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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丹奇遇记》第一章:老实人的塞翁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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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到中午,耿彦福坐在自己送人拉货的面包车里,一边等生意上门,一边用手机看小说,慢慢的就有些乏困。双眼就如封似闭,手机也忽然间从手掌松脱,掉到手刹旁边。本来就只是朦朦胧胧的睡意,被手机滑落的感觉和声音一惊,耿彦福也就清醒了过来。甩甩头,拿起手机,恰恰铃声响起,看时却是车牌号码上数字是113的同行大陈哥,便接听问候了一声。大陈哥打过招呼就直接问道:“有生意在做着吗?”耿彦福答道:“没啊,在这发呆呢?大陈哥你在哪发财?”大陈哥道:“唉!在南山呢!我这有趟生意送人到山东省曲阜市挖树,我在这边有事,也是送人挖树,走不开,你有没有兴趣去跑一趟?”耿彦福道:“行啊!大陈哥你介绍生意给我做,那还有话讲吗!”大陈哥道:“老板跟我谈得价格是来回三千,送到就待在那里等他们树挖好再带回来,工地离住的地方不远,民工们自己走去上班,待在那里车就不跑了,待一天给你三百块钱。你看可以的话,我给你个电话你们联系一下。”耿彦福犹豫了一下,问道:“这老板靠得住吧?”大陈哥笑道:“没问题,都是熟人,你放心,有我。”耿彦福也笑道:“不好意思,多句嘴问问,你也知道519老张介绍的生意,两百块钱到现在几个月了都没给。”大陈哥道:“我这个你放心!我包你的,他不给我给你!马上我发条信息给你,你跟他联系一下,好像一会就要走吧?人家急得很。”耿彦福道:“哦!知道了,多谢大陈哥了!”大陈哥“嗯”了一声,挂断通话,不一会就发了条信息过来:“张老板139xxxxxxxx”耿彦福跟张老板一联系,约定时间地点之后,赶紧去小吃店炒个饭吃了,又回家取了换洗衣服,设定GPS导航路径,接上老板,又到另一个相邻的小镇接了几个挖树的民工,跑了七个小时,五百多公里,到了孔林附近的一家小旅馆。由于小旅馆跟前没有什么停车的地方,小旅馆的老板娘,就让老板带耿彦福去一个约一公里左右的,无人居住的大院子里面停车,并给了他一把钥匙方便他在这边用车时用。等耿彦福步行回到小旅馆,才知道张老板已经给民工们安置在一间大通铺,然后张老板把他安排到一个定好的双人间里,让他晚上就住那里。接下来,张老板就带着大家一起去旁边一家大排档吃饭,顺便付定金,定在那家大排档定时定点定人数,安排民工与耿彦福的伙食工作餐。回到小旅馆时,天尚未黑透,饭后无事,一干人等,有的民工出去了,剩下来的都在大厅坐下看看电视聊聊天。登记处那里,却是从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换成一个十八、九岁的红衣美少女,和老板娘有几分相像,可能是老板娘的女儿。张老板和她聊了一会,随后就和在场民工和耿彦福打了个招呼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做,还是像几个民工议论的一样,是去在外地找找乐子了。接着看了一会电视以后,大家各自归房,路过登记处时,耿彦福看到红衣少女,很美的样子,注意了一下,看到她肤sè白腻,脸面jīng致,姿sè不俗,心里赞叹,却是怕人误会,不露声sè的走过。回到房间,因为开车大半天感到困倦,耿彦福就想要销门休息,但是自己睡得沉,又怕张老板会与自己同住一个房间,到时敲门不应不好,只得略作等待。耿彦福也提不起兴致看小说,随意打开房间里面的电视看看,最后久等不见人,也只好销门自己睡了再说。第二天才知道,张老板早就定了个单间,倒是让耿彦福对张老板的产生了一些大方的印象,但是转念一想,小旅馆的价格应该也没有多高的才是。也是第二天开始,耿彦福就只有一个人了,工人们去工地了,张老板不知道忙什么,踪影都不见,只有一rì三餐在定点的大排档可以看到工人,除此以外就看不到认识的人了。