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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风雨》五二章 战斗本身···就是死与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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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你真正的战斗力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

宁致远微微摇晃着身子,额上的高冠也有些许的偏斜,只是那一双藏着冷酷严厉目光的眼眸中透出丝丝嗜血的冲动来,也正是这一刻风千重隐约觉着眼前这个男人有了不小的变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不知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那感觉就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

果然都是有趣之人,若是真的那般不堪一击,岂不是这人是之间也少了很多乐趣?

风千重冷声一笑,冷漠到极致便是虚无而没有任何情绪夹杂在其中,只有那急速奔袭的双拳在虚空中留下一道淡到极致仿佛下一刻便会彻底消息不留下丝毫痕迹的残影,利用高速旋转的身体而带动手臂的飞速攻击,这样极富视觉震撼的攻击手段在风千重手中展现无遗。

只是这拳风并不似想象中刚猛无匹,倒象是轻柔无力的微风,轻轻地拂过情人的脸庞。

难道???宁致远高高皱起的眉眼轻轻一动,却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咦了一声。

如果???想不到他的玄元之境已经走出这么远的路途来了,已然领悟到将自身融于天地的极限了么?宁致远突然想起师门典籍中记载过许许多多的奇妙玄奥境界,俱是前人领悟天地参夺造化留下的种种神奇境界,似这般将自身与周遭自然空间融于一体也是玄元之境的一种,只是???宁致远翘起的嘴角不曾松下,而后组合成一声冷笑,终究还是没有达到完美???

终究还是有些微极淡的痕迹露了出来,便也是这一丝一毫的马脚也足够成为你致命的硬伤。宁致远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残酷与冷漠,而后在身前微风轻轻拂过的同一时刻他骤然间抬起了双手,一双枯槁而粗糙的手掌中赫然多了一根戒尺,只最为常见也是最为普通的硬木戒尺,就如同学堂中先生训斥顽劣幼童的最强法宝,只是这样一截普通的硬木戒尺,握在了墨竹轩当代掌教宁致远的手中,宁致远不是普通人,只是不能以常理夺之的他,那么哪怕是再普通再常见再不出奇的硬木戒尺也变得不普通。至少风千重会这样认为,那劫持绝非凡物。

“想不到你连这玩意都带了过来,看来你对那样奇物是志在必得喽?”风千重眼尖,在瞧见第一眼的同时双拳竟是微微向后往回缩了半截,也正是这堪堪缩回的半截空间中,陡然间出现一丝不明显的半透明的淡白sè能量痕迹,哪怕已然预先退开一步的风千重仍旧被这抹能量波刃擦过,陡然间体内气血翻涌不息仿佛随时都会不受控制的泼洒出来,如同泼墨的画。

想必于自己出招的于无声处大放光明,宁致远的随意划刻更像是润物细无声的chūn雨,哪怕不愿承认宁致远的高超手段,但风千重中就无法避免对方出其不意的攻击方式,那一截戒尺我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中,便像是突然间被赋予了生命的活物一般,内里木质纹理之间隐隐似有蓬勃洋溢的生命气息流转不停,如果将那一截戒尺瞧作人的躯体,那么内里流转的气息便是一条条识脉,或许在更深层的不知处中还藏着一个气海也说不定。风千重可以自信的去藐视天地万物,可以意气风发的是指点江山,甚至于敢激扬文字主天地沉浮,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轻重、不知进退,实际上似他这个层次上的修者会更清楚自己相对于别人而言的优势。

但这个自知之明的前提是,风千重也明白自己和其他强者的差别在哪里。

了结你的对手,这是每一位修士都愿意去做的一件事情,而眼前依然抽出戒尺的宁致远就是这样一个让风千重忌惮的人,只是忌惮甚至于忌讳都不是敬畏恐惧害怕。即便对手是墨竹轩的掌教人物,即便再和此人交手之前自己已然负伤不轻,既然已然交手便要全力以赴。

战斗???这个对于修士绝对不陌生的词语是用每一个修者的热血包裹着的,还有昂扬沸腾炽热以致于能够灼烧人灵魂的强大战意。是冲天而起而屹立不倒的执着与坚强,战斗吧!

