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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辛亥传奇》第六章 留守的东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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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整个营地都响起了喊声,但是没有枪响。我被押出帐篷,看见十几个一样插满枝叶伪装的人,手上都拿着步枪,易达、高大壮、胡从义他们都把手举在头上。

我们全部都当了俘虏。还在燃烧的营火映照着那些人,他们穿着统一的蓝sè军装。看着行动很有章法,是军队!难道是关东军?他娘的!早就不该让高大壮的那些废物手下去站岗!这下全完蛋了。我当了俘虏,而且从家里出发到现在我还没打过一枪。

“妈的!不该是遇见rì本鬼子了吧!”我蹲在地上举起双手,对着身边同样动作的胡从义说道。

胡从义却告诉我:“他们是东北军。”

什么?东北军!我不由得一愣,这算是栽在自己人手里了吗?该死的高大壮!什么狗屁土匪,连情报都不准!还没见着rì本人,居然就被东北军俘虏了。

“他们会对我们做什么?”我低声的问胡从义。

“啪”的一下!我的背后被枪托子敲了,生疼生疼的。一个东北军士兵对我凶巴巴的喊道:“不许说话!都给我老实点!”好吧,现在是肉随砧板上了。

那些东北军正在清点他们的“战利品”我们的所有物资,包括武器什么的,全部都落入了他们的手里。一个看着像是军官的人,手里拿着我心爱的手枪在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好像从来没见过怎么好的家伙似的。

“排长,你看看这个”士兵递给那个军官一样东西。我瞅了一眼,坏了!那是我的铁牌!原本一直揣在胸口的,晚上睡觉嫌它压着不好受,把铁牌放在一边了。父亲说过不能乱显摆,有杀身之祸!

排长看着铁牌,鼓捣了一会儿,我发现他的脸sè变得有点惊讶!

“这是谁的东西!”排长对着我们喊道。

“我的!”我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这时候易达也站了起来,举起手说:“是我的。”

排长贼溜溜的看着我们俩,他没有再问我们,而是对着自己的士兵喊道:“这块铁牌是在哪里找到的?”

一个士兵指着我的帐篷说道;“报告排长,在那个帐篷里面找到的。”

排长又喊了一声:“在帐篷里面逮着谁了?”

那个士兵指着我说:“是他。”

完了,这帮家伙由兵到官都jīng得很。看来我真的是出师不利。低估了这个世道。我看着排长,他已经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块铁牌上。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一样。我突然有种预感,这个排长应该是知道铁牌的来历,不然这块看着毫无价值的东西早就被他丢弃了。他现在连我的手枪都不看一眼。

父亲说过,亮出铁牌可以救命,也可能惹祸上身。一半的机会!我宁愿相信这是能救命的。毕竟现在我们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收拾好东西,回营!“排长喊道。底下的士兵倒也爽快,把那些东西都伏在马匹上。押着我们走了。

我们被押在队伍中间,由于我们的人比较多,那些东北军在两边看押的距离有点稀疏。易达在我身边悄悄的说:“少爷,呆会我一动手,你和胡公子马上逃到路边,使劲的跑。。。。。。”

我赶紧说道:“不行!他们现在想知道铁牌的事情,我们还有机会,说不定是咱同盟会的人。”就算我不是这样想的,我也不会让易达这样做,我和胡从义可能会逃得掉,但是这样的话,易达必死无疑。

没走多久,眼前出现了一个营地。这是一个废旧了的村子,零零散散的有十几家破屋子。这个临时的营地比起响马寨可要严实得多,营地口挖好了防御工事,架起了一支捷克式轻机枪。防御的布置显得错落有致。军队和土匪,就是两个样。工事是新挖好的,翻出来的泥土甚至还带着湿气。看来是刚扎营不久。我错怪了高大壮,他不可能知道这里有一支新军。要怪只能怪我们太晦气了。

我们被关押在不同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的摆设,他们在每间屋子外都安排了三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着。冲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东北军把我们分开关押,就是不想让我们有联系。

我和胡从义还有那个小头目赵怀仁被关在一起。那个赵怀仁一声不响的坐着,我和胡从义没有搭理他。

我悄悄的对胡从义说道:“这些东北军是新近驻扎的,他们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胡从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一带有不少像他们这样留下来的部队,可是这里没有rì本鬼子呀。他们好像认得你的铁牌。。。。。。同盟会。。。。。。”

“难道他们为了宝藏!”胡从义突然说道。这可把我赶吓了一跳,紧踢了他一下,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怀仁。

胡从义马上明白了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脸上露出了懊恼的表情。我偷偷看着赵怀仁,还好,那家伙已经睡着了,亏他还睡得着。

没多久,那个排长进来了:“你,出来”他指着我说道。

“长官,这是去哪儿?我想撒尿。”我故意说些不着调的话,让自己放松。他叫我去肯定是为了铁牌的事。我想着等会儿怎么应付他们的盘问。要是说错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憋着!憋不住尿档里头!”那个排长没好气的说着。

我被押往一间还算完整的屋子里。里面坐着一个军官,这就是他们的临时指挥部了,简陋、整齐。桌子上,只有我的铁牌,别无他物。

那个军官见我来了后,没有立刻问话,只是眼睛斜刺着盯住我,想用气势把我的jīng神压垮。我轻蔑的一笑,也不说话,就这样对峙着。

“你是谁?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军官终于开口了。

“哈哈,长官真会问问题,我是谁和这东西哪儿来的屁关系也没有,要我怎么说?”我故作镇定,千万不要给他往死里问,这样我会很被动的。

军官冷笑了一声:“哼!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说!你到底是谁!”

