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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龙腾》第十二章 复仇初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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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这次并没有故意走昨天的路线,不过一路上还是遇到不少昨天战斗留下的痕迹,划开翻倒的蔷薇墙,地上斑驳的血迹,被轰开的武器窟窿,各种各样的痕迹显示着山海战斗的不易,战斗的艰难。

不过,这一些只是诠释了“弱就是错!一切的错只因为弱!”

山海脚尖落地轻点,另一脚已经跨过大半,双腿连续的摆动着。他越跑越快,身体也越来越灼热。

这是剧烈运动的痕迹,还是那内心狂野的怒吼!

他口鼻喷吐出肉眼能见的雾气,胸腔中更是传达着一声声如同击鼓般的心跳。手指血管涨大缩小间强大的脉搏,让他清晰的感知着他心中的火焰!

不过跑了一会儿,他手中已经满是汗渍,左手握着的鹿皮剑鞘也被大量的汗渍浸透,清爽的棕sè和深沉的褐sè两sè分明。他右手紧握青铜剑的剑柄,剑柄上缠绕着鹿身上最好的最贵的一块毛皮,鹿皮良好的水渍吸附xìng让他的手心始终保持干燥。

他全身的都是汗水,奔跑带起的狂风吹过身体,大量的带走身体的热量,不过这样并不能让他冷静下来,他火热的身体和炽热的心灵,让他如同太阳一样燃烧起来,熊熊剧烈!

他越跑越快,身体越伏越低,压抑的动作让他的身周都好像环绕着不详的杀戮气息。肌肤泛着不正常的cháo红sè,裸露着的手臂和小腿的青筋就像蜿蜒的在农田中钻来钻去的蚯蚓。他就像是一座压抑酝酿的活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内中的岩浆这时受到的刺激越大,爆发流淌的越加猛烈。

山海突然感受到什么不同,停下脚步,低伏的离地不过小腿高的身体也缓慢地站直,心跳还是依旧如同响鼓,汗渍依旧湿透全身。只有那右手紧握的剑柄,铮的一声如同龙吟的清啸,伴着古朴古拙的青铜sè的剑身,被带出鹿皮剑鞘。

他跨出一步,走出了这段路径的转角,前面是三头流里流气的鼠人,领头的鼠人回头对着另外的两个鼠人吱吱的聊着天,脸上的三角眼已经眯的只剩下一条缝了,那jiān笑的模样显好像是在谈着什么儿童不宜的打码事物,笨拙的丝毫没有感受到此刻气氛的凝重!

山海小腿又用力跨出一步,小腿上的青筋纤毫毕现,脚下的由蔷薇花瓣和茎叶组成的腐植层,被巨大的推力拉出一个浑圆的浅坑。一瞬间就出现在了那鼠人队长的面前,剑锋由一个奇特的位置进入了鼠人的脖颈,倾斜的刀锋拉出一条不易察觉的细缝。

鼠人队长刚讲完一段黄sè笑话,吱吱的与另外两个鼠人调笑着。眼角瞥见远处出现一袭黑sè的影子,来不及细看,他那个由豆腐渣组成的脑子,让黑影不可思议的速度呆滞了。手上的短矛来不及架住一抹银痕,就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鼠人队长的头颅抛飞出去,落在他身后五六米远的蔷薇墙上,鼠人的尸体那勃发的气血让鼠人血管中的血液就像出水泵中的水柱,一冲五六米高,最高处直接冲破了上空中的枝条藤蔓的蔷薇棚子。

飞溅的血液在空中形成血雾,像是音乐喷泉在夜间弥漫的黑白分明的雾气。那已经飞跃到制高点陆续沿着枝条藤蔓的经络落下的血珠,宛如雨后屋檐下的最后的一滴雨滴一般,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浮尘四散开去。

尘埃落定时,山海已经出现在了另一处拐角,他斩断了鼠人队长的头颅,一步跨出对另外两个鼠人又是两剑,斜斜地犹如“X”的痕迹划过两鼠人的身体,血液离开他们的身体在地面上绘画出幽美的犹如血玫瑰的两瓣花瓣。

山海挥剑震落青铜剑上的血珠,剑锋犹如晶莹的荷叶的防湿叶面,不留下一丝湿意,就连满是阵法刻纹的略有凹凸的剑身也没有残留。

轻描淡写的清除了这一队鼠人,他继续赶路,一路上没有再也没有遇到其他的鼠人。观察以后,发现蔷薇花园的前面没有守卫巡逻,他走出蔷薇花园,远处被他弄破的窗户还未修理过,地面也依旧是那些反shè着月光的玻璃渣子。

山海轻身细步地沿着鼠人庄园的墙体,小心翼翼而行。虽然今天夜里也是打算来复仇的,但是他也没有傻到要与大队的鼠人硬拼,第一次逃脱是鼠人对阵型的错误运用,也是山海的运气,他可没有想过第二次还能再次遇到并依靠这种好运到不像话的幸运。

……

鼠人军团长巴里很愤怒,他有理由愤怒,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朝其他鼠人愤怒!

