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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遣唐记》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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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就出现在唐朝,西野丸子对其产生的原因也略感一二了。 像宛如公主一样,活泼开朗,不怕生,常常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公主很多。她们敢这样,可以这样。不仅是有国家开放的政策,还有对女性的尊重。而自己的国家。遣唐使的船上都不能有女人。说是不吉利,晦气。文明的差距太远。就算是当代,还是有很多地方男女的不平等让她怒不可言。西野丸子觉得她该做些什么,为自己所在的国家的女人们。也许在这个时候的一点努力,足以改变女人在接下来的社会中的地位。

因为中秋节西野丸子的精彩表演,震撼到了宛如公主。让她对这个异域男子产生了仰慕的好感。因为她是玄宗皇帝的妹妹明珠公主的女儿,聪明伶俐,深得皇上的喜欢。可以经常进宫,于是宛如公主频繁的约西野丸子进宫教她跳舞。跳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借着跳舞之名。可以见见自己有些喜欢的人。但是其实宛如公主她是有要嫁的人选了,未婚夫是父母和皇上已经选好的人。她没法反抗,只能遵旨等候。可爱情来了,岂是理智可以控制的。要是没有遇见高岛,没有看到他的舞蹈,也许她会安分的嫁人,甘心的做他们的旗子,任父母步步为营,完成他们心中的愿望。可是,相见了,怎能回避。更何况是相信爱情的宛如公主。而这些西野丸子全然不知。两个多情的女子,都不想背叛自己内心的感情。可是世事要比她们想的复杂的多。不管你是公主,或是普通人,亦或是男人,女人,现代人。进入到了网里,等你的就是很多虾兵蟹将。

见了两面,就喜欢上了对方。况且自己是个21世纪的人,说一见钟情,自己都会笑。可是却会不住的想念,想着他在大街上给自己找鱼,扶自己上马,他宽阔的胸部碰撞自己的后背。他说我们会后会有期,他给自己二胡伴奏,他如月牙般的笑容。他。。。。西野丸子满脑子都是李泰的影子,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自己却除了知道他叫李泰,什么都不了解。甚至他是不是乐师都不确定。西野丸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这种情愫。又怕,又想。可自己现在还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呈现给大家的。又是一个异域的人。还是一个遣唐使。太多的顾虑抑制住了西野丸子绵绵不断的想念。乘彼此还没有交集的时候忘记,对彼此来说也许最好。这样略带凄凉的宽慰自己让西野丸子暂时算是冷静了些。可她不知道真正的大麻烦却正在向她靠近。

