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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无尘 之 心海无涯》第四章突然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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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雾山,周围已是rì暮西山,炊烟四起了,夕阳斜斜的顺着西边,慢慢的沉下去,红彤彤的,阳光斜斜的将他单薄的身影拉得老长。开 心 文 学 回头怔怔的看着被薄雾缭绕的雾山,不时传来几声尖锐的鸟鸣,此刻安静的就像襁褓中的婴儿一样,被通红的阳光染的绚烂,一时间也看得痴了。

回到家中,吱呀一声推开门,喊道:“爷爷,我回来了。”

本以为进了门便会见着爷爷微笑着坐在大堂的桌边,安静得喝着苦茶的,但此刻屋子里却安静的出奇,淡淡的阳光从屋外洒进来,映得整个屋子蒙蒙胧胧。

“爷爷?”他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将药材搁在了桌子上,轻轻地推开爷爷的房门,“爷爷?”

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朴素而整洁,要不是整个房间里面没有丝毫灰尘,此刻静瑟的气氛几乎让人以为这个屋子已经好久没人居住了一般。心中的不安又慢慢的涌了起来,忽然想起早晨爷爷的眼神,话语,奇怪的表情,今天忽然卜的卦,和几天前微微叹的那口气,此刻全部串了起来,在他心中形成了一个结论:爷爷几天前就准备离开了吗?今天让我采药也也只是要支开我吗?爷爷不要我了吗?想到此处,心中猛惊,一股苦楚和委曲蓦的冲上头来,鼻子一酸便感觉泪水要往外涌。

不,不会的,爷爷不回仍下我不管的。他微微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回忆这几天中发生的事情,那个道士惊愕的道:“你,你,你是…”就似认得爷爷一般,而且看样子竟似有些惧怕,这几天爷爷也似乎忧心忡忡,难道是来了大对头?他心中一惊,猛地冲出门去,使劲敲着邻居的门,直震得墙上的土簌簌的往下落。

屋内传来极不满的声音:“谁啊,催魂阿,再敲几下,房子都让你敲垮了。”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胖胖的妇人皱着眉头,见着是他,脸上忽的边堆起了笑容,胖脸上的肉将眼睛都挤成了两条缝:“哟,是小神仙啊…”

不待她说玩,新琪急急的问道:“大婶,你见着我爷爷了吗?”

那胖妇人一愣,惊道:“怎么,老神仙不见了?唉哟,这以后的rì子怎么过哟,没了老神仙,再生病了怎么办?”脸皮一拉,泪水便落了下来,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哭得凄惨,竟似比新琪还伤心一般。

屋内接着又走出一个男人,不耐烦地将胖妇人拽了回去,道:“得,你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转头向新琪道:“你爷爷我们是没见着,但今天砍柴的时候见着几个穿着奇怪黑衣服的人从村外走来,好像是朝你家的方向去了。那几个人也奇怪的紧,今天天气本是很好的,但那几个人走在路上,那么厚厚的一层灰,连个脚印都没留下,而且他们的脸就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一般,模模糊糊的看不清稀。”

新琪心中一沉,暗暗叫了一声:“果然。”转身便朝着村外跑去。身后传来那男人急急得声音:“哎,小神仙,你要到哪去啊…”但他此刻心如火焚,真气一提,几起几落,便已去的远了。

他拼命的跑着,带起一溜的灰尘,扬到空中,悠悠的,久久才慢慢落下。可这一路上,却连一个脚印都没见着,就似那群人是从空中飞过的一般,到得村口,他茫然的看着分岔的两条路,愣愣的,不知所措,半晌选了其中一条,又飞奔了去。也不知奔了多久,只觉得体力消耗殆尽,直到实在是跑步动了,疲倦的停下来,却仍旧见不着爷爷的踪影,看着周围陌生的景sè,干枯的田野被惨白的月光笼罩着,不时传来几声乌鸦嘶哑的鸣叫,这一切都如他此刻的心境一样荒凉。双腿一软,身体往前一倾,双膝便跪在了厚厚的沙尘里,想着爷爷的善良,慈祥,对自己的关爱,现在却都离自己远去了,心中的苦楚,孤独,蓦的全部涌上头来,鼻子一酸,肩头一颤,便凄凄的哭了出来,哭声在空旷的田野传出老远,在远处的山间回荡着,显得凄凉无比。

