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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客海归》第五章 我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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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之珠。开 心 文 学

位于黄浦江边的东方之珠不仅是明珠的掌上明珠,也是华夏一个经济腾飞的标志xìng象征,就是放在全世界,那也是底气十足,令人自豪的。

此刻的骆寒就站在东方之珠的最顶端,脸上表情十分复杂。

首先,骆寒一向觉得自己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在海上那还罢了,虽然站的地方海拔不怎么的,可好在都一个样,视野还算不错,可来到了陆上,到处都是林林总总的建筑,视野总是只能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兜来转去,如果不来到一个高些的立脚点,怎么能见识见识什么是一览众山小的意境。能够站在这样的一个平台领略明珠的夜景,心情是十分高兴的。

然而,平台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就不能算是免费的午餐。文化搭台,尚且是经济唱戏,何况是石块搭台?所以你想上来,行,买票。这又不是雷峰塔,埋的也不是雷锋,所以当然不会有雷锋jīng神,不兴什么为人民服务。骆寒又不是什么富二代,此次上岸,不仅要读书当学生,还得育人教学生。基于这个前提,老头子把经费一缩再缩,所以口袋里除了学费,总共没几个钢镚,当然得jīng打细算的过rì子。挥霍是需要资本的,所以很是犹豫了一番,才从开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面值一百大洋的门票,留恋了好几眼,才十二分豪气的对着门口的保安说:喏,看,爷我也是买了票的。然后在保安一脸诧异的注视下步履稳重的走进去。到现在,还是百分百的肉疼。

当然,黄浦江紧接黄海,骆寒看着自己上岸的地方,神情不由庄重起来。外面的世界很jīng彩,确实,船上也许足够安稳安逸,可是太过单调了。最重要的是船上那一票人都不是桃花源般自愿归隐,而是被迫困在那里,都有着自己心里的痛。带着痛囚禁,其中蛰伏的不甘经过一次次的砥砺之后,该是有多绵长?似乎听到了船上的鸣笛,骆寒看向海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在这塔上和他们一曲,也好恭迎他们太平归来,想到这里,越发的感到身上的担子重逾千斤。

有担子要挑,按理说应该不会迷茫。但如果你还找不到做挑子的材料,怎么扛起责任?骆寒知道的并不多,临走时老头子并没有像说书人一样把历史讲个通透,自己浑浑噩噩的就上了岸,剩下的路该怎么走自己还真知道,所以夹杂的还有万分的迷茫。

晚上的东方之珠别有一番风味。下面人流耸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小蚂蚁,在辛苦觅食一天之后出来散散心,解解乏,溜达溜达,权当cāo劳一天之后的自我放松。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像是一只只水里游动的鱼,在预定的轨道里悠然前行;而红灯酒绿在这一刻也是眩人耳目,进一步凸显着明珠的纸醉金迷。海平面上吹来的风将炎夏的热浪赶跑,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骆寒正兀自出神,旁边却不适宜的响起嬉闹声。转头瞟过去,就看到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打情骂俏,声音大得像是晨钟。

来到一个地方,要尽可能多的走过它的每一寸土地;这就像见到一个不认识的美女,希望在她身上留下尽可能多的痕迹一样。也许好多人都觉得后一种才是真理,至于前一种走那么多路干嘛,路都已经被别人开采出来了,自己走不走无关紧要;但对于骆寒来说还是很值得一试的。

以前看到过一幅画,自己胡乱的点评了下,也不知道对错,所以就奔明珠的美术馆去了,希望感受一下什么是艺术,查证查证自己到底有没有这玩意,可也就在那里,自己已经见过旁边这两位公的帅气,母的妖气的男女。

骆寒看书学拳什么的天分挺高,识人记事的本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况且那女的也足够出采,特别是胸部和屁股,前面顶得上两个汤碗,后面抵得过两半西瓜,更何况二人的雷人作风。

都说艺术是不分国界,不分文化,不分种族,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当然还有不分穿与不穿的。大概这二位觉得后一句才是经典,所以流连来流连去总是在那几张袒胸露rǔ的油画面前欣赏,后来可能觉得别人画出来的是纸上艺术,为了超越他们,他们开始玩起行为艺术。

