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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蔽日》第六章 军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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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军训开始了

晨曦的光永远都这么得温暖可人,昨rì的雨只下了一阵,宿舍楼内也早已热闹起来。同学们都已纷纷起床穿上了学校昨晚发的迷彩服,满心欢喜地准备开始军训的第一天了。不一会,同学们便都集合到了cāo场上,站成整齐的队列等待着教官们的到来。放眼望去,满cāo场一片迷彩林,景象煞是好看。同学们看起来也是生机勃勃,新衣服漂亮极了。

“1~2~3~4~”伴随着嘹亮的口号声,一队完全整齐的队列昂然走进cāo场。之所以要称他们为完全整齐,就是说他们的穿着、步伐、动作哪怕是表情都是一样的。手摆如电,脚踢如箭的标准正步,合身利索的灰sè军服,目光如炬神sè严峻的表情,着实与昨rì的大个子团长有几分神似。就是这样的一支队伍一步步地向cāo场前缘走来。同学们的目光都随着他们的走动而慢慢移动着,大家好象都融入了这支队伍所带来的气氛中,心中也变得肃然起来。

队列行至同学们的正前方,伴随着一声大呼:“立正,向右转!”“嘡嘡唰”他们有力的踏步好象也使得地面也随着震动了似的。本是侧对同学们的教官一下转得面向了大家,让前排的同学有些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这时候刚刚那个喊口号的教官大步踏出了队列,随即喊了一声“稍息。”

这个踏出队列的教官好象长官的样子,“同学们好,从今天开始在一个星期内,我们就是你们的教官了。我们在昨天已经见过面了,现在就直接给你们分配教官,接着开始今天的训练任务。”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着站得笔直的教官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他们齐声大呼,前排的同学们紧闭了一下眼,这次终于领略到了什么叫做震耳yù聋了。

什么?!不会这么倒霉吧,怎么会是他?初一5班的同学们暗暗叫苦。只见刚才的那位长官站到了小翼班级的面前,“由我来带你们军训,真是算你们幸运。凡是由我训出来的队伍都是我们‘03’排最好的队伍,否则我这个排长还怎么混啊?”小翼已从他的眼神和语气当中感觉到了他与其他教官的不同。这样的大兵最难搞了。

同学们还未觉察到他们将要面临的是一场多么艰辛的考验,个个还都是一副jīng神饱满的样子、生机勃勃的样子。排长笑了笑说:“希望一会儿你们还有这股jīng神的样子。好吧,站好队列跟我到训练场地吧。”

同学们走到了另一块宽敞的空地上停了下来,然后就见一脸严肃的教官站在了队列的前方,方才的笑容早已消失,“对不起,我不得不说你们是一群废物。”

“对,就是废物!你们刚才走的那叫什么,叫狗屁!让位你们逛街呐?”声音大得几乎整个cāo场都能听得见,同学们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为教官的突变而震惊。教官绕着他们来回走动着,用手指指点点说:“你看你们的队站得,还男女分着站成两排,我要的是方队!班长是谁,站出来。给我让这群废物站成方队。”小翼开始觉得有些不爽了,我们是来军训的,又不是来听你骂我们的。这时,一向冷面的肖夏也有些怯生生地走出了队列,“是我。”声若蚊蚋。

“给我喊到!”声若轰雷,吓得肖夏打了一个冷战。

MD,是不是想死啊!敢对我们的班长这么粗鲁!小翼撸了撸袖子,准备为爱牺牲。

“到!”肖夏大声喊了出来。教官身高约有一米八,而且还是带有回音的那种,听起来很奇怪。

小翼寻声望去,“不要啊!”是柴郎正满脸鼻涕地张开怀抱向自己跑来,而且迷彩帽也随着他剧烈地跑动而从头上掉了下来,景况的恐怖系数绝不亚于刚才满脸鲜血的狼人教官。说时迟那是快,柴郎转眼间已跑到小翼跟前,小翼躲闪不及,“我打~~~!”只好一拳将他打飞。“真是前门有狼,后门有虎啊。”

正待小翼掏出纸巾擦去手上粘有的鼻涕时,“韩翼,你没事吧?”闻声小翼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肖夏关心的眼神。本是美不胜收、亭亭玉立的肖夏,穿上迷彩服更显得飒爽英姿、干净素丽。小翼一时看得发了呆,“我,没事。”听到小翼说没事后,肖夏显出了几分的欣慰。