一如平常的一个下午,西野丸子教宛如公主跳完舞。宛如公主羞涩的对西野丸子说:“高岛,谢谢你教我跳舞,今晚想请你吃顿饭,表示对你的感谢”。西野丸子回答说:“教公主跳舞,是我的荣幸。何况,宛如公主,聪慧伶俐,一学就会”。听了西野丸子的夸奖,宛如公主脸上竟多了几分娇羞。跳完舞,宛如公主带她去了御花园。明明是秋天了,这边的一切却都依旧繁盛着。花儿艳,树儿绿。“皇宫真是块宝地,连花草树木都忘了季节”。西野丸子笑着对宛如公主说。宛如公主听了,倒多了几分愁情的回答说:“也许它们不认为此处是宝地,你看它们开的虽很艳丽,但是异常。说明它们内心是不情愿的”。西野丸子感觉到了宛如公主的话里有话。但是自己是个外人,该问还是不该问呢,西野丸子还在犹豫中。宛如公主看着西野丸子继续说:“高岛,你说我们是要尊重自己的内心,追求不可而知的未来呢,还是按部就班,过冠冕堂皇让人羡慕的假幸福的生活呢?听宛如公主的话,西野丸子略感她是在说自己的事。回答说:“还是勇敢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被人设计好的人生就不是自己的人生了”。听西野丸子这么一说,宛如公主刚才的愁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兴奋的对西野丸子说:“对,我要勇敢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说完拉着西野丸子在花园里面跑。西野丸子看着一脸兴奋的宛如公主,若有所悟,也许她也如自己一样有很多身不由己。尽管她是公主。手牵手的温暖感好久都没有的西野丸子彻底的忘记了自己现在是男人的事情。拉着西野丸子在花园里面玩耍的宛如公主,不知道有人正看着他们。直到这群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宛如,你是大唐的公主,怎么跟个下人在这儿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宛如公主和西野丸子被一声责令惊住。两人回头看,说话的人是李泰的生母刘妃。她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自己。而让西野丸子大吃一惊的是站在她旁边的李泰。李泰也吃惊的看着他们。宛如公主和西野丸子各有所顾虑彼此都慌张的松开了手。刘妃吉祥!宛如公主边行礼边说。旁边的西野丸子也跟着慌忙行礼。行完礼,宛如公主对刘妃说:“刘妃,这位不是下人,是教我跳舞的老师”。“我大唐这么多人才,非要用一个外国的人,何况他就是来我大唐学习的人”。刘妃说。你再这样不注意自己公主的形象,本宫可要去告诉你母亲。”刘妃看着还想辩解的宛如公主说。站在一旁的李泰极力想缓解大家的尴尬,对刘妃说:“母妃,咱们不是有事吗,先走吧”。李泰一语提醒,刘妃的视线一下子转移到西野丸子身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和李泰一起转身离去。进皇宫来,第一次遇见如此泼辣的女人,西野丸子十分紧张。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西野丸子对宛如公主说:“公主,看来,以后我还是少进宫比较好,不然会给公主带来麻烦的。”宛如公主看着有些害怕的西野丸子说:“你不想进宫,那我出去找你好.xzsj8.了。”虽刚被斥责过,宛如公主还一脸笑颜。西野丸子看着着实有些感动。她想这样至情至性的人是值得交的朋友。

晚上,遵照约定,西野丸子去了宛如公主的住处共进晚餐。烛光下的宛如公主,更加妩媚动人。如自己一样的年龄,良好的保养和营养让宛如公主的皮肤看起来像蛋清一样透明细腻。弯弯的柳叶眉,薄薄的微红的嘴唇,两个浅浅的酒窝。这样的美人,坐在谁的面前应该都会让他魂不守舍吧。屋子里,橘黄色的灯光,空气中阵阵松香,整个屋子弥漫出一种暖暖的柔情。公主的精心打扮和屋子里的环境让西野丸子内心隐隐有点不安。像是男女约会的感觉。宫女们上完菜,宛如公主清退了他们,并关上门。对西野丸子说:“今天有很多话要说,不想被打扰”。

自从被宫本说知道自己的秘密了,西野丸子更加注重着装。尽量把自己包裹的完全看不出女人的特点。再加上慢慢汉化的打扮。更好的让人误以为是男人。做女人都不差的自己,女扮男装俨然就是个美男子。而这样的自己肯定是让宛如公主彻彻底底的误会以为是男人了。又回忆起公主时常看自己的眼神,和她偶尔说的有些话语。西野丸子恍然大悟。而自己后知后觉到让自己进入一个尴尬处境。“今天我想讲讲自己的事,再听听你的故事。边喝酒边聊怎么样”?宛如公主说完开始自己动手斟酒。西野丸子越来越慌,如果公主给自己表白了、那自己怎么办?要是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有些担心受怕的西野丸子颤巍巍的接过公主斟的酒。脑子里面开始飞速寻找方法。“公主,这杯我先敬你,虽说我教你跳舞,可来到这里一直承蒙你的照顾”。西野丸子边说边端起酒杯。宛如公主见高岛这么说,以为他知道自己的用心,内心越发温暖。笑着回敬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宛如公主的脸泛起了红晕,愈发娇羞可人。柔声细语的对西野丸子说:高岛,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是父母在这之前已经帮我答应了一门婚事。你说我该怎么办?西野丸子突然想起她曾经问的。是要让人羡慕的假幸福还是自己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而自己当时还鼓动她勇敢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西野丸子想自己不能再引火上身了。沉默片刻对宛如公主说:虽说自己的感觉重要,但父母总是为我们的幸福的着想的。你这次的回答和上次不一样,不行,要罚你一杯。宛如公主带着任性和较真的表情看着西野丸子说。怎么回答都不是,西野丸子开始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了。故作抱歉的表情看着宛如公主说:我忘了以前说的答案。公主就陪我一起喝吧。感情动物的人类,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是会异常的弱小。尤其是被对方的撒娇和央求。被高岛一央求,宛如公主也一下子收起了自己刚才的较真。笑着说:好,今天就喝个不醉不归。两人你敬我,我敬你,本想把公主喝醉自己早点出宫的西野丸子也在不知不觉中醉了。

