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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冥葬》第七章 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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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蜂?你醒了?”我不禁开始自说自话,想以此来驱散发自心底的恶寒!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回应,我却更慌了。开 心 文 学 “蜜…..”话未出口,突觉放在他身下的右腕被一只手抓住了。那手冷如冰,硬如骨,力如钳,绝非普通人手,倒像是来自地狱的yīn爪!我被抓的头皮发麻,疼痛难当,急忙回扯右臂,可受那力道所擒又哪里动弹的了?正僵持间,一抹亮光打了过来。右腕上的骇人力道骤然消失!我惊魂未定的和着光亮去看怀中的蜜蜂,他一动不动,仍然平静的像个死人。“蜜蜂摔的不重吧?”小个问道。他已从墙头跳下,来到我的身旁,这也是手机光芒短暂熄灭的原因。

“不知道,还能喘气。”我漫不经心的答道,心中却另有所想:刚才蜜蜂怎么睁开了眼睛?是我看错了,还是……?刚刚又是什么东西抓住了我?

“咱们先打120急救吧,把他送医院再说。”小个打断了我的思考。是啊,救人要紧,别管什么劳什子的手了,但是……我一把拉住正在拨号的小个,说:“先别打电话,如果让人知道他是在这里受到伤,恐怕不好解释,先把他抬回宿舍在说。老邓呢?让他也过来。”说罢,我收回右手,想再探蜜蜂的鼻息,无意中竟看到手腕上竟有一道殷红的五指抓痕!霎时间,稍微平静下来得心再次坠入了yīn寒的冰窖!不是幻觉,确实有东西抓住了我,是谁?是…..蜜蜂?!我紧紧的盯住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产生了一丝疑问:怀中的这个……还是人么?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小个已在一旁召唤起了老邓:“快跳下来,墨迹什么!”“这也忒高了哇。”老邓战战兢兢的声音从墙头传来。小个不屑的轻哼一声:“邓老猪你真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身体壮如牛,胆sè小过鼠。蜜蜂快不行了,你快点的!”

我也不耐烦的抬头催他:“邓哥,快下来,咱们一起把蜜蜂弄回宿舍啊。”老邓知道推脱不过,就开始在墙上蹭来蹭去,那副yù跳还怕的模样甚是滑稽。

“吱呀呀…..”一阵刺耳响亮的声音忽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就像一块玻璃在心脏上来回刮划,煞是另人难受,仿若是从地狱里发出的一般!

我们仨顿时噤声,齐刷刷的把眼睛和手机转向声源处。只见不远处那殓尸房的门已不叩自动,缓缓打开!那速度不急不慢,速均力匀,仿佛正有一只无形的手从里向外轻轻推攘。

眼前的情景把我们惊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少顷,刺耳的声音消失了,那门已经完全敞开,顷刻间,yīn幽彻骨的冰寒夹杂着横死冤魂尖厉的嘶吼从中喷薄而出!看的我只觉肝胆剧烈,五脏百骸无不为之抖颤。已经接近承受极限的大脑急忙为我闭上了双眼,避免我受到更多的惊吓从而导致崩溃。黑暗中,我正为自己获得的片刻解脱而庆幸不已,却听小个说了句:“下惠你看,有人从门里出来了。”

人?我暗吃一惊,从门里飞出的全是冤魂,又怎会有人?哎,不对啊,小个好像一直都在看着那扇门,难道他不害怕里面这些东西?哎,瞧我这胆儿,只是看看,又不会丢胳膊少腿,怕什么。想到这儿,便睁开了眼。额呵?刚才那副冤魂喷涌的景象竟然消失了。门只是静静的敞着,一个人正从中走出来,他看到我们,当即站在了那里。

那人生的满脸褶皱,一嘴胡渣,头发稀疏蓬乱,看年龄应该不下于50岁。可他的穿着却让我感到一股寒意直窜脑门,因为那一袭荡摆的白衣分明是供死人穿的寿衣!而且他光脚赤膊,面sè惨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活人!

小个从旁边拍了我一把,小声说道:“这人好生怪异,怕是来头不干净,千万小心。”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回拍他一下,表示我知道。然后放下怀中的蜜蜂,慢慢的站起身,心中暗想道:别以为自己是鬼就可以耍酷装沉默,杵在那儿半天不动有意思?不过再这么僵下去对我们不利,唯今之计只有先开口试探一下。

一念至此,我便清了清嗓子,用略带颤音的语气对站在殓尸房门口的他说:“大爷,今rì登临贵宝地实为寻踪觅物,如有冒犯实属无心,万望海涵。且请大爷让条明路,待得回去后一定给您烧香进贡,rìrì供奉。”

这话是我现想的,为查明五彩jīng芒而浏览的网站中有不少玄而又玄的文言诗词,我念得顺口,便记了一些,谁知今天竟用上了。只可惜记得不清不楚,自己胡侃的占多数,也不知能不能过关。

“噗嘿嘿…..”他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听起来就像是一块朽木在截截碎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笑罢便开口道:“你这后生仔咋这不懂事,咋接能咒爷(我)死呢?”

我去,地道的巴盟口音啊,蜜蜂要是醒着非要跳起来跟他抱一把!“什么,你说我咒你死?你不就是yīn魂么?”他那满脸的褶子凝在了一起,异常丑陋,却也有了一丝人味。“爷咋接就死了?爷这不好好活的了哇,你这讨吃货(傻瓜)。”

额……骂我?这让他在我心中的神秘形象大打折扣,也许真的是人……“那你怎么穿这种死人的衣服,而且连鞋也不穿?”我不敢大意,继续逼问。

“废话,这地势yīn气重,爷在这守夜,要是不穿的和死人一样,非得被搅了清梦,那还睡得着?”幽冥之事我不太懂,但这话听起来倒也不是毫无根据,况且他的言谈举止皆与常人无异,典型的看门老头的形象,兴许真是这里的看守也或未可知,不过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咋接这般咬喃?说,深更半夜跳墙进来是要作甚!”他的声音严厉起来,语气中带着呵斥。“我们看到这院里有一个五彩光亮的东西,所以爬上墙头想瞅个清楚,怎奈我这朋友从墙上摔下,不省人事了。”我赶忙回道。不管他是人是鬼,这个问题必然要回答。

他却疑惑道:“那后生哪有不省人事?他不是站起来了么。”此话一出,我和小个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的掉头回去。只见蜜蜂正直直的站在我们身后,他满脸是血,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瞪向前方,嘴唇轻启,浑身微颤。我是又惊又喜:能站起来就说明身体伤的不重,可能只是些皮肉伤,那就好解决啦。可随即我就觉察出些许不对,眼睛鲜红可以用充血来解释,可那异于常人的无神浑浊却又是为何?“蜜蜂,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你都能站起来,真是条汉子,从此叫你蜜汉子啦。”小个高兴过了头,一边说着,手已拍了过去。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心喊不妙,慌忙阻止他:“小个,别…..”怎奈小个的手已经按上了蜜蜂的左肩。

刹那间,蜜蜂浑身剧烈的抖动开来,像被高压电流过了一般,右手蓦然抬起,直接掐住了小个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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