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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灭世劫》第七章 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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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旺被聂夫人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只是一味地向聂夫人及岳龙磕头求饶。 就在此刻,李大已经回到了大厅内,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每人手中都拎着两根茶杯口粗细的木棍。

岳龙这时说话了:“今天我惩罚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你们谁也不许拦我,否则的话,就与这畜生同罪同罚!”然后又向几名下人点指道:“你们两个将金旺拉开,你们两个将这个小畜生摁住,你们两个准备执行家法!”

被点指的几个人齐声答应一声,急忙上前,拉人的拉人,摁人的摁人,拿棍的拿棍,转眼间就已经准备妥当了。

岳晨那瘦弱的身躯被其中一名下人一把拎起向地上一扔,就好像扔一只小鸡般容易,另外一人早已经拖了一条长凳过来,两人一起将岳晨抬起,后背向上地放在了长凳之上,一人摁其头,一人摁其脚,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在岳龙一个“打”字出口后,两条木棍在李大和陈二亲自掌棍下,便如雨点般交互落在了岳晨的后背上。“啪!啪!啪!啪!”“一~二~三~四……”全场一片静寂,只听的棍棒落在岳晨身上的声音以及一名下人在一旁的报数声音。

岳晨一声不吭,早已停止了反抗,在两个大汉的手爪之下,反抗又有何用?心毒的聂夫人早已经买通了所有的人,花费了如此大jīng力,编排了如此大的阵仗来算计他,这个圈套又岂能是他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能跳的出去的?

辩解也是无效,因为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也没有人能为他作证,在那个叫小兰的“清纯”女孩拿出了证物之后,岳晨就知道,今天他是百口莫辩,在劫难逃了,他只有咬紧牙关,眼噙泪水硬撑着。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李大和陈二的棍子下去的又快又狠,转眼间,岳晨已经被打了二十多棍,后背上、臀部以及大腿上本已破烂的衣衫早已经不见了,只露出了骨痩如柴的身躯以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体肤。

金旺早已在一旁老泪众横,哭得像个泪人一般,边哭边喊道:“老爷,夫人,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但是李大和陈二岂会听他的?棍子下去的反而更加猛烈了。

岳晨本就是刚从那洞中逃生,再加上将近两天两夜没有吃饭,那里禁得住这般毒打,若不是他毅力惊人,早就昏厥了过去。即使这样,在硬挨了二十多棍后,他再也撑不住了,终于昏了过去,李大和陈二停住了手。

岳龙喝命:“拿水来,将这畜生泼醒!”一名下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桶冷水,来到岳晨的身边,将半桶水猛地往岳晨脸上一浇,不多时,岳晨悠悠的醒转了来。

岳龙喝问道:“你这畜生,可再敢出去鬼混了?”岳晨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只是声音太微弱,岳龙没有听清,于是他问那本来是摁住岳晨头部的那名下人:“这畜生说什么?”

那名下人俯下身子听了半天后才回道:“回老爷,大少爷说他没有错,他是被冤枉的。”岳龙闻言气极,他恶狠狠地吼道:“打!再给我狠狠地打,一直打到他认错为止!”

李大和陈二就等着岳龙的这句话,岳龙还没说完,两人手中的棍棒又下去了,这次还没打几下,只闻“咔嚓、咔嚓”两声,两根木棍竟然一齐折断,李大和陈二面面相觑,一齐看着岳龙。

岳龙吼道:“换好的继续给我打!”于是两人又拿了两根好的木棍,又开始打了起来,眼看着岳晨再次昏厥过去,进去的气多,出去的气少,就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金旺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猛地站起身推开一直阻挡着他的两名下人,“蹬蹬蹬”地来到了岳晨的身边,瞅准空隙一下子就扑在了岳晨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