是的,既然战了,那便酣畅淋漓不留下遗憾吧。风千重猛然抬起头的瞬间仿佛能够瞧见遥远的夜空中有什么闪亮的东西落了下来,落在了他的发梢上、落在了他的脸上、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落在了他的衣摆上、落在了的鞋面上,也砸进了他的心中。

那一刻,仿佛连呼吸在嘴鼻中的空气变得悠远空灵起来,隐约间有芳香的淡淡悠然之意。

这便是???风千重缓缓张开双眼,低头望着自己这一双本该枯槁如木,却依然重新焕发出生命活力与朝气的手掌,这就是浑身充满力量的充实感觉么?果然是会令人着迷的感觉。

“你???”一直紧盯着风千重的宁致远在第一时间里发现不对劲,然后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倏然间眼前一阵残影在半空中扭曲变幻,猛然间心跳加速的宁致远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双脚猛然蹬地而后借助强大的反震之力整个人都急速向后飘飞而去,只是终究是慢了。

??????

“你在想些什么呢?”柳蝶俏皮可爱柔嫩软绵的声音随着夜风票的很远,便是在这夜sè之中也多一丝女人特堵的芬芳幽香,就像是丁香花的味道。柳蝶歪着头盯着周小瑜:“这才一会儿呢,你都发了好几回呆了,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呀,我刚才说的你肯定都没有听清楚。”

“哦???”周小瑜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来,瞧着身边的小女人:“只是突然想起了媚娘。”

“媚娘?”柳蝶好看的修长秀眉微微一皱,却也多了另一番风情:“怎么突然想起她?”

“她的死???太蹊跷了。”周小瑜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下去,试探的语气中透着一份不自信:“更准确的说,这个女人死的太突然了,她在临安城平平淡淡的度过了一个冬天,却是突然间就死在了那间破庙中,而直切负责媚娘的那名白马营高层更是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是临安城,不是其他地方,死在了临安城中还是死得如此的突然,而且那些负责人更是毫不知情,以至于人死了五六天之后才发现尸体,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如果真要像你说的这样,那么这件事情确实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柳蝶点了点头。

“只是不简单么?”周小瑜轻轻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很淡,近乎于没有,变也多了一分诡异的味道。这一刻周小瑜的声音突然间压低了下来:“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很巧么?”

“总觉得这几天当中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有什么人在暗中cāo控一样,我们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一般无力只能任他人摆弄。”因为可以将声音压低,而后这微凉的夜风中也多了一丝yīn森寒冷的错觉来。周小瑜微微摇了摇头仿佛觉得自己这个推断也有些荒唐可笑,只是脸上的担忧神sè不曾减少半分:“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都猜对了,那幕后之人会是谁?”

“我瞧你一定是累了吧,所以才会说这么些莫名其妙的怪话来。”柳蝶关心的看着男人。

“连你都觉得我只是说了些莫名其奥妙的话么?”不知为什么,周小瑜的神情有些低沉。在一分萧瑟中藏着几丝苍凉,还有些许的落寞来。周小瑜抬头瞧着辽阔且永远也望不到尽头的天空,看着那几颗或明或暗的星点,突然间觉得如果要成为星星那样的存在,一定会是孤独的吧?如果只是孤独的话,或许自己还能够忍受。周小瑜回头看见柳蝶关切的眼神,心头微微一暖,回了对方一个心安的笑容:“只是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安而已,你不用太在意的。”

“我想???还有那一方手帕又是什么意思?”周小瑜半眯着双眼的时候,便是他极力思考的标志xìng动作,而且不时用指甲磨刮着下巴上的青黑sè细小胡茬,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来。

“或许,我们可以在去看看,如果真的能够找到一些旁的东西,那便再好不过了。”

“或许吧???”

??????

义庄中激动不休的两人终于分开,却是一前一后的相持而立。风千重新换的一身衣袍已然多处破碎,而宁致远更是头发披散凌乱的大口喘息着。即便是在光线微弱的义庄内堂中,让然能够瞧见两人颤抖的有些恐怖的身体,四周的墙壁依然是裂缝痕密布,四周已找不出一座完好的棺木,依然被水汽腐蚀的木屑随意而凌乱的洒落了一地,散发出怪异刺鼻的味道。

“想不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也能领悟到斗战之心,真是百年不出的奇才。”

宁致远嘴角轻轻抽搐着,只是怎么听都能从中闻到一股酸意,看得出来他很在意。

“不过是初窥门径罢了。”风千重轻轻笑了起来:“若非墨竹轩祖师传下来的那一杆无名戒尺,只怕你堂堂江南三大宗门的墨竹轩也难得出现一名能撑门面的强者来。”

“只是太过于依赖与外物的你们终究还是忘记了一件事,人的身体才是真正的财富。”

“那么,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

“所谓的战斗本身,就是生与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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