“这么贵重的礼物......无以回报,受之有愧呀!”郎区长喜眉笑眼的谦让着说。

“没你帮忙拿到那块地皮,我也得不到这件宝贝,投桃报李总是应该的吧?”

“那我就笑纳了!”

吴法笑着点点头。“我的衣食父母官,还有件事非得跟你商量不可。”

“说说看。天下事难不倒**员吗!”此时此刻,郎区长的兴致真是好极了。

吴法把嘴凑到郎区长耳边悄悄说:“区政府新址筹建工程......”

“现在招标呢。”

“招标还能轮上我吗?”

“你别急,形式还是要走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放心吧。”

“那我先谢谢喽!”

吴法站起来,先给郎区长斟满酒,随后又给章主任,刘主任和自己的杯斟满,然后端起酒杯说:“我提议,为郎区长今后仕途通畅,情场得意,大家干!”

“慢,算我一个。”这时,拆迁公司的老总“不怕天”从外进来。

“他怎么来了?”郎区长讨厌不怕天这样的人,悄声的问章主任。

“我喊来的。”章主任说,“这俩月的招待费干出十几万,得抓一个买单的主。”

“都干了,都干了,我再给各位领导满一个。”不怕天大大咧咧的说。

几杯酒下肚,郎区长提议:“该谈的都谈了,需要沟通的也沟通了,是不是该唱一会儿助助兴?”

“吴哥,找几个陪酒的。”不怕天第一个响应,“都是老爷们,有鸡毛喝头!”

吴法拿出手机:“喂,叫几个小姐过来。”

这时,任前进来,和各位点点头坐到郎区长身边。

“你小子咋才来?要当老板有架子了?”郎区长问。

“哪敢呐。”任前笑着说,“别说您现在还给我开工资,将来您真的不要我了,在我心里,我永远是给您抬轿子的,您永远是我的父母官。”

“别跟我耍贫嘴,事办的咋样?”

“我正要找您汇报,您还得帮我一把。”任前给郎区长斟上酒,自己稍稍倒上一点,"您知道我不喝酒,今天破把例,我敬您一杯。”

“你小子不用来这套,有话你就说。”

“今天,我又到农机公司去了,是打您旗号去的,场地十一万平方米,年限十年,这个已经没有异议;年租金是按您跟他谈的最低价......”

“这个价,你都不用做买卖,转手租出去就赚钱!”

“那是小钱,不赚大钱,今后还有何颜面对江东父老。”任前满有信心的说,“只是遇到点麻烦,他要求我二百万租金一次性付清,我上哪儿给他弄二百万去?”

“你跟老板合干,钱的事还用你操心?”

“面上说合干,实际上,老板根本就瞧不起收废铁这行业,他只要个脸。再说,你问问,现在他能不能拿出一百万?他的钱,都压在房地产了。”

“你想怎么办?”

“我想分两次付清,银行贷款下来,我先付间就可以冠名中国某集团;没有出奇制胜的邪招你就蒙不来钱,这是发展的需要哇!

几年来,铜钱山废钢市场靠出租摊位,秦寿升到底赚了多少钱?身为党委书记的夏倩女心里没有一点数,因为秦寿升是承包人,没有必要向党委书记公开自己的**;再说,秦寿升也没有这个习惯,秦寿升最讨厌别人过问钱的事啦。

现在,秦寿升很少在市场露面,都忙些啥,倩女书记不了解,秦寿升也从来不和她讲,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不该问的你就别打听。他老婆来市场后,倩女才隐约感觉出,她这个党委书记就是秦寿升沽名钓誉的挡箭牌,过去说要娶她为妻的话,今儿见了他老婆,更叫她心里犯合计;为了证实自己的预感,她曾含蓄的问过他老婆,“你说,人的肚里要是长个瘤,会是啥感觉?”

秦寿升跟他老婆交代过,夏倩女不图回报,一心朴实的跟着他做买卖;一是她还想当书记,二是因为老婆肚子里长个瘤;她盼着你有撒手人寰的那一天,到时候我好娶她做老婆。

秘密不能泄露,秦寿升老婆笑笑说,“没啥感觉,只是比常人能多吃两碗饭。”