李大和陈二看到金旺扑到了岳晨的身上,手中正要落下的棍棒不由得微微一顿,但是最终两人都没有停手,反而很有默契的仍旧向下落去。一连几棍都落在了金旺的身上。

聂夫人道:“这个老东西竟然无视老爷的命令,仍然要护着这个逆子,真是该打!”岳龙看见金旺被打,心中一动,正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出口阻止,就在岳龙的这一犹豫之间,金旺已经挨了十几棍。

金旺是打小就跟在岳晨生母身边的老人,本就上了年纪,平素里身体也不是很好,如今被两个如狼似虎之辈挟私狠命打了十几棍,如何能受得了?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趴在岳晨的身上不动弹了。

那口鲜血正好喷在了岳晨的侧脸,岳晨被这口鲜血一喷,逐渐的从昏厥中醒了过来,当他感觉到自己脸上的鲜血时,便知不妙,随即就看到金旺的白发苍苍的脑袋低垂在自己的脸边。

看到金旺如此模样,岳晨那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声的叫道:“金爷爷,金爷爷!”这两声的叫喊当真凄惨无比,就连聂夫人身后的那几名丫鬟也都别过了脸,不忍再看。

岳龙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某根心弦终于被触动了,他大叫一声道:“够了!不必再打了!”李大和陈二也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棍棒,退在一旁了。

岳龙走到金旺的身边,有些不忍地叫道:“金旺,金旺,你没事吧。”金旺先是被岳晨嘶声一叫,如今又被岳龙叫了两声,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终于又缓缓的睁开,他断断续续的说道:“老,老爷,大,大少爷也是……您的亲生……骨肉,看,看在他……年幼,年幼的份上,您……就饶,饶了他这一次吧。”

岳龙听罢,长叹一声道:“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他一次吧。”金旺听了岳龙这话,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又艰难地说道:“老……老奴…..多谢……多谢老爷了!”

岳龙点点头,起身走到了一边。此刻岳晨已是满脸泪水,他哭道:“金爷爷,我是一个坏人,你不值得为我这样做,你为何要这么做!”金旺的头又渐渐的垂了下去,同时口中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只有岳晨才能听到的话语:“因……因为……老奴相……相信……大少爷是被冤……枉的。”说罢这句话,金旺的头便彻底的垂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岳晨哭叫道:“金爷爷,金爷爷,你醒醒,你醒醒呀……”岳龙吩咐几名下人道:“你们把他们抬出去,请个大夫好生医治吧。”说完,自己大袖一拂便先行离去了,聂夫人看着趴在长登上血迹斑斑的一老一少眼中充满了无限的快意,最终,她冷笑了一声,带着丫鬟跟着岳龙去了。

在离岳家厨房不远的一间堆满了茅草的小屋内,岳晨人事不省的趴在那里,浑身血迹斑斑,状况惨不忍睹。

就在半个时辰前,两名岳家的下人把岳晨抬到这里,命一名在厨房做事的老仆开了这间小屋的锁,将岳晨向内一扔,吩咐了这名老仆几句话,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至于岳龙吩咐的请大夫为岳晨治伤的话语,却早已在李大的授意之下被他们甩到了脑后,任由岳晨自生自灭了。

又过了不知几个时辰,天sè暗了下来,漆黑的夜晚来临了。这时只见一个人影,黑魆魆的摸到了这间小屋前,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在怀中掏摸了半天,从怀内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然后提起放在地上的东西,轻轻的推开门闪了进去,然后再将屋门关上。

黑暗中,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响起几声火石的“啪啪”之声,黑暗中爆出了几点火光,然后一盏油灯燃起,照亮了这间小屋。油灯下映衬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来人竟是一位与金旺年龄差不多大的老仆。

这名老仆拿起油灯,凑近岳晨的身旁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起来,片刻后,他长叹一声道:“唉!都说虎毒不食子,谁知却被自己的亲爹打成这般模样,若是无人照料,只怕熬不过今晚啊。”

说完,他便放下手中油灯,打开了放在地上的一个竹篮,从里面拿出一个瓦罐,一块棉布,他将这块棉布在瓦罐中蘸湿了,然后开始为岳晨擦拭起背上的伤口来,花了好大一会工夫后才擦拭完。