小翼面对着肖夏满目的柔情,面带浅笑的娇靥,一向对自己冷冷的肖夏此时却变得如此可人,着实感动了一番。可突然间下身一沉,俯头看去,竟是刚才不知飞到哪里的柴郎,“小翼,你能回来太好了,我以为——哇哇。”一个大男生竟这么大声的哭,真是丢人。而且小翼看到自己的新裤子刹时就湿了一块,象是被尿过了似的。

小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俯身轻拍着柴郎的头,“好了好了,这不我一点事也没有嘛。乖,快起来,我们长大了,不哭了。”哭声终于停止了,小翼吁了一声。只见柴郎仍是满脸鼻涕泪水地抬起头来,可牌鼻子上的鼻涕粘在了小翼的裤子上,抬起头时竟拉出了一条透明的长丝。

青筋暴突的小翼看到了这一幕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沸腾,“来,不要这样了,快起来。”小翼咬着牙说着伸手去拉柴郎。可就在小翼刚碰到柴郎时,“哇~~~哇”。他又把脸紧贴在了小翼的腿上,而且抱得更紧了,哭声更大了。周围的空气都好象在随着震动似的。此时不仅是小翼,身后的同学个个都是青筋暴突,面sè土灰。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小翼刚要发作,“啊~~~”声音渐渐地远去了。小翼将手遮在眉际向远处眺望着,“好远啊,谢谢你。”腾空一脚后的肖夏刚刚落地,“不用谢,我只是在减少污染。”

二人走到方队前,肖夏正在为小翼找位置时,“站在我这里吧。”说话的正是吕峰。

小翼站在了吕峰的旁边,“谢谢你。”

吕峰笑了笑,“应该是我说才对。”

“排长,排长,醒醒。”“排长,你怎么了?”狼人教官缓缓地在几个士兵的呼喊声中醒来。狼人教官被一个士兵扶着半坐着身子,他费力地动了一下背,可见刚才小翼用胳膊肘磕得他不轻呀。

狼人教官笨拙地站起身来,他见有人想张嘴说什么,他抢先开口说:“对于我昏倒这件事你们什么也要问,也不可以说出去。知道吗?”

“是!”几个士兵已站成军姿,齐声大呼。吓得狼人教官一闭眼,“MD,给我小声点!”这次吓得其他士兵一闭眼。狼人教官一缩头,没想到自己的声音比他们几个的还要大。

中午餐厅内,小翼与吕峰正坐在一处吃饭。

“吕峰,那个叫李华的女生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吗?”

“她没事了。上午我去问过,她现在已经出院了。”吕峰浅浅的笑显出了几分苦涩。小翼能看出他的心事。

“嗯,看样子的确好多了。”

吕峰闻声抬起头,向小翼目光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李华,而且还有她的男朋友。吕峰面sè默然地转过头来,继续吃着饭。

李华今rì换成了一袭绿裙,使餐厅内略显燥热的空气中多了一丝凉意。可在她的秀目之上还未折下的白sè绷布很是煞风景。或许一个不漂亮的人变得好看只需要改变一两个部位便可鹤立鸡群,而李华却是恰恰与这相反。漂亮的人变得平庸也是只要一两个部位的改变就可以了,此时的她已不能与以前同rì而语了。

李华现在满面通红,因为她发现整个餐厅的人都在看她捆有白绷带的脸。而她的男友竟也显出了一副形同陌路的样子,与李华保持着一段不近的距离。

此景映在小翼眼中,使得他腹中有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头顶。MD,这些人们没见过美女受伤吗?小心眼珠掉下来被人踩破了。还有那个男朋友更是可恶,曾几何时还跟人家如胶似漆呢,怎么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却显得如此漠然。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和他在一直嘛。

小翼忿忿不平地看着楚楚可怜的李华走向她的男友,好象说了些什么,就看到她男友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变得不再漂亮的女孩,然后很解脱似的甩了甩手。接着就见李华转向向这边走来。小翼连忙提醒吕峰,“李华过来了。”吕峰却好象没有听见似的仍旧兀自低头扒着饭。

等李华走近了后,小翼才发现她眼中已是噙满了泪水,略显慌张的小翼连忙站起身,“吕峰,我吃饱了。下午军训时见吧。”

起身离开的小翼并没有直接走出餐厅,而是向着李华的男友走了过去。“真是老实人,像这种男生不可原谅!”

