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夸奖

来到这里工作当然也是人的使然，就是领导的安排。 其实细琢磨起人的琢磨事来是挺有趣的，无不都是以自己的所经，所历，所感，所触，去发展各自的神经经索，不提气的一般是不会拿出来炫耀的，放在心里，别掉了，郁闷时，最好能碰到个笑话乐一乐，最好再能碰到个看不惯的，比如张三或李四，一般的可能就要依赖于什么娱乐的活动，这可能也是目前搞笑的节目的最火的一个原因吧（调侃）。

小许就是这琢磨事的又恰好是“提气”的事的一位。可他不知道他提气的背后的那个“背气”的人正是提他的领导的所有针对xìng要对待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因为他的力量而牵动了我们。他后来常说是某某部长为了提拔他而把我们都带出来。在炫耀他的影响力的同时也会安慰我们，主要是我（别人我不知），咱们男的在那里干活没发展，还是出来的好。细想想，男人还是应该多经点风雨的，只是他的有定向，我等的尚茫然。在这“尚茫然”的几位中，后来就有一位从中得到了经验和教训，在感到有随我而动的苗头的时候，那时候原岗位缺师傅，再选两位回去。小弥子就首先站出来绽着脖筋的和我嚷。他是一个矮个不起眼的家伙，穿上大褂就像个地出溜。他虽然样子不打人，脑子还是有出息的，知道怎样亮肌肉，就是讨领导注意、喜欢。因此，那些年每逢一次的运动会，他都报长跑项目，但每次也都拿到鼓励奖。因此也就有了一点名气。领导也有印象的。这也是他经年做着不风不雨的工作的小资。又过了经年，他还是凭了自己的一点机灵，讨了满意的工作。却因为溜号（据说他那时也在做买卖），“放”了一把火，险些没把整个楼给烧毁了。

这回是因为和我要被一同安排回去，也是因为对小许的经验和对我的看不惯。如果小许和我并列让他单挑的，他会不犹豫地捏到我的。所以，他能认被小许的“背气”却不能认我的。除了我也许有的“背后”在说话，如果隐的还有什么顾忌的因索，他会聪明地敢声张一番，起码至少独独对我。因此，他单挑我了。

“我看你就是个大傻子，人家叫你怎么你就怎么地。这里不定还有什么事呢。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我劝你也别去；你怎么就那么听话呢？以往的教训你都忘了，当年小许，人家是为了当官，被重用，咱凭什么总被他们耍；这样的亏你还没吃够哇！”

他是深深地记着这事的，压在心里的，也是这会儿才冒出来。因此，我和他们的感觉又不同的。我独独知道那个部长对我有成见。我已预感的他会对我下手的。小许的炫耀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似乎也知道我们有些被累，但无关重要；似乎也看不惯我们一天人模狗样的，拉他们出来也应该，别他妈一天美得要死，也未可知。但每当谈及他可是不能这么表现的，除了自己和领导有关系而外，你们也没有什么委屈，你说是不？

所以，我才能又辗转到管厂，虽然有一部分还兼着化验，但整体已是采样、制样的工作了。

也是在这干的那一年里，我才有幸目睹了小许一家人。才使我感到时光的流转，已不再是盛宴的时候了。

那天早晨，我是正准备下班回家的，于走廊上，看见从门外别进几个人来，当首的是小许。不错，他现在做了个小头头，比以前也胖了一点，也矜持了一点。他还是那么漂亮，帅气，所不同的是好像有些拖累的感觉，这感觉就是他手里拎着的兜子还有顾及后面随进来的人；这随进来的人，先是一个乖巧，干净，靓丽，而又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穿着粉红sè上衣，扎着小角角，不大可也不小，样子有一些兴奋，好奇和了还有不无的羞涩。眼睛机灵地睒着人。她的身后就是那个可谓一家之“镇”的主管，主妇的，小许的夫人，有些带笑的威仪的陈萍的。

我感到一时有些少有的生动起来。我首先感到生动的自然是他们的结晶。可能我久不动婚的原因吧，因此岁月对我好像平淡无奇，没有什么感觉，就像一杯淡淡的白开水，有时想想从前事，好像还真的就在从前，就像这小许和他的夫人，其实是有些年不见了；如果不是再遇见，当然好像还都是昨天或几天前的事。尤其这结晶，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果说知道，那就是还在她妈妈的肚子里，那样一个无形的东西怎么能让我挂心呢？今天见了，自然是让我生出无限的感慨，想不到，没几年，这么个小东西都出落成这么大的一个姑娘了，虽然还是一个没上中学的孩子，但个头不矮，适中。尤其她的带着小大人的矜持，被我的惊讶的似有不妥的表现，不知是有碍于我这个有点奇怪般的长辈的面子还是她父母的面子，还是她应该有的是个学生的礼貌，还有的我的有些近乎于忘情般的夸奖，使她孤立地走在与她父母有段距离的走廊上稍显出的不适；小少女的兴奋的羞怯；和对面前的这个有点说不出怪的从未见过的长辈男人的表现，概是让她有生以来还从未经历过的背景，使她似笑非笑，又有一点无所适从，如果是别一个孩子这会儿可能会无比不适地跑向她的父母。她的不如此，在我当时感觉她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孩，是个心理能力在我看来是超凡的，至少她在试着有dú lì的适应；这也就让我想到小许和陈萍，他们虽然都比我小，但他们适应生活的能力都很强。这孩子看来是遗了她的父母的优秀基因，在未来的生活的战场上一定能书写出不凡的业绩来。

“小许，这是你与陈萍的女儿？哎呀，真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怎么长得这么漂亮。你让我想想，她像谁呢？”我竭力地想着，就在眼目前，怎么就想不起来呢。我几乎都要跺脚了，“她太像一个演员了，就演什么的那个。”我把那个演什么的也给忘了，“演什么的那个呢，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小许就抿嘴不住地笑；陈萍也喜滋滋地直低头地笑。当然过后我是想起来了，遗憾就是当时没有安排上。这事你还真别说，一直让我遗憾着，好像我在空逗人孩子开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