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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魔笑》第二章 木盒,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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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又要到哪里去啊?”一小婢儿,扎着两马尾辩,朝少爷消失的方向喊道。

小婢儿岁数不大,模样俊俏,带着几份小女孩的青涩,稚嫩的声音喊着少爷,可惜少爷一溜烟,转个墙角不见了。

小婢儿匆忙拐过弯道,一排青sè屋瓦的高院宅墙立在两侧,哪里还有少爷的身影,只有数颗高过庭院的槐柳,随风摇摆迎雪而动像在嘲笑着小婢儿。

“少爷,再不出来,老爷就找不到你了”找不到少爷的小婢儿,声音显得稚嫩的焦急。

“什么,爹回来了”近在耳边的声音,直让小婢儿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起来,随后抬眼看到立在顶上树梢上正得意的少爷,有点气恼的说道:“少爷就会逗人家玩”。

说罢嘴角气呼呼的翘起一抹嘴儿,配上那孩童般青稚的声音,直让那被唤作少爷的公子,一阵得意的大笑“我去找爹喽”

说完不理嘟气的小婢儿,抖了下身上的雪,便一溜烟的又一闪不见,只留下一脸怅然的小婢儿。

此时,整个无双城雪仍在下,这一处是商史之家,宅院广大,虽院外显得寒雪隆隆,但整个宅内却显得温暖如夏,气氛融融。宅内上上下下一片祥和,只因家主徐天威已入家门。

院门已关,仿若把寒雪的世界关在了门外,只余一室的温馨。屋室之内,宽敞明亮,布局整洁,局中角处,一香火冉冉,顿把整个屋舍变得犹如chūn暖,让人流连。

此屋正是徐天威的书房,而此时徐天威正坐在书桌后面,面含微笑的看着桌前的孩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唤做少爷的公子,也就是徐天威的儿子--徐少阳。

徐少阳面目清秀,目光有神,笑意之中显动着灵xìng,虽年方十几,但比同龄高出一头高的身高,看起来比十仈jiǔ岁的少年还要挺拔秀气,丰神俊朗,大大的眼神,配上那轮廓分明的脸形,不时脸上显动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即让人觉得稳健灵秀,又让人觉得有少年人的朝气,无形中形成的那种复杂的好感,就像一湾泓水深深的吸引眼球无法自拔。

徐天威煞是满意,不住的点头微笑,就连那一翻彻夜奔波及路途遇险的yīn郁也仿佛随风吹散,他爱怜的看着少阳,心中满是感触。夫人去的早,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顾念旧情的他再也没有续弦,幸好儿子不负众望,看着眼前的儿子,甚是欣慰。

而徐少阳却不像他爹那样感触连连,看着爹那笑意浓浓的样儿,也回敬一个“嘿嘿”一笑。

现在的徐少阳看起来,并无逗弄小婢儿的那种玩劣,有的是一种神旎的向往之sè,眼睛瞅巴瞅巴的看着正襟危坐的爹,而脸上也写满了期待。

徐天威一脸满怀的笑意在脸部舒展开来,“呵呵”连笑两声,轻轻的招了招手,让爱儿过来,说道:“等及了吧”

“恩”徐少阳乖巧的绕过书桌,来到爹的身旁,看着爹那发际,几片未融的雪花,心中既是暖意,又有点不忍。

“爹,孩儿其实也没那么急的,风雪这么大,不急在这一时的”

“呵呵”徐天威宽慰的笑意更浓了,眼角处都笑出了一道褶皱,“看你期盼那么深,自当要快一些,都是在马车里,风雪再多也无影响”

爹的话,让徐少阳放心不少,毕竟还是孩子,转眼之间便被其它的事物所吸引住了。只见他两眼贼亮,花痴般的盯着爹手上的木盒,满脸的好奇,一眨也不眨的,像是在等待异宝的出世。

徐天威哈哈大笑,不在逗弄自己的孩子,把东西交在热切期盼的徐少阳手上,逗趣道:“是不是打算给小婢儿的,听说她也挺喜欢的”