此时,李华的男友的身边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个美眉,二人正在有说有笑地吃着东西。卿卿我我的二人更坚定了小翼要教训一下这个负心汉的信念。

“周宇,你真的要离开她了吗?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那个美眉的大眼睛看起来清纯得象一张白纸。

“今天下午放学我就告诉她,我要跟她分手。不说这种扫兴的事了,来,吃菜。”周宇正夹着菜送到美眉的嘴边。而且在餐桌底下,二人早已拉起了手。说话间小翼已走到了周宇二人吃饭的餐桌前。此时那个女生正闭着眼睛等着周宇把菜喂进她张开的口中。

周宇见有人走了过来,便把头转了过去。目光也随之移到了小翼的脸上,而那双奇怪的眼睛已深深地吸引了他。

片刻之后,正等着喂菜的女生睁开了眼睛,不解地看着愣住的周宇。那女生不解的并不是周宇没有把菜放进自己的嘴里,而是他不断在自己双腿间摸索的手,“你在做什么?!”女生问。

只见满面通红的周宇痴痴地盯着那个女生的胸部,喃喃地说:“我想跟你睡觉。”女生先是一愣,既而只闻“叭”的一声,全餐厅的人都被这一季响亮的嘴巴声吸引了。愤然而起的女生丢下了一句“不要脸”便匆匆离开了。只留下满面愕然的周宇捂着发红的半边脸,看着离开的女生和周围人投来的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不知发生了什么。

下午,烈rì下,cāo场上。

小翼站在班长肖夏用心调的方队中,心中很是忐忑。自上午小翼与教官发生冲突之事后,心中忐忑的不只是小翼,全班同学心中也都捏了一把汗。因为大家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与“上级”发生冲突这种事,而且还是一个让人谈之变sè的上级,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恶魔出现了!狼人教官笑嘻嘻地出现在了5班的方队前,“哈哈哈哈,不错呀,总算一个方队了!”虽然天气一点也不热,可同学们脸上都渗出了汗。暗叹:这下完了,狼人教官果然神经有问题。上午因为韩翼躲过了一却,看来下午是躲不过了。

小翼心中也是不叫不妙,我记得我出手不是太重啊,不会把他打出什么jīng神问题了吧?莫非是他想出了什么yīn招来对付我们?对不起,同学们。是我害了你们。小翼使劲地咽了一口唾味,心中万念俱灰。

天空中偶有几只乌鸦飞过,“呷呷”声很难听。就在这时狼人教官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副严肃的人有几分敬畏。

“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承担起一定的责任。即使是他迫不得已也好,万般无奈也罢。因为自从你们一生下来,你们的肩膀就是为此而变得宽阔的。而且一个人的能力越大,他所要承受的责任也会越大。在世上也并不缺乏一些经天纬地之人。”狼人教官讲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毅然地看着方队中的每一个男生,而且有意地把目光在小翼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他讲的话果然对这帮初涉世事的小男人们起了作用。只见大家一个个都把腰板挻得直直的,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胸怀壮志地要去承担些什么的样子。可小翼却不这样想,他认为只有zì yóu的小鸟才是最开心的,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这才是人生。

此时一副享乐派分店小翼怎么会想到,自己在若干年后也会把这番话语重心长地说给别人听。

一丝异样的神情在狼人教官的脸上闪过,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期待,抑或是恐惧。“经天纬地之人固然可敬,可如果这样的人心术不正的话,那便是危机。也是正因为如此,才有我们的军人的存在,才有我们这些要肩负起国家安全的人存在。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同胞,我们可以在战场上抛头颅、酒热血,奋不顾身地与敌人殊死搏斗,即使牺牲也再所不惜。因为这就是我们的责任!”狼人教官讲得激情洋溢,神采飞扬。

小翼在队列中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地也被感染了,体内象是有一股能量在向上喷薄着。狼人教官停顿了一下,把领子拉了拉,好象过紧的领带让他讲起话来很不方便。在狼人教官松领带时,他右手上的一条伤疤吸引了小翼的注意。好大好明显的伤疤,可以想见在他受伤的时候有多么得疼,是他在战场上受的伤吗?

