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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野种》第六章:明山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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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老叫花子,野种现在不用挨饿了。老叫花子总是有食物给他吃,而且有时候还有肉吃,不过,老叫花子自己吃得却很少,有时几天也不见他吃东西。现在在老叫花子的指点下,野种去了很多有歌舞的地方打听娘的下落,但没有什么结果。在寻娘的过程中,野种对这个城市也渐渐地熟悉起来,不过,越是熟悉野种越是伤心,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和老叫花子要在城里到处要饭,吃别人剩下的饭,而有的人却坐在大饭店吃香的喝辣的。野种问过老叫花子,老叫花子说那是命,因为他天生就是穷人的命。

野种听不懂这些,他还想找到娘,他想找到娘后回到藏明山,那里比城市好。

老叫花子告诉野种,现在明山城里只有一个最大的歌舞场所没有打听过了,这个地方就是明山粉楼,这是一个达官显贵才可以去的地方,普通人家是没有资格去的。据说这个明山粉楼的主人是个神秘的女人,但没有人见过这个主人,女主人十天半月还不来一次,有时几个月不来一次,连手下都没见过这个女主人的面目。不过,所有人都怕女主人,因为明山粉楼有一个规定,不听女主人话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打理这个楼的是一个叫任叔的老者,手下有近百号人。传达女主人话的人也是任叔,任叔很和气,但所有人都怕任叔,因为任叔的话就是女主人的话。所有来这里的达官贵人对任叔也很和气,和气的任叔把明山粉楼经营得很好。

野种央求老叫花子带他去。扭不过野种的再三请求,老叫花子答应了他的请求。

进入明山粉楼并不容易,老叫花子与野种刚走到门口就被守门的人轰了出来,一个jīng壮的汉子还踹了老叫花子几脚。野种冲过去护住老叫花子:“住手,你们可以打我,但是不能打他。”

jīng壮汉子被野种的豪气吓了一跳,同时也被野种的话激怒了,一个小叫花子敢大声呵斥他,令他很是不爱听。

jīng壮汉子也不说话,一耳光打向野种。野种站着没有动。他对jīng壮汉子说:“你可以再打我一耳光,让我们进去找人吧,我要找我娘。”

jīng壮汉子更怒了,他没有打野种一个耳光,而是打了野种十个耳光。打完后让野种滚。

看到这种情况,老叫花子想拉野种走。野种不干了,他平静地对jīng壮汉子说:“我不滚,你多打了我八个耳光,我说让你打二个耳光的,你让我进去找我娘,要么让我还回来八个耳光。”

听到这话,jīng壮汉子大笑起来,他大笑是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小叫花子,不但固执还有点傻。然而他的笑还没从脸上消失,就被人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打他耳光的人正是野种。

被一个小叫花子打耳光,这是jīng壮汉子自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事。他甚至想都没想就一拳砸向野种的头,他想把野种砸扁。令他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的拳头没有落到野种的头上就被野种抓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听到了树枝的折断声,然而那不是树枝的折断声,是自己手臂的折断声,因为他感觉到钻心的痛疼。

老叫花子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更令他惊呆的是随着jīng壮汉子的惨叫,从明山粉楼里冲出来十几个人把他们围住了。老叫花子想拉着野种逃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野种站在原地还是没有动,他仍在央求被他折断手臂的人让他进去找娘。jīng壮汉子的脸已经因为痛疼有点变形,他大叫着让同伙上。

同伙正准备上,但没有上成。因为他们被任叔呵住了。明山粉楼前发生的一切任叔早看到了,不过,任叔是个稳重的人,他到该他出面的时候他才会出面,不该他出面的时候他会任手下出面。现在就是任叔该出面的时候了,因为他觉得十几个大汉打两个一老一小的叫花子对明山粉楼的名声不好,而且他也觉得奇怪,眼前的这个十来岁的孩子是怎样把一个jīng壮汉子的手臂折断的,他没有看清,他特别想看清。

任叔走到野种面前,他围着野种转了一圈。他问野种:“你叫什么名字?”

野种说:“我叫野种,我来找我娘,我娘会弹琴。”

任叔笑了,他说:“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野种说:“我就叫野种,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呢。”

任叔不笑了,因为他从野种说话的气息中感受到了一种不寻常的东西,这种东西让人浑身冰凉。任叔说:“你娘叫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野种说:“我娘叫辛嫂,她会弹琴,明山城我都找遍了,就你这还没找。”

任叔说:“我可以让你进来找,但你刚才把我的人打伤了,你说怎么办呢?”

野种说:“你们可以再打我一耳光,让我进去找娘。”

任叔笑了一下,他要的就是野种的这句话,他想近距地看看这个孩子对耳光的反应。

听到这话,被折断手臂的jīng壮汉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才他太没面子太生气太那个了,现在他想用那只还没有折断的手打野种一耳光,挽回来一点面子。

任叔同意了。jīng壮汉子运气到手掌上,对准野种的脸就打了过去,也许是太生气,他没有只打一耳光,他又打了野种二耳光,等他打第三个耳光时,他又听到了树枝折断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是他五个手指折断的声音。他嚎叫着蹲了下去。

这一次任叔看清楚了,也听清楚了。

野种说:“他又多打我一耳光。”

任叔面sè变得凝重,他对野种说:“我把明山粉楼里的人都集中起来,你现在可以进来找你娘了。”

野种说:“这样就好,那多打我的那个耳光就不算了。”

任叔伸手拉着野种的手说:“你跟我来吧。”

任叔是故意要拉野种的手的,他想再感受一下能折断别人手臂的小手是怎样的小手。他感觉到了,他握着的是一个小孩子的手,但那只手很硬很凉,有点像握着一个生铁棍子。任叔使了一下力气,任叔的力气是很大的,一般他一使力气别人的手也会断的。但野种的手没有断。

野种感受到了任叔的力量,他对任叔说:“你不要抓我太紧了,我不会跑的,我是来找我娘的。”

任叔苦笑一下:“真是个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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