夏倩女苦笑笑,望着心宽体壮的肥娘们,不免对未来感到迷茫。

秦寿升的老婆还算是通情达理的人,有时秦寿升当着老婆的面逗逗夏倩女,倩女一脸的严肃,他老婆却乐得好开心;一旦遇有尴尬时,总会伸出援手帮着倩女调侃她老公。

两个女人,一个心里有数,一个蒙在鼓里,反倒容易相处。时间长了,倩女从秦寿升老婆的言谈举止中,影影绰绰的还是感受出,秦寿升老婆是在有意把自己摆在正房的位置,自己也不知啥时候成了秦寿升的二房,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她曽找过秦寿升,市场的书记不想当了,秦寿升老婆肚里长没长瘤已经不重要了,她想叫秦寿升投点资自己出去跑单帮。眼不见心不烦,离开他们越远越好。秦寿升婉言回绝了她。

“倩女,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不会欺骗你!市场这套业务,你已经是轻车熟路,我没时间管理只能靠你了。你不是我最信得过的人,这么大的摊子我能交给你吗?早晚你会感受到我对你的一片真情。”

“秦寿升骗没骗自己实在是不好说,和他这么多年,现在离开他自己是不是亏了?离开他自己又能干点啥?”倩女心里想,“这么多年都和他一起走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陪他混几年。今后尽心尽力做好自己份内事,感情上多长几个戒备心;人心都是肉长的,赚了钱咋说也不至于都揣进他自己腰包吧。”

傻女人,现在的人除了钱哪还有心?原配的都不敢说这话,你咋还糊涂?

下班了,外面的天阴了起来,越阴越厉害,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秦寿升老婆进来说:“夏书记,要下雨了,坐我车一起走吧。”

“你在车里等我,我收拾收拾就下来。”

秦寿升老婆刚从夏书记办公室出来,见一伙歹徒拿着砍刀冲上了楼,直奔董事长办公室。想上去拦,一个歹徒拿刀晃一下,吓的秦寿升老婆“妈呀”一声,赶紧钻回书记室。

倩女要出去看看,秦寿升老婆拦住说:“不能出去,真要叫他们砍了,得花多钱治呀!”

一两分钟的功夫,董事长的办公室就被砸的不成样子了,歹徒扔下一颗子弹,咋咋呼呼的扬长而去。

外面电闪雷鸣,风狂雨骤。为庆祝奉阳市废钢市场的工作步上正轨,几个铁哥们在吴法逍遥楼,连喝带唱的都在尽情的发泄和表演。

从下午开始,这会儿能喝的也几乎差不多了,能唱的也感到乏味了,由于天气原因,还没人有离去的意思;借酒劲,哥几个开诚布公的又调侃起来。

章主任搂着吴法的脖子,脸几乎要贴到了一起,本意想说点悄悄话,酒精的作用,卷着舌头的嗓门其实并不低,“老板,就这么定了,你是董事长,任前做总经理,咱哥几个都是股东喽。”说完,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指着任前说:“老弟,今天你能弃暗投明......”见引来大伙一阵笑声,打个酒嗝才又接着说,“喝,喝多了;不是弃暗投明,是弃公职下海经商,这步棋走的好!我敢打赌,在上级领导的支持下,不出两年,你就是千万富翁!到时候你发了,咱哥几个的感情股,你可不能赖着不给哟?你吃肉,咱们总得跟着喝点汤吧!”

“大主任,你也太小瞧自己了,平咱哥几个在铜钱山区的力度,他发了,得给咱大碗肉吃,大碗酒喝,否则,老板都不会饶他。”刘副主任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一边的吴法说,“老板,你说对不对?”

吴法笑了笑没接刘副主任的话碴,转对任前低声说:银行贷的五百万,你都花在哪了?”

“给农机公司十万,库房扒了,我又盖一千多个简易房,修了几条柏油路,这钱用的也就差不多了。”

“别给我胡造就行,你要对得起这帮哥们。”吴法不放心的提醒说。

“老板放心,我要是有点闪失,你这座酒楼就没了。”

“我倒是不在乎这酒楼,十多年了,值不了几个钱。再说,算你这次抵押贷款,这座酒楼已经重复抵押三次了,我怕啥?有这麽多哥们帮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你在干不过铜钱山废钢市场,咱是丢不起这个脸!”

“把业户都拽过来,我保证没问题。”任前信心十足的说。

“老板,你放心,我和铜钱山废钢市场其它几个大户也说好了,合同到期马上就过来。”分局的刘付主任接过话碴,扬扬得意的说,“不是当你吹,你问问任前,我找他们办事,我摆桌他们得买单,有敢不给脸的吗!”

“喝顿酒能说明啥问题,哪天你不在辖区蒙酒喝?梁菜粥他们过来了,不代表别的业户也能跟着过来,给你耗上一年半载的,任弟,你抗得住吗?”章主任说。

刘付主任拿眼白了白章主任,转问任前,“老弟,你跟他说说,这帮人酒桌上咋说的。”

“我看差不多,这些人拿刘哥特当回事!”