“中国人,去打鬼子的中国人!”我重重的说道。

军官果然被我牵着鼻子问下去了:“就你们二十几个土匪,还敢去打rì本鬼子?说,你们到底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我暗暗庆幸他没有追问铁牌的事,于是说道:“我们人是不多,但不会像那些东北军那样!一枪不放就跑了!国家有难,个人xìng命算的了什么!。”

“放屁!”军官被我激怒了。

一旁看押我的那个排长更是气得拔出枪指着我:“妈的!老子们打鬼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敢说这种话!”

场面很紧张,我心里却越来越镇定,既然他们也是痛恨rì本鬼子的,说起来也就是志同道合的人了。

“呵呵,拿枪指着自己的同胞有什么能耐?有这本事去打鬼子呀。”我继续表现着自己对rì本人的痛恨。

军官对着排长摆了摆手,那个排长才把枪收了回去。他慢慢的坐在椅子上,脸sè由刚才的震怒变成了有一丝的愧sè。他的这种转变,让我心里暗暗庆幸。这时候他又拿起那块铁牌看了看。

“这是哪儿来的?”军官终于问这个问题了。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现在虽说知道了他们也是抗rì的队伍,但是在同盟会这一节上,还是敌友未明。

“难道你是同盟会的?”我突然反客为主的来了一句。我知道,他肯定和同盟会有关。

军官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我的反问。我接着说道:“要是同盟会的人,就更应该去打鬼子!当年的同盟会就是为了护国抗rì而成立的!”

那军官没有了怒气,这让我明白了,如果他真的是同盟会的人,那当年爷爷肃清内乱的人员,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要不然现在他就会把同盟会骂个狗血淋头。

“你叫什么名字?”军官的问题开始变得带有礼貌了。

我说道:“我姓易,叫易辛亥。”

“姓易!”军官惊讶的说道:“易镇海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家父。”我说道,是福是祸,就看那个军官的反应了。

那军官赶紧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突然敬了一个军礼:“我是同盟会远东分会成员,现东北军第七旅dú lì营营长咸昌国!”说完他在腰间掏出了一块铁牌递给我,那块铁牌比我的小得多,外表一样,上面有几个字“护国同盟”。

看着咸昌国的神情,我终于松了口气。这次应该是化险为夷了。

我们全部都被放了出来,现在,咸昌国已经是我们的盟友了。我和胡从义、易达、高大壮四人正和他一同喝酒。虽然咸昌国说是为了给我们压惊赔礼,但那些酒和肉,却是我们的。

“易公子,你们此行真的要去打鬼子?据我的情报来看,关外群山没多少关东军驻扎啊,你们进山到底是为什么?”咸昌国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这事还是胡兄弟说吧。”

胡从义也不隐瞒:“咸营长,此番进山林是为了救家父。”

咸昌国吃惊的说道:“胡老先生被rì本人抓了!”

胡从义摇了摇头:“还没有,但是被困在林子里了,我们正准备入林营救。”

咸昌国说道:“不是我小看你们,关东军可不是一般的部队,他们号称是鬼子的jīng锐,你们就二十来人,装备又不足,这不是去送死吗?”

我问道:“那咸营长你的意思是。。。。。?”

咸昌国锤了一拳桌子:“我们也去!胡先生是同盟会的重要人物!不能让鬼子给抓了!放心吧,我们和鬼子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底细。”

还真没想到,这次是不是因祸得福了。这个dú lì营现在还剩下两百多人,不过武器装备比起高大壮那一伙可是好得太多了。我虽然认为人多好办事,可是人多了,我觉得自己可能驾驭不了他们,这样反而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易达开口了:“咸营长,此次入林并非拉开架势去和鬼子拼命,我们得去救人,人太多容易走漏风声。要是鬼子知道了,往山林里添兵的话。。。。。。。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

咸昌国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这话也有些道理,这样吧,我让张排长带一个排的战士和你们先行。我带着部队后面跟着,这样一旦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有个照应。至于行动方面,我让张排长听你们的命令。怎么样!”

“我看行,达叔,咱就按咸营长的安排去做吧。”那个张排长也是同盟会的后人,他是咸昌国的心腹。这些东北军都是和关东军交过火的,比起高大壮那些手下好太多了。

咸昌国并没有耽误时间,他连夜让张排长去安排一切。我们要回了一切属于我们的行李装备。张排长已经挑好了四十来个士兵,全部换上老百姓的衣衫。为了保持先头部队的火力,咸昌国给这个排配置了两挺捷克式轻机枪。要知道,这个dú lì营总共才四挺轻机枪。没有重机枪和其他的重武器。

正准备再次出发时,一个士兵跑来向咸昌国报告:“报告营长!有人逃跑了!是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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