因为见到了宛如和一个陌生男子在花园打闹,刘妃很是气愤。让李泰去宛如的住处问个究竟。不知母妃何故如此大怒,想着自己也好久没跟宛如妹妹一起叙旧了。李泰闲着无事,就走到宛如公主的住处。发现屋里灯亮着,门紧关着。也没有侍奉的宫女,准备离开的他,突然听到里面一声,公主,我扶你去床上睡吧。这不是高岛吗。这么晚了还在公主的房间。又想起白天他俩打闹的情景。李泰敲了两下门,没人理。于是用手推开门。发现高岛和宛如两人都趴在桌子上。一股刺鼻的酒气直面扑来。两个人看来是都喝醉了。李泰拍了拍宛如的肩膀叫了几声,不见回应。又拍了拍西野丸子的肩膀叫了几声高岗。西野丸子抬起头,满脸通红,眼睛都没睁开,说了句:公主,你去床上睡吧。又趴倒在桌子上。李泰扶宛如躺床上睡觉。看了看也醉的不省人事的西野丸子。不能让别人看到他在公主的房里过夜,于是决定背着他去自己的房间。

从宛如公主的住处到李泰的皇子府,虽有挺长路。身形单薄的西野丸子很轻。不想被人看见,担心宫里的流言蜚语会毁了宛如的前程。李泰背着他小跑前行。可谁知快到皇子府了,一路颠簸让西野丸子越发恶心想吐,尽管李泰一直叫其坚持。最终还是吐了李泰和他自己一身。母妃就是因为讨厌这个男人才叫自己去的。所以不能叫她知道自己还把他带进了府里。李泰悄悄把西野丸子扛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的西野丸子酣然入睡,怎么都叫不醒。李泰只有自己动手给他换衣服了。才是秋天,高岛却穿了好几层。让李泰很是不解。脱了一件有一件,还有一层。而且大男人的包着自己的胸脯。难道他胸脯受过伤。一向聪明的李泰怎么都没想到在自己眼前的是个女人。直到看到她红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第一次这样看一个女人的身体。李泰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心跳加速,慌张的拿自己的衣服赶紧给她穿好。睡着的西野丸子脸红扑扑的。时不时还捶打下李泰的胳膊或者胸脯。李泰坐在床沿边看着熟睡的西野丸子想,换回女装,再打扮下,她也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可这个女人为何女扮男装?还和宛如走的这么近。进宫来是有什么目的?一连串的疑惑,让李泰对她产生了兴趣。

早上,西野丸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更要命的是自己穿着一个男人的衣服。难道又穿越了,这次可是去了哪里啊?西野丸子蹑手蹑脚的下床。准备看一下所在的环境。“这是酒后止头痛的药,快来喝了它”。西野丸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朝门口看去,说话的人是李泰,他手里端着一个碗。西野丸子看着李泰说:“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有没有对我做了什么”?“那你觉得你该在哪里?有没有对你怎样,你自己不知道吗”?李泰回答说。这次的李泰完全不同于其他几次,他没有笑容,还冰冷冷的反问自己。西野丸子心里觉得很委屈。一个男人在自己酒后占有了自己,还不承认,是有多卑鄙。随口说了句:“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准备开门出去。穿着我的衣服走吗?李泰说。西野丸子止住,看了下身上的衣服说:“我的衣服呢”。“有人会给送来”。李泰回答说。然后端着碗走向她。还没等李泰开口,西野丸子拉着脸说:“我不喝”。看着一脸不高兴的西野丸子,李泰说:“要生气的人该是我,昨晚你吐了我一身,还有你为何女扮男装,靠近公主有何目的”?就算我女扮男装居心叵测,可你也不该在我就酒后占有我吧?这样的人最卑鄙!西野丸子恶狠狠的看着李泰说。看着一脸仇恨自己的西野丸子,李泰倒觉得有些好笑的说:“我酒后占有你?你包的像粽子一样,谁有兴趣”。看着李泰喜笑颜开的样子,还说自己包的像粽子,西野丸子虽觉得此人说话很可恶,但知道自己没事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来了。不想自己在被他打趣,西野丸子扭头走进旁边的书房里。