有点无聊的耿彦福,在小旅馆周边晃悠了两天,却是没有去孔府孔林孔庙等名胜古迹去,因为都玩下来,这趟算白跑了不说,车钱还得回去才结,他身上也没有多少钱。闲来没事,耿彦福就跟红衣少女聊天,得知小姑娘叫孟晴,还在读高中,成绩不错,没事的时候,也不怎么出门,就待在家里的小旅馆帮忙登记登记客人,上上网,聊聊天什么的。也就是在和小姑娘聊天时听她提起附近有条古玩街,耿彦福在第三天下午睡够了之后,想起来忽然有了兴趣,就算不买,见识见识也不错的嘛!于是,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莫名生起的意念,改变了耿彦福的一生。一个人晃晃悠悠,四处看看,随意寻问几番,不知道有一个天大机缘在等着他的耿彦福,甚至在寻找过程中想要回去。因为所谓的古玩街,其实只是一个小巷子,也没有多深,左右更是寥寥几家店铺,店铺之间有几个地摊,摆着玉石、古籍、书画等古旧杂物。耿彦福什么也不懂,也就是随意看看热闹,此时客人也不多,有想买想卖的互相砍价,说的一些似真似假、似是而非的东西,可信与否倒不谈,听起来绝对吸引人。尤其是一个摆地摊的老头子,说得天风海雨的,说的那些东西比起《盗墓笔记》《鬼吹灯》还要荒诞不经,古怪离奇,左右无事,耿彦福便站在一边当小说听。这老头子却是古玩街一个常年摆地摊的,虽然本钱小,货品差,却人情世故无一不jīng,看耿彦福的样子就不是主顾,无奈任由他舌绽莲花,一下午都没有卖出一件东西,便随口对耿彦福道:“这位老板看中了什么,老头子给你说道说道。”耿彦福在一旁看了一会了,听老头子一问,也不好意思不答,知道老头子这摊子外边两排价格也不过一两百左右,便指着刚才一个中年人问过价的铜佛道:“这铜佛,你最低肯一百五十块钱卖,应该没有什么来历吧?”说着,他带点调侃意味的笑了笑。老头子也笑了起来,面带得意的道:“这个你还别说,还真有些来历……”接着,老头子就扯了一个大圈子,说了一个盗墓倒斗的故事,最后还殷勤把那乒乓球大小的弥勒佛铜像,各处的所谓玄奇奥妙,指点给耿彦福看,语气中耿彦福不买就亏了,就一定会后悔等等。耿彦福母亲信基督,自己虽然无所谓信仰什么,又没有多少钱,本来就没打算买,但他读书看小说什么的,早把自己弄得老实过头了。于是,一开始不好意思打断老头子的介绍,后来听老头子说了那么多,却又自觉有些不好意思不买,何况老头子一副拿他当真心主顾的样子,最后没办法,想想真不行买了送给一个信佛的朋友也好,便打断老头子道:“你这个能不能便宜点?”“这个价格哪能再便宜呢?”老头子正要开口再说什么,旁边一个摆摊的青年,也是个机灵的,左右没事,就一直看着这边的情景喜剧,看到耿彦福都要站起来了,便笑道:“老陈头,差不多就行了。”老头子听了这话,就知道这小子对上次自己截了他胡,收了一件好货,还有些不服气,所以才没事就捣捣戳戳的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懒高兴理他。但是老头子却也看到耿彦福,就有打算借机走了的样子,便对耿彦福道:“算了算了,你看了这么长时间,老头子我一下午没开张,你还个价,差不多就大家结个缘,下次再来照顾老头子生意了!”耿彦福也不懂个行情,人其实老实的不得了,不好意思就甩手走了,虽然盘算了一下,还是决定还个自己最大接受能力的价格。当然,鉴于耿彦福刚才亲自看到老头子要价即高,别人还价又不肯松口,所以料想这老头子也不会肯,那他就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的回去了,岂不两全其美?于是,耿彦福就开口道:“一百,一百我就要了。”心想,一下砍去三分之一,老头子肯定不会卖,那自己就可以立马扬长而去了。谁知道老头子这铜佛却是五块钱从收破烂那里弄过来的,早看过没什么价值,不是这东西乍看起来有些jīng致可以糊弄外行,他都不会收来,听耿彦福还价一百,也还在暴利范畴,就直接答应了。耿彦福无可奈何,只得付钱怏怏离去。老头子点起香烟,吸了几口,吐出几个烟圈之后,端起茶杯,“滋溜”一声,淡定的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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