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集：惩罚徐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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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车内：吉普车在急速行驶，在吉普车内，营长和二连长正说着话。
二连长：“营长……”他惊叫一声。
营长：“什么事这么……”他说了半句，目睹了石弯口的一切，石弯口卡车上的士兵，正在徐镇海的率领下，匆匆下去。
二连长：“营长，你这回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徐镇海，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营长，我们回头吧！”
营长：“你们两个，快下车。”
二连长：“那你呐？营长……”
营长：“有事我一人承担，你们不能卷进去！”
二连长：“营长……”
营长：“快下车，慢了就讲不清楚了。”他说着，迫使驾驶员将车停下，抢过了方向盘。
二连长：“营长……”他和驾驶员下了车。
营长：他将车开走了。
2山路：二连长和驾驶员下来了山路。
驾驶员：“连长，我们后面……”
二连长：“我们被包围了，包围了……”他目睹后面正有几辆车向这边驶，惊慌着向营长的车追去：“营长……营长……”
营长：他的车快驶到石弯口。
3石弯口：石弯口，悬石峭于路当空，其北端是奔流的泉水，在石弯口的四周，布满了士兵，他在徐镇海的命令下，掩蔽在山石、树丛中，以等待营长的到来。一会儿，营长的吉普车驶到了石弯口，于是，在徐镇海的指挥下，这些士兵冲了上来，便开着枪。
徐镇海：“不许开枪，捉活的……”他命令着，边掩边跑。
张德一：“停车，快停车……”他拦堵着，车停了下来。
营长：车门打开了，他走下车来。
张德一：他手枪对着他，小心翼翼地去搜他的身，士兵也用枪对着他。
营长：“你别怕，我没枪，枪，帽徽，领章，我都上交了团长。”
徐镇海：“是吗？”他凑到他面前道。
营长：“难道我骗你们吗？”他毫不畏惧。
徐镇海：“嗯，我量你也骗不了我。”
营长：“说吧，你有什么事？”
徐镇海：“什么事？我看你一点礼貌都没有，回老家去，也不同我道个别，好得我们也共事很多年了，难道你就这么绝情吗？”
营长：“绝情的是你，而不是我，对不起，我还要赶路！”他说着要往前走，但士兵的枪口，纷纷向他压过来：“你们……”他停止了脚步。
徐镇海：“对不起，我的营长，你被捕了。”他说着命令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营长：他被押了起来：“徐镇海，你会后悔的！”他咬牙切齿。
徐镇海：“哼哼，哈哈哈，后悔的该是你，你不该放下枪，摘掉领章和帽徽。”他冷笑一下道。
二连长：“营长……”他打着枪，奔过来，接着是一连长率领的三辆卡车，在石弯口急刹停下。
一连长：“快，快下车！”他端枪首先跳出车门外，一边命令，一边打枪，向徐镇海他们扑过去，士兵们纷纷下车，尾随占领有力地形。
营长：“不许开枪！不许开枪！”他挣扎着狂呼乱叫。
二连长：他愣住了，但一枪击中了他的胸膛，他捂着胸膛倒下了。
营长：“园亮，我的好兄弟……”他泪水直流一边叫着，一边被押上卡车。
徐镇海：“统统撤退……”他退上他的吉普车。
张德一：他一边打着枪，一边也退上吉普车，吉普车开走。
一连长：“园亮，你怎么啦？园亮……”他举枪的手托住他的头颈，急促地唤着他。接着，大家也围了上来。
二连长：“超群，”他喘着粗气，颤抖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营长，他，他不，不能落到，徐镇海的手上，你，你要，救救他，拜，拜托了……”他头一歪，死了。
一连长：“园亮……”他睁着双眼，泪流滚滚，向他悲叫：“徐镇海……徐镇海……”
4营部：营部，张德一、张秘书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徐镇海在自己办公台前抽着烟，来回荡步，有一种得意忘形的样子。
徐镇海：“带刘顺祥！”他台子一拍道，接着，刘营长被捆着双臂，由两个士兵押进营部来，士兵拉了拉椅子，让他坐下，然后立在他的两边。
营长：“徐镇海，你太绝了，太绝了，我不是看在党和人民的份上，我早就一枪送你上西天了。”他咬牙切齿道。
徐镇海：“哈哈哈，”他狂笑着，摇了摇头道：“可惜，晚啦，太晚啦，对你来说，你已经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你给我后悔吧，哈哈哈，哈哈哈。”
营长：“住口，你这个政治流氓……”
徐镇海：“你骂谁流氓？骂谁流氓？”他急步跨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拎住了他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骂呀，骂呀……”
营长：“政治流氓！”他坚决骂道。
徐镇海：“啪啪！”他给他正反两个巴掌，将他松开。
营长：“你***打我？”他嘴角来血，骂道。
徐镇海：“打你……打你这是帮你搔痒，你是个逃兵，我马上就可以向团部反应你的罪名，马上就可以枪毙你！”
营长：“徐镇海，你敢……”他坚决。
徐镇海：“我不敢……是不？你不要忘记，还有一条罪名，也将记到你的头上，你唆使他人，发动兵变，你承认不承认？”
