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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霜剑》第十二章 深山行大典 无霜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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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又是一招“力劈宝山”,奋力劈向大虎头顶,大虎无奈,举枪向上一格,只听“咔嚓”两声脆响,铁牛的“斧头”连着一截斧柄飞了出去,手中只剩一根“木棍”,再看大虎,手中各举着一根“木棍”,二人糊涂了,总不能再改比“棍法”吧?

慕天舒见二人手中举着三根“木棍”发愣,哈哈大笑:“兵刃都断了,就算平手吧!”楚半山也道:“既然是平手,不偏不向,每人二百两。”,四锭大银分别塞到二人手中。

眼见这段时间的训练见了效,楚半山心里着实高兴,再看盘里的银子只剩四百两,剩下众人一人只有十几两,楚半山道:“王管家,清点人数,到帐房再支些银两,余下众人每人三十两。”众人一听,大乐,连连给楚半山道谢。

转眼就到了除夕,这段时间,可把王管家忙坏了,又要忙活山庄大典,又要张罗护庄队的杂事,多亏手底下人多,他大多数时候只须动动嘴,跑腿的事儿由下面诸人去办,但遇到一些难办的,还得他亲自去处理。

王管家按照楚半山的吩咐,早就把山庄里里外外该收拾的地方都收拾了,窗纸全都新糊过一遍,上面又贴了窗花,山庄里所有的柱子上都挂上一盏大大的红灯笼,里面清一sè的牛油巨烛,楚半山早就吩咐过,又是除夕,还是山庄正名大典,这些灯笼要连亮三天,少一个时辰都不行,王管家可不敢怠慢,专门派了两个人负责这些灯笼,别的什么事都不用干,如果灯笼出了问题,王管家第一个就要找这两个人算账。

庄里所有大门的门楣上都扯起了彩绸,尤其是大门上,一大块红绸垂下,显是遮着什么东西,不用说,肯定是那块“无霜山庄”的匾额了,要揭开这块红绸,当然非楚半山不可了。

山庄正名这么大的事,又是除夕,当然不能马虎,楚半山又吩咐王管家,家中所有人等,均缝制新衣一套,由山庄出钱,待大典之rì,全都要穿新衣,有不穿的,下月从工钱里扣。这当然只是瞎担心,大过年的,谁不想穿新的?再说,一说要扣工钱,即使不想穿也不敢不穿了。

大典从傍晚开始,除了要巡夜的家丁之外,山庄上上下下一众人等全聚到大门外,就等着楚半山来揭匾了,大门外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巨大的松明火把熊熊地燃着,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一股浓烈的松油味道弥漫在四周。

人人都穿着新衣,带着笑,天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楚半山在慕天舒的陪伴下,笑呵呵地从门里走出来,一件新皮袍,新靴子,脸也刮得很干净,走出大门,先向众人一拱手,“先给各位拜个早年。”众人也齐声回拜。楚半山又道:“今天还有一件大喜事,从今天起,这里就叫‘无霜山庄’了,各位也都是‘无霜山庄’的人了。哈哈!”“恭喜老爷”,“贺喜老爷”,道喜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待众众喊声稍歇,楚半山正容道:“揭匾!”,早有准备的家丁拿过一根长竿,递给楚半山,偌大的空地上一下子静下来了,楚半山稍稍平复一下心绪,缓缓伸出竿去,挑落了那块红绸,一块硕大的黑匾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上书四个大字“无霜山庄”,金sè的大字龙飞凤舞,在火光下熠熠生辉,这刘夫子的字写得着实有力。

看着绸落匾现,众人又是齐声叫好,楚半山的脸在火光下也泛着异样的光,慕天舒站在一旁,也面带微笑。

楚半山扬手向下一压,众人知他有话要说,又静了下来,楚半山缓缓道:“王管家,拿上来。”王管家闻声上前,手里托着一物,长条状,上覆红绸,躬身呈给楚半山,楚半山揭起红绸,一柄剑静卧在盒子里,剑鞘上的宝石在火光下也格外地耀眼。

楚半山道:“此剑名“无霜”,乃当世名剑,从今天起,此剑即为我‘无霜山庄’之魂,凡见此剑,就如同见我一般,可曾明白?”众人齐答:“谨遵老爷吩咐。”楚半山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慕天舒道:“贤弟,从今rì起,此剑就交由贤弟使用,望贤弟仗此剑,扶下驱邪,行侠仗义,在江湖上做一番大事业,也让我们“无霜山庄”威名远扬。”

