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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鸾巅》第九回 彩灯绿酒终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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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rì莫言与莫连枝赶至莫家商市之时,那娄锋刚才离去不久,莫言见梵华楼外围观之人甚多,稍加打听,便知晓了昨rì莫一岑所犯。无弹出广告小说

原来莫一岑昨夜刚赴邺城,便径直去了城南的‘灯彩巷’,那灯彩巷是邺城有名的烟街柳巷,邺城之中几乎无人不知。

而那莫一岑,显然已不是头一次到这种去处,入了灯彩巷,便是熟路的进了一处名为‘弄烟楼’的红院,而后便yù招来自己时常光临的女娼。

那女娼名为‘若云’,倒是这弄烟楼风姿最甚的货sè,其年纪虽是长上莫一岑不少,但那莫一岑反倒是被其尽熟的风cāo所蒙蔽,对其是极为痴狂,以至于每次入这弄烟楼,都是非她不可。

一手挥舞着,从莫哲渊手中哄骗而来的钱袋,莫一岑故作神态唤来鸨儿,却得知那若云已入厢陪客。

依莫一岑之蛮横,他又岂会善罢,况又有莫家直系之子的身份,自问在这弄烟楼,尚还无人敢阻碍于他。

依此,莫一岑当即便不顾鸨儿规劝,强行入了若云的厢房,哪知那若云早已被人解了裙带,正与一男子行那男女之事。

见此情境,莫一岑哪还能忍,当即便是怒拔腰间佩刀,斩向房中男子。

那男子饶是一丝不挂,反应倒也奇快,一个翻身便是躲开了去,不过亏在毫无防备,况那莫一岑亦是身为三阶修道士,其实力远高于他,因于此,那男子只是闪躲了两刀后,便是被莫一岑狠狠斩中。

一时,只听一声仿若被撕裂般的嚎叫,男子右臂当即便是被抛飞而出,艳血狂喷。

莫一岑速度奇快,当鸨儿行至房中之时,莫一岑早已手起刀落,而那鸨儿见了房中境况,霎便被吓唬得不知所措,一时神慌中,不觉道出男子来历,乃是邺城娄家世子。

乍闻此言,莫一岑心下顿觉运厄,暗道鸨儿此言为时已晚,己身竟是有意为家族闯了大祸,那娄家乃是与莫家齐名的大家,斩其世子一臂,饶是他身份特殊,却也难逃其咎。

想及此处,莫一岑此前傲xìng一扫而空,复转身狼狈逃窜起来,只是那娄家今rì同行之人,早便闻得房中sāo动,继而齐齐聚来,恰巧将那从房中窜出的莫一岑逮了个正着。

......

“既已身为锻造祠之人,为何私自出祠,触犯祠规。”

见莫言出现在梵华楼,莫君目显然有些不悦,在他眼中,莫言既为族长之子,亦是要以身作则,才好让族人信服。而莫言却是毫不自觉,屡屡就范,着实让人心忧。

“言儿自是知道锻造祠祠规,并是会严格遵循,只是今rì言儿是赴命至家族矿脉履责,后因掌事差遣,让言儿入邺城购置采矿器具,所以才不得不离族走这一遭,还望父亲勿要责怪。”莫言早便知晓入这梵华楼,会遇见父亲,所以行来途中,便已想好了对策。见其扯起谎来亦是毫不脸热,定是时常经于此道。

可那莫君目岂是好敷衍之人,身为族长岂有不知族事之理,他见莫言说的一本正经,饶是有族外人在场,亦是怨其难能成玉,遂冷声将其揭穿了去。

他道:“家族矿脉开采之器具,乃是族中锻造祠按其每月所需,而进行特制,矿脉掌事亦是会在月末,列出所需清单,你此前所说倒是有些不循常理,难道你手中有那掌事所给的清单?”

话到此处,莫言自是无言反驳,咧了咧嘴,他只好道出实情:“父亲,言儿承认此次离族乃是有违祠规,但言儿赴命至矿脉履责却是属实,而言儿此次离族也是事出有因,只因昨rì入那锻造祠后崖修炼一夜,言儿俄见体内久未有所递进之真气,却是略有涨幅之迹象。言儿心急下月祠中测试之仪不能获予资格,遂想入丹药祠购些丹药相助,哪想得知那莫一岑昨rì为家族引了祸端,言儿心下不禁担忧,便顾不得祠规前来探探究竟,还望父亲看在言儿心系家族安危,不予言儿罪责。”

莫言深知父亲对己身的苛刻,也是记得触犯族规之后,父亲往往都会将自己视作其他族人一般,严惩不贷。

所以,莫言言毕便是自觉垂下头去,任凭父亲发落。不过,此次却是有些令莫言意外,莫君目听闻莫言言及体内真气,倒是未予以重语,只是不慌不忙的窥探起莫言体内境况。

待得他证实莫言所说不假,面上不禁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遂带着少有的亲和道:“看来此次让你入锻造祠,乃是最为明智之为,今rì你触犯族规之事,我便不予追究,不过rì后若要离族,必是要得到三位长老的应允,否则我亦是会依循族规,予你惩戒。既然今rì你亦是身系事物,此时便速速将之完毕,也好早些返族,不误身责。”

莫君目言毕,便向莫言挥了挥手令其离开,复又向莫裕德使了个眼sè,而那莫裕德自是能悟到其中深意,心内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身为族中长老,亦是身为莫言王父,莫裕德自是切盼,莫言能在修道一途中有所成就,然而莫言却是一直未能让其如愿。更有甚之,莫言自踏入一阶修道士之后,却是无法再有所寸进。

得知此事的莫君目与三大长老,平rì中虽是依照往rì那般,对莫言淡而视之,但四人心内却是急切万分,终rì愁于此事。

如此种种,莫言却是不知分毫,在他眼中,父亲与三位长老对自己的冷漠,必是碍于己身实力的藐渺。

天下父母,自是有奉子之德,而其小辈却是心下无怜,悲矣!悲矣!

如此这般,亦是只能咎于莫言的年少,有道是:虎父奉子爪牙间,可怜身朽子余恨......

“我秦坤于世百余年,亦是游历过不少繁华去处,其中奇异体质之人倒也幸遇几许,而那霸道真气也是有所领略,不过今rì瞧这莫家小娃体内气息,倒是令老夫疑惑。”正直莫裕德心生安逸之时,那秦坤却是突兀的自言起来。

莫裕德心有不解,遂急急问道:“言儿体内异于常人,我早有察觉,不过见其修炼之时,倒与常人无恙,便未加以重视。秦老头,你之阅历自是在我之上,定然知道其中真相,还请细细道来。”

秦坤依旧望着莫言行远的消瘦身躯,并未理会一旁略显焦急的莫裕德,继而自顾朝门外行去,口中喃喃语道:“难道这莫家小娃,是传言中的那种体质!不对...不对...岂会有那种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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