男的也不管公众不公众,准许不准许,学着画上的就做起来。女的穿的本就是一件抹胸短裙,大概是做好了时刻献身艺术的准备,所以男的毫不费力就把一只大手沿着沟沟一路攀援,握在了艺术的敏感点。画上是没有动感的艺术,全靠观赏者自己想象,这二位为了不浪费艺术爱好者的脑细胞,特别是那女的,很是水蛇的扭动起身躯来。

周围几个小朋友看得一脸痴迷,陡然看到这么另类的艺术表现手法,觉得大为震惊,同时大呼上当受骗,觉得老师讲得都是些什么啊,一点感染力都没有,要是早一点用这个办法启蒙他们的艺术细胞,他们还用得着迷茫嘛,早就都是艺术大家了。

骆寒又不是人间卫道士,才不会去坏人好事。再说自己也就一没开化的小处男,看看也有益于身心健康不是,只要自己不这么整就好。不看白不看,骆寒带着艺术的审美态度,大看特看起来,边看心里边呐喊:尺度还可以再大一点,嗯,大一点,再大一点。

就像此刻,嘻嘻闹闹一番之后,男的觉得嘴巴远距离交流不过瘾,一把将女孩的头拉过来,把那张涂满口红的小嘴整个吞进去,实行近距离交涉。

好一会儿之后,大概是被憋得不行,骆寒听到两人又开始说起公众情话来。

“小云,你这小嘴是越吃越有味道了,滑不溜秋的,像条顽皮的小泥鳅。”

夜sè下那个叫小云的脸红了红,嗔笑道:“还不是森哥教的好。”

“不仅舌头吃起来香,说出来的话听着也受用,这是不是那书中说的什么舌灿生莲啊?”

“森哥说话真有文化,小云爱死你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不是流氓,但我比流氓还可怕,何况我还有了文化,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然后就见那个被唤做小云的女孩眼睛里都是小星星,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的森哥哥。“厉害,厉害,森哥最厉害了。”

“森哥什么最厉害啊?”那个叫森哥的一脸玩味的表情调戏道。

“森哥真坏。”

“森哥哪里坏了?”

女孩用粉拳砸了男的胸口两下,萌声萌气的说道:“森哥哪里都坏。”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晚上只好哪里都对你坏了。”男的故意装的很凶狠的样子说道。

女孩十分配合,很是害怕的投进男的怀抱里,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勒得紧紧的。

骆寒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什么是男盗女娼,这就是男盗女娼;什么叫有伤风化,这就是有伤风化。也不能怪骆寒,别人搂搂抱抱,自己什么都没有,腹诽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倘若是自己也在塔顶和一个自己的女孩搂搂抱抱,那就是温存;送几个秋波,那叫眉目传情;亲亲嘴,那也是罗曼蒂克。

二人在那边很是小动作了一番之后,大概是觉得有点冷,女孩冲着男的说道:“森哥,这边风有点大,我们换个地方站一会儿。”

站的位置本来就高,何况他们正对着迎风的地方,叫森哥的四周看了看,就发现了站着一动不动,像一个雕塑的骆寒,然后拍了拍女孩的屁屁,指了指骆寒站的地方,说道:“走,我们去那边。”

“喂,让一下。”森哥很是不客气的站在骆寒后面直接说道。

骆寒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像一颗钉子一样站在那里兀自避风。

“没长耳朵呢,叫你让一下。”明显被骆寒的无视给刺激了,韩森加重了语气喊道。

骆寒仍然一动不动。你叫我让我就让,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女孩也有点不耐烦了,用手推了下骆寒后背说道:“喂,你这人还真是不识好歹,叫你让一下你怎么像个傻子一样站着不动啊。”

像是才知道后面站了两个人一样,骆寒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抹邪邪的笑容:“你们什么时候叫我让了?”

“刚才我不是说了‘喂,让一下’嘛,你又不是聋子,难道没听见?”

“我是不是聋子,可我不叫喂啊。”骆寒委屈的说道,“谁让你们随便乱叫的,我是有身份的人好不,身份证上姓名一栏又不写着‘喂’。”

“好,现在知道了吧,那就让一下吧。”韩森有点着恼,压着嗓子闷声说道。

“我为什么要让啊?”

两人对看了两眼,让一下要理由吗?

叫小云的女孩不客气的说道:“因为你挡住了我们看风景的视线。”

“你们难道不觉得我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吗?所以,请不要破坏我成为风景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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