“做买卖靠的可不是面子,”章主任接着说,“买卖人讲究的是实惠,有利可图。”

“我这儿的各项费用,比铜钱山废钢市场低不少,他们有便宜占。”

“任弟,虽说我不是买卖人,这些年和他们打交道,多少还了解点他们的心态;”章主任说,“铜钱山市场这几年已形成了供、销链条,它费用再高,这些人有钱赚。新市场还没有营造出供和销的外围环境,你费用再低,没有买卖做,人家到你市场来干什么?”

“他们和铜钱山市场的合同到期不过来,我找几个人天天去查他们,”刘副主任不服气地说,“只要发现有赃物,就是罚,也把他们罚过来了。”

“猫和老鼠的游戏,他们要是怕你罚,天下早就无贼了。”章主任不屑的说。

“在你眼里,咱们这些警察都是吃闲饭的啦?”刘付主任的眼睛瞪起来了。

“谁说你们吃闲饭啦,你们吃的是‘官司’饭……”

“别抬杠,章主任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好不好,”吴法看看了各位说:“刘主任,你和交通队的朋友打个招呼,政府这头,像城管了、执法部门了,章主任想些办法,买货和卖货的、只要有超载或者在马路边停车的,叫他们加大罚款力度,三天两头换着班的过来罚他们。咱们这头在马路上多规划些停车位置,就是逼也要把买货和卖货的逼过来。可别忘了告诉他们,奉阳废钢市场门前停车可不能罚款喽。”

凡是来废钢市场卖废钢的,车都要停在废钢市场门前的马路边,等院内的业主看货论价,买卖双方认可后,方能进市场卸货;到废钢市场买废钢的,因超载,装完货都要停在马路边,等路上的交警午休了他们才敢上道;所以,占道经营,是废钢市场拥有的特权。

吴老板想的招就是与众不同,众人点头称是。

“我再找些小老弟,叫他们到市场闹几回;整不跨它,我吴法在社会上就白混了……”

吴法的手机响了,是不怕天打来的。

“事办的怎么样?”吴法问。

“按你的吩咐,秦寿升的办公室叫我砸了,临走给他留颗子弹,他应该知道厉害啦!”

“干得好!下雨你就不用过来了,好好请请那帮小老弟,告诉他们,废钢市场不黄,三天两头的就给我闹它一回。”

“任弟,老板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你小子要是发财对不起咱哥几个,我头一个就不饶你。”这回的章主任真的是喝多了。

“每年拿出百分之五给各位分红并不多,任前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得罪你们这些官爷吗!”吴法笑着说。

“我不是重财轻友的人,”任前笑着站起来向在座的拱拱手说:“你们既是我的领导,又都是我的兄长,今天,听我说句发自肺腑的心里话。”

一双双醉眼投向任前。

任前不会喝酒,在酒桌上理所当然头脑是最清醒的,对当官的老大哥们反反复复的开导和提示,心里早就有了数,自己再不阐明态度说上几句,等哥几个喘匀气,歇过乏,车轱辘话肯定还得转过来。

“各位,我任前能有今天的机遇,承蒙各位关照;尤其有市区领导的鼎力相助,令我万分感激!今后市场能否搞好,能否发展壮大,还有劳各位多多关照。我要是成了千万富翁,咱们是铁哥们,当然要有福同享,我的钱随便你们花,随便你们造,我决不食言。”

“算了,算了,”吴法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任前在区政府这几年,虽说没混到官帽官衔,要讲摆官架,说官话、放空炮,不逊于各位,咱们还是来点实的,把酒都倒上,在各级领导的关怀和指导下,为任前能顺利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咱们再干一杯!”

权力孵化的新富豪只需弹指一挥间,从此,奉阳市又多了一位率先致富的大富豪。

第五节提示:牛市长反思过去的所作所为,心里充满悔意。“如今对自己来说是多事之秋,不想再招惹麻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取教训,重新做人,要和**和堕落说一声——拜拜!”牛市长是这样想的,也准备这样做;当接到夏倩女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夏倩女的一声轻唤:“牛市长,您好!我是倩女呀!”不知为什么,牛市长感到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起来,不控制点就要跳到嗓子眼了!按耐不住的欲火,灼的他两眼发红,喉咙发紧,裤裆里发飙;他急于要见到夏倩女,想干什么?他还没想好,可能是潜意思吧!“老婆在加拿大,单身汉做出点啥出格的事,我相信,只许最后这一次,党性和人性的天平是不会失去平衡地!”牛副市长这样宽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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