与此同时,宛如公主也醒来了。当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母亲明珠公主正站在自己的床前。宛如公主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下来给母亲行礼。明珠公主说:“你是堂堂的一个大唐公主,你看你喝的满身酒气。这要是被传出去了,你的名声可就毁了。也会影响你的前程的,那我们的苦心就白费了”。一早醒来就有人来训责,宛如心里有些不悦的说:“母亲大人,专程进宫来就是为说这个的吗?我也是个大人,能不能给我点自由。”见宛如还顶嘴,明珠公主更加生气的说:“就是让你太自由了,皇上也宠着你,把我们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今天午后跟我一起回府。说完摔了下衣袖,出去了。看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宛如公主觉得自己就像只风筝,纵使多渴望蓝天,可是下面有双手牢牢的拽着自己。飞的越高,被拽的越紧。仿佛这生命从来就不属于自己。

李泰的书房简直就像个图书室。有关于书法的,音乐的,诗歌的,医学的等很多书。尽管刚才被李泰嘲讽了自己,西野丸子知道自己内心还是对他充满了崇拜和仰慕。看着西野丸子对自己的藏书很感兴趣的样子,李泰问:你也喜欢看书吗?嗯,喜欢看。只是不敢跟你比,我没这么大的房子,也买不起这么多书。西野丸子略带嘲讽的语气说。满目琳琅的书,让西野丸子有些无从下手。这时一副画吸引住了她。画的是傲雪独放的红梅。梅花的红像是滴上去的鲜血一样醒目,与此相印的雪也是白皑皑的一片。大胆的色彩感让西野丸子有些好奇地问道:梅花没这么红吧?这是父皇在我十岁生辰时送我的礼物,父皇说要做就做寒冬独放最红的梅花。西野丸子看着这幅画,又听了李泰的话。想起自己初见玄宗皇帝时的情形。也许这个男人他自己就是那棵历经严冬的红梅。独放冬季,也做到了最红。看着高岛看画看的入神。李泰对他说:你也喜欢作画吗?要不我们来比赛画画看?好啊,西野丸子悦然答应。李泰拿来笔墨纸砚,西野丸子想画山水虫鸟自己肯定是一败涂地的。那就画自己熟知的,他不知道也就无从评价了。西野丸子想了片刻,画了一副叮当猫的画。平常最怕绘画的自己,不过画叮当猫还是有自信的。自信满满的西野丸子准备把自己的画给李泰看。见李泰全神贯注的作画,全然忘了旁边有人似的。西野丸子便静静的站在他旁边看。李泰画的是一副美女图。头上漂亮的蝴蝶发髻,带着些许首饰。圆润饱满的银盘大脸,柳叶弯眉下一双大眼,樱桃小嘴,略带笑容。粉红色纱裙。纤细如玉葱的手指.xzsj8.若隐若现。西野丸子看着看着那画里的女子竟然从纸上跃然而出。旋转着跳舞,忽闪的长睫毛下大眼睛和笑容竟有些熟悉。仿佛在那里见过。"看看你画的。李泰说。李泰的说话声将西野丸子拉回了现实。你画的太好了,我不敢拿出来了。西野丸子边说边把自己刚画的画折起来。画的好不好我都要看,李泰说完,一把从西野丸子手中夺过画。西野丸子意欲去抢回。李泰奋力举起,在空中打开。这是猫吗?看着画李泰有些疑虑的问。是啊,它叫叮当猫。它的口袋里可以取出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西野丸子边说边露出幻想的神情。李泰被西野丸子带有神话色彩的表述有点吸引住。追问道"这是只神猫?"嗯,这是我家乡的传说中的神猫。它可以帮你做到任何事。看着李泰充满好奇的眼神,西野丸子故作一本正经的回答说。那你把它送给我吧,我想有这只猫。李泰边说边把画折起来放到自己的衣服里。那你把你画的美女图送给我。西野丸子看着有些有些调皮可爱的李泰说。嗯,好啊,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个事情,李泰忽然从刚才的嬉皮笑脸变得一脸严肃说。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混进宫里跟公主走的那么近?李泰突然的严肃显然是吓到了西野丸子。不就是一幅画吗,大不了不要了,西野丸子嘴里小声嘟囔着,脑海里不断寻找所画的人是谁,如此熟悉。见西野丸子不太愿意说。李泰沉着脸继续说:如果你不如实招来,皇宫里的规矩想你也有所耳闻吧,欺君大罪的后果,恐怕活人你是出不了皇宫。被李泰这么严肃的一说,西野丸子倒真的有些怕了,皇宫可不是个容易进容易出的地方。看着表情有了些许胆怯和焦虑的西野丸子,李泰转而温和了点说:“但是如果你有充分的理由,我也可以放过你,目前就我一个人知道你是女的。选择权在你”。虽然对方说选择权在自己,可这明显就是没得选的难题啊。西野丸子沉思片刻对李泰说:我的家乡,女人的地位很低,女人是不能上遣唐使的船只的。我的父母从小希望我长大做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就把我当成男孩子养。后来送我做遣唐使。跟我一起前行的人他们也都不知道我是女人。如果知道我是女人、我肯定要受到歧视和诅咒甚至迫害。我想做第一个女遣唐使。将来回去告诉我国家的所有女人,我们女人也一样可以出去学习,见外面的世界。这就是我女扮男装的原因,如果你觉得理由不充分,你可以揭发我,任由你们处置。至于和宛如公主,我没有什么别的意图,她说叫我教她跳舞。她是个性情的人,我喜欢她的性格。西野丸子虽看似冷静平淡的话语,却让李泰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却有如此远大的抱负。并且不畏艰险的追求自己的梦想。从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唯唯诺诺,第二次她舞蹈的热情奔放,第三次的两人眼神交流的闪烁慌张,到现在给自己讲身份来历和理想。她倒也足以坦诚了。李泰把画卷起来给西野丸子说:"以后你可以对别人说这是你喜欢的女人的画像。"至于你女扮男装的事,我也愿意相信你。只是以后你自己可别在大意了。宫里眼睛多,被发现了也许就有麻烦了。李泰把画给自己了,还说愿意相信自己。西野丸子感觉一下子好轻松。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仅才气迷人,笑容迷人,连他的通情达理都迷人。可是他却和自己只能是平行线,他是皇子,他是天上的星星,只能远看。而自己是个异人,是个女人,却都没办法好好做女人。收起李泰给自己的画,西野丸子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头了不回的出门走了,又是一次没有说谢谢。不过,这一次,她是故意的。