营长：“你，你***血口喷人！你们打中了陈园亮，还说我刘顺祥搞兵变……你，你真狠毒啊，徐镇海……”
徐镇海：“狠毒的应该是你，你交手枪，摘掉领章，帽徽，说什么解甲归田，这是你制造的假象，迷惑上级，搞糊我们，趁我们不注意，搞兵变，你说是不是？”
营长：“你……”他气得浑身发抖。
徐镇海：“你，你这回，死定了你！”他说着，走到电话边去摇电话。
张德一：“你老实交代你的阴谋吧。”
营长：“你这没骨气的东西，你没资格和我说话，我告诉你，我一生正直、仗义，不亏党，不亏民，坚持真理，这是我的忠实信念。”
张德一：“那么，搞兵变呐？这也是不亏党、不亏民吗？”
营长：“我没搞兵变，这是诬陷……”他在困境之中，他觉得自己已难以说清自己的事情，或者已没有机会了。
徐镇海：“喂……”他拿着电话筒叫着。
5团部：团部，团长手拿电话听着。听着徐镇海的汇报。
团长：“这里是团部。”
徐镇海：“是团长吗？”
团长：“对，我就是，你是几营？”
徐镇海：“我是三营徐镇海。”
团长：“徐镇海……”他心中惊栗一下，脸色沉下来。
徐镇海：“你好.xzsj8.，团长。”
团长：“说吧，什么事？”
徐镇海：“刘顺祥发动兵变。”
营长：“你，你胡说，让我听电话，我要听电话，我要向团长声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团长：“他在什么位置？”他沉着气道。
徐镇海：“石弯口。”
团长：“他人？”
徐镇海：“我们已经平息兵变。”
团长：“我知道了。”
徐镇海：“团长，他这是反革命暴乱，明天，我们要在南西广场对他公审，就地处决！”
团长：“好啊……我明天同童政委一道来，看看这反动的东西，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这样吧！”他放下手上的电话，托腮沉思，在办公室来回走动：“他什么都交给了组织，连他的枪也交了，这怎么可能？这又是一个陷害……”
6连部：在一连连部，正在召开着紧急会议，大家在各自的位置上坐着，一连长超群，在办公室中来回走动。
一连长：“对待目前的处境，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动枪，营长吩咐过，要我们不要将枪口对准自己人。”
众人：“可是……”长个道。
一连长：他将左手按了按道：“等会……”他说着走了两步道：“如果不动枪，我们就要等着徐镇海来抓我们，难啦……”
众人：“连长，二连长已被他们先开枪打死了，营长又被这帮东西抓了，我们不能等徐镇海来抓我们啦”、“对，我们不能等徐镇海来抓我们，”、“我们如果被徐镇海抓住了，我们定死无疑。”、“连长，二连长死了，我们要报仇！”、“不扳徐镇海这根钉子，我们就没好日子过，”、“对，我们把这根陈蚀的钉子给拔了。”、“下命令吧，连长，二连长断气的时候，他要你，不能让营长落到徐镇海的手上，要你，一定要救出营长，我们不能辜负二连长啊，连长！”
一连长：“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他眼眶湿润：“你们同我是一样的心情，我和你们一样，也想马上一刀砍掉徐镇海，但是，砍掉徐镇海，这就是一件严重的事了，这严重的事，就必然引起枪战，死掉的，或受伤的，都是我们的同胞兄弟啦，你们想过吗？想过吗？”
众人：“连长，宁连长已被徐镇海折磨得不堪样子，老乡又被徐镇海当成特务打死，徐镇海下一步该是我们的营长……”他淌着眼泪道：“我们讲兄弟，但他们不讲兄弟，你说，是不是呀？连长，难道叫徐镇海都把我们一一吃掉不成？连长，你还犹豫什么啦？”
一连长：“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陷入极度的沉思，来回走动着。
众人：“要做到万无一失，我们得将我们这儿发生的情况，报请团部。”
一连长：“对，这就对了，看团长有什么指示？”他说着走到电话边上去……
7团部：团部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但没人，大约两三分钟，电话铃不叫了。
8桥上：桥是一条长几丈远的，宽四丈多宽的，横跨东西两岸的桥，桥南面，是宽阔而奔腾的江水，浩浩荡荡向东而去。团长和警卫员间距丈把远，立在桥的当中，只见团长眺视江面，心潮像似这滔滔的江水，在奔腾起伏，他回忆起在渊山峡谷，打日本鬼子的一场战斗。那时，他当营长，刘顺祥当时只是副连长，他们营遭到日本鬼子京刚大古的二个团以上人的包围，当时，全营同敌人交火以后，伤亡惨重，他和副连长等十多人阻击敌人，其余的全部突围了出去。敌人像猛虎一样向他们十多人冲杀过来，他们与他们产生了肉搏战，枪战。这样，十多人都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当时他身体的上胸中弹倒下，刘顺祥忍着自己的腿伤流血不止，背着他滚下山谷，晕了过去，一直晕到下晚，他才醒过来。
警卫员：“首长，冷不冷？”警卫员来到他的身旁。
团长：“哦……”他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警卫员：“在想什么？首长。”
团长：“我回忆起当年……”
警卫员：“对不起，我打扰首长了。”
团长：“没有，你是在提醒我，对了，你刚刚问我什么？”他手扶栏杆。
警卫员：“我是问你冷不冷？”
团长：“喔，”他应着，看着茫茫的江面道：“是这样，冷，有点冷，好像我的心，也都觉得冷。”
警卫员：“现在不是春天了吗？首长。”
团长：“是春天，可春天还有冻死老黄牛的呀。”
警卫员：“首长说的对，我太年轻了，今后要跟首长多学习。”
