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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高富帅当保镖》第七章 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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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

“听你这么说,我大概猜到是谁的作为了。”柳燕姿道,她们是坐在清静的楼顶咖啡馆,那是一个露天的咖啡馆,人不多,远离主要车道,环境清幽很多。

打量着对面焕然一新的两人,有句话叫做人靠衣装,果然是有道理的,虽然还是休闲的衬衫和平常的皮鞋,已经恢复了高帅原来给人的印象。

郭轲则是一身运动的装扮,估计是心仪很久了的品牌和款式,这一回是由高帅承诺,美女买的单,就毫不犹豫的选了这一套,虽然有些不好意思,穿起来后不时的左看看右看看。

“你们是朋友?”柳燕姿观察者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xìng格,一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体面高富帅,另一个则是初次见面的青涩少年,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说来话长,我们的认识很凑巧,总之现在是我的莫逆朋友。”高帅如实回答。

“……兼保镖。”郭轲补充道,他感觉保镖这个词非常的个xìng有气质。

柳燕姿当下啐了一口,很是不屑,那郭轲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知道此次的他们要做的事情是怎样的危险吗,rǔ臭未干的还喜欢冒险,还当人家的保镖。

“小兄弟,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柳燕姿以一个姐姐的口气,客气的问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尽全力保护我的兄弟高帅。”郭轲义气凌然的大放豪言,要知道高帅答应他的报酬,就算是努力做保安十年也赚不来这么多钱,为了这么的多钱,拼命一搏又何妨。

柳燕姿不再接话,只是看着他们笑笑。高帅言归正传道:

“你刚才说你猜到了是谁了?”高帅问,郭轲立刻竖起耳朵去听。

柳燕姿站起来,在清静的楼顶咖啡店来回踱步。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让这个清静的地方显得更加寂寥,在这里商量要是,看中的就是他的不会有眼线和隔墙之耳。

“他们绑架了你,如果是真的,那么你父亲一定急坏了,以你父亲的能力,说不定早就派人来找,这么会接到电话后不温不急的表现,而且,你刚打过电话,那本人就开着车子来到了你们的面前,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柳燕姿绕着他们所坐的位置踱了一圈,回到座位,看到对面两个人不信的眼光。

“你是说我父亲?”高帅瓜了表情,一向视他如掌上至宝的父亲,就算一直反对他去调查此事,也不至于用绑架这个下策吧,难道不怕他报jǐng,不怕弄巧成拙,毁坏父子关系?

“我觉得不可能吧,哪一个父亲会同意儿子被虐待?”郭轲连忙向柳燕姿展示他的崴了又接的脚踝,虽然这样的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已经没什么大碍,可是想起他们的经历,爬墙外的脚手架,要是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打起来掉个人下去什么的,这个责任谁担当!

“那么怎么解释到现在你父亲还不来接你?”从打完电话到在商场里逃奔到逃脱,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吧,夜晚的车辆不多,应该可以从城市最南边开车到最北边了,怎么还不见高父的救援。

柳燕姿分析的清晰合理,可是高帅还是不信,柳燕姿干脆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高帅。

“如果你还是不信,那就再打一个电话,要打家里电话。”意思很简单了,要是不是高父的计谋,那么他就会很着急的在接到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就赶过来,反之则是安然的坐等消息。

很多人都知道高上集团的总裁高严明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高帅。既然是唯一的儿子,那么再严厉的父亲也不可能在听到儿子被绑架的消息还这么淡定,除非是他自己策划的。

“你父亲是不是知道了你要去追查那件案子,他出于爱子心切,所以一定会阻止你这么做。”在高帅拨通电话之前,柳燕姿又提前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免得自己真的破坏了他们父子的感情。

家里的电话被接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想必没有引起高父的jǐng觉。高帅在这边听着,神情失望。

“爸,真的是你绑架我?原来都是你干的好事吗?”高帅在听出是父亲的声音的时候无比的激动,这一切对他来说惊心动魄,却是父亲给他设下的玩局,仿佛过山车一样刺激的玩局。

在高家的书房里,高严明一支一支的抽着烟,以无声的眼圈应对高帅的咆哮。直到他累了,坐在沙发上再也懒得叫喊了。高父才站起来,缓缓的接近高帅,以及沙发上坐着的沉默的三个人。

“伯父,你实在是不应该这个欺骗你的儿子,你知道他被人打晕了吗,后脑勺还肿着。”郭轲坐站起来率先发话,他指着高帅的后脑勺,有一个肿块,但不是很大,又指指自己额头,已经破皮了的肿块,又撩起裤腿给他展示崴伤又接上,微微肿起的脚踝。

“要是那些绑架的人下手不知道轻重,万一伤到了他,您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伤到的也包括郭轲自己。

听到这里,高父似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指着后面的络腮胡子骂道:“我不是说了只要看着他们就可以了吗,你怎么还打人了!”

