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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仙踪》第三章 雾都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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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千里,延绵无边,尽头一条大河,拦住古道去处,一座石桥,古朴久远,横于大河之上,河水滔滔,其上无数气流翻滚不已,此起彼伏。

石桥之前,一座石门,紧紧关闭,似上古卫士,rì夜守护着石桥,门上正前,刻着两古老文字,龙飞凤舞,名曰“雾都”,其右书着,“魂归魂断魂尽散”,其左书着,“仙升鬼死人不归”。门上之字,兴许是经历久无数风雨,几分残旧,右边之字透露着仙灵之气,左边之字透露着yīn寒之气,神秘异常。

大河如旧,奔腾不息,石桥似常,安详宁静。

古道之上,石桥之前,一队伍正徐徐向石桥而来,这如画般的和谐之景,被无声无息打破。

一名身着金甲,腰佩利剑,坐于骏马之上的将军,缓缓在队伍前方,后面两排金甲士兵,紧紧跟着,其间还有一辆囚车,亦徐徐而来。

这一队伍,望去几分熟悉,是断一山无疑。

囚车之上,白刃还如往常一般闭目,经年下来,神情呆滞,皮肤呈古铜sè,头发凌乱。

断一山来到石桥之前,停了下来,望着巨大石门,感慨一句道:“终于到此地了,雾都。”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殷切之情。

其后士兵,亦有所感,望着那巨大的石门,眼中露出欣喜,对他们而言将白刃送到门后,任务完成,自可轻车回元华。

白刃眼睛微张开,望了一眼断一山,见其神情如此,随其神情望去,忽然神情凝重几分,细细观察门上那两个古老文字,心中微动,“雾都”,原来此地就是雾都,刚闻断一山之言,他还有些疑惑,如今看来,已到雾都无疑。

他急切地望着雾字出神,忽然感觉雾字里透露出仙灵之气,使他jīng神一抖,身心一阵舒畅,竟感自身再无枷锁困身,悠然自得,忘情其中。片刻此感方才消去,他转而专注于都字,隐透露出yīn寒之气,一阵压抑,似有无数枷锁困身,逃之不脱,尽是无力之感,yīn寒之气中又隐有yīn深鬼气,他不自主地身体发抖,“锵锵......”,身上镣铐作响,才回过神来。

白刃深呼了一口气,心中一阵骇然,此二字大有古怪,昔年书简中记载之事,果然有几分真切。

平静片刻后,他才望向石门边古老文字,这次,他不敢心神深入其中,只是微微一扫,心中感慨一声“好气魄”,不愧是有去无回迷城雾都。

断一山转眼望向白刃,神情凝重几分,淡然问道:“白刃,雾都在前,圣喻在此,此地便是你所去之地。”

白刃丝毫未现会断一山的言语,哈哈一笑,望向雾都二字,问了一句:“断副将,一路之上睡得安否?”

经这一问,断一山细想一下,一路之上未出其他事,倒也算平安,休息之时亦是睡得香,可白刃此时怎会问这么一句,他有几分疑惑,望了一眼雾都,忽然诡异一笑道:“一路无恙,自然安心。”

“恩,希望断副将永远睡好。”白刃朗朗道来。

断一山有几分不明,一路之上白刃不断冷嘲热讽,如今转变态度,倒有几分奇怪,细想一下未能明白,忽然向着旁边一名士兵细声问了一句,神情凝重,望着白刃,冷冷道:“白刃,你不用作口舌之争,有何事,只管说来,虽你是重犯,但将在外,自然有几分特殊,若你一一细说,我自有几分打算。”

白刃诡异一笑,不以为然,淡淡地回道:“断副将,在下未有事情,你只管送我到雾都就是。”

断一山摇了摇头,下了马,对那群士兵朗朗道来:“重犯白刃,因叛乱之罪,流放雾都,今已到雾都,众将士听令,布阵!开雾都之门!”