孰知在方队内反应最大的竟是吕峰,他双手握拳很激动地望着那只带有伤疤的右手,是他吗?吕峰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下部书中自会有交待,此处暂且不讲。

“各位祖国的花朵们,不知道你们将来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但你们一定要记住自己是国家的希望,是新一代的护国者。再多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或许刚才我所说的是你们已经听过无数次的无聊说教,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明白自己的责任,自己的生存方式,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一点,如果你们连这小小的军训都过不去的话,那你们就真的是一帮废物了。”狼人教官目光如炬,军风四扬,每一个措词都在激荡着同学们的心cháo。

“不,我们不是废物!”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方队中响起,在班长肖夏的带领下,既而是整个方阵洪cháo般的齐呼:“我们不是废物!”5班的同学们个个双目圆睁,斗志昂扬。

狼人教官点了点头,“嗯,很好。那我们的军训正式开始。”

四rì后,烈rì当空,灼阳似火。同学们趁着休息的空隙拼命地往腹中灌着凉水。可哨声却偏偏在同学们正饮得酣畅淋漓时吹响了,然后同学们连忙放下杯子,抹了一把嘴便跑回了方阵。狼人教官看了看手表,抬起头时5班整齐的方阵已经摆在了面前,“很好,这次没有迟到的。”

柴郎微笑着而略带神气地仰着头,因为在上次集合的时候他是在哨声停下15秒后过跑回方队的,为此狼人教官罚他围着cāo场跑了两圈。在各班面前丢人现眼不说,跑回来直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差点没休克了。而这次,虽然也是最后一个跑回来的,不过还好没有迟到。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吗?”狼人教官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

虽然狼人教官待人刻薄、严肃,可几天接触下来发现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呢。他很会关心同学,虽然乍一看看不出他的关心,可会让人觉得舒服很多。比如他让大家站军姿时,觉得大家都累得差不多了,自己便介口假装上厕所什么的离开一会,让同学们偷偷休息一下。还有昨天有一个男生晕倒了,他当下很麻利地将男生迅速地送往医务室。而且大家还听说教官手上的疤痕是在很久的一次战役中,为救自己的战友而留下的。大家都觉得他很了不起,都很尊敬他。而且大家也心口管他叫马教官了。

大家看到马教官闭上眼睛后,便一一也都闭上了眼睛仔细地听着,但不知要听什么。

马教官慢慢睁开了眼睛,“听到了没有?”

“听什么?”众人齐声大呼。看来四天的军训下来对大家起了不小的作用。只见马教官表情有点僵硬,嘴角抽动了两下,然后“吁”了一声,无力指向了不远处还在不断流着水的水龙头,“是流水声!”然后他也呼声如雷地告诉了大家。

当前排同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马教官走到水龙头那里拧紧了又走了回来。“咳。”习惯xìng的咳了一声后,大家都知道他要讲话了。这里必须要把身子挺得直直的,否则马教官会趁机把那些也“趁机”的同学叫出来单独在烈rì下站军姿,狡猾之极。

“你们知道一个国家在世界上的强弱是靠什么来评定的吗?”马教官一样也站成了军姿,这样让人觉得严肃了许多。

马教官看到同学们都摇头,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们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军事和资源是决定一个国家强弱的主要因素。而资源则是一个国家的后备力量。流无源则枯的道理,你们明白吗?”

“明白!”

“你们就好,那刚才是谁最后一个回方队没关水龙头的?”

“是他!”众人一直指向了瞠目结舌的柴郎。

“出列!”柴郎被吓得抖了一下,“是。”便缓缓地走出了方队。

“cāo场两圈!”

“是!”

众人斜视着(站军姿时头不可以乱动)柴郎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默默表示对他的悼念。

空旷的场地上,寥寥地站了十几个人。十几个被选出来个子较高一些地男生围着并无丝毫恐慌之sè的马教官,心中有些害怕。这时一阵凉风掠过,吹着汗津津的面颊和衣服舒服极了。

“他一个人能打过我们这么多人吗?”