良久,心中的悲伤发泄得差不多了,他缓缓立起来,草草的擦干眼泪,静静地,孤独的往回走去,月亮惨白的月华淡淡的洒在他的身上,路上,原野上,凄冷凄冷的,冰凉的夜风卷起阵阵尘埃,轻轻扫过他的脸,衣服,拂起他的头发,衣襟,他忽的便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一般,爷爷就是他的全部,爷爷走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心中一酸,便又要落下泪来。

回到家中,也是午夜了,周围静悄悄的,看着自己熟悉的房子,突兀的里在朦胧的夜sè里,此刻却显得如此诡异而陌生。进了屋子,点亮油灯,持着,缓缓走近爷爷的房间,书柜,床,纸墨,毛笔,一切都静静地立着,感觉房间的主人只是出现一小会就会回来了一般。是啊,爷爷只是出去村外出诊去了,最近爷爷的名气越来越大,邻村的人都过来找爷爷了。嗯,睡一觉,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爷爷回来了。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吹灭了灯,合着衣服,躺在爷爷的床上睡了过去。

忽听得一声鸡鸣,他猛然惊醒喊了一声:“爷爷。”突地坐起来,四处张望,却并没见着爷爷的微笑。微风拂过窗桓,阳光静静的洒进来,shè在地上,反shè出刺眼的光芒,就像在讽刺他的痴心妄想一般。静静地坐了半晌,脸sè一黯,终于彻底绝望了。无力的穿好鞋,默默地看着房间里的景物,心中凄凉一片,笔还是笔,桌子还是桌子,没有磨的墨黑乎乎的靠着砚台立着,还有一个蓝sè的包裹…包裹?为何昨夜没见着?

他急急的过去,打开。包裹里面一个青铜鼎,这鼎看上去已经很古老了,淡绿sè鼎身刻着一些看不懂的铭文,微微散发着些许灵气,一见便知不是凡物,跟了爷爷这么久,还不知道他居然会有如此宝物。微微一怔,将鼎拿了起来想仔细看看,包裹里面忽的掉出一快红sè的石头来,血红血红的,竟似由血凝成的一般,他伸手将石头捏在手里,忽然间,只觉一股强烈而可怕的血煞之气猛的从手心传来,周围忽的一篇暗红,新琪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血红sè的炼狱,邪恶而恐怖,地面上无声的流淌着红sè的河流,粘稠的就像人的血液一般,空气中充斥着呼啸的鬼哭狼嚎,无数的幽魂在他周围飞舞,纠缠,牵扯着他的灵魂,就似要将他的灵魂揪出身体一半,一股窒息的感觉,一股股强烈的恨意,恐怖,绝望,一阵阵的冲击着他的大脑,一步步攻击他的防线,他只觉得自己就要迷失在了这样的恐怖之中,忽感觉信口一阵清凉,一股轻微的却纯净至极的灵气,丝丝驱除他心中的恐惧,他直觉灵台一清,赶紧运功收敛心神,只觉神智渐清,周围红光渐渐的消失了去,他猛然回到了现实世界,回到了这个空荡的房间中,筋疲力尽,他颓然倒下,想不到这红sè石头竟是如此邪恶之物,却不知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但爷爷这样安排必有他的道理,微微调息一番,他将石头和鼎又放回包裹里,正yù包起来,忽然手中触到包裹里还有东西,厚厚的一本,约摸是一本书,他抽了出来一看,封面写着五灵阵法,竟是儒教绝学五灵阵法,新琪又惊又喜,翻了开来,第一面为总纲,道:“自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天地之间便充斥着yīn阳二气,二气生五灵,乃奔雷之金,狂风之木,玄冰之水,旱炎之火,石殒之土,五灵生万物,飞禽走兽,山石海渊,化出大千世界。五灵之力皆为自然之力,洪水,大火,雷电,山崩,风暴皆狂烈不已。若知晓控制五灵之力之法则可具通天彻地之能,如此,善矣!”