白刃疑惑望了一眼断一山,虽然他从书简之上,了解到雾都之门,开启需以人血为煤,可却未知要布阵,这倒出乎他意料。

两名士兵徐徐将囚车拉到石门之前,其他士兵纷纷列阵,呈现三圈,外面一圈八人,中间一圈六人,里面一圈四人,几分古怪,剩下两名士兵与断一山一起,站于石门之前。

断一山神情严肃,望着石门,再三作礼,才朗朗道:“雾都神境,元华国将军断一山,压送重犯白刃到此,圣喻有令,还望神境之门大开,今以血为煤,唤醒神境之灵,开启石门。”

此话一完,断一山转身对着那已列好阵的士兵,大声道:“阵已布,意已传,横刀,引血为煤,开启雾都。”

列阵中士兵神情严肃,纷纷取下腰间佩刀,横于手掌之中。

“割!”断一山大声道。

白刃神情微变,望着眼前一幕,极力思量着,眼前这一幕竟然有几分熟悉,书简之上,有此记载,可心中一急,一时未能想起。

“呲呲......”声响不断传来,列阵中士兵神情不变,割裂手掌,将血滴入身下。

元华国,残风禁城,一巨大宫殿之中,一铜盘盛满清水,铜盘之中现出景象,竟是万里开外,石桥之上景象。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作道士打扮,老者神情肃然,望着那铜盘之中,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老者手中出现一刀,向着手指一割,将血液滴入到铜盘之中,血入水中,却未消与之相融,而在水里形成三圈,外一圈,呈现八卦之状,中一圈,呈六芒星状,里一圈呈四方状,各圈之间,又形成古怪的图案,生生不息,不断变换。

老者口中依然在念着艰涩之词,看起有些吃力,可他脸上带着欣喜之sè。

万里之外,石门之前,断一山嘴形不断变换,他亦有几分不解,可却丝毫不受他控制,忽他感到几分不安,脸上露出焦急之情。

阵中,血液不断滴下,地上血液渐多,血液向着各方流动,似有灵xìng,呈现八卦状,六芒星状,四方状,接着是无数变换不断的古怪图案。

而阵中士兵意识到此,有几分骇然,虽然来时已经知道有此一阵,可所说之事完全是现在不同,掌中血液丝毫不受控制,不断地滴落。

一名士兵终于忍不住,大声道:“断将军,任务有异,血液已经够多,可刚才我本想止住鲜血,怎如今止之不住?”

断一山此时也着急,心思疑惑,领命之时,国师与萧丞相所说,血液形成三个阵图,即可止住伤口,如今这般,又当如何,刚想下令让其他士兵都停下,可他却不自主地开口说道:“军令如山,时辰未到,不可动弹,我自有分寸。”

这时断一山彻底愣了,刚才之言,他确是未有半分想说,可突然从其口中传出,匆忙之下,他想开口说话,可却未能说出半句。

白刃望着那古怪的阵法,思量许久,方才想起,身体为之一震,骇然道:“竟然是断灭之阵。哈哈哈,断副将,果然是能长睡不醒了。”

巨门之上,微微出现一个光点,几分好奇望着囚中之人,轻声道了一句,“咦,有几分特别,能识得断灭之阵,嘿”。

刚说话那名士兵,有几分疑惑,却还是坚持了一会,最终还是惊骇,神情一变,大喊道:“兄弟们,此阵有怪异,快快离开。”说完那名士兵,就想向阵外逃去,可脚却不听使唤,停在原地,半步也未能逃出。

其他士兵也是骇然,望向断一山,不断有人大声喊道“断将军!断将军!救我!”

断一山一脸古怪,神情呆滞,却未向前半步,望着阵中士兵。

白刃此时亦是骇然,以他对此阵了解,断然是逃不出,唯有阵心之中,才是安全之处,可他虽然对此阵有所了解,但其作用却是未知,他亦有几分担心,冷冷地喊道:“断一山,你疯了?竟然布断灭之阵,你在毁了这石门吗?”

断一山此时脸上古怪,窃喜异常,冷冷地望了一眼白刃,丝毫不回答。

阵中士兵不断倒下,片刻时间,再无一人站于其中,中留下那无尽血液,无数的古怪图案在阵中形成,渐渐血气之上,现出一个个怪异的血影,狰狞异常。

残风禁城之中,那名铜盘前的老者,看到盘中之景,欣喜之下,嘿嘿一笑,道:“阵成,破之。”

话音刚落,流血的手指向着铜盘中心,一指而下,盘中之水纹丝不动,而阵中之景,动发生了翻天覆地改变。

白刃忽然感觉身体一软,无力晕睡过去。

阵中怪异血影,向着巨大石门,一击而去,“嘭......”巨响连连,声声不断。

大河之中滔滔河水如被激怒一般,向上而起,“哗......”,巨浪连连,从河中一涌而上,呈现两排,生生将那巨大石桥包裹其中。

此间看去,再无石桥,古道尽头,只剩下一巨大石门。

阵中怪异血影,还在无尽地向着石头击去。

而石门之上,那光点,望着眼前景象,似有几分无奈,道了一句:“雾都之门,难道就此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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