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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胆撼天》从陌生 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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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吐出微弱的鱼肚白,天赐便跟随工友加入了劳动创造中。开 心 文 学 昨天刚来时的热闹在短暂静默后又重新恢复,天赐在他们身后听任使唤。一天就这样在忙碌、紧张和劳累中度过了,天赐拖着疲惫肮脏的身体回到住处,简单清洗后便瘫倒在床上没了动弹,狗剩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心的笑了。没有人去嘲笑和鄙视,有的甚至关切的对他说,“刚来都是这样的,慢慢就习惯了,我们刚来的时候和你没啥两样,要坚持住。”天赐没有过多动作,只是用微弱的声音回馈着他们的关切,身体透支不允许他去做即便微小的动作,即便是声音也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挤出来的。他自认为从小从事农活,任何活都不会累倒他,可是今天他才发现,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累。原来累可以让一个人几近虚脱毫无生气,他用眼神扫shè着宿舍中的每个人,他们在这种体力强度下承受着,不得已的承受着。心底不禁对之前盛传城市的钱是多么好赚这句话,发出了无声的抗议和深思,可他必须得坚持着,只有坚持才能抚平对于外界向往的心。其他的舍友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天赐却均匀的吐息着早早睡去了,睡梦中他又回到了被大山怀抱景sè还算优美的村落。来到破落不堪的土房前,注意到张二福正蹲在堂屋门框边抽着旱烟,眉头紧锁仿佛是有所思量,是对儿子在外的挂念还是儿走他乡心存感伤。王氏正在厨房张罗着永远是米少水多的晚饭,动作却更显迟缓,天赐从矮墙边默默地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眼角湿润了。也许人在异乡都会想起远方的亲人,在梦中或是在闲暇的思绪中,可能唯有这样才会抚慰寂寞伤感的心。这一夜,天赐始终处于熟睡的边缘,脑海中一直泛起落叶触水后的涟漪。以至于早晨起来整个人还处于昏昏沉状态,对于昨晚的回忆似是模糊又似是清晰。狗剩和舍友老潘发现他行动中略显摇曳,纷纷询问怎么回事,他就假说失眠便一语带过,然后结伴走出住所,马上又为来时的目的去拼搏。

慢慢地天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明白每天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怎样去做。更可贵的是他和宿舍的这些人也都熟络,每每遇到强风大雨,几个人便会推杯助盏后掏心掏肺彼此诉说。天赐品味着这丝快乐,同时也扫平了内心的孤默,找寻到了自我。除此之外,因为天赐豁达豪爽的xìng格加上朴实风趣幽默,其他打工者也都乐于和他“交涉”。逐渐的,他就将一大批异乡打工者笼络,平常闲暇时都会在一起吃吃喝喝,好不快乐。他们就这样不约而同聚集在一起,相处着默契着,也许对这些异乡农工来说都在从彼此哪里得到**温存,让他们拥有短暂家的感觉。在这些人中,天赐和本宿舍的关系逐渐达成了一种共鸣,晚上他们几乎都会不约而同的有一段聊天时间,之后才会睡得安稳。通过聊天,天赐才知道,宿舍中加上他一共有六个人,只有老潘的年龄稍大些,其他人都和他一般大小,但都是因为贫穷才来到这个陌生的都市。

自从来到这里,整rì都在工地中度过从未出去,天赐很想出去看看,但又害怕找迷路路,于是就请求宿舍闲暇时带他出去转转,熟悉一下这里。毫无疑问宿舍爽快答应。这天下午,因为yīn天再加上起风,所以放假半天。于是一行六人就浩浩荡荡的往离工地不远的繁华地带挺进。走在路上,天赐目不暇接注视着周围的新鲜。突然一穿着超短裙的女子从几人身旁经过,六人的眼神顷刻间都定住了,天赐更是严重,嘴巴张的老大,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下巴与整体脱离了呢。待女子走远,平常爱搞恶作剧的老李走过来拍拍天赐的肩:“怎么样长见识了吧,”天赐狠狠地点点头,随即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然后便不好意思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众人看了不禁都捧腹大笑,看着这个情况,天赐也跟着傻笑着,于是一行人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的沿街走着。夕阳西落,本是返巢时候,可是人总是不按生活规律去活,他们也意犹未尽不想早早回去,他们就好像是被久关铁笼的狮子,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还会傻着回去呢。

这时老李说:“时间刚好,那个地方应该开市了。”这句话令天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老王走过来拍拍天赐的肩笑了笑,这就更让天赐迷糊了,但他能感觉的到这是不怀好意的笑。天赐无奈将眼神看向狗剩,只见他同样用那样的笑冲着他。突然,五人不约而同的朝一个方向走去,天赐跟在后面还在想着什么。跟随他们走向一条巷道,这里亮着同样颜sè的灯,天赐感觉很有氛围,可是忽然一女子直接拉着他的手就问,“老板进来坐坐吧。”天赐看向女子,这女子穿得特别少,露胳膊露大腿的,看的天赐心扑通扑通直乱跳,脸瞬间羞涩的红到了脖梗。然后甩开女子就追前面的五人,通过这条巷子天赐经历了四五次阻拦,而他都用同样方式跑开,气的女子在背后就是一阵肆无忌惮的乱骂。走出巷子时,天赐已是大汗不止,心更是不住狂跳偶尔还喘着粗气。这时老潘过来就问“是不是更长见识了。”天赐这才抬起头看看笑不拢嘴的几人,才发觉被戏弄了,可是他却无言以对,只能任由被取笑。天sè已晚,几人这才毫不情愿的往回走,躺在床上的天赐始终难以入眠,此刻他的心被城市繁荣勾引着,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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