他堂堂的鼠人军团长巴里·布·兰德,堂堂的鼠人王的兄弟,居然被自己兄长惩罚xìng的要求巡逻庄园,并小心那个人类再次来捣乱!

“都是那个人类!那个该死的,无耻的人类!”

鼠人军团长巴里大声的对身周的十人队巡逻守卫怒吼道。

“我应该在花园的中庭继续享受美味的面包和悠闲的夏夜,而不是陪着你们这群废物巡逻!你们这群废物,要不是你们的无能,昨天就能把那个人类给碎尸万段,现在我应该在享受,而不是陪你们巡逻!”

巴里如此大吼大叫,从入夜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巡逻了数个小时了,他身边的十人队也换了数茬。他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从前他从来没有如此不满过,也没有如此窝囊过,瞧瞧他以前的名声,以前的鼠人们都尊称他“不报隔夜仇的巴里军团长”,他有仇当时就报了,他就是用这样的名声在鼠人中建立了自己的威望,除了王以外的!属于鼠人军团长巴里的威望!

可是瞧瞧现在的名声“找不到西的老巴里”!他在鼠人中的年龄也才是一个青年而已,可是昨天在人类的地方遇到了失败,并且没有追杀他,居然在一个夜晚以后就被称作“找不到西的老巴里”!我是为了保护那些昏迷的鼠人才没有追杀的,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吗?

巴里愤怒的把手中的长枪顿在地上,青石板被长枪的枪柄顿出了一声闷响,伴随出现了一个坑。

“真是愚蠢的鼠人们呀!”

巴里再次感慨道,“如果被我遇见那个人类,我一定要用我腰间的投矛把他炸chéng rén肉馅的中间就是巨大空洞的甜甜圈一样。”

巴里带着身后的十人队出了庄园的大门,虽然巴里是如此的辱骂他们,但是这队鼠人却照着巡逻卫士的位置跟随在巴里身后,忠诚如一的行走着。

他们是忠诚的卫士,他们敬爱着鼠人王与军团长,他们认为军团长的痛骂是对他们成长的期望,他们就算被这样痛骂也只是认为自身不足,他们不想被错爱,所以他们——依然敬爱!

巴里带领着这队鼠人,巡逻完了大门这附近的一段巡逻点,继续带着他们向西方前进,那里是蔷薇花园的所在,是他之前最喜爱的地方,更是现在最痛恨的!

巴里转过墙角,从这里就可以看清楚整个蔷薇花园的长宽,蔷薇墙下宽阔的路径一望无遗。平时,他就是从这里进入蔷薇花园的,倏忽,他看到了月光下的一袭黑影,那人类的身影在他的视觉下是如此清晰,如此醒目!

他用从兄长那里学到的人类言辞,愤怒的大喊:“人类!!!”

他的爪子在腰间一敲,腰带上的投矛就解除了锁扣出现在了他的爪子上,右手臂抓着投矛回在自己的身后,手臂上的皮毛根根竖起,鼓起的肌肉仿佛突然肿大,巨大的就像是巨人的手臂,身体微微地转动,思维是如此的迅敏,居然能感受到手臂上的每一部分的肌肉都在跳动,手臂缓慢的向身前移动着。

这一刻,他才清楚的知道投矛这种行为居然能如此清晰,投矛的需要能量比以前他所有投掷的投矛都巨大无比,投矛居然是如此沉重的攻击。

他发现自己居然能够如此的愤怒,愤怒的仿佛整个人都在燃烧,斗气狂暴而出,爆发出让他自身都感到巨大的恐怖的能量!

“死吧!!!”

