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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刑》第三章 了却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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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家的儿子入赘陆府的事仅仅几天就传遍了整个小镇,整个小镇都是议论纷纷,人们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 只是人们开始在不断的猜测这其中的原因,在市井之间不断的流传。当然这次张德生家小子的时间会被传的这么剧烈,主要原因是因为入赘的对象是陆府,作为在这伴随大梁国创建就已经在这扎根的陆家来说,300年的历史,足以让它成为普通老百姓心中的的天。

当然张德生的原因也是有的,十年的时间,张德生的存在证明了他的才华,只要没有大的变故,一份家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入赘。这在人们的想法中是最不能接受的是,不是那种没钱讨不到媳妇的人家,是不会随便的入赘的,因为入赘之后,家族的传承意味着就此断绝,不论他自己是不是有兄弟或者是其他什么血脉的,这都不是世人所能够接受的。然而在他们的意识中会很有前途的张德生居然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入赘。

这其中的曲折,亦或者是什么原因就成为了小镇中最感兴趣的话题了。

成亲的rì子已经定下来了,就二月十二rì,这是一个顶好的rì子,借着新年的喜庆,在这开chūn的时节,气候还不是十分的暖和,小镇中人们都闲暇中期待这一次的喜事,毕竟是陆府,怎么也得给大家一点彩头吧。

在去岁的十一月份定了rì子,陆府中上上下的忙活了几个月之后终于准备妥当了,就等着那一天rì子的到来了,但是众人都感觉这陆府的姑爷不是太高兴的样子,虽然人们都是满怀的疑问,但是却没有胆子来询问这个陆府未来的姑爷,虽然在之前大家觉得姑爷为人么很温和,脾气也不大,但是在没搞清楚事情的原因之前他们可不会傻着做这个出头鸟。

陆申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张德生则是时常的伴随在陆申的旁边照顾,两个人将陆府的事物都交给了张东来打理。张东看这一群下人在忙忙碌碌的干活,虽然自己的rì子在一天一天的临近,而他的心确实一天天的越发沉重了起来。

“李老爷,里边请。”张德生站在陆府的门外迎着宾客。

“这一天终究还来了。”张东微微叹息道。

从早上到现在就一直能听到父亲的声音,其中的欢乐,他能体会到,可是他却还是高兴不起来。今天本是他的大好rì子,却是不能让父亲感到不高兴,休整了一下仪容,安然的面对这每一个嘉宾。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来的客人不断,上至乡绅下至平民,来的人可是真不少。主要是陆申在听从了张德生的建议之后,与老百姓所结下的善缘,所以陆申算作是上层社会之中最得人心的人了,而其他的乡绅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只是撇撇嘴,但是在看到老百姓这个给点鸡蛋,那个给点青菜,心里边还很不是滋味,虽然对于他们来说不在乎这点东西,但是凭什么你陆申就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我们就不行,大家的产业都差不多,也只能在心里边暗暗的嘀咕了。

可是作为主要的经手人张德生能感受到老百姓的善意,这不是东西的多少,而是来百姓的一点点心意,人虽然很多,但在有效的组织下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下去,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也只剩下一点余晖在留恋着这人世间。

此时在北屋中张东正在苦苦的挽留张德生“父亲,如今山中的大雪刚刚开始融化,山中豺狼虎豹甚多,待到人们进山的时候,然后你随同人们一块进山也能安全一点啊!”

“我儿不用多说,我已然心中有了计较。”张德生不容置疑的说道,如今诸事以了,让他若何还能安然的呆的下去啊。

“父亲要不就走沿着官道走出这青州,然后搭船沿水路绕道,亦能到达皇城,儿也可放心很多。”张东急切的说道。

“我儿不必多说,为父已然不是孩子了,为父选择这幕达山,有两点目的,一是:路途较近,如若按你所说,为时太长,且在这样的季节强行出海,恐有不测。二是:我在这山中,亦能苦练剑道,在这小村中安逸了太久,我的技艺早已生疏,唯有生死之战才能,回复当年的清峰剑,就算是有所jīng进也不是不可能。”张德生平静的看着真的,缓缓的说道。

“只是父亲我听说那辽中发生叛乱,已经成燎原之势席卷广州,德州,听说现在正在攻打并州,父亲你如若穿过幕达山,这并州是必经之路啊!”张东有些急促的说道。

“哈哈,为父如若能穿过幕达山,这叛乱算什么?正是雄鹰展翅,千丈之高,非人力所能及了,这点叛乱算什么?如果我连幕达山都过不了,只能叹息这世事无常。”张德生笑着说道,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前路的危险,他很安慰。但是如果他连这样的困难都过不了的话,又怎么能够撕破那强大的伪善面具,在他决定开始自己的复仇之路的时候,他就对今后的道路有了心里准备。

‘嘎吱’房间的门推了开来,张德生一看却是陆申。

陆申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想来是在门口听了许久,却把丫鬟留在了门外,自己拄着拐棍,微微颤颤的走了进来。

“老哥,你怎么来了啊?这大冷天的。”张德生赶紧起身将陆申扶着做到了上坐。

“我听说...这新婚大喜的......新郎官不在洞房..........却跑来找老爹了....我就过来看看.....咳咳。”陆申断断续续的说道。

“小东子,你也太不像话了,先去忙你的事。”张德生说这板起脸来。

“可是爹....”