“双拳难敌四手,他一定赢不了我们的。”

“虽然他这么高大,要是我们一起上他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信心慢慢在这十几个男生的脸上显现出来。周围十几米开外围满了初一5班的学生们,尤其是女生都很担心马教官。马教官一下挑出这么多人来做练习是不是太勉强了?小翼也不是很乐观地看着场内孤立无援马教官,“你说马教官能赢吗?”他转向了身旁一直无语而眼神不知为何却显迷离的吕峰。

一向不茍言笑的吕峰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内,“他一定会赢的”小翼闻言一愣,便又把目光投向了场内。

已经把军帽和领带脱掉的马教官站在场地中间,看着这十三个表情自信的男生说:“不错,在和敌人点头时要有着打倒对方的信心。接下来的打斗中你们不用放水,因为那样我会赢得更容易。”小翼发觉教官正在用激将法,他想让他们尽全力战斗。想起上次教官和自己冲突时是多么得无策,便更加地为教官担心起来。可小翼也不想想,马教官再怎么厉害,了只是个地球人啊。

马考官的激将法果然起了作用,年轻气盛的少年们本来就好胜心强,现在这十三个男生已是满脸的不服。马教官把手揣在裤兜内笑着说:“你们都是男生,肯定打过架吧?你们可以用你们所用过的最有效的打架方式来攻击我。希望到时候你们还能站得起来。好了,放马过来吧!”

这十三个早已迫不及待的男生听到教官的发话后,便犹如脱缰的野马从四面八方一齐向着中心的马教官冲了过来。而且还伴着震天的呼声,“教官,我们来啦!”

视别三rì,当刮目相看。这十三个男生经过这四rì来的军训后,均已变得刚强、果敢起来。尤其是在狼人教官的魔鬼训练下,效果更是明显。十三匹饿狼泰山压顶般向着仍在抿嘴轻笑的马教官袭了过来。

近了,近了,更近了。只见马教官缓缓从裤兜中掏出手来,只并没有握成拳头。

“呀!”一个男生先冲到跟前,迎面就是一拳,向着马教官的左侧击来。再看马教官溘然间虎目圆睁,猛得一弯腰,躲过了些拳。且在他这拳还未收回之时,这个男生只觉得腰部一紧,接着脚就离了地。他竟被马教官横着甩了出去,正好砸到对面冲过来的男生,二人一齐被摔倒了。可马上其余的男生也已到了近前,身后一个力气很大样子的男生给教官来了一个熊抱,而前面的一个男生用脚猛踢教官的小腹。

四周观战的同学们都紧握着关头,瞪着眼睛看着。时而女生们还会发出一两声尖叫。在小翼认为,只有力量的大小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寡不敌众也在常理之中。可今rì看来却不然,虽然马教官比这十三个男生中的任何一个都要魁梧强壮许多,可这么多人围攻他一个人,他几乎是没有胜算。但见马教官身形晃动,如游鱼般穿梭于这十三人当中,他的一个侧身,一个缩头都恰好闪过他们的拳脚。即使偶尔挨着一两下,也只是蚍蜉撼树,痛若蚊咬。

半个小时过去了,这十三个男生已累得趴在了草地上,使劲地喘着气。看他们的样子,想毕一两个小时之内是恢复不了jīng神的。

马教官从绿地上拿起了军帽,重新戴好。虽然脸上也显出了丝丝汗迹,但面不改sè,气不长出。看着倒下的这十三人笑道:“rǔ臭未干之辈,想赢我,再练100年吧。”这时马教官抬目望向四周的同学,发现大家都在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便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马教官站在已站成方队的初一5班前,在他旁边放了一堆砖块。

“从现在起,我要对你们进行军训中的最后一项训练,也是最重要的一项训练——格斗。”说完马教官拿起一块砖,右手握成了拳头便往手中的砖上砸去。听到“咔嚓”一声,砖块竟被砸成了两半。同学们都已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教官完好无损的右拳。尤其是刚才那十三个男生,更是心有余悸。

马教官看着同学们吃惊的样子,眼中显出了几分神气。接着便一下搬出了一摞砖来,最少也有十块。马教官解开了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撸了起来,“你们看好了!”他右手伸成掌,“嘿!”一声大呼过后,只听“咔咔咔”声,很急促地响起。

什么?!这十几块砖竟无一完整,完全被劈成了两截。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他的手是肉做的吗?

小翼对于马教官的碎砖表演同样感到吃惊和不解,这便是经过训练过的结果吗?体能,灵敏度和破坏力都远远超过了常人。小翼由此便想到了自身,自己的超能力若能经过科学有效的训练,应该也能会有更惊人的表现。

马教官拍了拍手上的土,迎向大家:“我是‘丰翼军团’格斗4组组长,我们4组虽不是jīng英组,但也绝非泛泛之辈。所以我要求训练后的你们要胜过jīng英组的同学,明白吗?”

“明白!”