投矛带着狂暴的斗气飞向山海,矛尖仿佛破开了空气,裹挟的斗气,就像是火箭的推进器一般冒着浓烈的光芒。

还没有学会微光视觉的山海不可能能够在开阔的地带与鼠人比夜间视力,但是山海看着裹挟着无比巨大的斗气能量团的投矛时,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不过,山海却是笑了。

展开可爱笑容的山海,丹田内的法力悄然流动,流动起来的法力散发出一阵阵强烈的波动,他的手中的剑顿时带入沉重之感。

其重如山,其疾如风,山海一剑挥出,扫在了投矛的矛身上,木质的矛身断裂,狂暴的斗气汹涌而出,爆炸般的覆盖了山海眼前的一大片青石路。而这些不过是少部分的斗气而已,大部分的斗气已经被山海随同矛头扫了出去,刺在庄园的西屋墙壁上,浑圆的斗气光球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黑洞洞的房间内,还能看见一些动物的尸体。

山海现在有准备的一击每次都能有鼠人首领全力一击的程度,虽然达到了黑铁级初期的威力,但是并不是什么持久的力量,不过,对付这一队鼠人却是足足有余了。

山海用笑着很可爱、不笑更可爱的面孔,对着那一队鼠人,淡淡的微笑,自是不觉他的微笑,对所有的鼠人来说就像是魔鬼的微笑。

他几步跨过,就出现在了这队鼠人的面前,一剑刺出,划过鼠人首领身旁的一个鼠人,鼠人的头颅飞起,鼠人血喷洒了鼠人首领一脸一身。

山海转头对着鼠人首领微笑:“你听得懂我说话吧?!”

鼠人们见山海出现在身前,如临大敌,看见同伴被杀,再也不顾一切纷纷出手,刀剑枪矛,面孔露出噬人的狰狞。

山海躲过一记矛刺,挡开刀剑的合击,瞧准一个机会,又削掉了一个鼠人的头颅,看着鼠人的身体鲜血喷溅,他面对着被鼠人血又喷洒了一身的鼠人首领,含笑:“你就这样无力的看着吧,看着你的族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血!会全部喷溅在你身上!”

鼠人们听不懂山海的话语,继续连环抢攻,巴里听了这样一句话顿时一惊,看着山海连续的躲避着,或格挡,或还击、围魏救赵,把鼠人逼迫开去,就是没有看见他又有出剑灭杀的意思。鼠人们这样的连绵不断的攻击就是他全盛的时期也不可能完全躲避呀!

山海看着鼠人首领惊愕地张开了嘴巴,又是一剑撩出斩在鼠人首领身旁的一个鼠人上,断裂的头颅,飞溅的血液,顿时布满了鼠人首领的嘴脸之上,嘴中也被喷洒了一大口。

鼠人首领怕了!他同样的在连续的攻击着这个人类,不过完全不行,他跟不上人类的行动,他的攻击完全没有砍中过人类,人类总是阻挡其他鼠人的攻击,躲避他的攻击。

完全无效!

鼠人们进攻了许久,没有砍到人类一次,更不用说让人类负伤了,被鼠人们予以重望的军团长在这一刻显的是这样的无力,他们看到军团长的努力,攻击次数比他们多,攻击力度也比他们多,可是没有,没有一次能碰到人类,哪怕是刀剑交击!

首领尚未死亡,忠诚的鼠人们,没有一个溃逃,他们一个个的攻击着,然后一个个的被山海砍掉头颅鲜血淋向鼠人首领。

鼠人们从希望的看着首领雪耻的攻击,到沉寂的看着首领攻击,最后他们绝望了,首领无法杀死这个人类!

他们是忠诚的卫士,他们敬爱着鼠人王与军团长,他们认为军团长的痛骂是对他们成长的期望,他们就算被这样痛骂也只是认为自身不足,他们不想被错爱,所以他们——依然敬爱!

他们始终无悔!!!

巴里看着身边的鼠人守卫一个个的死去,看着他们的表情从希望他雪耻,到绝望他无力。他的身上淋满了同族的血,他的嘴里从呸呸的吐出同族的血,到饱饮同族的血想让他们与自己同在,与自己同亡!

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

巴里停下了手中的攻击,膝盖慢慢的弯曲,他就像是被万斤的重压压着向地面跪去,他反抗着,他努力着,他始终用双腿支撑着,最终他跪倒了,他跪倒在地面上!他在夜幕中的星光注视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请……请……请你……请你饶了我吧……”

山海看着鼠人首领的举动,咧开嘴巴笑了,没笑出声,却笑出了眯眯眼。

跪的那么壮烈,跪的那么惨然,竟然是跪求!

壮烈地跪自己失去的尊严么?惨然的跪自己失望的行为吗?

终究还是站着死,跪着生!!!

终究只是个鼠人!!!

山海没有希望,自然也没有失望,他笑眯眯的走了,风轻云淡,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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