宛如公主跟着母亲回到自己的家,父亲便问:宛如,最近你频繁进宫,是去见你李泰皇兄吗?宛如很诧异,但没追问,只回答说:“不是,我进宫是去学舞蹈去了”。你俩从小关系好,现在再多接触下,将来成亲后感情就更好了“。宛如父亲说。宛如听到这里一下子惊呆了。原来父母一直说给自己找的丈夫竟是自己视如兄长的李泰。我把他只是当作兄长,我们怎么能成亲?宛如有些生气的对父亲说。还没等父亲回答。旁边的母亲明珠公主说话了。李泰不仅英俊潇洒,还多才多艺,最像皇帝了。将来他要是被封为太子,你可就是太子妃了。我们这么多年的苦心也就算没白费。听着母亲说着这样的话,再想起之前在花园里刘妃撞见了自己和高岛玩耍生气的样子。宛如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就预谋好这桩婚事了。我是你们的木偶吗?能不能让我自己做回主?宛如大吼一声,直奔自己的闺房。把侍奉自己的下人赶出去。锁上门,躺在床上,泪珠也不听话的掉下来。虽然自己是公主,过着众人羡慕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自己还要走这样按步就班,别人铺好的路吗?连自己要结婚的人都被定了,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欢的,是不是可以接受的人。宛如公主越想越难受,竟嚎啕大哭起来。十八岁的她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想起。宛如公主擦干眼泪,走出去,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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