还yù再看下去,屋外出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是杂乱的敲门声,新琪一听,赶紧将书收起来,放进怀里,把包裹草草一系,藏了起来。开了门一看,却是村长带着一大群人,约摸全村的人都在这里了,微微一惊,施了一礼道:“不知村长如此兴师动众有何贵干?”

村长微微一点头道:“新琪你误会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想问贺先生是否寻着?”

新琪眼神一黯,微微摇了摇头。

人群中便sāo动了起来,村长转身将手微微一挥,示意众人安静,叹了口气道:“贺先生的离去,是我们全村的损失,只是不知你接下来又和打算。你若想继续留在村中,全村的村名必会尽最大所能照顾你。”人群中又是一阵sāo动,村民们交头接耳,似是很希望她能留下来一般。

新琪又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去找爷爷。”他心里一片迷茫,虽然说着想去找,却又不知何去何从。

村长微感失望,道:“难为你了,你既然执意要走,我们也不便阻留。”他伸进怀里取出一个灰sè的包裹递给他:“这个全村人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新琪打开一看,大惊,里面包着几两纹银,在这苦寒之地,要攒出这么多的银子村民们又不知得卖掉多少牲畜。

村长微笑道:“贺先生一生清贫,为村民看病从不收取分毫,你要外出也没有盘缠吧,这些虽少了点,但还可缓一时之需。”

新琪心下感动不已,一推辞,躬身道:“爷爷美德,我怎可玷污了去,这钱我是决计不能收的。”

村长微叹口气道:“你如此却又太拂大家的好意了。大家心里都过意不去。”

新琪道:“新琪也是堂堂男儿,怎能辱了尊严去,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在外边我定能自己想办法的。大家生活也不宽裕,这钱还是自己留着备用吧。”

村长也不好强求,微微摇头,低头不语。

忽然大路上走来一群人,行得飞快,不一会便在房前不远处立着了,看了去,一群僧人和一群道士静静的站着,个个生的仙风道骨,新琪一看便知皆为修真人士。僧人这边打头的是一个老龄和尚,拿着一法杖,朝这边躬了一身道:“阿弥陀佛,贫僧般若寺悟园见过各位施主。”

村民中有人眼尖,指着那群道士中的一人叫道:“那个不就是上次在翁大人家驱邪没驱掉的道士吗?他又回来干嘛?。”

听得他如此一说,村民们都伸长脖子朝那一群道士望去,为首的那个道士脸sè一变,便不大好看,轻哼了一声道:“不知哪位是贺岱贤老先生,还请出来一见!”

村长微一迟疑,走了出去,施了一礼道:“不知各位道长找贺先生有何贵干?”

那道士冷冷的道:“此乃江湖中事,我奉劝诸位还是莫要管的好。”

听他轻蔑的口气,新琪心中一怒,道:“贺先生已经离开了。”

那道长眼睛一转,定定的望着他道:“哦?却不知现在已到何处?”

新琪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冷冷的道:“不知道!”

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那个道士跑出来道:“小子,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前期天都还看见你跟他在一起,这几天怎么就跑了,还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新琪一见着他,怒气便从心中涌了起来,恨恨的道:“与你无关。”

那打头道长,右手轻抚胡子道:“你就是贺岱贤的孙子?如此甚好,那请容许我们到你屋内找点东西。”

旁边悟圆僧人右手一合道:“阿弥陀佛,渡仙道长,还是莫要鲁莽行事的好。”转头向新琪道:“这位小施主,贺先生有两件奇物,那药王鼎也就罢了,而那块赤血石却是天下奇邪之物,血煞之重,恐怕天下无物能比。此物留在身边不仅于身体有损,而且恐怕还会招来邪恶人世觊觎,为你带来无妄之灾,因此还望小施主能交出此物。”

渡仙道士轻哼一声,朝着悟圆瞧了一眼,虽没说什么,心中却是有自己的打算。

新琪冷冷道:“你得了此物又有何打算?”