“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可是那小子有点本事,我们几个兄弟也被他打了,没办法,只好捡了一根水管……”

“什么,你用水管?”高父也是一惊,原来是用金属的器材,敲的地方还是头,这比听到他摔了伤了还要惊心。

“喂,你怎么这么过分,要是打坏了你赔得起吗?”郭轲跳将起来,用手箍着那络腮胡大汉的脖子使劲的摇晃,怪不得肿的这么厉害,“你要是捡个菜刀,我的小命要没了。”

“好了好了好了……”高父急忙前来劝阻,让一帮人拉开激动的郭轲。

“巷子里哪有菜刀,只有一个破了的平底锅……”那络腮胡终于得空,喘着气抱怨。

“……什么,你还想用平底锅,你当我是灰太狼啊。”郭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听这话,又气的吐血,双手被拉住,空出来的脚一下一下的都往络腮胡身上踢。

“好了,安静下不行吗!”高帅吼道,看着乱成一团的书房,简直就比那个大卖场还要乱。

“都出去,都出去!”高帅面目拧得有些狰狞,在场的除了被架着的郭轲,其余的人都脚底抹油的跑了。

郭轲回到沙发上坐下,脸上的表情一惊带着抹不去的愤怒,就这么怒视眈眈着高高坐在沙发那边的高父。

高严明瞟了一眼郭轲,努力的撇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神。淡淡的道:“你们两个想必也累了,先去休息吧。”然后着人带他们去了客房。

郭轲心中虽然愤怒,却也明白两人必有一段长话,自己一个外人,还是回避的好。客厅里只留下高帅和他的父亲二人,明晃晃的吊灯似乎有些泛黄,炽热的sè调让仲夏的室内空气显得稠密而紧张。

“你要明白我的苦心,不想你去冒险。现在事情已经平息,你也无罪释放了,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呆在公司不好吗?”高父语重心长的对唯一的爱子说,和天下无数的只有一个孩子的父亲一样,视他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高帅却并不领情,他和无数的出身富贵的纨绔裤子一样,对于父母的爱护视而不见。

“你自己都说呆了,我怎么能呆在家里,那样不是浪费青chūn吗。”高帅的脖子挺直,可以在朋友面前认输,却绝不会对父亲和敌人认输。有时候父亲的过分保护反倒使他更叛逆。

“你可以做些别的事,你能做的事很多,没有必要去冒险。”高严明语重心长的仿佛要把自己的心肺都逃出来,可惜即使这样做,儿子也不会明白他的苦心。

仿佛是一个比野马还要野xìng难驯的异类,搞不懂到底是自己宠坏了他,还是培养一个连自己都难以掌握的硬汉。

“危险吗,就因为危险我就躲着,不去查明真相吗?”高帅理直气壮的反驳他的父亲。

那件事让高帅几个月一来都无法安睡,不查明真相,怎么对得起枉死的女朋友,关于危险的问题,想过何止三百遍,已经想到再有人问起就会烦躁的地步了。

难道胜算不大,就不去尝试么,世界上的事情又有多少是满打满算的。这个世界本来就隐藏着无数的未知和不确定因素,所以显得迷人和刺激,人生就是要经历无尽的挑战,才不会虚度年华,才能不枉此生。

高帅原本并不是一个爱冒险的人,却是再也不愿听天由命,顺水逐流的生活。

“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我已经过沉缓,过去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谈论这些的,如今为了儿子,硬扯下老脸,说这些隔代拘泥的事。

高帅的连一阵红又一阵白,红是因为老父竟然谈论起了过去一直都很不屑的话题。白是一想起韶诗,就更坚定了追查的信念。

一个曾经爱的可以谈婚论嫁的,好的父母都认可的女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为自己丧命,高帅就不能置之不理,就必须追查到底。

“爸,你不用为我担心。”高帅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些肉麻的话,从来都不会对严肃冷酷的父亲说过,现在开口放到有些说大话的嫌疑。

父亲高严明说一个喜欢那实际行动说话的尖苛商人,大集团的总裁,教育儿子从小就以领导手下的人的规矩,已经习惯成自然,高帅想要那事实和父亲说话,那个事实却是一定要经历过这些危险,步入虎穴,求得虎子后的言词。

“你说的什么话,天下的父母,那一个不会为儿女cāo心,你万一出个什么事……”

老人家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颤抖,已经失去一个儿媳,难道连儿子也要出去涉险,以他们的家庭背景,根本不需要这样去冒险的。

“我并不是爱冒险,只是这危险自己会找上我,会牵扯到我,诬陷我,没有身陷囹囵也身败名裂,我必须要去查清楚,不能一辈子都被这莫须有的罪名侮辱了我和您的声名。”

高帅很明白那次的事件并非偶然,危险无处不在,就算出门买菜也会有踩到狗屎或绊倒石头的时候。躲避不是最好的办法,既然无法避免,就更要主动去解决,危险向来都是欺软怕硬的,不如迎上去正面对抗。

“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不远多管闲事的人,我却不能平静心思,既然jǐng察给我的答案不能让我信服,我就自己去寻找真相。”高帅已经主意已定,和他父亲一样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一点,高父比谁都了解。

自己亲自教育出来的虎子,就连自己也知道,没有办法能够让他放弃已经打定主意的心思,唯有能做的,只是放手随他,或者在背后推他一把,帮他完成追查真相的目的。

沉重的叹气,似乎要将腹内所有的憋着的伤心和担心都叹出来,吐成浓雾,将他困住。可即便是自己有这个超能力,这样做是不是也亲自毁坏了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锲而不舍的优点?

有时候想想自己的悉心教育,究竟培养出的是英雄,还是蠢汉?

“既然你一定要去,我也不阻止了。”高父抽着烟说的,这句话和这根烟一样的准备了良久,早就明白终究要说,却还是不死心的多劝了前面这一番苦口婆心的废话。

“爸,”高帅也在等着这句话,仿佛知道老父终究会放手,让他去一搏的,他立刻保证道:“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找到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还韶诗一个交代。”

高父顿坐在红木椅上,老眼昏沉,已经无力说什么了,只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势。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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