然后这名老仆又从篮子中拿出一包药粉,细细的洒在了岳晨的伤口之上,又从篮中拿出几片粗布条为岳晨裹住伤口。当这些治伤的工作都做完之后,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紧接着又从篮子内端出一个粗瓷大碗,里面盛着大半碗白米粥,粥内还放着几枚红枣。

这名老仆先将这碗白米粥放在地上,然后便半跪了下去,费了不小的劲才将岳晨翻转了过来,将他头搁在了自己的一条大腿之上,然后端起那碗白米薄粥,撬开牙关,将那白米粥一点点的喂进了岳晨的嘴里。喂完粥之后,这名老仆将碗收起,吹灭油灯装进篮子里,然后轻轻的走了出来,锁上门之后便离去了。

就在老仆救治并照顾岳晨的时候,聂夫人的房间内却是烛火通明,此刻聂夫人早已卸了正妆,身着一件紧身小袄随便的坐在屋中的一张桌旁,李大正站在她的面前禀报着什么。

只听聂夫人问道:“老爷呢?”李大道:“老爷现在已经回自己的房中安歇了。”聂夫人道:“哼,他平常都是在我这里过夜的,今天不就是责打了那野种吗,竟然都不来我房内安歇了。”

李大道:“这也是人之常情,那野种毕竟是他的儿子,将亲生儿子那般责打,有些心结也是正常。”

聂夫人冷笑一声道:“不管我再怎么对他好,看来他都始终放不下那个野种!”说到这里,聂夫人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野种怎么样了?”

李大道:“按照夫人的指示,陈二已经命人将那野种丢在了厨房边上的一间柴房内,并派人看着他。王管家当即便要去找大夫,小人便又吩咐了王管家,让他尽量拖延着,若老爷问起,只说镇中大夫都在出诊,要明rì黄昏时分才能过来,想必到那时,那个野种就会像金旺那个老奴一般一命呜呼,那时夫人也可除去这心腹大患了。”

听到这里,聂夫人道:“金旺已经死了吗?”李大道:“金旺已是上了年纪的人,身子骨本就脆弱,硬挨了我和陈二的十几棍子,他那把老骨头如何承受得起?在晚饭前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聂夫人道:“老爷知道了吗?”李大道:“还不知,我怕老爷闻听金旺的死讯心生愧疚转而对那野种更生爱护之心,所以暂时没有告诉老爷。”

聂夫人想了想后点了点头,但接着又恨恨地道:“这老狗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在关键时刻搅局,扑出来护住那野种,说不定这时候那野种已经被打死了。”

李大道:“夫人说的极是,这都怪金旺这老狗不识时务,现在倒把自己的老命也搭进去了。至于那野种虽然因此暂时保住了小命,但是只要不给食物,不给他医治,不出三天,他必死无疑。”

聂夫人听完这话,正想还说些什么时,只听屋外一名丫鬟轻声说道:“夫人,您请的人已经来了。”聂夫人头看了李大一眼,李大识趣地先行告退了,聂夫人这才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屋外丫鬟答应一声,不多时,那名丫鬟便带进来一位相貌堂堂的魁梧大汉来。大汉一进来便冲聂夫人一抱拳,躬身施了一礼道:“殷雷见过夫人。”聂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边冲那丫鬟说道:“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那丫鬟说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将房门关上。

这殷雷一见这丫鬟退了出去,眼中忽然爆shè出sè光,急不可耐的冲了上来,一把将聂夫人拦腰抱起,几步便走到了床边,将聂夫人轻轻的放在床上,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一边摸向聂夫人那丰满的胸部,一边说道:“小蝶,你可把我给想死了。白天的时候人多,我连句温柔话都不能和你说,现在夜深人静了,就让殷雷好好的伺候夫人吧。”

聂夫人在殷雷的大力揉搓之下发出了阵阵喘息之声,但她并未立刻就答应,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说道:“且慢,我今晚上找你来是有正事,咱们先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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