“哪有”徐少阳赶忙答道,脸上不自然的现出一抹微红,孩童的声音有说不尽的掩饰。

徐天威又放声哈哈大笑,他知道一向以来,自己的孩子徐少阳对于自小而来身世凄苦的小婢儿,就两小无猜,本来也未当下人对待,只当是妹妹,可以说感情真挚,不失为儿时玩伴,所以对于儿子调趣也未有其它的想法。

这时徐少阳已端起了木盒在眼前,脸sè慎而又重的,真像拿了异宝一样,突然他低咕的诧异一声:“怎么这盒子下端有几团红sè的,看起来好怪异”

徐天威听得脸sè一变,深怕孩儿追究,要知道他并不想让少阳过多的接触社会yīn暗的一面,幸好这时,少阳已打开了木盒,显然少阳的心神全都放在木盒里的物件上,对于那团红sè也仅仅是随口而出而已。

徐少阳像宝贝似的轻轻的打开了木盒的一道缝隙,未敢全开,深怕里面的宝贝飞了似的,呼吸瞬间屏住,一团惊喜瞬间弥满了整个眼神。这时的徐天威心想到那团红sè的事情上,并未过多留意儿子的表情。

如果他仔细的瞧去,一定会露出震惊与不愿相信的神情,要知道此时的徐少阳也仅仅才十来岁,对于很多的事物来说是朦胧而未知的。那一团惊喜的神情之中,眼眸的低sè居然蕴育着柔情,那种柔情甚至可以让人融化,只有极度相爱的恋人之间才会出现的柔情,居然在这样小小的孩童身上出现,实在让人诧异。

“啪”木盒关闭的声音,徐少阳也把这种柔情关了起来,一抹微红也渐渐消散,他慎重的抱着木盒,轻轻放入怀中,兴奋之中带着朝阳的气息朝徐天威一笑道:“爹,你多休息休息,孩儿去玩了”

木盒关闭的声音也让徐天威的焦点重新投入到少阳身上,这时听到少阳的话,讶然一笑,淡淡的道:“外面的雪虽小了点,但也不要玩的太久”

“爹,今天还有攻课呢,我到老师那里去,放心吧”说完,一溜烟的小跑而去,少年心xìng一显无疑。

徐天威嘴角一笑,一路赶回,差点把这事忘了,这位老师在无双城颇有名气,成为这位老师的学生,实乃让人放心不少,不由欣慰一笑,看着书桌发起呆来。

此时的徐少阳小脸红扑扑的,一路急驰掩不住脸上的激越之sè,像是拿到了糖果想在父母面前卖弄一下一样。两边的街角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天空中凌散着飘落着雪花像是点缀着整个无双城的景致,如诗如画,让人无限感触这犹如立体世界的画轴。

左转右拐,几片街角的转折之后,便见到如隐在闹市中的一座府第,虽是府第,但面积并未很大,犹如一座落入凡尘的仙山,虽在凡尘中,但有一种远离喧嚣的宁静而致远的悠然感觉。

徐少阳脚步自然放轻了轻,虽然还离府第有一段距离,那仿若不在尘缘的宁静,让他不自觉得的脚步缓了缓。

“当”如高山流水,清澈的音符如泉泉流水,自门内飘然而出,仿若穿透了墙壁,音sè细微,但连绵不绝,像似在述说雪后的美景。空凌高雅的感觉,徐少阳渐渐的沉醉在音符之中,这是老师拂琴的琴音,那音sè中总有一种洗涤尘世的感觉,又仿若是一朵娇花,晨雾中含苞yù放。

音曲隔着墙壁时断时续,直到久远,忽的戛然而止,而徐少阳像梦一样,悠然醒转,孩童的那种顽劣像被抚平,激动之sè也荡然无存,有得尽似乎于虔诚。

他蹑手蹑脚的踱步到府第门旁,深怕破坏了这种宁静,琴音虽消失,清新淡雅之气自这座府门扑面而来。

门并未上锁,应声而开,徐少阳轻轻的探入身子,又回身把府门掩上,之后沿着这雪sè的世界,漫步前行。两边雪坠枝头,扑鼻的梅花沁香,让人心情不由一荡。转过假山的涓涓细流,便见一八角独亭。