夜幕已至,301宿舍内仍是一片热闹。

“舍长,马拉松爽吧?”一个人在上铺的床上打趣道,引起了屋内的一阵轰笑。

柴郎正双手轻搓着泡在盆里的脚,看起来好象起泡了。柴郎没好气地抬头瞪了一眼床上的那个人,没有说话。恐怕这一天下来柴郎是最累的了。每天除了定量的军训不说还要跑上十几公里,下来后有力气吵嘴才怪呢。

“可惜啊,舍长去跑步了,没有看到教官的劈砖神功。超酷呢!”那个人继续说。

旁边的一个舍友在旁边附和说:“是啊是啊,刚开始我还以为那砖是假的呢,等军训完后我拿了块试了试,是真砖啊。”

“你就缺吧,听声音就知道是真砖了,还去试?”

小翼起身,看大家讨论得如此有兴致,便也忍不住插道:“你们说等咱们军训也完成格斗项目后,能象教官一样劈砖吗?”

“能,我们的教官这么厉害!”

“只要我们能接受完格斗训练就可以了。”每个人都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好象有一番大事业等着自己去完成似的。

柴郎一边搓着脚一边疑惑地看着每个人,突然间他眼中大放光彩,“我也要劈砖!”

翌rì清晨,5班的同学们都起得格外得早,也早早地站在训练场地等待着教官的“劈砖密传”。一向习惯等学生们的教官列队踢着整齐的正步从cāo场的正门驶进,发现cāo场上竟已站出了一支方队。

晨曦的光从方队后方映shè过来,一张张稚气的脸高仰着,远远望去竟显出了几分神圣。

在教官列队中,一个个子高大的教官脸上偷偷露出了会心的笑,心中同时默默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他们真的好象——

在皑皑的雪野之上,一列约有二十多人的队伍笔直地站成了一排,而在他们的脸上都显出了一种动人的刚毅。这时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军官出现在队列的前面,同样刚毅的表情而且倍显肃然。

“在这罡风阵阵的雪山之峰,”这个大个子军官的声音浓厚有力,“有一种需人瞻仰的jīng神在燃烧着,它是永不会熄灭的!”列队中的战士们仍在丝毫不动地矗立着,谛听着。

大个子军官慢慢转过身,背向了大家,“山腰上蠕动着的是数不清的敌军,他们的攻击让我们领略到了什么叫无尽无休和yīn险狡诈。合约国的不仁让我们愤慨,他们的突袭也让我们失去了很多的好伙伴。”讲到这里军官顿了顿,声音显得有些发颤。

风仍在猛烈地刮着,在这能使一切麻木、封冻的寒风中,却有二十七个温热的躯体矗立着,他们体内的血是滚烫的。

“我不知道我们的援军为什么还没到,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援军会什么时候到。可我们每个人都已激战了四个昼夜,大家都已是疲惫不堪了。而敌军再一次猛烈的攻击即将触发,会有更多的敌人来围攻我们。”军官抬起黑浊的手重新拭去脸上的浮雪,仰望着苍穹寥寥的几颗星星,“谁都有父母妻儿,谁起离开我不会强留他、责备他。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尽力了,甚至是超过了极限。顺着侧面的山路就可以很快地回到家中了,去吧。”军官仍是背对着队列,左手指向了一条隐藏于雪石间的小路。

沉寂中只有寒风在呼呼作响,可大个子军官分明就觉得周围的温度在上升,是错觉吗?这时眼前的雪地上显出了一道,不,是二十几道浅浅的薄影。哦,原来已到黎明,晨光的作用才觉得空气变暖了。

溘然间,“卫国之神不灭!”划破天际的齐呼,震山撼海,好象周围的雪层都颤动了一般。军官慢慢地转回身,面带欣慰地看着这二十几张毅然决然的脸,他早已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答复。渐次,军官有些看得入神了。晨光从这二十几人的身后映过,使得他们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黑幕,而边缘却是暖人的金sè光晕。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皆是英雄,无不神圣。

初一5班的同学们静静地听着马教官入情入境地讲述,在第一个人脸上都是同一种表情,敬佩的感动。

“那后来呢,敌军又攻上来了吗,他们都活下来了吗?”一个女生忍不住好奇问道。当问完之后才发觉自己违反了纪律,有些胆怯地看着教官。本以为马教官会象往常一样虎目圆睁地向她大吼,然后再让她跑个几公里什么的。但马教官这次的表现却着实让大家吃惊不少,“呵呵,我们的国家怎么会让他们轻易死掉呢?”马教官只是轻轻笑了笑,眼神再次朦胧了起来——