悟圆十指一和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贫僧只为收了那邪恶之物,以免为害世间。”

冷笑一声,新琪轻蔑的向渡仙望去,道:“只怕这位道长不是这么想的吧!”

一听渡仙被如此侮辱,那道士大怒,喝道:“你莫血口喷人,师傅是何许人,怎会动其他歪斜之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新琪冷笑:“孰君子,孰小人,却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渡仙脸sèyīn沉,喝道:“你莫要太不识抬举,快让开。”

“不行,谁也不许进屋子半步。”新琪声音冰冷,眼神炙热,望着那群道士,似要喷出火来,只是他居然不否认那两件物品为他所持,倒颇出乎渡仙的意料。

渡仙道士微哼一声道:“成缘,你进去搜一搜。”

“是!”那道士应声出列,向新琪道:“你还是让开吧,看在翁大人的面上我不想伤你。”

新琪冷冷一笑道:“你还是很想伤我的吧,我爷爷让你出了那么大的丑,你心中肯定想报一箭之仇吧。”

成缘脸sè一变道:“小子莫要贫嘴。”右手一伸便向他身上抓去。

新琪也不躲避,整个人定定的站着,头微微下垂,额前的头发将两只眼睛掩藏在yīn暗里。冷不防他右手成拳,向前击出,成缘一冷哼,手使了五分力道,向他拳头拂去,势想要将他摔个跟头以报羞辱之仇。悟圆眉头微皱,微叹了口气。

成缘的手碰到新琪的拳头,正yù一拉一带将他摔了出去,可忽然感觉拳头上传来一股沛不可挡的力道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倾泻而来,成缘大惊,赶紧催全身的真气,可他的真气在新琪的力道下竟以摧枯拉朽之势一下子败了下来。只见得新琪的拳头硬生生的轰中了成缘的心口,成缘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了去。

新琪浑身忽得冒出一股可怕的气息,就如昨rì在青龙洞中冒出的一样,他双眼血红,红光大胜,连头发都开始慢慢的变成了红sè,全身的衣襟和头发在一股上升的气势中不停的飘舞,就像魔神出世一般。他双拳紧握,口中低沉的吼道:“是你赶走了爷爷,是你赶走了爷爷,杀,杀了你,爷爷就能回来了,杀…”

忽然他周围气息一爆,掀起遮天蔽rì的尘埃,吹得周围的人睁不开眼睛。见着场上的变故,众人都是脸sè大变。新琪身形移动,红光一闪,合身边向成缘冲了过去,他五指成爪,面目狰狞,眼见着成缘便是穿肠破肚之灾。渡仙脸sè一变,抽出佩剑,闪身向新琪刺去。新琪身形一滞,右手一转,竟一把抓住了剑刃,一拧,那把剑便如拧麻花一般被拧得面目全非,一把夺了过来,扔了出去。渡仙一呆,怔怔的立在当场,这把仙剑,取南渊玄铁所制,吹须断发,锋利无比,跟了他这么多年,修炼了这么久,已颇为通灵,也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罕物,想不到竟这样轻易的就被毁了。

剩下的道士大声一喝,团团围了上来,新琪先伤其弟子,后毁其仙剑,是可忍孰不可忍。众道士,剑阵一结,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结阵的众道士屏气凝视,只待新琪身形一动,便将剑招呼上去。新琪定定的站直了身体,yīn邪的冷笑一声,身影一闪,中一个道士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张狰狞的面孔便出现在他眼前,心中大骇,将剑身一横,迅速后退了去,只听得刺啦一声,新琪的右招从那道士的左肩一路滑下,划出一条鲜血淋漓的大口子。其他人见着同伴被攻击,赶紧一齐将剑递了上去,又将他逼到了阵中心。本凭这些人道行一个都不是新琪的对手,可这剑阵却也奇妙,一人受攻,其他人必定上前援助,待得危机一解,众人又退开了去,再成合围之势,就似在消耗他体力一般,如此往复。阵中新琪面如魔鬼,形如鬼魅,只见得剑阵中血花飞溅,人人挂彩,却倒没一人受重伤。

渡仙回过神来,气恼不已,向悟圆道:“悟圆大师还不出手,与我等一起降了这妖魔?”