“可是个屁,**一刻值千金,你先忙你的去,有事明天再说。”说着又转过头对陆申说道“老哥啊,我这先前不是说了吗,我想在他们婚后外出一趟,这不孩子不放心我,这才弄了这么一出,见谅,见谅啊。”

“哦,你是这么说过,你看这样吧,等开chūn了你在走可好,你也要给孩子们机会进进孝道啊,你总不能让外人说小东子娶了媳妇忘了爹啊,再说我的身子是越发的不行了,你还是要给小东子把把关的,陆家虽说如今破败了不少,但是这家业我还是希望能要好好的守住。”陆申虽然是jīng神不大好,但是人情世故上还是很老练的,现在张德生的去留是小事,主要是能好好的安抚好张东,自己的闺女自然也就会好了。

听到陆申以这样一个理由来挽留自己,张德生也不好在强说什么,“好吧,那就先这样吧。”

“真的,父亲你不走了,真是太好了。”张东听的陆申挽留张德生成功,返回身高兴的说道。

‘啪’“高兴个屁,还不回房!”张德生给了正在高兴的张东一个暴栗,随即有些无奈,毕竟还是小孩子,在很多方面需要自己来提点一下,看来是得留下来一段时间了,看着张东蹑手的将房门紧闭。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过了良久。

“德生啊,你是打算外出报仇吗?我这家业虽然小,可是也有许些可用之人”陆申睁开眼缓缓的说道。

虽然语速很慢,但是莫名的给与人一种压力,这就是就在家主位子上的威压吗?张德生心里默默的想到,这陆申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报仇,是小东子说的?不可能的,他都知道些什么?心思宛转,“是的,至于人手到是不用,,我一人足矣。”张德生坦然道,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既然陆申知道了自己辞行的原因,想必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方的承认。何况自己的儿子刚刚入赘,以陆申的jīng明是不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

“德生啊,既然现在你我是一家人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想来你是知道开**师“神机羽”的吧。”陆申徐徐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神机羽起于微末,为开国皇帝史诗在建阳一战而定天下,从此名扬天下,为世人熟知。”张德生轻松的说道,但是拳头的紧握,显示了他现在内心的的不像脸上所表现的那么平静。

“而我是其第六代子孙,虽说我们家没落了,但是一些必要的手段还是有的,要不然岂不是愧对‘神机羽’的赞誉么,只是不肖子孙将家道沦落至此。”陆申说着大哭了起来。

“这是陆家手令。”说这从袖口中掏出一物,张德生接过后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块令牌的材质非金非木,以自己的阅历却是不明白它个什么东西,而且令牌的表面还有很多细密的条文,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头晕眼花的,心中明白这多半是一个宝物。“德生啊,只要你拿着它去往桃花坊,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陆申痴迷的看着张德生手中的令牌。

‘想不到陆老爷竟然是神机羽的后人,只是您怎么会流落到这里了,而且这么重要的令牌您就交给我了?按理说这是陆家家主的手令,这其中的意义就非同一般啊!更何况凭借它就可以得到桃花坊的帮助,这足以让天下所有的人为之疯狂,你知不知道,桃花坊是谁开的?’张德生语气有一点急促了,平淡多年的心境在这一刻崩溃了,这是一件杀伤力巨大的利器啊!没有不会动心,就算是当时皇帝也要争夺的东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给了自己?张德生有点不敢相信。

“不就是天下第一人么?张野你你可知道,这天下第一人到底几个人?这么多年的沉寂又积蓄了多少的力量,且不说在现在的桃花庵庵主粉桃的心思几何?如果因为你个人的恩怨而使天下苍生陷入水生火热,你必遭天下唾弃,到时候你会明白天下大势不是哪个组织就能够抵挡的。否则你张家的明天就是现在的陆家,这就是所谓因果,要不然我们陆家何至于沦落于此?就因为建阳一战,先祖承担了太多的因果。这里是神机侯的封地,不来这,去哪?唉!转眼一场空啊”陆申失神的说道,每一代陆家都以恢复祖先的荣耀为己任,只是一代代的失望与不甘让他失去了信心。

张野一怔,遂即释然了,既然是神机羽的后人,那么他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好相与,张野,这忘了十年的名字,今天在这听到,心里边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陆申,咱们同为开国六家族,陆府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听传闻说,神机羽有一样从不离身的宝物,该不会就是它吧?”

“不错,它的来历无从得知,但是先祖陆羽就是凭借它才一鸣惊人,而后创下偌大的家业,只是在先祖逝去后,这其中的秘密也都随之烟消云散,家族几代传承,始终不得要领,今天的陆家破败至此,子嗣都.....,还要这个干什么,就让他们安稳的生活好了,陆家的责任与荣耀都已然不再,愧对列祖列宗啊!”陆申越说越激动,开始哭了起来。

作为同是大家族的一员,他能明白此时陆申的心情,或许他以前还会将家族看的比自己的姓名都重要,可是在那个黑暗的rì子里,随着疼爱自己的父亲郁郁而终,自己喜欢的女子也成为他人妇,家族在他的心中就已经死了,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机器,为了延续家族的辉煌,开始草菅人命,强取豪夺,没有温馨,没有一点点的人情味,算计,yīn谋,这就是现在的家族。

陆申说完拄着拐棍慢慢的向外走去,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老人。

“那你的令牌呢?就这样给了我?”张野说道,虽然他很需要这块令牌,但他是一个理智的人,这样的馅饼就掉到他的身上了,有点不敢相信。

“呵呵,自我之后,就在没有神机羽的后人了,还留着它干嘛?就当做是我女儿的嫁妆了,呵呵,只是希望你善用它,早点回来。”陆申挥挥手,就这样很平静的走了。

但却留下不平静的张野,如果不是张野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的风雨,也许这会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轻轻的将令牌放入怀中,开始考虑今后的一系列计划了。

这注定是一个让张野不平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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