由于雪峰上积有厚厚的雪层,所以敌军根本就不敢用炸弹什么的重武器,甚至是开枪都是不允许的。

“真的好象一群黄sè的蚂蚁。”一个士兵看着正慢慢向上蠕动着身着黄sè军服的敌军打笑道。大个子军官站在了最前面,只见他从背后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钢刀,“那就让我们送这群该死的蚂蚁回老家吧。”其余的二十几个也纷纷握起了自己的武器,有短棍、长剑等不同。这些武器是在平时训练当中根据每个人的训练级别和身体特征配制的。虽然武器不尽相同,但每一件的上面或刃处或柄处均刻有“央”字且附有鹰形的图标,这正是“央-云”之国的简称和国徽。

不知道该形容变种场面是腥风血雨或是刀光剑影,此时这二十余名战士已入敌群当中,纷纷挥舞着武器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若这二十几人与敌人单打独斗的话将要远胜于敌人,就在这种敌我数量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多时的血战也无一个受伤。倒下的皆是敌军,惨叫声也均发自敌军,果然杀得酣畅淋漓。尤其是大个子军官,一柄大刀上下翻飞,将自己围得是风雨不透,敌人丝毫不能近身。尤如虎入狼群一般,透明即死,碰即亡。

渐渐地,敌人的血又染红了兵器,也染红了我们战士的军衣。其实他们的军服早已被染红了,只不过此时变成了殷红、暗红。他们仍在拼命地喊着、杀着,可真的好象进入了黄蚂蚁的窝巢一般,总有砍不完的敌人从缝隙中涌出,总有杀不退的如cháo攻势一**,铺天盖地。

“他们已经累了,加把劲宰了他们!”敌军中的一人如狼嚎般地喊了一声。这一声果然对这帮虏骑之众起了作用,喊杀声变得更大了,攻势也愈加得猛烈起来。而动作逐渐变缓的战士们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这时,其中一个大喊:“排长,引爆吧!”

大个子军官闻言只觉浑身一颤,真的要引爆吗,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吗?他侧目望去,这二十几人仍在顽强地抵抗着,仍未有一人倒下。虽然他们其中已有人身中数刀,有的身上还插有几只驽箭,此时的他们都再也无法象开始那样有力地挥刀了。或许他们都在期待着等待着那崩裂的雪层将敌军统统呑掉的美景,或难道他们就没有想到,一同被埋葬的还有自己吗?

大个子军官紧握着有些黏稠的刀柄,看着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敌人们,他也渐渐感觉到手中的钢刀也越来越重了,挥动也愈显笨拙。

不能让敌军越过国界一步,那怕是一个也好。想到这时,大个子军官怒吼一声,将大刀横着向眼前的敌人砍去,一下便砍倒了三的有力的声音。大个子军官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却见到了一个比自己更加魁梧的军官站在自己面前。在他刚毅的脸庞上,一双虎目中滚动着泪水。他正紧握着自己的左手,以使引爆闸的闸片停在了半截,而没有引爆成功。

“张团长,你们终于来了。”

张团长重新扳起了闸柄,紧闭着双眼,“兄弟们,让这群浑蛋给我们的战友陪葬吧!”他转向了身后那漫山遍野,皆是手持利刃、双目血红的战士们……

清风徐来,使还未变热的天气显得更加得凉爽。

待马教官抬起眼睛后,发现这群学校正满面激情、双目朦胧地看着自己,大家都已听得入神了。不觉一股暖笑涌上脸庞,心想:即使在那次战役中真的死掉了也值得,就只为了这群可爱的孩子们。

方阵中的小翼静静地注视着此时马教官已被晨光映红的面庞,还有他在为同学们讲述时不时挥动的右手,那道伤痛赫然可见。小翼从未如此认真、尊崇地注视过一个人,因为他未曾如此敬佩过一个人。

“我们的任务很重,时间很紧。格斗训练一定要在两rì内完成,全体立正!”

马教官站在方队前,面sè严肃地望着众人,“你们的沙袋绑上了吗?”

“绑上了!”

“好,我开始教授你们格斗的基本动作。”

灼阳似人,好象大地都快要燃烧了起来。可cāo场上有一队方阵还未停歇。同学们都在聚jīng会神地学着前面的大个子教官所教授的每一个动作。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同学们仍无一人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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