村长见着大惊,急急道:“各位道长莫要伤了他。”说着便要上前去劝阻。

悟圆叹了口气,拦下了他道:“此刻他已入魔,却不是你能劝得下来的。”

村长着急道:“新琪他本xìng不坏,此刻只是心下不明白,一时迷途而以,还请大师高抬贵手,救救他。”说罢便yù跪下。

悟圆忙将他扶起,微一沉思,朗声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莫要被心魔蒙蔽了去。”

此话以佛教狮子吼穿了出去,直震得众人心口一闷,半天说不出话来。听得此话,新琪脑海钟声一紧,胸口的挂坠也传来丝丝凉气,将他的杀戮之气慢慢压了下去。只见得他杀气减消,舞动的衣襟和头发也慢慢止住了,头发和眼睛渐渐的便也恢复了常sè。他渐渐的停下来,定定的站着,剑身反shè的阳光映到他的脸上,一片yīn沉。

悟圆道:“渡仙道长,如若用强,恐怕会生出变故来,事至此处,已脱出我们的控制了,我们还是回去禀报,再行计划吧,撤了这剑阵,离去了罢。”

渡仙瞧了瞧众人,弟子也都面生疲惫,伤了不少,如此下去还真讨不了好果子吃,在悟圆面前,也不好拂了面子去,虽心中不愿如此无功而返,但却是在无可奈何,挥手撤了剑阵,携了受伤的成缘径自去了。

悟圆微一叹气,向着新琪道:“小施主心有魔障,还忘今后能好自为之,莫要造下了不可挽回的杀孽。若有朝一rì,你能看得透了,请将赤血石交与菩提寺保管,阿弥陀佛。”说罢一躬身,带着众人也去了。

新琪定定的站了会,抬起头,面上厉sè已笑,但众人仍是惊骇的忘者他,全然不是看着恩人的眼神,竟只是觉得他是十恶不赦的恶魔一般,他心中一震,面sè渐渐的便黯淡下来,低声道:“抱歉,让大家看到新琪的丑态了。”

村长犹豫着伸出手,踌躇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摸到他头上去,语气微微僵硬的道:“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新琪心中一酸,凄苦不已,现在他终于什么都不剩了,这样也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去了吧。

村长沉吟道:“这群人个个来者不善,你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新琪微一点头,低低的道:“我爷爷昨天被几个奇怪的人抓走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不过今天这群人和昨天那些人的目的一样,要找什么东西。”他微微一顿,轻轻地说到:“估计这几天还会有不少江湖人士会来,其中不乏艰险狠毒之辈。此事因我爷爷而起,却不能因此而连累了大家。您还是带着村民们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村长微微一笑,心中的迟疑忽的便释开了去,他终究还是那个善良的小孩子啊,他慈祥的笑道:“我们在这苦寒之地过了一辈子,天天受着饥饿威胁,说不定哪天就入土了。却也不值得去惧怕这些事情,不过你得好意我们还是心领了。”他轻轻地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道:“只要我们村子还在,这里就永远是你的家。”

新琪一愣,心中的感动忽的便涌上心头,直激得他的鼻子酸酸的难受,他哽咽,道:“嗯。”

回屋备了些水和食物,将赤血石贴心口与挂坠并着放了,用衣服将药王鼎裹住,背了包裹,思虑再三,又将翁宇闲的信揣在怀里,向村长深深一拜:“新琪便告别大家了。”不舍得向这个村庄望了一眼,默默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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