团长：“云光，年轻人应该修养些什么？”
警卫员：“修养……”他搔着头，支吾着。
团长：“在政治上，要多读马列的书，**的书，在军事上，要刻苦习武，学技术，学军事，学打仗，在品格上，要正直、仗义、善良、真理、维护正义。”
警卫员：“是，首长！”他向他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团长：他眺视着滔滔的江水：“唉。”他叹了一个怨气道：“要是这江水，没有支流，这该多好啊。”
警卫员：“首长，万条支流归大海，它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团长：“对啊，”他兴奋起来，手在他肩头上拍了拍：“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实现**，小伙子，你的唯物辩证法学得不错啊。”
警卫员：“这是哲学。”
团长：“对，是哲学，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有了这个哲学，我的问题就解决了，车！”他向桥头招了招手，桥头上的吉普车开了过来，他上了车。
9车内：车在起动。
团长：“团部！”他此时的心境开朗多了。
驾驶员：“唉。”他应着，车向东面桥头驶去。
10营部：营部六人开会，五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坐着，徐镇海立在办公室当中。
徐镇海：“现在剩着超群一人，我量他也不敢对抗，不过，我们该怎么对付他呐？”
张德一：“为不造成影响，明天乘宣判大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徐镇海：“这个办法好，就这样决定。”他说着敲了敲台子。
11团部：团长正听着电话，童政委在来回不安地在办公室内走着步，当看到一幅：“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条幅前，他便停下沉思。
团长：“嗯……嗯……唉，陈园亮是被他们打的，嗯，我知道了，希望你们沉住气，决不能流血！嗯，就这样吧。”他挂断了电话。
童政委：他高个，长方脸，他转过脸来问道：“他们怎么说？”
团长：“他们说，徐镇海他们先对他们开枪，刘营长高叫着不要开枪，超群他们的枪停止射击，而徐镇海还向他们射击，子弹击中陈圆亮，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政委……”他心头痛楚。
童政委：“你准备怎样？”他右手托着脸道。
团长：“……”他焦急着来回走动，没有出声。
童政委：“这没有什么办法啊！”他哀叹一声道。
团长：“办法只有一个，捉拿徐镇海！”他干脆道。
童政委：“你……”他惊呆了。
团长：“这几年来，水都给他搅浑了，我再不想一个个好人，被他戴上反革命帽子，任他折磨。”他点燃一支烟：“由他胡言。”
童政委：“团长，我们可不能冲动啦，现在是政治压制一切，徐镇海，他可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继续革命理论的标兵啦！”
团长：“标兵又怎么样？杀人偿命，谁歪曲真理，谁陷害别人，现在我就抓谁！”他台子用拳头一击道。
童政委：“团长，你又意气用事了。”
团长：“我不是意气用事，这是事实……”他猛吸着香烟。
童政委：“团长，我说句话，你可不要生气……”
团长：“说吧。”
童政委：“徐镇海这人，他不光是在我们团，以及在全师，全军政治理论上都有影响，他执行的是上面的指示，代表上面，我们如果将他抓起来，这不是跟中央对抗吗？出了事情，我们承担得了吗？我的团长，这样的利害关系，你不得不考虑啊！”
团长：“我抓的是坏人，是一个了不起的教条主义，出了事情，我张成义，任了！”他说着，更显坚决。
童政委：“团长，这事关重大啊！你要三思，三思啦！”
团长：“我已经想过，三思过，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实现**，勤务兵！”他说着，叫了起来。
勤务兵：“到！”他奔到团长面前，行了一个军礼。
团长：他打开办公台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两封信件道：“马上将这两封信件，一封交给一营长赵继勇，一封交给二营长李长志。”
勤务兵：“是！”他接过信件，放进自己的挎包内，向团长和政委分别行了一个军礼，便向外跑。
童政委：“回来……”
勤务兵：“政委……”他转过身来到他面前。
童政委：“要注意保密。”
勤务兵：“是。”他向政委又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跑出去了。
童政委：他瞧着他的背影，走到窗户前，眺望那高高的山峰，那万里遥阔的晴空，心中既愁虑又壮志。
团长：“政委，我知道你心中在担心，但这是我们唯一的路，我们要对干部战士负责，对党对人民负责，对我们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祖国负责，如果说祖国是身体的话，我们干部战士就是她坚强的手臂，祖国不堪她的手臂被砍断，不堪她的身体受到毒瘤恶疮的惨折和蚀腐。”
童政委：“你说得对。”他说着，眼前辽阔的天空，有对斑鸽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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