亭外飞雪,梅花盛开,亭中之人,倦坐在琴旁,背对着徐少阳。徐少阳的目光,不由的锁定在这人身上,不知是雪冷的原因,还是见到此人太过激动,一抹红sè爬上了脸旁。

此人坐在亭中,自有一股出尘脱世的仙子之气,背景窈窕,盈盈一握,瀑布般的乌黑秀发被束成髻,肩膀消弱,肌肤晒雪,远远看去就如一位落入凡尘的九天仙女,光看背景就令人美的窒息。此人正是徐少阳的老师秦梦涵。

徐少阳呆至少许便来到亭中,恭声道:“老师”

秦梦涵回转头来,美目如莹的眼眸看了徐少阳一眼,仙女般的声音道:“今儿怎么迟了”

徐少阳心中一禀,不敢抬头,诺诺答道:“有点事情,所以...”

秦梦涵未让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淡然说道:“也罢,老师也即将离开无双城,你我的缘份已尽了”

愕然,像一道惊雷直劈徐少阳,让他脑儿一阵晕转,他宁愿被劈死,也不愿听到如此的话,他忙抬头,看着这美艳绝城的老师,补救道:“老师,我真的有事情”,声音之中委屈之意,尽显。

秦梦涵叹息一声,“我之所以来无双城,自有道理,如今即将纷乱...”,忽的秦梦涵停止了下面的话,只因徐少阳已急切的把一木盒塞到她手里,合中的余热阵阵传递到手上。

秦梦涵眼神之中略过一丝复杂又复清明,轻轻的打开了那木盒。

木盒应声而开,徐少阳也随着这木盒的开启而变得激动起来,当木盒开启的瞬间,秦梦涵仙子般的眼眸中居然失神了,好一会才把这木盒关闭,轻轻放好,拥在怀中。

如梦呓般的说道:“这个礼物老师收下了,谢谢你”,声音婉转温柔,说不出的动听。

徐少阳重重的放下了一口气,心中一种某名的期许在心田滋长,灼热的眼神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老师。

秦梦涵蔚然一叹,复杂的眼神再次看向徐少阳,幽幽叹道:“今rì离开并非是因此事,而是真的缘份已尽”,顿了顿又道:“徐少阳,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定要知难而上,不畏艰阻,也只有你才有可能完成这个事情”

徐少阳懵了,不知今天的老师为何会说此番话出来,完全摸不到头脑,但又怕疑问,惹得老师当场离开,所以愣愣的直点头。忽见老师在此话说完之后,就要离开,忍不住喊道:“老师,以后我怎样找到你,我想天天见到老师”

已走出半步的秦梦涵身子一顿,半天之后才答道:“随缘吧”

看到老师又要走开,猛得想到了一件事情,女人最**的就是年岁,而今天对于老师要离开,心中对于老师那种依恋,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像一道急腾的狂马驱驰着他,让他去问问老师的年岁,而只有问了,心中那种隐隐的声音告诉他,一定还会与老师发生着什么。

徐少阳果然脱口而出:“老师,你今年岁数几许?”声音之大,就连徐少阳自己都诧异,那种急呼的声音根本就不像是来之于孩童的单存依恋之声,而像是对一位仰慕少女的告白。

那话说完之后,徐少阳就觉得脸像火烧一样,不自觉得低下了头,有一丝的羞愧之感,而此时的秦梦涵浑身一僵,一抹微红爬上脸颊,怔怔的看着怀中的木盒,轻轻的叹道:“木盒...缘份...”,看向木盒的眼神,尽是流离着复杂之sè。

徐少阳觉得像度rì如年一般,始终不敢抬头,深怕玷-污了老师,忽然一道如蚊音的仙音传进耳朵:“我今年十八了”。徐少阳激动不已,不能置信的猛抬起头,眼中尽是激越之sè,可是举目望去,哪里还有老师的影踪,只有无尽的雪花扬扬洒洒的飘散而下,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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