慕天舒没料到楚半山在此时将剑交给自己,一时没有准备,刚要推辞:“兄长,小弟我恐怕……”楚半山摆手止住他,“贤弟不必推托,愚兄观察贤弟好久了,此剑在贤弟手中,愚兄才觉得放心。”底下众人也齐声喊:“请二爷接剑!”慕天舒无奈,郑重地从楚半山手中接过“无霜”,“既是兄长和各位抬爱,天舒在此立誓,绝不辜负各位,定当仗剑江湖,行善去恶,不敢堕了“无霜山庄”的威名。”楚半山哈哈大笑,“贤弟如此说,愚兄就放心了。”拉起慕天舒的手,“各位,今后,二爷的话就代表我的意思,希望各位多多支持二爷,让我们的山庄早rì壮大。”

言毕,楚半山叫道:“王管家,今rì在场众人,每人赏银二十两,巡夜的人多加十两,待会儿就发下去,不要等到明天。”王管家诺诺连声,众人一听,又是一阵欢声,“多谢老爷。”

楚半山问道:“都准备好了吧?”王管家笑道:“早就好了,就等老爷发话了。”楚半山转向众人“今天是除夕,又是山庄揭匾之rì,咱们到里面去,好好地喝个痛快,王管家,带路!”众人欢呼着,簇拥着楚半山和慕天舒走向里面。

这一顿饭可真热闹,大厅里摆了近十桌,王管家早就交待家人宰了两头肥猪,再加上猎来的各种野味,都用大碗装着,把桌子上挤得满满的,酒是自酿的玉米烧,十几个大坛子一字排开,一开泥封,一股浓香一下子蹿出来,似乎光闻也能让人醉倒。

桌子上每人面前一个粗瓷大碗,白花花的酒倒进一个个碗里,整个大厅立时弥漫在一阵酒香之中,有好酒好吃的人,闻着这大碗酒,看着这大碗肉,只盼那楚老爷早开尊口,宣布开席,就可大快朵颐了,可这楚老爷端坐主位,只顾笑着和身边的人讲话,似乎忘记了“开席”这个事儿,真急人!

楚老爷终于开口了,只见他端起酒碗,站起身,也不多言,“今天双喜临门,大家尽兴,干!”,仰头一饮而尽,众人哄然叫好,也纷纷端起大碗,xìng急能喝的也如法炮制,饮尽后,还直咂嘴,似乎不过瘾,拿眼直瞄那负责倒酒的家人,家人见状,忙过来添满。

不能喝的也不装假,端起碗,在嘴里轻抿一口,没待酒入喉,舌头已辣得向外直伸,直引得那些“酒鬼”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楚半山开了头,就不再言语,任凭众人随意,这下,能喝善饮的可放开了,张开喉咙,只管往里灌,也不用筷子,去碗里抓起一大块肉,一撕一大口,直吃得满嘴流油。

酒灌了几碗,有些酒意的人开始敬酒了,当然得先到楚半山这里,楚半山来者不拒,碗到酒干,架不住人多,一会儿舌头就有些直了。

酒席如此热闹,就连慕天舒也忍不住喝了两口,当他看到楚半山说话的异样时,知道这位兄长已经差不多了,就给小六儿和铁牛使个眼sè,两人会意,开始偷偷地拦挡前来敬酒的人,众人一看楚半山也确实不能再喝了,也就纷纷退去。

楚半山这时已有些恍惚了,直喊:“再给我倒上,倒上,谁不喝谁是小狗儿”一边说,一边举着空碗向嘴里倒,还直嚷:“这酒怎么没味儿?王管家,是不是你往酒里搀水了?”王管家哭笑不得,也没法回他的话。楚半山又喝了几“碗”,再也支持不住,一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慕天舒连忙叫人扶他回房。

那些喝得快的,情况都和楚半山差不多,胡言乱语,疯疯颠颠,晃晃悠悠,端着碗到处乱走,和这个喝一口,与那个碰一下,碗中的酒洒出来的倒比喝进去的还多,慕天舒也不阻拦,只凭他们去闹。

小六儿自从前几rì比武失利,似乎一下子懂事了,整天埋头苦练,今天的大典,也滴酒不沾,只与铁牛一起,jǐng惕地关注着厅内的情况,慕天舒看在眼里,也觉欣慰,“这小子,经过挫折,也算长大了。”

突然,慕天舒的眼光瞄见了一张桌子旁的王老汉,这么热闹的场面,老汉却似乎闷闷不乐,看前面的酒菜,也好像没怎么动,慕天舒知道老汉的心思,此处虽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慕天舒想,过了这几天,是得去城里找那西门柳,帮王老汉讨回公道了。不过,他没有过去惊动老汉,待那事办成,给老人个惊喜,也算给他一份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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